本殿下?呵呵。
“哦,莫非传说中的大内高手还比不过你?”
黄粱得意的又喝了一杯,歪着脑袋笑嘻嘻道:“谁说他们一定比我厉害?论身手我肯定比他们高明,若论杀人……那我比不上。”
云润生意外的多看他一眼,未想到喝醉了脑子还挺理智。
“身手如此了得,怎的做了落水狗四处乱逃窜,吹牛吹到外国来合适吗?黄姑娘,要矜持。”云润生又给他满上。
黄粱手中酒杯一晃,愠怒道:“你竟敢说我吹牛?不许喊我姑娘!再喊就打你!”
“黄姑娘,你怕是喝醉了。”
“不许喊!”
“黄姑娘,你打不过我。”
"就打你!”
“黄姑娘,喝多了小心尿床。”
云润生一连窜的姑娘姑娘,乐不可支。
“掌嘴!”黄粱大怒,酒杯摔了一地。
冷风一吹而过,撩起黄粱如墨的长发乱舞,他应是晚间洗了头发,这会儿在院子里吹干了。
云润生稳稳坐着,好笑的看着披头散发摇摇晃晃的黄粱,那一头惹眼的头发冷不丁让他想起电视里的洗发水广告,如丝般顺滑什么的……
云润生忍俊不禁。
“你还敢笑?”黄粱酒气冲天,摇晃着走向云润生。只可惜才走了没几步忽而一歪,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俊脸着地一声闷响。
唉哟,肯定很疼。
云润生任他跌了也没理,老神在在地欣赏醉鬼在地上挣扎。只见黄粱爬起来又跌下去,如此反复好几次如同不会走路的毛孩子,头发挡住了他大片脸,瞧不见什么表情。
黄粱再一次摔倒,身躯匍匐在地面上,顿时大怒叫喊:“来人……快扶我起来!”
云润生不理,接着看戏。
“哇……”黄粱又一次爬起来摔下去,气得大叫:“来人来人!”
黄粱一边急促大喊一边继续挣扎,可是无论他怎么折腾都在不停的重复摔倒,声音越发气急败坏:“人都死了?”
云润生瞧着瞧着觉得古怪,喝醉了走路都不会?眼见黄粱一身干净衣服滚的脏兮兮,云润生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他起身靠近黄粱,俯下身去拉他,黄粱竟软的像面条一样无半点力,全依上半身虚脱的靠着云润生哆嗦。
云润生心中一紧,掰过黄粱的脸一瞧,竟糊了满脸的眼泪和鼻血,泪珠子还在不停往外冒。云润生惊异的扣住黄粱的手腕把脉,这瞧着不像是简单的醉酒发疯。
黄粱晃着手想摆脱,表情扭曲的拽紧云润生的衣领:“庸医!要你们何用?”
云润生扣住他的双手不让动,黄粱咬牙冒冷汗,痛苦的呜咽啼哭:“……疼死了呜呜呜……好疼哇呜……没用的滚开……”
云润生放开他的手腕,满脑子困惑不解:“你到底哪里疼?”他把脉瞧不出黄粱半点毛病,脉象明明很健康。针扎般疼痛钻心的黄粱没有回答,只是激烈的挣扎,云润生无法,只好将他带进屋子放在榻上任他滚动。取过帕子给他擦干净脏兮兮的脸蛋。
黄粱果然疼的翻滚,而后双手死死抱住腿部捶打,“啊啊啊好疼啊……”
“腿疼?”云润生抓住黄粱的双腿,试探的用双掌输入灵力。
黄粱猛烈的踹腿挣动,大汗淋淋的逮住瓷枕便砸向云润生:“滚滚滚庸医滚出去呜呜……呜呜呜……”
瓷枕诡异的拐弯落在远处,继而茶杯、茶壶、鞋子等接二连三的向云润生砸过来,地上狼藉一片,唯云润生丝毫不受影响,扣住黄粱的腿一直不断的输入灵力,按常理早在灵力进入体内后便会自主调节,哪怕遇上治不好的毛病,起码可以有效的缓解病患痛楚。可此刻他的灵力被疯狂的吸收,无底洞般不见踪迹,黄粱的病痛没有半分缓解。
云润生深深的看着面目狰狞的黄粱,换做旁人,这般姿态一定丑陋不堪。可黄粱便是表情扭曲,依然让人觉得是个少见的美人。他没觉得半点可怕,倒是瞧着他龇牙咧嘴的眼泪直流,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云润生扶额。
“呜呜呜……好疼啊啊……疼哇……”
冷眼看着对方疼的打滚,云润生干脆收回手不再浪费灵力。他来到床头将黄粱揽起,本想找个东西给他咬,谁料黄粱比他更快,抓住他的手臂便狠狠咬住。
云润生眉头一跳,试探的动了动手,对方咬地更紧,死死锁住的禁锢感,云润生啪的掐住黄粱的下巴迫使他松开嘴,满嘴血腥的黄粱闪烁着激动难耐的渴求目光,一张血嘴染红了洁白的牙齿,这张扭曲的美人脸,可没有之前半分可爱。
手臂上鲜血滔滔。
云润生眼神晦暗不明。
不顾手臂的痛感,云润生摁着差点被生生咬下来的那块肉挑眉,扬手给自己吃了一粒回春丹。
他再次扣住黄粱的下巴逼他张嘴,牙齿整齐圆润,除了右侧一粒小虎牙有些锋利,其余的看起来无甚杀伤力。
“啊啊啊……”黄粱依然疼的哭叫,如扔进了油锅里抽搐的鱼。双腿蓬蓬狂踢木榻,活活像个癫狂的疯子。
云润生叹气,扔下黄粱去厨房,挥手间扬起火焰以最快的速度烧了一大锅热水。别院是临时租赁作为两人私下的落脚点,宅子里没有安排半个仆人。等他准备好浴桶回到黄粱身边,对方已经从床榻上滚下来,屋中一应物件被摔得七零八落,膝盖以下的裤腿被撕没了,本来应该完好的双腿遍布血痕,再来晚一点,只怕每一寸皮都能被他自己生生抓破。
竟有这般疼?云润生凝重的上前抱起对方,犹豫着要不要打晕他,晕了可以减轻痛苦,但他更想亲眼观察病症,以方便日后治疗。
本来烧洗澡水想给他泡澡舒缓,眼见双腿都是血痕,云润生打消了念头。
被抱着的黄粱仍在激烈挣扎,双腿抽筋似得扭动想要挣脱,云润生不真用出几分力差点制不住,越疼越是力气大?换了普通人疼了许久早就晕了,黄粱却似相反。再次将黄粱放在床榻上,云润生直接绑住他的双手以免自残,又飞快喂他一粒回春丹。
木榻上的黄粱嘶吼哭叫,凌乱的衣衫血迹点点,伤痕累累的双腿犹在踢打,过了许久,腿上的伤痕慢慢愈合,不知道是药效还是病发的时长过去,疯狂的黄粱渐渐虚弱,双眼无神的虚张着痛哼呻|吟。
凌乱的黑发垂在脸前,好似厉鬼。
云润生静静坐在旁边守护,直到黄粱的动静越来越小,终于闭上眼昏睡过去,此时,天色将明。算一算,黄粱足足疼了两个时辰之久。
云润生再次给他把脉,脉象正常。云润生表情复杂的打量安静地睡美人,心中疑虑重重。
朝阳从海岸线缓缓升起,霞光洒遍波澜的海面,越过石壁悬崖,投进岸边静谧的别院里,院中果树上硕果累累,落下一地金黄。
木榻上,黄粱艰难张开眼。
在离木榻几步远的正前方,云润生依然在盘腿静修。利落的黑衣劲装,不伦不类的及肩黑发,表情庄严而又安宁。
黄粱愣愣盯着那如雕塑的人影半晌未眨眼。
昨夜病发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事实上他起初喝醉了有些迷糊,但是疼痛席卷而来时便由不得他,鼻子摔出血,疼的人一个激灵骤然清醒。疼痛疯狂的叠加,昔日在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和嬷嬷们都不在身边,宠他爱他的亲人也不在,孤身一人逃难几个月,一无所有的仓惶时时刻刻都在折磨人心。
这段时日里,他还活着,能吃能笑,都是因为道长。
但是!他都摔倒糊一脸鼻血疼的想死了居然……没人扶。
云润生一张开眼,对上黄粱来不及收住的小表情,那一脸的幽怨?
“还疼?”云润生起身向前,在床尾落座。
黄粱不自在道:“不疼。多谢。”
云润生蹙眉微叹,一脸沉思:“抱歉,你这毛病我暂时帮不上忙,我对医术只有粗浅的了解,学艺不精,惯用灵力简单粗暴的治病,可惜对你无效。”
“我的老毛病天下名医无人能治。昨日的事我记得迷迷糊糊的不大清晰……咳,若是哪里惹着你,望道长别和一个醉鬼计较,我给道长赔不是。”他憋不住咬了这人一口,还朝他乱砸东西,呵呵,幸亏喝醉了可以装傻。
云润生果然不在意小细节,反倒是更关心病状:“你的腿疾从小就有?详细跟我说来,日后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治。”
黄粱心中有愧,微侧头别别扭扭含糊道:“反正隔一阵子就疼一疼。”
“听起来像姑娘家的大姨妈……”云润生嘀咕。
“啊?”黄粱茫然看他。
云润生干笑:“找不到病因?”
“看过的大夫都找不出病因。不过……”
“不过什么?”
黄粱别有生意的看他一眼:“我逃出京城后反而挺顺利,疼的次数大减,上了你的船后就没疼过。昨夜里不知为何又疼痛加剧,啊啊啊疼痛难忍我想死!”黄粱抱着头暴躁的怒吼一声。
“比以前更疼?”
黄粱点头,眼中闪过恐惧:“从未这般疼过。我往日不会这般失态癫狂,除了小时候受不住大哭大闹,后来次数多了我便能忍耐,每次病发我都会打发走仆从,独自关在屋子里一个时辰左右便能抗过去。昨日夜里那根本不像我,我实在疼的受不住才咬你……也不是故意想砸你……”越说声音越小,脑袋都快垂到膝盖里。
相似小说推荐
-
穿越回来后 (今夜来采菊) 晋江金牌推荐VIP2018-06-06完结 望舒穿越成了不吃嗟来之食活活被饿死在流放之地的罪臣之子。 他知道,三年后...
-
春昼 完结+番外 (MODERCANTA) 废文网2018.06.09 完结原创 - 中篇 - 完结 - BL古代 - 架空世界 - 日常 - 强制爱少年坎坷,老来相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