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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 (月寂烟雨)


  “老爷,沈歌!”韶信大喊,迈着长腿跑过来。
  附近的兵丁一起将压在沈歌他们身上的大树抬起挪开。地动不知何时停下,与沈歌及荀飞光一齐被砸到树下的还有几个人,被树干砸中的当场便没了声息。
  沈歌缓了缓意识方回来,他立刻抬头去看,只见荀飞光满头满脸都是血,双目紧闭,毫无反应。
  沈歌一下便慌了,声音都变了调,“快,将大夫叫过来!”
  早有人去将大夫喊了过来,三个大夫围着倒在地上的荀飞光,又是把脉又是看眼睛,他们身后的小学徒已经跑着去把药拿过来。其中一位快速将药粉洒在荀飞光伤处,给他止血。
  沈歌见荀飞光额头上血肉模糊,不由抖着声音问:“如何,荀哥无大碍罢?”
  “不致命。”中间那位大夫说这一句,又带着紧张的神色忙活去了。
  几人施针的施针,按捏的按捏,面上表情都十分紧张,韶信面沉如水地在一旁看着。
  沈歌声音变得有些尖,他面色苍白地在一旁盯着,“我那里还有千年人参丸,要的话我现在就去拿过来!”
  “二爷,人参丸暂且不必,不过老爷的情况不稳定,还得多瞧瞧方能下结论。”最年轻的那个大夫伸手抹抹额上的汗,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放松。
  “能挪动么?”沈歌问。
  “暂且不要,待老爷醒来后再看。”
  沈歌吁出一口气,这才觉出耳后刺痛。
  年轻那位大夫抬眼一瞧,惊道:“二爷,您耳后挂了好大一道口子,小的先给您上药。”
  沈歌摆摆手,大夫赶紧拿药粉与绷带过来给他上药。
  荀飞光伤到脑袋,暂时不好挪动,一行人就呆在原地等他醒来。
  沈歌看着他失去血色的唇,心中担忧无比。
  韶信心中也担忧,不过手下将士还等着他去安置,他一时抽不出时间顾这头,见荀飞光暂时没事,他忙去安排其余死伤者。
  好在地动,受伤的绝不止他们,洋夷在海上,地动容易引起海啸,他们那边情况还会更危急,不必担心耽搁在这里会误什么事。
  荀飞光再次醒来时天已快黑了,他躺在临时弄成的简易床上,睁眼看着守在床前的沈歌,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是谁?”
  沈歌望着他的锐利而警惕的目光,想要说的话全梗在喉咙里。


第73章 失忆
  荀飞光望着面前清俊的男人, 心中有些奇怪, 这人不像武士, 倒像书生,而他身侧, 向来无书生在,于是荀飞光又警惕地追问一句, “尔乃何人?”
  问话时,荀飞光一直盯着面前的沈歌, 只要他有一丝异动, 荀飞光便能暴起将他擒拿。荀飞光一眼便知对方不会是自个的对手,他手腕太细, 腰太软, 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身侧,连个茧子也瞧不见, 这样的人绝不会有太高深的功夫在身。
  “我是沈歌, 你相公。”沈歌听他问到这儿总算反应过来,他担忧地望荀飞光一眼, 丢下一句, “你等等,我去叫人进来。”
  说着沈歌慌忙从简易的棚子里头跑出去。
  韶信正指挥底下人巡查,见到慌乱的沈歌,他心头一凛,“如何?老爷醒了么?”
  “醒是醒了,不过他不认得我。大夫在何处?快找来与我进去看看。”
  韶信不敢耽搁, 忙派人把随军的七个大夫全叫了过来。荀飞光和沈歌都不是会开玩笑的性子,说不认得就是不认得,估计伤着了脑袋。
  一行人将火把点亮,周围照得一片光明。大夫们都赶过来,手里提着药箱。
  “韶信?”荀飞光一眼见着冲在前面的韶信,目光中有迟疑,“发生何事了,你怎么老成这模样?”
  韶信好几日没刮胡子,面容憔悴,连眼皮上的褶皱都多了一道,看起来确是有些老。韶信没多想,见荀飞光还认识自己,松口气道:“老爷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您真忘了?”
  “老爷?”荀飞光皱眉,“我爹在何处?”
  “……”韶信转头,大吼:“大夫快过来看看,老爷这究竟是伤到了何处?!”老老爷已经去了近十年,莫不是真的被砸傻了?
  几个大夫一拥而上,忙过来给荀飞光把脉。
  “老爷,您还记得今年是哪年么?”
  “癸丑年。”荀飞光抿抿嘴,目光如电,“问这问题作甚?”
  大夫们掐指一算,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那您今年年岁几何?”
  “十六!我们不是正出征北蛮?”
  韶信忍不住,“老爷,我们现在不是出征北蛮,而是在南关府,现下要去驱逐洋夷。而且您也不是十六,您现今三十有一,快三十二!”
  大夫们商量半晌,给出解释:“老爷脑后受了伤,脑袋里有血,忘记一些事宜,估计要等一段时日方能想起来,不过也可能一直想不起来。”
  “先用药。”沈歌道,内心中有些疲惫,“剩下的事我们之后再说罢。”
  荀飞光看着他眼下的阴影,迟疑地问韶信,“他真是我的相公?”
  “这种事谁敢骗您?”韶信同荀飞光解释,“您和沈歌今年六月成的婚,婚还是陛下赐的。”
  荀飞光点头,接受这个说法,看着自个的小相公,心里很有几分满意,他这个小相公相貌真是俊美至极。
  因荀飞光受了伤,一行人不敢再耽搁,接下来加快速度前往飞羽县。他们原定就在那驻扎,在海边建起一道防线,将洋夷挡在外头。
  飞羽县十分荒凉,说是县城,从街头走到街尾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这里人也穷,放眼望去许多人家都住茅棚,连间泥砖房子也没有。
  清凌卫不去县城,而是要在靠海的一大块平地中驻扎下来。这里头什么也没有,一切都要清凌卫自己动手,连营地都要自己建造。
  荀飞光受伤,精力不济,每日大部分时间都需要卧床。
  沈歌写信,将百里宜及从未见过的荀九召过来,让他们顺便带大夫,并还派斥候四下打听洋夷的消息,从种种蛛丝马迹中判断现今的局势,小心防备,怕被人钻空子。
  他虽不是正统的将领,与荀飞光在一起这么久,兵书看过不少,兵也实际带过,也不算外行。
  有他在一旁搭把手,韶信松了口气,荀飞光受伤,除沈歌外,最紧张的便是他,若荀飞光有个三长两短,他万死不足以谢罪。
  刚安顿下来,杂事极多,韶信一天到晚在外头跑,短短几日,看着又老了不少。
  这日傍晚,沈歌端着刚煎熬好药去荀飞光房里。
  他们现在住的是前任安南将军的府邸,地方还算大,就是建筑粗糙些,该有的基本都没有。不过现下还能有这么一个地方住,沈歌很满意。
  穿过回廊,沈歌轻轻敲门,只见荀飞光正在房里看书。
  房间原先有些暗,沈歌觉得光线不好不利于荀飞光养病,特地令人将窗户开大些,不想现下倒方便荀飞光看书。
  荀飞光见到沈歌来,镇定自若地将书放到枕头下,“你来了。”
  “嗯,该喝药了。荀哥,你快趁热喝。”沈歌将药端到床前,瞥了眼那还露在外头一角的书,当没有发现,并不说他,只问:“晚间想吃什么?”
  荀飞光端起药一饮而尽,眉头都未皱一下,沈歌却看见他的手青筋有些暴起,忙将李脯往他嘴里一塞。
  荀飞光伸舌一卷,将李脯卷入口中,含着问:“你当真是我相公?”
  沈歌俯身亲亲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笑,“你说呢?”
  荀飞光打量他几眼,“我觉得应当是。”他这模样正对他胃口。
  沈歌又笑。
  荀飞光问:“你是哪里人士?今年年岁几何?”
  “道宁府坤究县人士,今年已满十九。”沈歌问无不答,“我先瞧上你,当时专门跑过去跟你说我心悦你。”
  荀飞光目光复杂,“我没大瞧出来。”
  “我当时也没瞧出来你会拒绝我,我说心悦你过后,你道让我好好考虑考虑,然后便进京了,我当时差点没蒙着被子哭上半宿。”
  “后来如何?我们为何会成婚?”
  “后来我追到京都,还是坚持说想与你在一起,正巧你也心悦我,我们便定下婚期成婚了。”
  沈歌带着笑将往事说给他听,荀飞光一直以为自个年方十六,对成婚这事有点不大能接受,好在他这时便知晓自个喜欢男子,倒没惊讶娶的妻是男妻。
  “我知晓了,日后你好好跟着我。”荀飞光看着沈歌,心中觉得要负起责任来。只不过他总觉得自个还年轻,一转眼就已娶妻,日后也不好去别处厮混,心里有些不大爽利。
  沈歌煞有其事地连连点头,“相公,日后可就靠你了。”
  荀飞光有些羞恼,“笑成这怪模样作甚?”
  沈歌道:“我也不知晓,不过看了你便忍不住,大概心悦你罢。”
  荀飞光闻言耳根子瞬间有些红,他左顾右盼不敢看沈歌的眼睛,四下瞧了好一会,他忽然看到沈歌耳后挂出的那一条伤口。
  他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不过黑黑红红的还是好大一条在耳后,远远看着像一条大蜈蚣趴在那头是的,被他雪白的皮肤映衬着,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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