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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 (月寂烟雨)


  莫说押沈歌输之人,便是设赌局之人也未想到,短短五六个月,沈歌竟能进益如斯!
  成绩一出来,举京哗然,沈歌出足了风头,与他一比,杏榜第一名都有些黯然失色,关注之人无几个。
  沈歌能有此成绩,除亲友外,最高兴的非广大女娘莫属。
  尽管沈歌还未进士及第,会试第七离进士及第也有段小距离,女娘们仍觉得这次并未支持错人。
  不是所有男子都说她们沈公子空有容貌,才华平庸么?现如今结果如何?第七名!整个大燕朝举子中,能有几人水平超过沈公子?
  女娘们对此结果着实扬眉吐气了一番,哪怕殿试后投的银子输掉,大伙也无怨言。
  沈公子能在会试中取得前世,纵使未能进士及第又如何,顶多是运气差些罢了,他水平到了!
  与女娘们相反,绝大数举子并不认可沈歌这成绩。
  许多人都知沈歌乃荀国公之人,哪怕不清楚两人具体关系,也晓得两人关系极亲密。
  先前凌风楼内的风波传开,众人皆知位高权重的荀国公当场为沈歌出头,教训过非议沈歌之人一番。
  既然如此,荀国公是否在会试中也为沈歌动过手脚?毕竟荀国公曾为镇守一方的总将,给主考些许暗示,主考给个面子也并非不可能。
  若说会试中卷子都被糊去姓名,重新誊抄过,谁知沈歌有无在卷子上做标记?主考会不会依据先前的标记认出来?
  沈歌考得太好,许多人都不相信他真实水平有如此之高。
  先是有一小部分人暗中不忿,这股情绪传开后,在那场赌局买沈歌输的人也参与到了质疑之中。
  一传十,十传百,觉得这场会试有猫腻的人越来越多。
  有愣头青不惧后果,拉上三五几人跑到礼部抗议。
  主考听到底下人来报,知晓这股风潮后,暮春天气,他愣是汗流浃背,整个人摇摇欲坠。
  科考舞弊可不是小事,若是坐实,流放三千里都是轻的,若龙颜盛怒,说不得还得举家奔赴刑场。
  主考听闻消息后不敢隐瞒,更不敢怠慢,当日便进宫求见,向皇帝秉明此事。
  事情发展到此处,主考极庆幸当日陛下亲自看过卷子,沈歌那张卷子他看得尤为细致,不至于怀疑他徇私。
  外头人不知道,沈歌能排这个名次,乃是今上亲点而成!
  皇帝会看这届举子的卷子倒不是心血来潮,他早知沈歌与荀飞光关系,也知沈歌此次要下场春闱,故特地找出沈歌卷子看上一眼。
  荀飞光承袭镇国公一爵,本人能文能武,比起老国公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皇帝的,别的先不说,疑心病从不小,皇帝怕荀飞光功高震主,还默认过他同僚下重毒暗害于他。
  这亦是荀飞光退居坤究县的原因之一,二十几年的君臣情分,皇帝冷眼旁观荀飞光被人暗害,既未阻止,也未提醒,饶是荀飞光性情坚定,查出此时后也不由心灰意冷。
  江山到底姓燕,他荀飞光何至于苦苦守着江山,鞠躬尽瘁?
  基于此,荀飞光将北蛮打退后便急流勇退,直接半隐居于沈家村中。
  皇帝心中到底存着几分愧疚,他猜疑归猜疑,心底却也明白,整个朝中,文才武略能比过荀飞光的,半个也无。
  若荀飞光再不出山,亦或彻底病亡,朝中便再无良将。
  大燕朝初立,方传至二代,北蛮时有侵扰,南边洋夷亦常伺机进犯,若无这样一名良将保家卫国,皇帝怕底下这把龙椅也坐得不大安稳。
  皇帝用荀飞光,敬荀飞光,亦忌荀飞光,心中情感复杂得很。
  因此,当沈歌出现时,皇帝无法不将目光投至他身上。
  荀飞光的枕边人,这位置委实太过重要,若不是多年来荀飞光软硬不吃,男女色皆不近,他枕边之人应由皇帝指婚。
  沈歌在会试中写的文章皇帝一字一句一一看过,看完之后,皇帝心中不由升起淡淡的可惜之感。
  沈歌文笔虽不算老练,但难得有灵气,最难得的是,他并不纸上谈兵,所写策论皆与实际相符。
  未接触过官场民生的举子大多想当然,文章稍显浮夸羸弱,与事实相去较远,但沈歌完全无这种习气。若是沈歌碰到策论上所问的问题,他可直接按所写的答案去施行。
  他仿佛天生便心怀百姓,能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心怀仁德。
  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人,能有这份见识与踏实,着实难得。若他不是荀飞光枕边人,以他之才,在官场上熬十余年,未尝不是国之栋梁。
  可惜他选了荀飞光,注定与高官厚禄无缘。
  未必人人都有皇帝这份眼光,几位考官中,有极欣赏沈歌文章的考官,也有觉得他火候还差一些的考官。
  觉得沈歌文章应当排到第十五、十六位的考官认为,沈歌文章好虽好,但用典不够规整,辞藻稍显华丽,且法度不严。时人喜辞藻华丽之文,这样一份卷子,自然得不到文坛认可。
  皇帝放下手中卷子,在礼部争论是否要将沈歌文章放置前十内时,淡淡道:“官员治国,在行不在言。”
  如此,主考将沈歌此卷点为第七。
  听完主考的哭诉,皇帝放下笔,道:“既然天下百姓有异议,将前二十的卷子张贴出去便是,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科考乃国之重事,众举子对科考的信任万万不可动摇。
  得了吩咐,主考跪退,立即回去令人张贴卷子。
  第一名至二十名的卷子拆开纸糊,贴于杏榜之旁,想看之人自能去看。
  得到消息的举子纷纷涌过去看,不单看沈歌的,还看其余举子的。
  看完后,大多举子对这结果心服口服。
  还有说酸话的,也只敢私底下说,不敢让人听见。做官的话,学识不行不大紧要,若是被人发现人品不行,日后在仕途中将难行寸步。
  有人感慨,“沈公子神仙之貌,不想行文却如此朴实,并不卖弄文采,我等自愧不如啊。”
  也有官员看了与后辈叹:“你们先前说的那位沈公子,别看文章法度不算出彩,然一点慧心更胜常人百池墨。此子非池中之物,尔等莫人云亦云,小看天下英才。”
  广大女娘们对沈歌的敬服更上一层楼,心中那自豪感别提多强,纵使她们能下场考试,自个考上进士情状也不过如此。
  杏榜出来后,女娘们去佛寺烧香往往都会祈求佛祖保佑沈歌一榜高中。
  吴予时在会试中排第四十七,萧思远与鲁昊英二人则落榜,暂与进士之名无缘。
  二人闻知此事后坦然接受,他们本就没怎么抱希望,得知未考上也并不失落。
  京都什么都贵,萧、鲁二人家境寻常,既然未考上,不好在京都空耗,故第三日便收拾行装准备回乡。
  沈歌曾邀请两人到荀家小住,不过都被婉拒。二人要回乡,沈歌自要送上一程。
  三人找了个酒楼,包了包厢饮酒。
  一见到沈歌,萧思远便打趣,“沈弟,这下支持你那帮女娘该得意了。”
  “这也是应当,谁令她们眼光好?”
  众人一齐笑。
  吴予时笑道:“阿弟你会试那些文章我看过,确实名至实归,你莫管那些说酸话的。”
  沈歌朝他笑笑。
  萧思远与鲁昊英皆未上榜,沈歌不想多提会试,免得触及他们伤心处,便转开话题道:“我来京都时还是大雪纷飞,待我们要回去时,已是春和景明,繁花成荫,日子过得当真是快啊。“
  “那可不,白驹过隙嘛。”
  几人随意聊了些闲话,菜上来,酒过三巡,沈歌与吴予时朝他们举杯送别。
  几人同门师兄弟,感情比一般举子之间好得多,喝起酒来极畅快。
  因沈歌与吴予时还要准备殿试,众人未纵酒,叫的不过是浅淡的梅子酒,好喝不醉人,多喝几杯也不妨事。
  萧思远十分洒脱,他还年轻,能中举人已是幸事,春闱未中待下次再考亦一样,纵使吴师兄这般才能,都考两次方考中,他不急。
  鲁昊英更是放得开,他能考中举人已是侥幸,对进士从未抱过希望,即使不中也不如何。
  他现今是举人,回乡便是一方名宿,无论如何日子都会越过越好。
  几人举杯告别。
  萧思远离开那日沈歌仍去送他,在车队临行之前,沈歌拉萧思远到一旁朝他作了个揖,低声告诉他,“我与荀哥打算六月十六成婚,夫子与师娘那头,你与秋儿帮我多打打底,旁敲侧击一番。”
  萧思远自沈歌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就看着这位好友一直往与荀大人成婚的方向努力,现如今他得偿所愿,萧思远再无法反对。
  萧思远先是怔一会儿,而后叹口气,拍拍沈歌的肩膀,郑重保证道:“我知,这事我会尽兴。沈弟,我祝你与荀大人白头偕老。”
  沈歌回拍他的肩,与他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十日眨眼而过,殿试来临。
  殿试自卯时起,申时终,一考便是一日。
  沈歌这日一大早起来,洗漱完毕,穿上青色的贡士衣裳,由荀飞光送至皇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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