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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 (孤注一掷)


  “那么,我的愿望,你是不是也能,稍稍回报一点?这一点也不过分吧?”
  文珩把那无知无觉的帝王抱起来,让他倚靠着自己的肩膀,从背后渐渐抱紧他。
  帝王雪白的发枕在他的肩上,脸贴着脸。
  文珩也闭上眼,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呼吸也交织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彼此相依。
  “你父皇破了我父皇的城,杀光了宇文家的人,我借你的手杀光姬家的人,是不是很公平?我并没有背叛你,对不对?”
  他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慢慢睁开了眼睛,那双沉静得毫无生气的眼眸里似有水迹,又一点点随着悲哀干涸。
  “紫宸宫啊,是会吃人的。我的陛下。”
  “阿珩。”怀里的人呢喃着。
  文珩熟练的轻声回应:“阿珩在的。”
  怀里的人便又安心的熟睡了。
  那滴本该干涸的泪便滴了下来,落在帝王比雪也似得白发还要白的肌肤上,一路滚下。
  文珩想起,前朝城破之日,他才七岁,姐姐把他的衣服和新入宫的侍从的换了。
  他在后宫里一向毫无存在感,小时候体弱多病,皮肤泛黄,不知怎的竟然叫他逃过一劫。
  不久,他就被分给偏殿不受宠的皇子做侍从。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懵懵懂懂的适应着从一个皇子变成小侍从,国仇家恨一点也不敢回想。
  直到后来知道,他能活,只是因为身为帝姬的姐姐为了保全他,在背后做出了万般牺牲……
  “奇怪,以前下药刺激你发疯嗜杀的时候,我心底没有一点感觉,半点犹豫都没有过。我姐姐都拜你们姬家所赐,沦落成当众卖笑的舞姬了,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文珩困惑的摩挲着他的脸:“我甚至认真的考虑过杀你——事过境迁,尘埃落地,时至今日,心里竟然还害怕起来。”
  这前朝唯一幸存的皇子宇文珩,抱着大周的帝王,慢慢躺倒在床上,亲密得毫无间隙。
  “这都是你的错。你被他背叛了,变得这样脆弱无害。叫人怎么恨你?真可爱,谁都不见,唯独只给我看,只让我抱你,只信任我。就好像,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我才变得这么奇怪,竟然也开始扮演起一个忠心不二的奴才了。为了你,患得患失。”
  这冰冷华丽的紫宸宫,这里出生的每一个人,都是孤独至极的。无论变作什么身份,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怎么会想到,有一天突然会因为另一个人,心口温热。就好像,这个人是为他而存在这个世界的。
  文珩笑着,一声声的温柔宠爱:“这是你的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美?你这样的人,若不是当了人人惧怕的暴君,就会被一寸寸、吃得骨头都不剩。我的陛下。”
  文珩把他抱得更紧,就像随时就要归还的别人的宝物:“但是没关系,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有。他救了我姐姐,我只让他一次……你跟我,都是这紫宸宫里长出来的怪物,除了这里,哪里都活不下去的。你记着,没有人会真的爱你,除了我……除了我。”
  一字字一句句,温柔的冰冷的坚定的,催眠、诅咒、誓言一般的,灌入怀里的人耳中。
  ……
  “昨晚有谁来过吗?”姬清若有所思。
  一夜的梦魇,梅花,雪地,月光,男人的体温纠缠。算是不错的美梦。
  这凉薄冷情的暴君几乎从来不做梦,醒来必会觉得不对。一切早在文珩预料,他并不意外。
  一到白日便变回沉默温顺的侍从,文珩躬身低头,温声细语道:“奴一直守在外面,没有人。”
  病弱的男人似是并没有怀疑他:“孤又梦见了他。还是一样的情景,宴席上,他端着那杯毒酒。这一回,他跟孤说他错了,要孤等他。”
  文珩的眼睛掀起一点寒意,声音却压得低柔:“陛下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夜的那炉香,有一味材料许是分量重了些,有些易使人多梦的药效。奴这就清减些。”
  恍惚的帝王似是急促的拒绝道:“不用。这就很好。”
  并不出他意料之外,文珩点头的动作却做得很是迟缓:“是。”
  帝王便怔怔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似是还在似梦非梦的混沌里,身上的寝衣系带散开了,歪歪斜斜的也不在意。
  这一次,没有等帝王的指示,文珩主动走了过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服侍他,而是默然的看了许久姬清的脸。
  那张幽魅清灵的面容,完全满足人们对传说中的祸国妖孽的想象。
  药物和毒素的冲击在他身上的作用还没过去,雪发灰瞳,不及他乳白脆弱的肌肤更引人。香料的后遗症让那张脸上的神情仍旧有些许空洞无神。
  干净无害,至美至恶。
  然而,其实再无情无心、目中无人的高傲神情,若是出现在这张脸上,也好像是在等着人对他做点什么吧。


第78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3
  大周新王继位后, 第一年的清明祭天, 回程之时, 道阻路崩。
  是日,王驾转迁梅山行宫。
  当夜,大风起兮,星月濛濛, 北方紫微星黯淡, 唯七杀孤星熠熠。
  有擅观星者皆云,似有荧惑守心之兆。
  第二日,梅山一夜开尽,枝头无花。
  又传言,有坠星落君山。
  不出几日, 接二连三的封奏呈到行宫的帝王面前,又是封建迷信。
  面具后的脸上, 不禁露出颇感有趣的笑容。
  今日御前伺候的侍读并不是月笙箫, 但仍旧可算作是帝王的旧部子弟。
  那士子见王上沉吟不语,以为王因他所述之事震怒, 顿时大气不敢喘一声。但手中的奏章下文更难以张口, 一时便踌躇在这里,进退两难,两股战战。
  姬清伸出手,平静的道:“呈给孤。”
  他对身边的侍读们一般很少苛责。若是觉得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的人,往往召见不过几次就不再提起,甚至还有更多人是一次也没有见过的。话说得都不多, 就更不会有什么责难了。
  但是,他们都很畏惧他。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铁血嗜杀的暴君,流传在外的声名赫赫,震慑住了这些从小在锦绣膏腴里滋养的贵公子们。
  可是,如果连他向来温言以对,视作可堪培养造就的自己人,都一直持有这种谨慎忧怖的态度,这就有些异常了。
  姬清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为什么。
  可不是多亏了,他最为倚重信任、最合他心意的月侍读月大人,背后持之以恒孜孜不倦的潜移默化。
  双手呈上的奏章,被那只修长莹润的手指接过。
  士子的余光飘过来,只见那单薄的指尖,颜色都是浅浅的粉白,又冷又稳,透着一种杀伐果断的危险。心头一凛,他不敢再想,回忆起月笙箫的告诫,立时低下了眼睑,再也不敢有丝毫分心。
  姬清看着奏章后半段的话,不禁轻笑出声。
  奏章上说,民间盛传是天子不修正身,弑杀亲眷有失德行,先王在天之灵大怒,特意降下飞星坠石在他祭天路上,以示警惩。
  更有民间歌谣传唱,连梅山神灵也看不过去他的暴君恶行,见他移驾前来,便赦令整个梅山的花一齐凋谢。
  云云总总,还扯上普通人不懂的星象玄学,说紫微星黯,七杀孤星夺主。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这伪星窃取帝位,导致的天道失常。
  幸好这荧惑守心还只是疑似征兆,要不然,纸片似的飞到他面前的奏章就不止是要他下罪己诏,为众反王重修陵寝,去先帝灵位前忏悔自己不友悌兄弟的罪过……诸如此类了。怕是直接就要他退位让贤。
  可惜,姬家的人都死光了,他们想让他禅让给谁?
  怪不得,这几日读奏章的侍读都战战兢兢。
  这内容,给一个暴君看,嗤。
  帝王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优雅轻缓,却积压着一股阴云密布的平静:“宣禁军大统领独孤靖荣来见孤。”
  大统领来得很快,规矩守礼的自觉卸了兵刃,入内也是立刻行礼,没有一丝权臣的跋扈张扬。
  身姿挺拔坚毅的青年,即使恭敬的跪着也显得极有压迫力。仰面看向帝王,英俊自负的眉目透着眷顾欣喜:“王上终于肯见靖荣了吗?您有何吩咐,靖荣定不负所托。”
  姬清抬手示意文珩扶他入座,毕竟是当前真正的肱骨倚重的将领,若是行动方便,亲自去扶都是应该的。
  口中则是温和的说道:“靖荣多虑了,孤只是身体有恙,这才不方便常常召见你。碑石之事查的如何?”
  靖荣的眼睛直视着帝王被面具阻隔的面容,双目澄明锐利,充满勃发的生机和自信:“已有眉目,然而牵扯的人数过大,还要根据碑文可能的来源再细细排查。”
  姬清也看着他:“这个不急,你看看这些。”
  一沓的奏章被侍读搬到靖荣面前。虽然不比世家子弟的文采斐然,能从平民一路拼杀到这个位置,靖荣不可能看不懂这些文字背后的用意。
  “简直一派胡言!明知道民间传言向来张冠李戴,虚假参杂不足为信,竟然还要王上听从认下这恶名,他们这是要置王上于何地?”靖荣怒意勃发,沙场拼杀出来的煞气立时爆出来,大有一剑斩杀了折子后面书写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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