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朗,能原谅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受死了。。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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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和隐很高兴自己又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世界,但前提是不是让他以灵魂的方式再次回来。他现在在医院,这个永远充满着消毒水味的地方。他的前面不远处就是他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全身裹满了绷带,身上插了各种管子。他感觉很怪异,自己看自己治病?听来往病房的医生护士说躺在床上的他可能活不长了,他也这么认为,至少他来了这里的三天内尝试着与自身肉体合二为一的次数就不超过三十次!每次都失败……
在这三天里他还没见过他的父母来这个医院看过他,也许是他们还不知道他出了事的问题。他从小就被忽视,父母之间的恩怨情仇算是害苦了他,如今落得个这么样的下场虽说不幸但也算可以解脱了。
君和隐穿过玻璃门来到“君和隐”的身旁沿着病房坐下,床上的人就这样安祥地躺着,若不是一旁的机器不停的传来声音,数据也在屏幕上显示着,真不敢相信人还活着。
君和隐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君和隐”,脸上无悲无喜。
正当君和隐望着床上的人发呆时病房门口传来了声音,有男人沉痛的哽咽声,有女人悲凄的啜泣声。君和隐转身望过去,是他的父母亲来了。
虽然说他的父母间接带给了他不幸,但现在见到他们君和隐还是很感动的。他一个人在这里飘荡了三天,其间也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君和隐”作陪,他慌恐、害怕,一切的负面情绪都渐渐在将他吞噬。若他还在那古代或者他在“君和隐”身上醒来都可以,可现在关键是他连人都不是。他很想叫叫爸爸妈妈这两个对于他来说已显生疏的词语,但这么简单的东西于现在的他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父母亲就这样隔着玻璃门看着床上的“君和隐”,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安。自己独自活了这么久到头来还要有连累人伤心,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包括父母的。从小他就独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君和隐又在医院里飘荡了两天,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明明近在咫尺,却被人忽视的彻底,而且就算心里千般不适,最终面上也只能呵呵两声。
今天突然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君和隐”的病房外,手里提了个果篮,还抱了一束百合,隔着玻璃门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
君和隐就飘在那男人的旁边,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个男人他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来探病的,不会是走错了病房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父母从外面回来了,买了不少东西,大概是想在医院守着他直到他醒来为止。君和隐在心里叹息一声,对于这种迟到的关爱,他早已感觉不到温暖。
君和隐的父母见到那个陌生的男人等在门外急忙走了过去,热情地跟对方打起了招呼,君和隐也才明白原先父母与他认识。
君和隐的父母与那男人在他的病房内聊起了天,至于是什么内容君和隐也不知道,他不想参于他们的任何私事。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那男人准备离开,临走前递了一样东西给了他的父母,说是这东西是他送给他的见面礼。
那男人走了出去,君和隐也飘进了病房准备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男人在转角处时突然转头望向了他在的这个方向,而他的眼睛带着笑意,意味深长。
君和隐飘了进去,他的母亲刚好将那东西往他身上戴,那是一个吊坠。君和隐突然觉得有点眼熟,那不就是他在古代时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吊坠吗?
君和隐还没有震惊完突然感觉全身窒息般的疼痛,就像被空气尽可能的压缩一样。最后君和隐失去了意识。
君和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觉到周围一片漆黑,他就游荡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头脑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什么正在从他的脑海里消散...
——昭延
“尘公子,这是刚送来的密报。”央儿将手上的东西递送给君和尘。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是五年,但是公子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
“嗯。”君和尘放下了手中的剑,拿过了那密报。
“央儿,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君和尘看了密报后说道,冰寒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公子。”
君和尘看着山下的方向,眼里散发着狠厉暴虐的光芒。五年前君和隐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今杳无音讯,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造成的。如今时机成熟,不仅要从那人的手中夺回大全,还要为君和隐报仇,即使将他千刀万剐也是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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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君和隐感觉全身都是疼痛的,也对,他不是出了车祸吗,不痛才是怪事。
君和隐艰难地睁开眼睛,本以为会看到医院那白色的墙壁,却不想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
君和隐很是震惊,难不成他穿了?
君和隐试着动了动身体,却怎么也无法掌控身体。他的身体全身僵硬,恐怕能动的也只有眼珠子了。
“你醒了。”一个冷淡的男声传来,君和隐感觉到对方正在将他扶起来,然后喂下了他不知名的东西。应该是药吧,他现在连味道都感觉不到。
“我才将你从药池里抱出来不久,所以你的身体还是僵硬的,等我喂你的药物起作用后你就能动了。”那男子向君和隐解释道。
“嗯。”君和隐在心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反正他也无法开口说话。他还以为他整个人都废了呢,原来是被药物控制了。
君和隐又被放回到了床上,如此他也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清冷,高贵,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看他的穿着,颇有点祭师的感觉,很禁欲...
那男子又走了出去,君和隐也在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中睡了过去。但愿一觉醒来又回了现代。
君和隐醒来时便看见那男子正坐在自己的床沿上,手里正端着一碗粥。
“醒了,吃点东西吧。”男子淡淡地道,顺便将碗递到君和隐的面前。
“这里是哪里?”君和隐尝试着发了发音,没想到还真的可以说话了,只
不过刚开口说话声音有点厮哑。身体也能动了,便接过了男子手中的碗。
“祭离殿。”男子淡淡答道。
“祭离殿?”君和隐闻言愣了一下,他很幸运拥有了原身的记忆,自然知道祭离殿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游离在各国之外的神圣的地方,是各国都只能崇敬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它能预算天命,知晓过去和未来。祭离殿的每一任都有一位殿主,来自各国拥有预知能力的人,有时候百年才出一个。想必现任的便是他面前的这个男子。
“嗯。”
男子站起了身准备要走,君和隐急忙叫住了对方。
“你是这任的殿主?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君和隐不解地问道。祭离殿这个地方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来的,即使是原身的身份也没有这个资格。
“嗯。”
“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到了这里,这里布置着各种阵法,除非知晓破解之法的人,不然绝对没人能到得了这里。”男子转身回答君和隐,语气淡淡,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那日你突然出现在大殿外,已经奄奄一息,我便救了你,然后你昏睡了五年至今才醒来。
“嗯?”君和隐面露不解。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怎么回事?
“我昏睡了五年?”君和隐接着问道。
“嗯。”男子回答完便走了出去。
君和隐卧在床上一脸纠结,他获得的原身的记忆只到他的十二岁,按照男子所说的他昏睡了五年,这么算来原身今年应该十六七岁,但看原身现在的模样至少也得有个十八九岁,如此看来,原身缺了两年多的记忆。
从他从原身的记忆中获得的信息来看,原身的身份有点复杂,他是昭延的皇帝养在昭延新贵尹家的养子,他的亲生父亲其实是权倾朝野的寻亲王君寻,但他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两位父亲之间,怎么说呢应该是有点相爱相杀的感觉,但他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以他留下的记忆推断,他的养父皇帝应该已经死了,现在做皇帝的是他的亲父。
他的养父是个挺厉害的人,年幼登位,年轻时便从权臣手中夺过了权重新执掌朝政。国家安定后他曾领兵吞并过数国,成为剩余的国家中版图最大的国家。他志在一统天下,但由于有点穷兵黩武遭到了百姓的怨恨,外加受过严重的伤不能再战才不得不放弃了坚持。只可惜因病早逝,少了一位能人。
原身缺失的记忆君和隐暂时无法得知,但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些遗失的记忆找全,也许这些记忆就关乎着原身的安危,如果他不把它弄清楚,搞不好那天自己死了还以为是自己时运不济呢,这种安全隐患必须尽最大力地排除掉。
君和隐很庆幸原身的名字与他的一样,但只可惜他不能用,万一被发现了身份可就不是小事了,现在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是君寻的亲子,知情人什么的差不多都死光了,而且万一对方给安个假装皇室宗亲的罪,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