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逻辑!排外吗?
“这…”君和隐被天禅暮带进了玄机房内,才入门入眼的便是一片猩红。这红光正是房中心的那个水晶球散发出来的。
“这是琉璃镜,能将每任殿主预知到的事情显现出来。刚才我准备再次预知一下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是否属实时它便变成了此般模样。”天禅暮一脸凝重的说道。
“那如此又会怎样?”君和隐被这猩红弄的很是不适,就如同无数鲜血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无法喘息而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这天下的发展已无法预知。”天禅暮默了一下说道。
“无法预知?”君和隐不解。
“至少在这多年之内我无法窥探到天下的变化。”
“虽如此说,但这样天下还不是照样会发展下去,无法窥探其变化没多大影响吧?”这预测未来本就不科学,而且预知了未来那又怎么样。
“不,祭离殿之所以成为各国都无法撼动的存在不仅因为他能窥探天下的运势,还包括预知天罚。”
“天罚?”君和隐疑惑出声,这个词很熟悉,因为他原身的母亲便是因为天罚而死的,一尸两命。
“天罚说的太笼统,具体一点便是大自然带来的毁灭性的力量。祭离殿预知出它,是不能阻止它的到来,但却可以减少伤亡,改变既定的轨道。”
“……”君和隐沉默,天禅暮说的这祭离殿好似搞地质监测似的。
“嗯。不过听你这么说难道以前也发生过此类的事情?”
“嗯,就在两百年前。那时琉璃镜也变红过一次,之后一统了八百年的华琰便开始混乱起来,四方割据,民不聊生。之后天现异象,陨星从天而降,陨星降落之处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然后各地便开始干旱,连每年阴雨连绵的江南地区每一寸土地都是干裂的,庄稼颗粒无收,无数的人在那次灾难中死去。最后一统的华琰解体,成了现在各国各占一方的局面。”
“嗯。”君和隐蹙起了眉,这些他在原身的记忆里也知道了一些。
“其实琉璃镜变色也算是一个预兆,诏示着天下将异变。”天禅暮将手放置在琉璃镜上,不一会儿猩红便消失了,但天禅暮的脸色却变得苍白了。
“你没事吧?”君和隐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天禅暮。
“没。”天禅暮稳了稳身体,轻推开了扶住自己的君和隐。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君和隐眉头更加紧蹙。
“你非常人,我的预感告诉我,也许你能化解这次的灾难。”天禅暮目光悠远,“走吧,出去吧。”
“嗯。”君和隐跟着天禅暮走了出去。
“给朕拖下去处死!”
“陛下饶命!陛下……”
……
“全部给朕处死!”
“陛下!你不能这样啊陛下!”
……
君和隐才刚踏出门,脑海里便出现了一幅幅陌生的画面。年轻的帝王一脸暴虐,处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或无辜或有罪,血色染红了整个皇城乃至整个天下。
那个人莫名的熟悉……
君和隐还没有反应过来,脑海里再次涌现出了陌生的画面。
天降陨石,天下被冰雪所覆盖,到处民不聊生。冰雪地里到处尸体遍布,瘟疫爆发,尽管天寒地冻,依旧死了不少人。
然后国家开始动荡,年轻的帝王受到挑衅,就像又一次回到了二百多年前,数年短暂的一统帝国再次混乱,最后帝王死天下分。
一切,皆缘于天罚……
君和隐呆愣在原地,脑海中的画面令他震惊。心下疼痛蔓延,那个人……
“天禅暮!”君和隐突然叫住了他,天禅暮回转过头来,苍白的脸色有所缓解。
“如果,引发天罚的便是我又将如何?”君和隐脸色苍白,墨色的瞳仁泛着银灰色。
“如果这是真的,那也是天命。”
第9章 第九章
18
“夏冰,我送你出这祭离殿吧。”
“怎么?不是说不能出去的吗?”
“可以的。”
“那为何要将我送出去,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而且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若我走了,你不是...”
“替我去保护一个人,直到我能离开这祭离殿。”
“一个人?是谁?”
“九漓七皇子,临渊。”
“九漓七皇子?不是说每任的殿主都被这祭离殿耗尽了年华吗?而且我恐怕活不到...”
“不,给我数年的时间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下一任殿主,然后去找你们。”
“嗯,那人...是你什么人吗?”
“拼尽一生…都要保护的人。”
君和隐被天禅暮送出了祭离殿,天禅暮说昭延已经对他国发动了战争,不久后天下将处于混乱之中。
君和隐此刻正在去往九漓的路上,话说天禅暮将保护九漓七皇子临渊的事交给他妥当吗?他的原身是昭延的人,他也算是昭延的人,况且还是皇族,现在不应该是他回归本土一起帮昭延消灭各国的节奏吗?
唉,此事就此揭过,他不说谁知道他就是君和隐。
君和隐无奈的叹息一声,正好前面就是一条小溪,便坐了下来歇息。
水中倒映着他的面庞,清俊的脸孔与他原先的脸有三分相像,但比他的更趋向中性一点。如果脸上没有那两条碍事的伤疤该有多好,恐怕能迷死不少女子。
现在即使他医术高明,但在这落后的古代,这些搁了多年的伤疤恐怕也要伴随他一生了。不,也不是一生,仅只是十年而已,但愿昭延的战火能烧的慢些,在他没死之前能护住临渊等到天禅暮的到来。这一对有情人,他也不忍心有些什么不好的想法,毕竟大家都是过来人,他也不喜欢女人……
“快护住七殿下!”
“该死!那群人真是不省心!”
…………
一声声的刀剑声传来,扰了君和隐小憩的意兴。这里已经靠近九漓的都城下源,从他来到这里便感受到了许多陌生的气息,明显是有人在这里设下了埋伏,而且对象可能便是受皇命外出巡游回来的七皇子殿下临渊。
君和隐很庆幸原身是个会武功的,不过原身在十二岁之前武功并没有那么厉害,真正学武所成是在十二岁以后至十四岁。看来原身失了记忆,但一些东西却没有失去,比如武功,比如易容术。
临渊安静的在马车里坐着,此时着急也没有用。他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大皇兄完全是要杀死他的节奏,只因为他站的队是三皇兄那边的。他也只是想寻求庇护,不想还是同样要遭到破坏。
临渊看着越来越多被杀死的自己人,心里暗恨自己因身体病弱而不能习武,全靠别人的保护。该死!
“啊!”
“啊!”
……
突然一声声惨叫传来,临渊急忙挡开车帘看外面,死的都是大皇兄的人。
地上的人一个个脸色青紫,口吐白沫,一看便知出手之人是个擅长用毒的。
“谁?”临渊出声喝到,心里有点忐忑,害怕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是我。”平淡的声音传入临渊的耳中是那么的熟悉,入目的容颜一如七年前的一样俊朗。那是在他十二岁时便被迫离开自己远去的人儿。
“天哥哥……”临渊正处在震惊中无法回神,他不是正身在祭离殿内可能永远也不能出来看他吗?
“渊儿...”‘天禅暮’渐渐走近临渊的马车,却被护在马车周围的人给拦住了。
“天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惊喜的声音。
“对,我回来了,来找你了。”
七皇子一行整顿好后便又出发了,原先还充满血腥的地方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马车内
“说吧,你到底是何人。”妖孽般的容颜上,一双美眸异常锐利。
“呵呵,没想到七皇子你这么厉害,一下子便识破了在下。”‘天禅暮’轻笑出声,说着便撕下了脸上的假面,声音也恢复了原样。
“没想到你对天禅暮那么上心,连伪装得那么像的我都被你认出来了,他到底有那一点好的?”君和隐嘴角带着浅笑,虽然脸上带了伤疤,但却完全不影响他那儒雅温和的气质。
“你认识他?”临渊微眯起了眼眸,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但如果细察之下,便会感受到有那么一丝忧伤掩藏其中。
“嗯,其实也是他让我来找你的,他让我来保护你。”君和隐简短的说出来的目的,他总不能道出天机说是昭延正在发动吞并各国的战争吧,毕竟现在还没有一国察觉到昭延此举的真正目的,只知道是一般的国与国之间的摩擦而已,这种事是经常出现的。
“他让你来保护我?”临渊脸上带了不信。
“嗯,你不是身体先天不足吗?我是大夫,正好给你调养调养身体。”君和隐面上笑的温和,内心却已在诽腹,这七皇子看着柔柔弱弱的但确实不是一个好骗之人,是要说天禅暮眼光好呢还是口味重呢?竟喜欢这种‘外柔内刚’的人。某人忘了自己就是一个‘外柔内刚’型的典型代表……
“哼,你有何证据?”临渊白了君和隐一眼,但脸色已有了些许放松,也只有天禅暮会为了他寻遍天下名医。他刚才看到过面前之人露出过的那一手,便知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