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又怎么样,我并不想回去。”
“如果你在任务世界觉得满意,也可以留在那里过完一生。”
“我也不想在别的世界活着。”小何停顿了数秒:“就这样走挺好的。”
“可是有人不想你走,因为那个人的绝望我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很绝望吗?”小何的灵魂轻轻摇晃了一下。
“如果拿着水果刀准备扎自己心脏不算绝望的话。”
小何的灵魂波动陡然加剧:“他想让我背负更多的罪孽吗?他不是要结婚吗?我明明已经放弃了……”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并没有听他的解释,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我不想做第三者!”
“他的爱情里只有你,如果你对他连这样的信任都没有,怎么和他走到最后?”
“我们没有未来,就算我是个女的,我们之间的差距可能都无法跨越,更何况我还是个男人……”
“想不想试一试?试试看你们到底能不能跨过去。任务世界的人生变化多样,但每一个都会让你亲身经历,忘却你此时的身份经历,你是否能好好面对其他的人生?要试一试吗?”
何淙沉默了许久:“会忘记他吗?”
“会,如果你在任务世界觉得好,我会根据你的心理情况决定是否留在那里。”
“不能我自己选择吗?”
“不能,那时你已经不存在记忆了。”
“如果,我真的能爱上别人胜过爱他,那么……回不回来都没意义了。”
系统空间安静了,许久之后,何淙的声音再次想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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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头痛欲裂,忍不住痛哼出声,李远岫迷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陌生。
头痛加剧,李远岫伸出两只手撑着脑袋,用力的揉了揉,疼痛慢慢地缓解了下去,他伸手自然地倒出一盏茶喝了两口,喝茶的动作突然顿了顿,他再一次观察了周围。
第一眼明明非常陌生,再看一眼却又无比熟悉。这是他的房间,东西都摆在原来的位置,桌案上是一些卷宗,手里的盏茶是府衙里用了好几年的老古董,自己过来后便一直在用,明明一切正常,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却觉得非常的陌生?那一瞬间的思绪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隔间传来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是咚一声闷响,李远岫来不及多想,连忙起身冲进了隔间。
隔间住着个孩子,是李远岫在来上任的路上捡到的灾民,名叫小庄。捡到小庄时他已经危在旦夕,浑身是伤,双腿更是伤势严重。李远岫救下他,在小庄苏醒后问他父母家人在何处,小庄对李远岫虽还有防备,听了他的问题却抬头看着李远岫平静地说:“都死了,死了很久了。”
李远岫看着虚弱的小庄,实在不忍心丢下他,将小庄背在身上带着他赶路,一路上温和地与小庄说话,慢慢打消小庄对他的防备。
“看来我们还挺像的,我也在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父母双亡,说起来,我们还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往后你就做我的弟弟吧?”
小庄趴在李远岫的背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着李远岫的双手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下来,最后伸手环住李远岫沉沉睡了过去。
李远岫独自上任,身边连个仆人也没有,却不想半路上却能捡到一个弟弟。带着小庄到了上任的县城,在衙门里办好了交接,又找了大夫给小庄治病,发现这小庄身体非常弱,长期营养不良加上浑身的新伤旧伤,只能花钱花心思慢慢养,到如今已经来了县衙大半年了,也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县衙里的人早被李远岫收拾的服服帖帖,毕竟这样一个小县城,又是灾情比较严重的地方,能有个愿意接手过来的县令已经不错了,更何况是京城直接派下来的。
即使没人提出异议,但衙门里的人都不懂李知县为什么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要花大力气养着一个小乞丐,明明只是个小乞丐却真的当成亲弟弟一样照顾,甚至还给小乞丐用了自己的姓。
不管别人理解不理解,李远岫自从李小庄趴在他背上那一刻起就没想过再丢下他。
李远岫进了隔间,果然见李小庄正扶着桌子站起来,地上倒着一张方凳,李远岫上前打横抱起李小庄,李小庄今年虚岁已经12,却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模样,抱起来更是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李小庄被抱起来抿着唇不说话,双手攀住李远岫,握得死紧。
李远岫将李小庄放到床上,又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小庄,我不是和你说有什么事就叫我吗?”
李小庄接过水不说话,只小心翼翼地将水喝完,李远岫接过空杯子:“还要再喝点吗?”
李小庄摇摇头。
李远岫揉揉了李小庄的头:“我知道小庄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你是不想给大哥添麻烦,可是你这样我会更担心的。”
李小庄咬了咬嘴唇,好一会才翁声翁气地开口:“我太没用了。”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还没养好,你想要帮大哥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你养好了身体,我有很多事等着你帮我呢。”
“你真的不嫌弃我吗?”李小庄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李远岫。
李远岫看着眼中闪着希翼看着自己的孩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头:“我们是兄弟,我怎么会嫌弃你?”将李小庄往被窝里塞了塞保证他能睡得舒服了又道:“你现在就乖乖躺好,安心休息,这样才能早一点好起来,知道了吗?”
李小庄用力地点了点头。
李远岫又刮了李小庄的鼻头笑着道:“好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记得叫大哥。”
见李小庄又点了点头,李远岫这才吹了蜡烛走了出去。
李小庄双眼亮晶晶地一直盯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这才抹了抹眼中的泪水,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回到了自己房间,李远岫看了一眼整理好的卷宗,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总有些记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脑中突然滑过聚意楼,上任第一天便远远看到了那座雅致的茶楼,叹了口气,明日聚意楼还有一场盛会,到时也只能厚着脸皮过去了,李远岫在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瞿寄渊睁开眼,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东西也没有,伸出的手摸到床头的茶盏,一不小心将茶盏打翻在地,外面的小厮听到连忙进了里屋。
“少爷,您醒了?”
“少爷?我是谁?”瞿寄渊望向眼前这个灰衣小厮,稚嫩的样子至多不过十四五岁。
小厮有些讶异地看着瞿寄渊,见少爷表情认真,当下灵机一动,哪能错过这大好的拍马屁机会,便开口便连连称赞道:“少爷,您这是睡糊涂了?您是咱们县里鼎鼎有名的瞿公子啊!文韬武略无所不能,便是京城也是知晓您的大名的,您昨日可还应了老爷,要赴那吴举人的约要去他们办的诗会上露一手呢!刚刚夫人还差了后院的姐姐们来问过了。”
瞿寄渊的大脑在小厮的说话声中逐渐恢复,待小厮说完他也好似清醒了过来,瞿寄渊摸了摸下巴想:哦,对了,我是瞿寄渊。
至此时,记忆纷纷回笼,属于瞿寄渊的记忆瞬间填满了脑海,瞿寄渊晃了晃发胀的脑袋感觉有些不舒服,躺回了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帐顶,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瞿寄渊试着回想,随着他的回忆,往事急速翻过,待到最后,他甚至忘记了要去寻找记忆这件事,瞿寄渊彻底信任了这份记忆,没有了任何怀疑。
瞿寄渊审视着记忆中的自己,瞿家九代单传的独子,家境殷实,家中历代经商,却因瞿家祖训生意一直只附近的城池发展,从未扩充一分,积攒下的财富更是一直拿出来积善行德,所以父亲是出名的大财主兼大善人。
因着自己从小聪明伶俐,父亲又一直希望瞿家能跳出商人这个圈子,不让自己再继续经商,自小便请来了各路名师,好在自己也争气,倒也把学的东西都学了个样样精通,如今早已声名在外,京中不少人都知道南方小县城有个才子名曰瞿寄渊,父亲因此也日日念叨让自己去参加科考。
想到这里瞿寄渊皱了皱眉,自己似乎天生喜好读书,却十分厌恶官场,相比较去当官,自己倒更想经营家中的生意,毕竟什么也不如钱拿在手里来得实在,所以不论父亲如何劝说,自己至今也不肯参加科举,因为这事父亲更是日日念叨,每日里声称被自己这个逆子气掉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