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林安差点没被这大叔逗笑，不过也不怪他，这地方识字的都没几个，哪能跟他一般计较。
“这肉都是夹子肉，最嫩的，下水的话，等会儿再给你。”那大叔豪爽刀起刀落马上就给林安割了一刀。
那猎户给林安切好了之后，还用稻草给拴住，之后又用荷叶给他包了起来。
林安小心的结果獐子肉，连连道谢，嘴上也是藏不住的笑。
“我这人粗人一个，平时不爱讲究，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虽然那边也有人来买肉了，但是猎户嘴里还是没停下来。
“是啊，都是为了活下去。”
因为林安也来过几次，也有了几个老主顾，他们见到他来了就回去拿碗来盛，这一下子就卖出去一小半，剩下的就要慢慢熬了。
“小哥儿，昨天怎么没见你来？”
林安寻声看去，这是上次那个基佬？因为被旁边的猎户科普过这人之后，林安对这人就有了戒心，林初一这样子长的太招人了，也怪不得能招惹这些乱七八槽的人。
“是啊？您来碗？”林安脸上装作不知情，还是跟平常一样热情的招呼着这几个人。
“我们这三个人一人一碗吧。”那男人跟上次不同，只是一人要了一碗，还从旁边的铺子里要来了三个凳子，就坐在林安的旁边。
林安面上不好发作，不过幸好从上次莫四吃了霸王餐之后他就学聪明了，尽量做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偶尔也会有那种喜欢计较的，必须吃完了再给，可能也是因为他旁边还有个猎户，所以也没遇见什么故意找麻烦的人。
“这可真的是好东西，我看小哥不像是一般的农家子，这陵先镇上，长相不俗的人我基本都有所耳闻，小哥到是眼生的很。”那男人近乎讨好的凑了过来，他身边的那两个随从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这长相不过皮囊，哪有什么不俗的说法。”幸好这时候来了个小孩，拿着三文钱还拿了个大碗要来买，林安也借着机会看都没看那人一眼，只是嘴里回着他的话，态度也不似刚刚那么热情了。
“可不可以多给点？我们家还有弟弟妹妹。”那小男孩穿的破旧，虽然精瘦，但是看上去机灵的很。林安到是没计较，又给他添了半勺。
“小哥真是个活菩萨。”那男人身边的一个贼眉鼠眼的随从，舔着竹碗笑的贼兮兮的。
“我这才哪到哪。”那小孩道了谢，马上就抱着碗往小巷子里去了，林安看了一眼，那三人手里的糖水，明明几口就能搞定的事，却一直在磨蹭的不愿意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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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意不错
莫四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林安的身边突然多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打扮的稍微好点的应该是主子了。
“林安，我回来了。”
林安正被这三人纠缠的有些不耐烦，终于等到莫四回来了。
那个自我介绍叫李先前轻浮男人，在看到莫四回来之后，仿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光。
“在下免贵姓李，字先前。”那李先前看着莫四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
“李公子。”莫四回礼，走到了林安身边顺带隔开了林安跟李先前的距离。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那李先前一点不在乎莫四的冷淡，还是继而不舍的想要套些话。
“这个就不便相告了。”
林安看着莫四，冷淡又不失风度的让那李先前失了面子，心里忍不住给他竖了大拇指。
可能是在莫四那没讨得好，那李先前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所以吃完了糖水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离开前还像是跟林安很熟一样的预定了下次的糖水。
林安心下高兴这人终于走了，于是就不再好摆脸色了，反正黑脸莫四都已经做了。
“你跟这种纨绔很熟？”
在跟莫四相处的这几天中，林安也稍微了解到一点他这人的性格，虽然看上去挺温和，但是却不是容易相处的人，他永远会给人一种疏离感，这种人你就很难知道你什么时候得罪过他，说好听点是腹黑，说难听点就是心机深。
“来买过几次糖水，我怎么会跟他熟？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莫四来了之后林安放松了不少，他抱着个钱袋子小心的数着刚刚赚的钱，总共三十二文，还是除了买肉的钱。
莫四看着那少年挽着裤脚，坐在石头上小心把铜钱倒出来，一枚枚的熟，脸上满是满足，心中的那点不快也就散去了。
“感觉还是太慢了。”林安仔细的把钱袋子放在了衣服里，他不太习惯放在腰间挂着，这点钱可是他的命根子，挂腰间总觉得不安全，所以他在衣服里缝了个口袋很深的那种，除非是用了倒拔垂杨柳的姿势，不然掉出来的机会几乎没有。
“你这可不算慢的，比一般人家几口人挣的都多。”猎户大叔擦着刀上的血迹，满脸的不认同。
“那倒是。”人家至少有家人，他林安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不挣钱还能干什么？
可能不管是哪个年代，颜值高的人总会有很多优待，林安的糖水虽然比平时多准备了一桶，但是卖的还是比周围卖菜的好多了。
莫四在前面卖，林安负责收钱，两人搭档的十分融洽，林摸着钱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今晚我亲自下厨，咱们也吃顿好的。”卖完了最后一点，林安也是等不及了半卖半送的给了那个中年妇女，得了好处之后，那女人连连说着下次还来。
“你这生意做的好，有机会去城里，保准比你这赚的多。”那大叔看林安要走了，也打不住的说了一句。
林安在这边摆了几天的摊周围的人大多是熟悉了，羡慕嫉妒的也不少，但是光这糖他们就没办法搞到。
收拾好了之后，莫四很识相的把东西提着往门口走。
到了地方，李大爷还是更往常一样先到了，因为林安今天挣的不少所以还买了几个包子用油纸包着的，他给了李大爷一个，然后又给了李大爷十文钱，说是买牛奶的钱。
“这钱我不能收，昨天才给的，我这又不是贪你便宜。”李大爷接了包子之后就不再要林安的钱了。
“这个可不是贪便宜，这今天挣的多了点，给你点算是买了剩下几天的牛奶。”林安执意要给，李大爷说不过只是说了今天不用他去取了，下午就给他送过来，顺便今天下午就让他家儿子过来看看他家的墙要怎么修。
“今天跟我们一起过来的那个大哥叫什么？”那男人提的菜不算多，按理说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哦；他叫李柱子，是个老实人，家里也是可怜，就一个老娘其他的人都在打仗的时候走丢了，他自己腿也摔断过，所以走路不算利索。”李大爷像是陷入了回忆，双眼也是有些湿润。
“这年头，大家都是可怜人，好歹是过去了。”
“已经过去了，大莫虽然建国时间短，但是当今圣上知道明间疾苦，自是会好好治理国家。”
“我们也不想别的，只要不打仗，老天赏口饭吃就成了。”李大爷叹了口气说的很是感慨。
他们三个的谈话是被左香莲尖锐的声音打断的，只见那女人提着一匹布，脸上尽是得意，老远的就听到她说这花了不少钱。
而他家男人也是跟在后面面上看上去也是心情不错。
“这天眼见着就热了，那柱子还没来么？”左香莲上来之后就故作姿态的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
李大爷没理她，只是拽着牛让它多吃点草。
“再不走，这太阳都要晒死人了。”可能是李大爷没理她，她的脸色终于又变了，说话更是阴阳怪气的。
“我看那柱子的菜也是卖不掉了，那些菜谁家没有？哪会去买他的。”那左香莲家的男人说着又往林安的木桶里看，看到里面用荷叶包了肉之后又看了林安几眼，莫四显然是早就观察到他了，也就这么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柱子哥腿脚不方便，等等也是应该的。”林安见不得这夫妻两个一唱一和的劲，忍不住开了口。
“这倒是会当好人，又没说不等，说都不让说了？就不知道等到明天这菜能不能卖光。”左香莲把自己的衣袖不停的扇着风，口气十分的不善。
林安本来还想说的，但是发现莫四拉住了他，这才让他又坐了回去。
终于在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柱子终于出现了，他的菜卖了一半，不过看样子他心情倒是不错。
“我就说么，这东西卖的掉才怪，这都不知道几时能到家了，家里还一堆的事没做呢，全耽误了。”左香莲的话一出，场面就更加的尴尬了，那柱子满脸通红连连的道了歉，那左香莲嘴里说着没事，但是又拐弯抹角的埋怨。
“你回了她之后，她更能说了。”莫四掐了一下林安的手心。，然后测过身子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