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水道:“师尊,小心她是……”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
冷鸩清道:“她不是。”冷鸩清刚才抱她时,便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阳气。
安漠水闻言,也不再作答,只是立在一旁,看着王小西将小手围在冷鸩清脖颈上。
心里不是很舒服,梗得慌。
冷鸩清又转头问道:“丫头,你娘亲多久回来一次?”
“不知道,很久很久。”
冷鸩清嗯了一声,不再问下去。
“哥哥,我饿了。”王小西出声道。
冷鸩清听她这么说,自己一愣,他也有些饿了。
他对着安漠水道:“十七,这里有没有食物?”
“没有。”安漠水轻声道,可眸光却还是盯着王小西,一种不明的情愫潜在他眸底。
冷鸩清问完后才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若是有食物,安漠水现在都已经将美食摆在他面前了。
“丫头,你平时都是去哪里吃饭的?”冷鸩清问道。
“山下曾婆婆家。”王小西道。
“嗯,那我们就去曾婆婆家。”冷鸩清道完,便抱着王小西出了庙门口。
安漠水沉默不语的跟在他身后,嘴唇已经不明所以的抿了起来。
出了庙门口,冷鸩清正左看右看,想寻一条山路下山时,便被一声惊吓声引得回了头。
是一个布衣男子,他拿着弯刀,背上还背了一背的柴。
“你们是?”男子叫完后就恢复了平静,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冷鸩清走了过去,他立即退后了几步。
冷鸩清见他如此害怕,便停住了脚步,道:“兄弟,你不要怕,我们是路过的人。”
“路过的人?那你怎么从观音庙出来?”男子又道。
“这……”冷鸩清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总不可能说,我们是被一个女尸骗上来的。
男子见他不说话了,又道:“你不会是歹人吧!”
冷鸩清一头黑线,请你看看我的着装,像是歹人吗?明明就是仙气飘飘好嘛?!!
“林哥哥。”王小西突然道声。
冷鸩清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道:“你认识他?”
“嗯,他是林哥哥。”
冷鸩清正想问林哥哥是谁时,对面的男子便上前了几步,伸着头往这里看了看,才道:“这不是王家丫头吗?你怎么在这里?”
“娘亲叫我……”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冷鸩清捂住了,丫头,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啊。
王小西睁着眼睛盯着他,冷鸩清这才将手放下,又对着那男子道:“我们路过,便瞧见了她。”
男子还是不信,又问:“王丫头,他说的是真的吗?”
“嗯,他是一个好人。”
男子踌躇了半久,这才消了戒备心,走了过来。
“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冷鸩清问道。
“我姓林,字羽。你叫我林羽便可。”林羽道。
“哦。”
林羽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漠水,又转过眼眸道:“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在下。”
“我……你称我冷兄便可。”冷鸩清道完,又将目光转到了身后的安漠水身上,道:“这是我徒弟,十七。”
冷鸩清的大名,别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低调为妙!
“冷兄,不知你们要去哪里?”林羽问道。
冷鸩清觉得抱着王小西有些累了,便将她交给了安漠水,安漠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不吭声的抱住了她。
“下山。”冷鸩清温声道,顿了几秒,又道:“林羽兄,你能不能带我们下山。”
林羽笑道:“小事一桩。”
冷鸩清两手空空的跟在了林羽身后,只是可怜了安漠水,一直抱着那肉丸子王小西。
走了一半的路,冷鸩清觉得总是一直让安漠水抱着孩子也不好,便想着自己抱,谁知道安漠水还没开口,王小西便抢先了一步,她奶声奶气道:“哥哥,我要这个哥哥抱。”
冷鸩清一时哑然失笑,想要将王小西哄到手,可王小西却不干,就是赖在了安漠水身上。
安漠水明显有些不悦,却还是冷声道:“师尊,无妨。”
冷鸩清只得任由王小西赖着安漠水。
果然啊,长得帅也不是一件好事!
到了山下,林羽便辞了冷鸩清他们回了家,冷鸩清让王小西指着路,三人走走了许久,才到了曾婆婆家。
冷鸩清走进院子,往里一瞥,正巧看见一名老人正在房门外筛豆子,便拉着安漠水上前道:“婆婆,您好。”
曾婆婆眼睛不行,眸子发灰,眸底尽是沧桑,但她耳朵还是可以的,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盯着冷鸩清道:“你们是?”
冷鸩清正想开口,便被身后安漠水怀中的王小西抢先了,她奶声奶气道:“婆婆。”
曾婆婆瞥过眸光,又眯着眼睛看了王小西许久,才笑颜逐开,道:“王丫头。”
王小西挣扎着要下来,安漠水早就抱的不耐烦了,连忙将她放了下来,她双脚一着地,便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一头扑在了曾婆婆怀中。
“王丫头,他们是?”曾婆婆又将眸光转向了冷鸩清问道。
“他们是好人。”王小西笑嘻嘻道。
冷鸩清心道:真是个好孩子,逢人便说我们是好人。
“婆婆,我们是路过之人,碰巧没有歇脚的地方,不知您可否容我们停留几日。”
曾婆婆道:“既然王丫头都说了,想必你们也不是什么歹人,那就留下来吧。”
“谢了。”冷鸩清莞尔道。
之后,曾婆婆又为他们收拾出了一间房间,还是只有一张床,冷鸩清也不生气,她老人家愿意让他们留下来就已经算好的了。
曾婆婆又为他们做了一堆饭菜,中间安漠水还去帮了忙,惹得曾婆婆不停的在冷鸩清面前夸奖他道:“十七这孩子,看着白嫩清秀,没想做什么都利索。”
冷鸩清笑道:“嗯,他确实是聪明能干。”
安漠水站在一旁,心中高兴的都要飞起来了般。
吃过了饭,已经是中午了,王小西出去玩了,冷鸩清便去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就已经是傍晚黄昏了。
出了房门,正巧看见曾婆婆在堂内筛豆子,冷鸩清便上前去帮她。
曾婆婆道:“冷小子,不用了,让我自己来吧。”
冷鸩清道:“无妨。”手上便动了起来。
筛豆子也不麻烦,冷鸩清上手即会。
“十七出去帮我背柴了,我这个老家伙啊,还真是得感谢你们啊。”曾婆婆微微抿唇笑道。
冷鸩清手上的动作没停,浅笑道:“是我们得感谢您。”
“要是我有你们这般的儿女就好了。”曾婆婆叹了口气。
冷鸩清也知道她无儿无女,无夫无眷,心下也忍不住为她感叹几番。
二人静默的筛着豆子,倏地,冷鸩清温声道:“婆婆,你可知道卫姑娘是怎么死的吗。”
曾婆婆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立刻就恢复了原样,深沉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道:“小子,你问这些干吗?”
冷鸩清抬眸,眼眸清澈,道:“只是好奇。”他这话不假,却也不真,他真想做的,是探出卫叶之死。
曾婆婆叹了口气,满目萧条,道:“她也是可怜。”
冷鸩清不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的听她慢慢叙来。
七年前,这卫叶无父无母,只有一个舅舅舅母,可舅舅舅母却不待见她,所以从小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眼看着到了成婚的年纪,却迟迟没有人上门提亲,她却也没有心悦之人。
一日,她出门砍柴,正巧遇到了砍柴摔伤的王氏,卫叶心善,便救了王氏,这卫叶模样生的不错,人又温和,王氏模样也是可以,二人经过此事,来往渐渐密切起来,彼此暗生情愫,不久,王氏便向父母提出要迎娶卫叶之事,王氏父母虽然觉得卫叶无父无母,但还是准许了他们的婚事,第二日,他们便上门提亲了。
婚期如约进行,可当他们三拜过后,王氏却在山上意外摔死了,卫叶听到了消息后,惊的差点昏倒在房间,王氏的父母,听了后,更是差点吓死过去,新婚之夜,儿子却死了,喜事便丧事,王氏父母自然是将儿子的死全怪在了卫叶头上,骂她是丧门星,克夫人。卫叶此时却是什么都听不进了,直奔山上,月黑风高,可她还没见到自己夫君的尸体,她便被几人掳了去,强1暴了。
第二日一早,新娘子回来了,却是衣衫褴褛,眼神无光,见到她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可怜又可恨。
王氏的丧礼举办之时,卫叶蓬头垢面的想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却被王氏父母拦在了门外,她只得跪在地上哭道:“爹,娘,我求你们了,让我再见夫君最后一面吧!”
王氏父母不干,还拿着扫把想要将她赶出去,还好当时在的人拉住了他们,王父气到说不出话,只是一直在那里喘气,王母老泪纵横,道:“我们没你这个儿媳!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儿!”
她情绪极不稳定,道完便想上前打死卫叶,卫叶也是哭的神智恍惚,在场的领居见她也是可怜,都劝她离开,卫叶却就是不干,给他们磕头磕的满头血,眼泪混着血一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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