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一次吗? 番外完结 (绿色毛毛球)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绿色毛毛球
- 入库:04.09
既然搞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吴铭便只能以静制动,灵活掌握了。
翻了页画本子,收了思绪,吴铭摇着薄扇问小翠:“何时了?今夜他还过来么?”
小翠放了一杯凉茶在桌上,回道:“应是不来了,听他们说宫府正为文老夫人贺寿呢,宫公子定是要尽孝陪伴的,怕是赶不及了。”
吴铭“嗯”了一声,心中冷笑,真是谁也没在乎过谁,不来连招呼也不打。
兴许是主子太过冷淡,小翠有些嘀咕:“要不我去一趟宫府,找宫公子问问……”
“不用,他爱来不来,我只是怕耽搁双修于我的眼疾不利。”吴铭摆了摆手。
话音未落,只听门口一声哀叹:“我不来,你不念我却只想自己,薄情如此真叫我好生心寒啊~~~~”
吴铭眼皮也不抬,又翻了一页道:“我不想自己又怎会让你一肏便肏我一个月,少得了便宜在这儿卖乖。”
还没说两句就又呛上了……
一旁的小翠忙替主子陪起笑脸:“宫公子不是有要事在身么?怎地还是赶来了,快坐下吧,可是口渴?奴婢这就为您沏茶去。”
宫远山和煦地微微一笑:“不劳烦小翠姑娘了,在下要与吴公子办正事。”
这话让小翠的脸如被烫过般红到耳根子,低头出屋时还不忘安抚自家公子,人都来了就别闹了哈,乖乖的。
待小翠掀帘而出,吴铭啪地一下合上书,开始脱衣衫。
宫远山不解,问,做甚麽?
“你说呢,”吴铭扔了上衫过去:“除了肏来肏去还能干什么?你我之间不就是这个么。”
宫远山顿了一下,沉声道:“今日不修了,我为你上些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乳白色小方盒。
吴铭哼了一声,留了衬裤,趴在了床上。
沾着凉药的指尖在后背轻柔地打着旋,散着芳香的药膏冰凉沁骨在火辣辣的疹子上不断被揉开,舒服得全身上下的汗毛都打开了。
吴铭眯着眼在那儿美滋滋地一哼三吟时,头顶上飘来了那人的声音。
“吴铭,跟我说实话,这一月来的耳鬓厮磨,呵护照顾,当真动不了你的心?”
身子多少僵了僵,良久之后,只听道:“既然双修能停下了,是不是因为我的眼疾已好不用再双修了?”
宫远山停了手,苦笑:“你的身子是已大好,怎么?这便要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一脚将我踹了?”
“那倒不会,”吴铭坐起身,开始穿衣:“我还未在宫府查出个子丑寅某来,怎能让你痛痛快快回去呢。”
宫远山收了药,嘴角一咧,悲苦道:“你有何想知道的问我不就得了,夜夜趁我不在,在我那里大动干戈地上下折腾,这又是何苦呢?朔王也是的,偏偏陪你一起疯,京城的情报网哪里是好打造的?多少地方需要人手,就愣是在我府里耗了整整一个月。”
果然。
这兔崽子早他妈发现了。
怪不得连个屁都没查出来。
“好啊,既然干不过你,那我只好问你了。”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痛快!”吴铭拿起桌上的茶,一口喝下,抹了抹嘴开始问:“你为何来朔王府?为父求药根本是无稽之谈,你到底有何目的?”
“当然是为了你啊。”
如此痛快的答案颇让人意外。
吴铭一愣,继续道:“你我非亲非故,为何为我而来?不但故意接近还倾力相救,我到底于你有何价值?”
“这还用说?!当然是因为爱的力量啊。”宫远山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好好好,随你。”知道他不好好交代,吴铭懒得再问下去,摆手便要送客。
手刚一出便被宫远山抓个正着,他指天盟誓道:“你别不信啊!我说真的呢,我真的欢喜你,真的爱你啊。”
吴铭再忍不住,猛地甩开他的手,狠推了他一把。
“你给我好好看看你自己,眼中有他妈一点爱意么?!骗鬼呢?!给我滚蛋!!”
宫远山面露惊讶之色:“怎么?就这么跟我分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你还要怎样?”吴铭沉下了脸。
“我用尽半生的修为,泄出的精元无计其数才有你如今的大好,这般大恩大德都不报答于我,太过分了吧?”
吴铭冷笑,等着他说。
“还记得你曾答应让我开一个条件作为诊金么?”
吴铭点了点头。
“其实我的条件并不难,只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你只需将一封信交予一个人。”
“去哪里?交给谁?”
“入宫交给……”他顿了顿,缓缓咬出两字:“太子。”
“我还真不感兴趣,”吴铭阴笑连连:“若我不同意,你又能拿我如何呢?”
宫远山无望地耸耸肩:“病已好,魂已全,如若你翻脸不认账,我也只能认栽。不过……”
又来了,真是好久不见的“不过”啊。
吴铭环胸等下文。
“我可以满足你如今最为渴望之事,”宫远山附下身,在吴铭耳边低语:“你难道不想见那个人么?”
“谁?!”吴铭惊了,瞳孔都似在放大:“你什么意思?!”
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渐渐浮上嘴角,宫远山摸上了吴铭的脸庞:
“日思夜想的庆王可就在触手可及之处,只要你答应我,便可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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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大的瞳孔,震惊的表情,紧皱的嘴唇,无一不泄露出吴铭内心的骚动。
是的,他动摇了。
这一点,宫远山当然看得出来。
“怎么样?要不要重新考虑考虑?”诱惑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吴铭低下头,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良久,他抬起头,冷笑蔓延在唇边:“你当我三岁小孩么?庆王如今被宋怡任囚禁在祁府,又怎会堂而皇之地现身于宫中?真是笑话!”
“这有何不可?一个皇诏便足够了。”宫远山邪邪一笑。
“难道你要伪造圣旨?”吴铭惊异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此等拙劣的小儿把戏我可不屑一做,”宫远山晃了晃手指:“要玩便玩真的。”
见吴铭禁了声,只是眯着眼审视他,宫远山神秘地比出三根手指。
“三日后,京中必有大事降临,一干皇亲国戚定会被应召入宫,庆王当然也不例外,到时你进去给太子送信,顺道与他幽个会不就得了。”
“什么事这般兴师动众?”吴铭奇道。
“事关重大,无法实言相告。”
吴铭皱眉:“不说清楚叫我如何信你?”
“信不信由你,不信便当我什么都没讲吧。”当即拂袖一甩,宫远山抬脚便走。
袖尾飘于眼前之际,被吴铭一把揪住。
指骨紧攥,百褶丛生,衣料都要被拧破了。
良久之后,一声沉沉之音从喉咙中挤了出来:“我一介布衣草芥如何进得去深宫内院?”
甩去吴铭的爪子,宫远山脸上漾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当今太子放荡成性,荒淫无度,虽百官讨伐万民不耻,却仍携男宠承欢登堂入室,庙堂之上深宫之中,出入如常,毫不收敛。”
吴铭惊得向后退了一步:“你是想让我假扮宋怡任入宫??”
面前的人点头道:“正是,他是你进入禁地唯一的机会。”
吴铭眉间浮出一层阴霾:“这实在太过冒险,无论我与他多么相似,终究是两个人,宫中的侍卫禁军便罢了,若是碰到相熟之人,万一认出岂不是有杀身之祸?”
“那便要靠你的造化和本事了,与我无关。”对方肃下脸道:“两日后我会差人送来仿冒的衣衫和腰牌,还有宋怡任的画像,你且好好装扮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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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同意!这绝对不可以!!”怒吼叫嚣之音像炸裂的火山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宋裕将桌子拍得山响以示最大程度地抗议。
对面的人则将脸拉得贼长,都快贴到地上去了。
“你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他如此神通广大,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一封破信送不到太子手里??这分明就是个编排好的陷阱!你如今身子才大好,再熬个把月便能守得云开,非要穷折腾乱操心!你是嫌你命太硬了,是不是?!”
一连串不停歇的叫骂经久不息,气得宋裕的胸腔一起一伏。
吴铭就这么听着,毫不做声,一直等到宋裕骂累了才缓缓开口:“骂完了么?”
宋裕一屁股坐回竹椅子上,端起茶碗,咕咚咕咚灌下肚,指着吴铭的鼻子道:“早着呢!你等着,我喘口气,非要把你骂醒不可!”
“我醒不了,怎么醒?”吴铭苦着一张脸,眉宇间仿若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你告诉我,这世上什么是万无一失的?就连生与死也不过飘忽之间,哪有定数?谁又能保证这六月之约呢?六个月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万一宋怡任由爱生恨或是爱而不得动起杀念呢?到那时怎么办?”
“又来了!到头来还是这个娘逼事!三哥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