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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灵梦舞·归晚 完结+番外 (笔墨道不尽情深)



听到这里,我心中咯噔一声,终于恍然。

原来他是担心我,担心我会对这个花魁动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只好装作没听出他话中之意,低下头加快了脚步,“哪有见上一面就喜欢的,你想太多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这个‘男儿身’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我并不讨厌阿归,相反,我很喜欢他。

他大大咧咧的个性,他傻里傻气的执着,我都很喜欢。

但我也明白,自己对阿归的喜欢绝不是那种喜欢。

我不知道自己最终会不会遇到喜欢的人,但我知道那个人不会是阿归。

我对他。。。恐怕终究只是兄弟情谊。

“是啊,是我想得太多了。”阿归可能自己也意识到方才所言之不妥,闷头一口将剩下的鸡屁股吃掉,默默将剩下的鸡又放回食篮中,跟着我不再作声。

尴尬在无声地蔓延,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低着头在前面走的飞快。

是他先打破了沉默,重新若无其事般地走到我身边,伸出手道,“是要回去吗?我帮你拎篮子?”

“不用,我现在不回家。”我熟门熟路地在窄窄的小巷里穿梭着。

他还是一把从我手中夺过篮子,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正巧,我也突然想起,还要和阿真再看看乡亲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这次我真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就随他跟着了。

反正我早就习惯了,阿归就是个无所事事不务正业还谎话成篇的家伙。

就在前天夜里,他忽然半夜朝我睡觉的屋里扔石子,生生把我吵醒,神秘兮兮地说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会信他有天大的秘密而放弃了自己最宝贵的睡眠时间。我本期望他能告诉我是不是到处闲逛的时候挖到了某处宝藏。结果听到的却是一大段只有街头那漫天说书的盲眼小佬儿才会鬼扯出来的皇家野史。

他居然告诉我,他那什么其实身上流着最高贵的血,说什么自己其实是姓慕容的,说自己不该叫苏当归,而该叫慕容当归。说自己的母亲名唤苏玲珑,当年曾是燕京望月楼的花魁,和先皇燕景帝有过一段情。还斩钉截铁地说什么总有一天,一定会有浩荡的皇家人马来到他的面前,然后接他回到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我宁愿多花两文钱去听那盲眼小佬儿讲那些虽然听起来挺鬼扯但到底不算是空穴来风的宫廷轶事。还燕景帝!天下谁人不知燕景帝此生就爱冷后一人,最后也算是因为冷后落了个性命皇位美人都被自己弟弟夺走的悲惨下场。呸,这怎么还能和他娘有一段情生他这个臭小子出来!呸,若说是和那个专门喜欢跑青楼、色胆包天到还没登基就把冷后临幸的翎帝有一段情,或许还稍许有点可信性。而且我知道,其实没什么人知道阿归到底叫什么,毕竟他那副怪异打扮的混混模样,人们见到他都是避而远之或是绕道而行。除了我,其他人估计甚至都不知道他全名叫苏当归。呸,还敢说自己姓慕容,真是连编故事都不会编,还敢扰我清梦。

但是那晚,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缘故,我觉得阿归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惨白。我想给他把把脉居然还被他打开了,生疼,手背瞬间就红了。然后他很奇怪地望了我一眼,像似有什么想说的,可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说。最后他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偏僻阴冷的河边。居然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他跑得飞快,我听到了轻微的一声铁器落下的声音。

我循声去捡了起来,举在月光下一看,是一柄素旧的银梳子,上面的花纹十分精美,还刻着一首蝇头小诗:山静思岚远,水广悼歌长。

目测全冀州城的艺匠都没有这么高超的做工水平。

这一看就是男子赠予女子的定情信物,只是这首诗题的倒是太过惆怅,比起相思之情更多的似乎在传达一种求而不得的落寞之意。

哎,不知道那家伙是从哪里搞来的。

而最可恨的是,第二天当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找他算账的时候,他居然说这都是我自己梦游臆想出来的?!他说他昨晚睡得非常沉,压根就不可能出过家门!

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

于是,我决定不告诉他,我捡到了那柄银梳子。

5.代归宫

冀州城天色渐暗,我们穿过巷子,走到一处桥洞下。

乱石之上,有几个乞丐都发抖地围在一起,背对着我们,个个瘦骨嶙峋。

“在那放下,就走罢。”

我对着阿归朝一块不起眼的大石努了努嘴,便先转身走开了。

阿归依我所说,飞快地把篮子放在大石上,还没等那些乞丐发觉,便也跟在我身后迅速离开了。

当我们走到桥中央的时候,便听到了桥下的人们兴奋欢喜的声音。

“看不出来你这么小家子气的人也有慷慨的一面。”阿归撑手矫捷地坐在桥墩上,面朝我说道,“只是你为何不露露面,好让他们感谢你呢?”

我无所谓地一笑,“我乐意。我给他们吃的,又不是为了要什么感谢。这本是件自由的事,如果变成某种交换,又有什么意思呢。况且。。。”我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望向远方,笑得更加没心没肺,“况且我又不能真的给他们什么长久的保证,今天我可以给他们吃的,可是明日后日可就说不准了。我才没有那么无私呢,其实不想露面,无非也是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罢了。你知道的,我最怕麻烦了。”

夕阳沉沉落下,阿归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脸上晕红的光,忽然结巴地道,“林。。林兄,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很。。”

我对上他的眼,“很什么?”

他喉结一动,终是一字一字地说道,“很像一只狐狸。”

“咦?”我歪了歪头,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像一只口是心非的狐狸。”

他的脸上露出很难得的认真表情,他回忆着,盯着我静静地道,“小的时候,我和阿爹在山林中用陷阱捕捉到一只小狐狸。它不吵也不闹,一直面带笑容望着我们。于是我问阿爹,为什么这只狐狸一直在笑呢,它明明被我们抓住了还受了伤不是吗?阿爹说,不要被狐狸的面容骗了,它表面上在笑,其实它心里是很悲伤沮丧的。不要真的以为狐狸有多厉害狡猾,在猎人眼里,它同其他猎物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听了,心中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阿归盯着我的目光有些灼热,便不自然地别过脸去。但我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又对上了他的眸,不禁脱口问道,“等等。。。阿爹?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爹早就去世了么,你也没见过他。。。”

阿归也愣住了,有些困惑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对啊。。我爹不是早就死了吗?那方才我记忆中的那个人是谁?好奇怪啊。。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回忆。。”

他的面目忽然变得有些痛苦扭曲,眼神也变得赤红,他蹲了下来,用力揪着自己的发,口里不停地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被他突然发狂的模样吓坏了,一时之间傻站着,不知所措。

前天夜里面色惨白的阿归,如今眼前双眸赤红的阿归。

都不该是我认识的那个阿归。

是阿真先冲上去死死抱住了阿归,才令我想起来自己是个大夫,忙拿出随身携带药箱里的银针,上前颤抖地连扎三个可以令他镇定安神的穴道:神门,心俞和内庭。

良久,阿归终于安静了下来,他目光呆滞地望了我一眼,然后转眸望着阿真,喉口浑浊嘶哑地喊了声什么便晕死了过去。

我没听清。

我和阿真吃力地架着阿归回到他们家中,我让阿真看着阿归。我放下药箱,便飞快地跑回不远处的草庐去给他抓药。

娘问我为何这么火急火燎的,我说阿归突然发狂,晕了过去。

我跑回来的时候,阿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阿真坐在阿归的身旁,目光呆滞。苏娘还是一如既往地昏迷在床榻上。

和我片刻前离开的情形一模一样。

可是阿归,却再也醒不来了。

我按在他脉口的手颤抖着,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

我死死望着我扎在阿归穴位上的三枚银针:神门,心俞和内庭。

不会有错,这只是三个助人安神镇定的穴道,绝不会致命的。

可是为什么,无论我怎么推阿归,他都醒不来了?为什么他的脉搏会停止了跳动?

不可能的。。。

我强制冷静地爬起来,打开药箱,拿出银针一一扎进他的人中穴,神庭穴,少商穴。。。

阿归。。起来啊。。快起来啊。。

我拿针不断地刺激着他身上本可以令他苏醒清醒痛醒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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