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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 完结+番外 (俺也试试)


  邵子茗抬手摸摸秦惟的头发:“秦惟兄,快梳头,戴上昨天买的簪子,也给我戴上!”
  秦惟的头皮发麻,他看着邵子茗腰间的小玉器,一件就比那簪子贵百倍,两个人地位悬殊,这么相处着像是在掩耳盗铃地玩过家家……他眨眼,打断自己的思绪,说了声好——既然这样的时光不会多,凡事就顺着他吧。
  秦惟拿了把破梳子给自己梳了头发,用了青黑色的石头簪子。邵子茗坐在床上看着,笑着说:“好看!秦惟兄清俊儒雅,怎样都好看。”
  秦惟笑:“别总夸我,我会当真的。”
  邵子茗眉尾高挑:“什么叫夸!我是在说实话!快点给我梳头……”
  门口有人喊:“公子?”


第96章 第六世 (6)
  邵子茗一扯嘴角:“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秦惟方才进来没锁门,出声道:“进来吧。”
  房门推开,表情憨厚的留财进了门。
  邵子茗目光一闪,问道:“留运呢?”
  留财慢吞吞地说:“给二公子带信回家了。”
  邵子茗哼了一声,皱眉撅了嘴。
  秦惟没感到意外——邵子茗是独子,邵子桐担不起责任,自然要告诉邵子茗的父母。他动手给邵子茗解头发,留财看了眼桌子上的破梳子,去箱子里拿出了把精美的角梳,递给秦惟,小声道:“这是犀牛角的……”
  秦惟知道后世犀牛角论克卖,一把犀牛角梳子卖到几十万——还十有八九是假的,小心地拿过来——别给弄坏了。
  邵子茗正没好气,一瞪留财:“犀牛角的怎么啦?!我还不想用呢!我要用秦惟兄的!”
  秦惟忙说:“我喜欢用你的梳子,齿儿多……”
  邵子茗一下笑了,秦惟细细地给他通了发,梳了发髻,也簪上了同样的石簪——秦惟听说簪子是给正妻的定情之物,不知邵子茗是否知道,但秦惟知道自己只有邵子茗这一人了。
  邵子茗美滋滋地抬手摸了摸,看着秦惟头上,说道:“我们用一样的,亲兄弟一样!”
  看来他不明白!秦惟掩盖着心中的苦涩,点头:“好。”
  邵子茗欢天喜地,从床上下了地,往外走着说:“我去洗漱了,咱们出去吃饭!”留财看到了地上的铜盆,忙去拿了东西,随着邵子茗出了房门。
  秦惟从枕头下面拿出钱袋,放入怀里,想着邵二公子给家里去信了,邵子茗的父亲该很快就来。自己与邵子茗相处的时间不长,应给邵子茗买个东西……
  可既然已经决定放弃,还买什么东西?难道不该让邵子茗放弃自己吗?为何让他日后看到了,再想起自己?
  秦惟再次在心中斥责自己,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想与邵子茗亲密无间,理智在一边喋喋不休,把情感说得垂头丧气,可真到行动时,感情往往是得胜者。
  秦惟走到房门外,见窗下的芍药果然开了,一大朵浓艳的深粉色。秦惟弯腰拿起,见邵子茗洗漱完了走回来,就将花递向邵子茗,邵子茗接了,笑着细看,说道:“真好看,等它谢了,我要吃了它。”
  秦惟说:“那容易,把花瓣和油面和了,做成芍药饼就是了,或者放在粥里也行。”
  邵子茗去拿了罐子,把花放里面,往屋里走,说着:“那可不能放地上了,放在桌子上,也好接着花瓣。”
  放好了花,邵子茗背了手打量,对秦惟说:“这么一放,屋里都好看了。”
  什么呀!依然是破屋!秦惟笑着说:“走吧,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也许这次自己能买单?
  邵子茗对留财说:“东西都给我带来了吗?”
  留财从怀里掏出个小包,“都在这里了。”
  邵子茗接过放入怀中,绷着脸说:“你就留在这里看屋子吧!”
  留财忙说:“可邵二公子说……”
  邵子茗瞪眼睛:“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不听的话就到他那里去吧!”
  留财不言声了——邵子茗身边的人月钱最高,平时还常有打赏,怎么能离开?
  邵子茗拉了秦惟的胳膊,“走!走!秦惟兄!我们赶快出去,要干好多事情呢!”
  秦惟心说有什么事?后来才知道邵子茗要干的事还不少。
  他们在一个酒家吃了早饭,秦惟想付钱,邵子茗自然不同意,他一把钱往桌子上一拍,伙计就拿了他的。邵子茗也没完全浪费了小费,他向伙计打听了附近有没有好的买卖牙行,听说隔着几个铺子就一家,饭后邵子茗就拉着秦惟去了那家牙行。
  这个牙行的门脸不大,门外有个木头黑漆的招牌,上写了“万通牙行”。里面就一间屋子,有桌椅板凳,墙上贴满了纸张,有的是租赁消息,有的是牙行的规矩。
  一个三十来岁的黄脸男子无精打采地坐在桌子后面,见邵子茗进屋,像是强打精神才站了起来,问道:“公子有何贵干?在下姓马……”
  邵子茗张嘴就说:“见过马掌柜,我要买个带院的宅子!”
  秦惟扯邵子茗的袖子,邵子茗不管,马掌柜坐下,翻着桌子上的簿册,无力地说:“公子要多少钱的?”
  邵子茗的声音有些发轻了:“四五百两吧。”
  马掌柜摇头:“这个价钱,就不在闹市左近了,那边的宅子要两千,你这种的……地段不会太方便,还要院子,更没几个好的……”宁城不是个大城,算是个二三线城市,市中心的房产不便宜,但边缘不贵。
  邵子茗表情郁闷,说道:“我要看看再说。”
  马掌柜取出几页纸,说道:“公子挑挑,如果想去房宅,我让小乙带你们去。”
  邵子茗挑了几张,马掌柜接过来,走了出去。
  秦惟知道邵子茗这是为了自己,就想阻止邵子茗,低声问:“你为何要买院子?”
  邵子茗扬下巴:“自己住。”
  秦惟说:“……你住在……邵二公子那里不挺好的吗?”他自己住的破地方邵子茗能一头扎进去已经不容易了,怎么也不该说让邵子茗长住。
  邵子茗不高兴地对秦惟瞪眼:“秦惟兄就这么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秦惟赶紧解释:“我不是觉得……你不该乱花钱吗?”
  邵子茗哼一声:“我就喜欢乱花钱!我爹娘早就这么说我了!怎么啦?!”就差说一声:又不是你的钱!
  秦惟蔫儿了——这是邵子茗的钱,他有什么权力指手画脚?但邵子茗看着是给自己花,这样好吗?
  马掌柜回来,指着外面慢悠悠过来的驴车说:“小乙带你们去看房,我把地址已经给他了,觉得想买就回来交钱。哦,车马费用一百文。”
  秦惟又劝:“算了吧,万一……”是假信息,人家就想挣个车马费呢?
  邵子茗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了个碎银子,交给了马掌柜,拉着秦惟上了驴车。
  驴车是个敞篷的木头车厢,里面横着一张板凳样的长椅,坐上又硬又硌人。赶车的是个笑呵呵的小伙计,在车边扭头说:“坐好了啊!起步啦!”说完啪地挥了一鞭,又响又脆!
  秦惟急忙扶了车壁,手还伸到邵子茗的身体前,怕车猛地启动,邵子茗的身体会前倾……
  半天……车子没动。
  小乙大骂:“你个懒东西!早上吃的还少吗?不走老子打死你!”又连挥了几次鞭子,车终于动了——只是极慢,好像他们进入了电影的慢动作中。
  秦惟说:“要不,我们走着去就是了。”难怪你不坐车上,这驴还拉得动吗?
  小乙摇头:“那可不行!路远着呢!”他一边挥鞭一边喊:“万通牙行,去看房产的!让让!让让!”路上的人往这边看,有人笑着指点他们。
  秦惟看邵子茗,邵子茗一下笑了,用手指点秦惟的脸:“十年修得同船渡吧?秦惟兄不要这么愁苦的表情!”
  是啊!两个人能同坐一辆车也很好呀!秦惟也笑了。
  车走得慢,还绕来绕去的,吱吱呀呀走了一个时辰,到了一个僻静地段。小乙停了车,示意两个人下车。这一条街上没几个宅门,路面有些坑洼,驴车走过大概得颠散了架。
  小乙领着他们走到了一个掉了漆皮的院门前,打开了铁锁,推开了门。
  院落里杂草丛生,前秋的叶子都没有打扫,黑黄交替地铺在地上。正面是两间北房,旁边各有个小厢房。窗户用草席遮住,屋顶上生出了半尺的草来,可院落挺大。
  邵子茗对大院子莫名喜欢,进门就往正屋走,说道:“进房去看看。”
  小乙叫了声:“小心!”指着通往正门路边不远处的一块石板说:“那里有口井,别踩!”
  秦惟惊讶:“井?怎么不做井台?这不是坑人吗?”虽然有石板,但万一断了,人掉进去怎么办?
  小乙解释:“这是口古井,原来的房院破旧了,有人买下了这个院子和旁边的地,重新翻修了房子,院墙往外挪了许多,这井就离墙远了。房主原准备在新的院墙边再打口井,用那里挖出的土把这井填了,就打掉了井台,拿石板盖了,就等着挖井的人来动工。可是房主突然离开,再回来,就要卖房,这井就一直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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