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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桐 完结+番外 (风干的米)


  一飞昨晚被折腾的够呛,此刻睡意正酣。我替他掖好被子,披衣下床。
  推开房门,栓子眨着一双狡黠的眼睛,点头哈腰道:“少爷,徐公子在前厅等着,您看是......”狡黠的眼睛从我肩膀上掠过,一眼望向房里,话音戛然而止,栓子一愣,随即嘿嘿一笑,马上说:“少爷,小的眼拙,什么也没看见。”
  至于么?就是看见了又怎么样,我谢小爷又不是第一次和男人睡,没见识的东西。
  我清清喉咙,尴尬咳嗽一声,道:“去打一桶热水来。”
  栓子狗腿状贴近我,说:“是先给您洗漱还是慕公子?”
  眼够毒,刚刚不还说什么也没看见么?
  我一眼瞪回去:“自然是我。等一飞,咳,等慕公子醒了,你们再好生服侍。”
  栓子一副明白了的神情道:“小人一定好好服侍慕公子,决不怠慢。”
  我冲栓子挥挥拳头,臭小子一溜烟跑没影了。
  对于慕一飞的事情,我虽说并不后悔,仍还是觉得冲动了些。我本是冲动的性子,上中学时与人一语不合大打出手见了血,为此还记了大过,后来上大学,又掀了辅导员的桌子,刚工作那会为此也没少吃亏。原以为到现在这个年纪,好歹历经职场摸爬滚打,栽了跟头吃了亏,也该收了性,却还是冲动了。
  以后,我还怎么大刺刺搂着一飞的肩膀,叫他兄弟?
  唉,惆怅!
  来到前厅见着徐宁,小心小肝一阵乱窜,总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只好咧着嘴笑出一脸傻样问:“阿宁找我有事?”
  徐宁放下手里的茶杯,默默看了我一眼。
  我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自觉的向脖子上摸去,只盼着昨晚没留下什么罪证。
  徐宁说:“倾城公子明日离开京城,大约这一走,就再也不会来了。”
  倾城?我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怎么倾城的事情,连徐宁都知道了?老子就这么没有地下工作者的天赋?
  我正正衣襟,问:“好端端的,为何要走?”
  徐宁淡淡一笑:“秦楼楚馆,到底不是久留之地。”
  也对,倾城这样的人物,也不能一辈子耗在烟花之所,天高海阔的,到哪里不能闯出一番名堂呢?
  徐宁接着说:“倾城公子的事情,也与你有些关系,他此次辞行,你总该送上一送。”
  娶妻娶德,我在心里意淫,这三个人,若真要排个大小,像徐宁这样的,识大体,不吃醋,也该是个正妻。(作者:“姓谢的,你丫滚~~~~~~~~~”)
  我点头:“这样也好。不过老鸨能放过他么?别到时候惹出什么事端。”好歹也是头牌,我不信馆子能就这么放走一棵摇钱树。
  “交够了赎身的银子,馆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这次能这么顺利,还靠睿王爷帮忙。”
  我刚含着一口水漱口,听着这话,心肝一抖,全咽下去了。
  无奈扶额,怎的这事,又他妈的扯上衡睿了呢?


第34章 第 34 章 别离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州~~~州~~~州~~~”
  慕一飞轻蔑而傲娇的“哼”了一声。衡睿笼着嘴,强忍住笑。唯有徐宁比较给我面子,依旧面不改色。
  搞什么呀,老子没文化,写不出什么酸词来话离愁别绪,背首诗都不行么?
  不过,能不能有人给老子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老子出来送个别,你们一个一个都跟着?
  衡睿替倾城赎身一起来还说得过去,徐宁么,马车是他叫的,也凑合能来,慕一飞你跟着来干什么?昨天还哼哼唧唧喊着难受的要死,今天怎么就活蹦乱跳跟打了鸡血一样?
  突然一下子大小老婆凑这么齐,叫老子怎么应付的来?
  倾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我,说:“阮公子留步吧。”
  我马上点头如捣蒜,好好好,老子早想闪了,被这三个人在身后跟着,简直就是酷刑,老子他妈的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游街,后背还背着一捆荆棘。不带这样虐囚的。
  我抱拳:“倾城公子保重。”
  倾城掩嘴轻轻一笑:“公子还叫我倾城?”
  不叫倾城叫什么?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倾城向前一步,凑在我的耳边说:“公子于我有恩,离别之前,就送公子一个秘密吧。”
  别别!我如斋公见了荤腥,连连后退。我承受不起。你的身是衡睿赎的,马车是徐宁雇的,与我真的没什么关系。
  倾城忽的拉住我的衣襟,低声道:“......旭瑶......”
  我侧头对上倾城那双水波粼粼的眼。
  “我的真名,柳旭瑶。”
  微热的风拂过耳际,耳畔是倾城酥到骨子里的声音。我回过神,抖抖一身的鸡皮疙瘩。与倾城拉开距离。
  倾城微笑着问:“我只告诉公子一人,公子莫要忘了。”
  那我可受宠若惊了。
  我揉揉鼻子,问道:“令妹......额......阿桃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吴捕头的。”吴青刚成亲,你俩就急着走,若说与吴青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倾城愣了愣神,好看的眉眼弯起来,说道:“你猜。”
  猜毛线啊猜。我撇撇嘴,转身欲走。
  猛地一下,倾城拉住了我的手,然后一张美颜靠近飞快擦过我的脸颊,温温热热的一瞬间,再然后,我就彻底僵在了那里。
  倾城轻笑着,挥手向我们告别,马车绝尘而去。
  我讪讪的挠挠头皮回头看他们三个。
  慕一飞黑着一张脸,像是要将我扒皮剔骨。衡睿悠然抱着胳膊,斜挑着一边的眉毛,笑的一脸诡异。徐宁站的最远,直挺挺望着远处,放空。
  天空,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排成一个人字,一会排成一个一字。
  我摸摸刚刚被倾城亲过的脸颊,道:“亲吻是西方礼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倾城公子,嗯,很时髦嘛,居然懂西方礼仪,哈哈哈哈......”
  上大学的时候,每每讲到平衡的原理,我就会想起那时候一本很流行的似乎关于悖论而又杂糅点哲学唯心主义理论的伪科学书。那本书上有一句经典名言是这么说的,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和能量守恒原理一样,不会凭空滋长,也不会无故消失,而是追寻着某种原则,此消彼长,在空间上永远是一个零的净值。
  我对此呲之以鼻,而我当时的下铺却大为推崇,啧啧称赞,简直当做圣经一样膜拜。
  我指着这句话对他反驳道:“那眼泪呢?按照此消彼长的原则,人的眼泪是如何消了彼处而在此处滋生的?”
  那兄弟是个满脑子小资情调的小白脸,听见这话,只是忧郁的叹息一声,道:“泪从心生,泪流尽了,心也就空了。”
  我面皮一抽,惊叹:言情小说果然要不得。
  我卷着书一敲他脑门,道:“以后多读读托尔斯泰,莎士比亚,要嫌枯燥看看马克·吐温的黑色幽默也行,别老捧着现代一些脑残少女文学来荼毒身心了。”
  可是面对着此情此景,我却想起了那本伪科学,忽然觉得它有关平衡的准则变得很有些精辟起来,精辟得都有一些诡异。
  因为,在回家的路上,在阮疏桐那间小院外面,我看见了一个人。
  按照那本伪科学所说,我最近牵扯了太多人的情感,堆积到一定的程度量变势必会发生质变,而在质变之前,一定会有一个人来分担我的情感,这是一种平衡。而这个人,就是阮商浚。
  自然,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阮商浚,不过,我谢小爷是谁?一向直觉敏锐,洞察力惊人,推理出众的我怎么会没看见徐宁与衡睿在看见门口那位老兄时,脸上刹那间闪过的惊讶,以及转瞬间又恢复的故作镇定。
  于是我明白,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让阮小弟牵肠挂肚,以及造成我们这整个故事,却还没有露过脸的重要人物——阮二哥,他就这样粉墨登场了。
  按照一般小说的叙事模式,阮二哥这样的重要且极具杀气的人物出场的时候,势必是会刮起一阵席卷整个太平洋的大型热带风暴。他应该是这样:怀抱长剑,低低的压着帽檐,在昏暗的月色下,看不清容貌,只是露出了下巴完美的轮廓。黑色的长衫拉长男子修长的身影,他站在那里,背倚着一轮惨白的月,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凶猛野兽,凌厉而且危险。
  不好意思,狂想症发作了。
  但是,即使不这样,也该如柳永所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又或者是徐大才子而言:“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可见情至深处,任何言语都是多余,唯有沉默沉默沉默。
  为何到了这阮家两兄弟这里全不按常理出牌?阮商浚一个箭步跨过来,伸手就开始扯我的面皮,一边扯还一边说:“还真是人皮。”
  靠!不是人皮是什么?这可是你弟弟的壳子,如假包换。
  阮二哥笑笑,道:“早前听阿睿提起还觉得不可思议,今日一见,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等奇事。”
  我自觉过滤无关信息,阮二哥这话到我耳朵里最后就剩下两个字:阿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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