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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滔天大罪 (北有渔樵)


  那总是因病而微凉的手被自己捂出了暖意,萧爻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地下虽然冷了点,但还冻不着慕大公子。
  “到了。”慕云深忽然道。
  通往底下的甬道微有些倾,他怕是故意的,黑暗中停的猝不及防,萧爻的鼻子眼看要遭殃,不得已滑出一步,从慕云深的背后绕开,想借此找个不局促的落脚点——不留意,这一脚正好在慕云深的算计中,萧爻的手被拽着,人猛地被慕云深以墙为屏,困在了角落里。
  这是个三角形的格局,慕云深挡在他的面前,气势很强,萧爻赶紧挺胸收腹,大气都不敢出,还以为这里头又有什么弯弯道道的机关,自己不小心触碰了,刚刚捡回来一命。
  兴许是眼前人担惊受怕的模样太过滑稽,慕云深冷淡的脸上有丝裂痕,伸手揉了揉萧爻头顶,“这间屋子,除了我谁都没来过,谁也不知道……你是第一个。”
  慕大公子真是奇才,一个事实暧昧的好像情话。
  萧爻目瞪口呆。
  “哦?”萧爻不确定的答应了一声,“里面有你烧杀抢掠的证据?”
  慕云深一时气结,尚放在萧爻头顶上的手往下一按,恨不得将这人回炉重造。
  他从没对什么人掏心掏肺过,即便是阮长恨,阮玉乃至沈言之,当年多少都还有秘密,而今更甚。却唯有眼前这个“祸害”,明明知道他不计较不在乎,却仍是想将自己有的,都给他一份。
  “萧爻,我原是个多疑且阴狠的人,却愿意将自己剖成两半,让你里里外外看个清楚……”
  慕云深没再继续说下去,他那琉璃色的眼睛里,陡然染上了情/欲,眼尾因而有些泛红,在跳动的烛光里,沙哑着嗓子同萧爻说话,“你说你要试试?你愿意试到什么程度?”
  萧爻的脑子已经离家出走了,心脏机械般的跳动着,两股内力在气海中争夺最佳看戏的位子,只有嘴还活着,严肃而认真的吞咽着口水,“那什么……慕大公子你别急啊……”
  热油锅里生煎的鱼,徒劳的撅起尾巴。
  “我急……”萧爻的话被慕云深直接打断,“萧爻,我再跟你说一件事。”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本就过于苍白的肤色里一点都看不到活人气,像是被萧爻捂出来的暖和散尽了,只剩下一具困在行尸走肉里的灵魂,将萧爻吓的赶紧抓住他的手搓了搓。
  “你说你说,可别这么吓我。”萧爻的眉尖蹙在一起,将少年人的包子脸都挤皱了。
  “我之前,一心想要复仇,所以从见到阮玉开始,你就是我的利刃,我把你当成可消耗的工具。”慕云深缓缓道。
  闻此言,萧爻一点也不惊讶,反正慕大公子就是这么个人,这一路走下来还看不清里头的本质,自己也该去祖宗墓前自戳双眼,省的丢人了。
  “我从那时起,就有了一个计划,现在一切都照着我原先的设想发展……只有一件,”慕云深叹了口气,“只有你。”
  “你倘若是个小人,倘若背叛我唾弃我,哪怕只有一丁点对不起我,倘若你不是……”
  萧爻赶紧握紧了慕云深的手,眼前的人身子发抖,半挨在墙上站直了,没倒下去,远看还是个清风朗月一般薄情的人物。
  “萧爻,我写了信托人送到长恨的手上,挑起他与沈言之的纠纷,因为这个时机点,我算好了段赋会来笏迦山,他跟我一样多疑,秋恒的自杀,段赋一定会算在沈言之的头上……”
  “而笏迦山上勾结的朝堂势力远不只段赋一家,账本、沈言之、段赋……这些我都能一夕拿下,但这里面有一环是你——我那时未曾顾及你的存亡,所以……”
  慕云深的话说到这个地步,整个人却从方才的心如死灰里走了出来。
  “我会把我毕生所学三天时间里全部教给你,萧爻,你不能死……你记得,普天之下,只有你不能死!”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萧爻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自己这么个贪生怕死,好吃懒做的人,怎么总遇上发愤图强的事。
  慕大公子原本是逍遥魔宫宫主,他的毕生所学……萧爻两眼一翻,这怕是还没打起来,先累死的命。
  心里是这么想,萧爻面对着慕云深,却是一点偷奸耍滑都不敢,他被慕大公子话里头的偏执吓到了,仿佛自己一死,便是关乎全天下的大事,稍有不慎,背后拖累一家老小就算了……血缘至亲还有点陪葬的道理,但其它无关人士,那可真倒了血霉。
  “慕大公子,”萧爻咧着嘴,软乎乎的脸上带着一个安慰人的笑容,“你放心,我打不过就跑,前二十年没死在段赋的手上,现在也不会。”
  说着,冲上去将人抱个满怀,喜气洋洋的补充道,“难得你关心我,打个商量,以后别总绷着脸,也别总这么多心思,你不怕撑死,我还怕呢……”
  萧爻的脸倏而一红,嗫嚅道,“那什么……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你得好好的,回头气死我爹娘,”
  甬道里年代久远的青砖与石板默默的看他两人腻歪,也生不出两条腿来避嫌,就这么不尴不尬的砌在原地。
  因上下有相通的地方,所以甬道并不憋闷,有风七拐八弯的吹进来,将寒气消耗殆尽,慕云深从心里开始暖和起来,脸上也终于有了血色。
  “我以后得看着你,”慕云深道,“我算计的可是你的性命,你嘻嘻哈哈的就认了……这天底下头一号的傻子,可莫让别人拐跑。”
  这句话在理,外面就有个柳白瓮,成天惦记着冤大头。
  慕云深说这话,手从萧爻的颈侧绕过去。平整的石壁在他的指尖微有些松动,只听轻轻的“轰隆”一声,萧爻背后忽然敞开一道门。
  这门开的非常蹊跷,中间有一道褶,是从拐角处直接往里陷的,里面像是有什么机关,明明不见点火,却忽的从内堂转亮,并排十数根蜡烛照在灯罩中,现出一室经卷。
  但随即,慕云深按在墙上的手又往外一拽,将整块机关石扯了出来,里面却是空的,放着件用油纸包裹的东西。腐朽的气息顺着慕云深的指尖攀延上来,森森的死气感染了萧爻,他微微打一个寒颤,撤步从慕云深的双臂中离开些。
  “这是什么?”萧爻问。
  慕云深没有立即答话,淡漠的眉尖微微蹙起来,将这经年累月藏在暗处的东西捧在手里,牛头不对马嘴的忽然道,“先帝的皇位得来不光彩,所以本朝极其忌讳,于传位之事皆要正统,有至少三位辅国大臣在场……除此以外,焚香,祭天,拟旨一样不可少。当年先帝死的猝不及防,进而在场辅国大臣一个接一个被暗杀,圣旨也消失无踪,才导致内乱纷起,让赵明梁平白捡了便宜。”
  他充满戾气的目光转向萧爻,忽的便平复下去,泯灭了话音里的杀气,笑一笑道,“你出身名门,这些事恐怕见得也多——若非如此,赵明梁既不是嫡出,亦不是长子,即使封地任上再励精图治,受人爱戴,也成不了大事。”
  “这事儿我知道一点……皇家事天下事,总有人嚼舌根。”萧爻点了点头,“传说赵明梁身边有一群杀手,武功深不可测,辅国大臣便是他们下的手……连先帝的死因也未可知。只因这群人从不以真身现世,所以这个传言真假并不一定。”
  “并不一定?”慕云深饶有兴致的瞧着萧爻,“你知道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吗?”
  因内堂的灯很通亮,渗了一些出来,将慕云深四周镀成暗金色。他手上的油纸包很薄,几乎能透过去,看见里面泛黄的纸张。
  似乎是有人重新整合过,用粗麻线缝在一起,上头有字,似还有图案,看不真切。
  慕云深慢慢将其打开,让里面的东西暴露在空气中——的确是几张粗制滥造的纸,每张上头也只有寥寥数字。
  还有那豆腐渣一样的画工,处处透露出一种不合时宜的轻浮。
  “怕是和官府里画人像的师出同门——凑到我眼皮子底下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品种。”萧爻手欠的便去碰,被慕云深照着手背拍了一下,赶紧缩回来,嬉皮笑脸的继续道,“瞧着也不稀罕啊。”
  “这第一页的图腾是牡丹……下面还有两行字,写有男女两人,皆蒙面不知相貌,第二页是相思子,下书苏、白二字……以此类推。”
  慕云深一边说着,一边将看过无数次的卷轴交到萧爻手里,“但这些有记载的人,接二连三在江湖中消失,并且我怀疑……”
  “牡丹,”萧爻忽然打断了他,“我娘像是个凭空窜出来的高手——只是武林中,但凡高手从未有籍籍无名者,除非故意隐藏身份。她甚至舍弃了更趁手的‘牡丹’,改用另一把不知名的剑。”导致“牡丹”这品性花哨的流氓,居然以讹传讹,成了什么传说中的“名器”。
  “虽是如此,另一个男人却肯定不是我爹,他老人家干不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我也不曾怀疑萧老将军……倒是你自笏迦山上招惹来的人,更有可能。”似不经意的,慕云深又提起了这一茬。“良人”那把形似匕首的短剑着实打造的十分“淫邪”,着实不同寻常,要不被有心人惦记着才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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