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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滔天大罪 (北有渔樵)


  那上头两笔画成个人脸,着实难以记住,但随画的榜文赵勤倒是能想起一二。
  萧爻虽久不在官场走动,但任谁也不敢忽略他。赵勤自那榜文上得知萧故生入狱后,就派心腹探查过真伪,顺便将萧爻一并监视了。
  只是萧爻这一路走的惊险,时隔不久就失去了他的行踪,到而今这人活生生的站在跟前,还与自己有段前缘——饶是赵勤小小年纪城府颇深,也一时转不过弯来。
  “先生的意思,是要助我一臂之力?”赵勤急忙问,他眼睛里的光芒瞬间变得殷殷切切起来,求生求权的欲望像是压抑了太久喷薄而出。
  他此时兴许还不知道高位上意味着什么,一心以为手掌皇权,他便有了刀枪不入的盔甲,他便不会时常悲愤于无能为力,他的母妃便不会死,他便不用日日夜夜担惊受怕。
  “不不不,”萧爻看起来是个心软的,泼起冷水来却也毫不含糊,“我们之间是相互利用。”
  他先把立场摆正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与朝廷之间只是利益往来,牵扯不到人情,那慕云深便不必束手束脚,尽管将这些人往死里坑。
  “好,”赵勤应承的也快,他迅速点了点头,又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现在要以太子的身份住进东宫,亲近赵明梁。”良久没有开口的慕云深忽然道。
  他清清冷冷的声音像是砸进赵勤的心里,冻得这孩子全身颤栗,刚成燎原之势的欲望一下子浇灭的干净,也让赵勤瞬间记起自己的处境和尴尬地位。
  他苦笑道,“先生不要开玩笑,父皇早已封闭宫门,莫说是我,就是长子嫡孙都进不去,进去也出不来……再说,父皇向来不看重我,又怎么会费心和我说话。”
  “他若是不看重你,岂会封你为太子?岂会帮你拔除外戚?”慕云深话不似萧爻直白,但每每有蛊惑人的魔力,赵勤跟着念了一遍,心底里早明白的事,也能泛出几分狐疑。
  赵明梁封他为太子,是因为太子之位人人可得,顺次坐上去罢了,而所谓拔除外戚,不过是趁机削弱赵勤的后台,让这孩子孤立无援,更好控制。
  歪曲了赵明梁的本质,不择手段之后出于何种目的,赵勤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哥哥也都在猜,加上赵明梁当真是个阴晴不定,朝令夕改的帝王,谁又吃的准他到底偏好哪一个皇子,百年之后又会让谁继位?
  萧爻越想越觉得汗毛直竖,反倒怀念起萧故生的鞭子来,至少他爹的蛮横不讲道理还有规律可寻——只要自己不皮痒,找不来一顿抽。
  赵勤眼睛里的光熄灭了,萧爻这般瞎的人,都能瞧见黑咕隆咚的一片,跟慕云深以前一样,似站在深渊峭壁上,没人拉着,便摔下去粉身碎骨。
  “那先生,我要如何入宫?”赵勤问。
  “明天这个时候,你的皇兄会派人来杀你。”慕云深道,他的目光深邃的望进赵勤眼底,“此后,你会有十年甚至二十年汲汲营营的日子要过。”
  赵勤与他幼时的遭遇几近相似,慕云深话音一转,又道,“但你的人生还很长,兴许便遇到一个人,见他如见朝暮雨露,他待你如待世间瑰宝。”
  赵勤便蒙蒙然点了点头,直觉这话里有话,似乎在炫耀什么。
  “先生,我虽跟拳脚师父学过几年,但一直练得稀松平常,我担心……”赵勤闷声道。
  “你会受伤,但只是皮肉外伤,赵明梁虽然有戒心,但也不会不管你的死活。将你接入宫中后,上下皆要打点,倒时有人帮你。”
  慕云深说完,赵勤仍是略显阴雨,长久以来的猜忌早已深入骨髓,他不敢轻易相信一个人,也有不敢不信,料峭山壁上拉着一根随风晃荡的绳索,赵勤站在上面,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你已经听了我们的计划,也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倘若想打退堂鼓,我只好现在就杀了你,省的以后节外生枝。”萧爻手里的短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此刻就架在赵勤的脖子上。
  虽怕真的伤到赵勤,剑刃和脖子间相隔得有半寸,然而良人剑常染淋漓鲜血,锋芒毕露,透过呼吸将初春的森寒送入赵勤肺腑里。
  小殿下猛然咳嗽了两声,“好,我答应你们。”


第113章 一百一十三章
  萧爻原以为所谓暗中刺杀赵勤的人,是自己或者阮玉,一来下手的时候有个数,二来慕云深的手上也没其他能用的人了。
  结果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萧爻头朝下,正吊儿郎当喝酒逗人的时候,忽然东边一阵敲锣打鼓,说有人行刺太子。
  这阵动静着实不小,然西市众人只是微微撑起了眼皮子,只要天塌不下来,就各干各的事,不瞎打听,也不掺和。
  “咚”萧爻一个没勾住,直愣愣的从窗户前摔了下去,正妨碍到阮玉练功,横竖遭了顿拳脚,身后拖着小丫头和大姨娘,在鹊吟轩中上下乱蹦。
  慕云深正坐在二楼的清净角落里喝茶,桌上放着碟桂花糕,动都没动过。他撑着头看了看闹哄哄的人群,自碟子里拿出一块桂花糕来,萧爻从他身边窜过去的时候,就着慕云深的指头,一口吞了大半,嘴里还含糊不清的问,“大和尚呢?”
  倘若智远还在鹊吟轩,他肯定不敢这么招惹阮玉。
  “替我办事去了。”慕云深伸手一拦,阮玉就算十二万分的不情愿,还是乖乖坐到他身边,一边喝茶,一边瞪着萧爻。
  近日越发圆融通透的悉昙也有杀性起伏的一天。
  “慕大哥,这样不公平,”阮玉气哼哼的将一块桂花糕啃得参差不齐,“你什么事都告诉姓萧的,打架都护着他,对我不公平。”
  她顿了顿,忽然又想起件事,刹那间偃旗息鼓,只是仍然愤愤的折磨手里的桂花糕,一半吃到了嘴里,一半全搓成了屑子,飘在茶碗上——
  倘若不是萧爻,阮玉天大的脾气都不敢在慕云深面前表现出来;倘若不是萧爻,她的慕大哥还是冰雕玉琢不食人间烟火,要操心的事那么多,哪管她从何处受了委屈。
  更何况,真打起架来,她也不是萧爻的对手。
  于是乎越想越气,又抓了块糕点继续浪费。
  “哎哎哎,你不吃归我啊。”萧爻痛心疾首。
  等他们闹腾累了,连走南闯北的行路人都歇完了脚,鹊吟轩里三三两两都没什么热闹的时候,智远才踏着月色急匆匆回来。
  他那尤为暴露的光脑门上缠着层黑布,整个人蒙头盖脸,刚进来的时候引来一阵瞩目,但想必这个时辰,外头还在营生的人十之八/九都是这个打扮,随即也就没人关心了。
  智远刚动过武,身上还有股肃杀未曾散尽,带着点料峭春寒,忽的扑进鹊吟轩中,第一个认出他来的还是阮玉。
  小丫头纤细的眉头一蹙,“干什么去了?”
  虽名为师徒,但阮玉老大不客气的态度和尚也习惯了,飞身往二楼一跃,低声道,“那小娃娃已经被宫里来的人接走,受了点伤,血流的凶险,但没有大事。”
  智远又道,“来的都是些高手,我杀了其中两个,另一个重伤逃脱,还有一个干看戏了,根本没进院子,阿弥陀佛。”说完,他又回头叮嘱了阮玉一声,“我们念经吃素的,决不能杀害无辜,为师已经不是落伽山的掌门了,可以放浪形骸,以后你要注意点。”
  “……”阮玉想把一手的桂花糕屑子都糊在他头上。
  “好,”慕云深又喝了一口面前的茶,“等着吧,今晚还有大戏要唱。”
  西市里,通宵达旦都有声音,这时候更是杀人越货的集中点,仔细听,能从猫叫狗吠中听到几声哀鸣。
  陈川的白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衣袖跟下摆溅上的血像是连串的梅花,他的脸很白,但没有受伤的凝滞,正站在鹊吟轩对过的屋檐上,背后衬着一弯薄月。
  虽是高处,但鹊吟轩门窗紧闭,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这儿眯着眼睛,是能看出个什么好歹来?
  “陈先生。”手里拿着把铁扇,杨遇之涂脂抹粉,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是个小白脸来。
  不比陈川高立屋顶的孤寒,杨遇之显然更会享受,此刻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儿,正在二楼布置下酒席,饭来张口般的埋在长椅中。
  他是赵康的入幕之宾,虽不插手官场上的事,但久而久之与陈川之流也有来往。
  杨遇之瞧不惯陈川的惺惺作态,陈川看不惯杨遇之的眠花宿柳,凡有事同往,总会相互膈应两句。
  “今晚康王殿下派出的人怕是无功而返吧?”杨遇之不用抬头,将声音压成一线送入陈川的耳朵里,还连带着喝酒与嚼花生的脆响,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淫词秽调,“陈先生倒是很会明哲保身,一看形势不对抽身就走,回去怕少不得编排欺瞒。”
  “哼,半斤八两。”陈川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倘若瑞王得偿所愿,遇之兄何必跟我似的,半夜不入自家温柔乡,反倒来西市寻残花问败柳?”
  赵明梁的五个儿子里,只有赵康和赵丰远在封地,赵勉与赵康虽身在皇城,却也有了各自的封号,相互之间使绊子,谁也不比谁过的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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