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经过双方的最后一轮较量,通往西平的边关之地盘龙踞也被留军和北烨军占领。
至此,留国所有山河已尽数物归原主。
夕阳西下,李然身着银甲站在盘龙踞的城楼上,极目远眺,在这苍茫天地间,顿时生出了万千感慨。
他想起初到此地时,整日为性命堪忧为未来打算,未曾想短短数月后,竟成了北烨的三军统帅,乃至留国的正统之君,而身边也多了这么多知己好友,嬉笑怒骂间,就渐渐结下了过命的交情。
如此可见,世事变化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怎能不令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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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登上城楼来时,看到了一抹修长的背影。
李然当时正默然盯着远方那一抹晚霞深思,夕阳的余晖将他整个人罩在其中,让那个背影看起来朦胧得近乎梦幻。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从身后贴上那人的背,静默着与他一同看尽这天地变色的瞬间。
虽是一瞬间,却也是永恒。
纵使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一朝新人换旧人,这夕阳西下的美景,却依旧不会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改变。
“陈思已替你将封禅之事尽数准备妥当,你可知晓?”
李然点了点头,侧脸望过去,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当年你继位时,是什么感受?”
江诀听他如此问来,轻笑一声,说道:“那位子朕谋划了多年,真正得到后倒也并不十分兴奋,可到底是个至高无上的宝座,欣喜总有一些的。你呢,作何感想?”
对方说这话时,一脸的自信,傲然之色仿佛从骨子里渗出来,李然失笑般摇了摇头,淡笑着没有开口。
江诀知道他对那把龙椅并不太感兴趣,笑着将他搂紧些,说道:“等继位这事一了,我们就得尽快赶回宫去,二十万大军留在此地守城,剩下的则退至临关,河阳就交予文岳守着,你看如何?”
李然想都未想,便赞同地点点头,江诀眸色衣深,轻笑着伸出一手抚上他的小腹,再未言语。
离开罗城,真的已经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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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回到河阳,封禅大礼也在三日后如期举行。
这一晚的留国新帝寝宫内,新制的金丝楠木龙床正在嘎吱作响,红烛摇曳中,龙床上的金丝锦被剧烈晃动着,四周暗香缭绕,沉吟声在室内回荡。
锦被内,帝后二人正上下交叠着激烈交合。
江诀一手扣着身下之人的腰身,一手抚着他的脸,腰上挺动得时轻时重,时缓时慢,李然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大张,攀在他身上,脸上是动情又享受的生动表情。
二人脸贴脸,彼此深望,脸上有密密的汗珠直往下流,彼此交换着呼吸的热气,锦被下身子相连着一同晃动,亲昵得连羞涩都成了多余。
少顷,也不知道江诀顶到了哪里,李然如泣般呻吟起来,江诀轻声一笑,一面挺动腰身一个劲地朝那处深戳,一面低声问道:“就是这里了,嗯?”
李然眼底一赧,口中的呻吟越发战栗,撩得江诀心头乱跳,继而再难自制,含着对方的唇舌激烈吮吸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有了孩子后,你这里好似越发敏感了……”
“闭嘴……”
李然低声斥他,江诀腰上深深一戳,立刻激得他拔尖了声音轻叫一声,十指深深掐进对方背肌里。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怎么害羞?”
江诀一面吮着他的眉眼,一面轻声低语,眸中深情满溢,腰上动得深浅轻重不一,李然攀着他,不时抬腰迎合,他那幽处早已一片湿热,热液汩汩而下,吞吐着紧紧裹着对方,江诀离开时,他就缠着不放,进去时又敞开来迎接,吸人魂魄般,间或被顶到一处,他就觉得幽处一麻,如电流直击头皮,浑身战栗,非常有感觉。
这份新生的快感,自然又尽数传递给了身上那人,江诀被他痉挛着身子一吸一缠,心头差点一个停跳,在那红烛摇曳中,他一面情动之极地以唇舌描摹着对方的眉眼,一面深深占领着那个幽深之地。
“衡之……”
李然搂着他的头,战栗着轻声叫唤,江诀轻轻应他一声,将另一手也伸进锦被内,两条手臂捞起对方笔直修长的双腿,手掌包住他的臀,间或缓缓揉捏,间或将其扳开朝自己欲 望上深深一按,李然被他一激,赤红着身子紧紧搂着他,沉吟声如鲠在喉。
“别……”
许是对方太过激动,入得实在是深了,李然低低抗拒一声,江诀粗喘着含糊不清地说道:“再一会……就一会……”
对方情动之极,快感当然是十成十的,却隐隐都是无法负荷的极致难耐,李然轻叫着抖着腰身闪躲,却被那个滚烫如铁的粗长家伙越发撑开充满。
正是那个东西,在开拓着他,让他如此难耐,又如此快乐。
江诀的一会是做不得数的,李然到后来觉得脑子里几乎是空白一片,只留下深深被进入的感觉,还有那个大家伙进进出出的画面。
耳边是肉体相撞的水渍声,龙榻也一个劲地嘎吱作响,几乎有些不堪负荷。
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盯上对方的视线,江诀贴近了盯着他,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的隐忧,轻声说道:“没事,它很结实……”
如此一说,亲密羞涩的感觉就变得越发强烈。
正是这个男人在他体内,给他带来了如此剧烈的快感。
这样的认识,让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摸上了对方的眉眼,江诀轻笑着含住他的青葱十指,粗喘着将自己埋得越发深入,让对方因为他谱出更加优美动人的旋律,击在他心头,刺激得他心头狂跳。
这一切,就都是爱了……
归去之日
龙榻在一阵剧烈的晃动后终于停止了响动,李然在长久的痉挛后松了腰身整个人瘫软下去,江诀粗喘着伏在他身上,久久才从这激烈到令人腿软心颤的交合中还过力来,烛火摇摆间,他一面缓缓啄着对方精致之极的眉眼,一面享受着高 潮的余晕。
一切,如此幸福而缱绻……
“够了,出去……”
李然推了推身上那人,江诀犹若未闻地埋在他颈窝里从下往上地轻舔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哑在嗓子里,听不大清楚。
“别这样……”
毫无疑问,对方新一轮的撩拨已经开始,而在李然推拒的间隙里,埋在他体内那个粗长的家伙已然兴奋无比,将那幽处再次满满地撑了开来。
李然眼底一红,霍地睁开眼里,瞪向那个罪魁祸首,眸中全是难以置信的羞愤。
江诀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两手已经将他修长的双腿捞进了臂弯里,掌心揉捏着他浑圆的臀瓣,腰上附以深深一挺,哑声问道:“怎么,不喜欢?”
他将身子放低了与对方肌肤唇舌相贴,一面哑声低问,一面浑身紧绷着又重重一挺,呼吸间全是热气,李然被他顶得张了嘴一阵轻吟,继而红着脸侧了头,幽处紧紧几个收缩,吞吞吐吐间,将那个罪魁祸首搅得越发兴奋难耐。
江诀轻声一笑,继而侧脸追过去,对上身下那人的视线,啄了啄他轮廓姣好的唇瓣,一边深挺,锲而不舍地低声问道:“喜欢吗?”
李然脸上一热,脖子被对方顶得高高仰起,同时也将唇舌送了过去,江诀顺势含住他,只稍稍深吻片刻,便粗喘着退了出来,挺动着与他唇舌轻触,虽然想要更多,但因着呼吸不顺的缘故,只能浅尝则止,如此一来,反而撩得彼此越发心痒难耐,乃至心头乱颤。
几个大力的挺动后,江诀渐渐加快了腰上的频率,双手则有技巧地包着对方的臀瓣搓揉按捏,李然早已顾不得羞耻,伸出手去搂上他的脖子,身子则随着对方腰上的动作前后晃动,呻吟声时断时续,如泣如诉,撩得江诀几乎想吞了他。
江诀的视线里,身下这人晶莹剔透得犹如白玉一般,双颊一片嫣红,额上的汗珠簌簌往下流,眉眼间隐隐都是平日无法见到的媚态。
而这样的景致,只有他一人可以独享!
如此,还让他如何自制?
伴着腰上激烈的挺动,他一点点地情动之极地以唇描摹着身下这人的眉眼,眸中深情波纹涌动如潮,直将李然看得闭了眼,热液也随之从小腹汩汩往下淌去,几乎不受任何理智控制。
江诀的欲 望一被润泽,立马变得愈发龙精虎猛,直将那幽处撑开到一个再难负荷的极致,李然难耐之极地揪住他,战栗得几乎浑身都在颤动,江诀一边绷紧了全身肌肉激烈晃动,一边情难自禁地咬上对方的喉结,喉间的喘息声一声重过一声。
红烛摇曳间,金丝楠木的龙床响得似要散架一般,很是煎熬。
江诀浑身绷紧着拼命进攻,李然就如那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在那狂风巨浪里紧紧攀着对方无助摇摆,呻吟声几近哭泣。
锦被在剧烈晃动中渐渐从二人身上滑了下来,直至完全滑落,底下两具纠缠的身子便尽数露了出来,烛火的红光里,他二人紧紧交缠着剧烈晃动,腰部以下紧紧连着,一人蜷着脚趾夹紧双腿攀在另一人身上,另一人则绷紧了肌理大力挺动腰身,乳白色的液体沿着二人结合之处流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那金丝锦被上,继而就见一人伸出手去,拉着另一人的手探到二人交合处,轻声说道:“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