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夜得意地挑眉:“是不是很崇拜我?”
温艾难得实诚一回, 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崇拜崇拜。”
顾疏夜又问:“那要不要以身相许?”
温艾手一倒转,拇指直冲地面:“边儿去。”
顾疏夜飞身而上, 灵活地在几个书架中来回,最后拿着几本又沉又厚的书落在温艾身边。
温艾想接过来一看究竟, 顾疏夜却躲开, 拉了他的手走到一扇门里。
屋内乌漆嘛黑的一片,温艾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但一点光影变动都没有, 于是不由自主地握紧顾疏夜的手:“这是哪儿?你脑子里怎么有这么黑暗的地方?”
顾疏夜声音幽幽的:“你说呢?兴许关着什么见不得光的可怕念头。”
温艾嗅到了一丝危险,想逃,但两眼一抹黑地也不知该往哪里逃,总觉得待在顾疏夜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左右最多被按着操一顿罢了。
信任是最难能可贵的东西,顾疏夜察觉到温艾忽然平息下来的心绪,大为满足,手一挥,视野终于亮堂起来。
这是一间石屋,四面八方的墙都凿了整整齐齐一壁的洞,里面各自悬浮一颗夜明珠,莹莹珠光交相辉映,美似人间仙境。
顾疏夜坐到软榻上,将看傻眼的温艾抱到腿上,屈指弹了弹他的脑门:“回神,本夫子要开始教课了。”
温艾慢吞吞地收回视线,看着顾疏夜抽出一本大部头翻开,听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不对来,扭扭身子说:“怎么我坐你腿上,于理不合,夫子快让我下去。”
顾疏夜腾出一只手圈牢他的腰,跟铁似的,任他怎么扑腾都没用:“夫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不听话我可要打你屁股。”
温艾这下偃旗息鼓了,安安生生地坐他怀里听课。
顾疏夜讲得很细致,遇到晦涩难懂的地方,还会指着那处逐字逐句地耐心分析,满屋的白色宝光明亮却很柔和,温艾从书页上移开目光,看着顾疏夜英俊的侧脸,专注认真的样子跟以前顾疏教他识字时一模一样,温艾心里那头鹿忽然没头没脑地撞了一下。
想一想,顾疏夜对他确实算是顶好了,千依百顺,万千宠爱。好歹也是个名字能止小儿啼哭的大魔王,偏生对他温柔得要命,就是时不时色上一下,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温艾视线下移,盯住顾疏夜一张一合的嘴唇,低沉悦耳的声音从里面流出来,悉数钻进他的耳朵。温艾突然就有些发热,食色性也,他不是不想和顾疏夜双修,只是太了解顾疏夜的脾性,一旦开了荤,恨不得能和你双双死在床上,不知节制地做做做,管你怎么拒绝都没用。
理是这么个理,但眼下气氛太好了,整个空间就他们两个人,不会被人撞见,不会被人打扰,在这种绝对私密的地方,人总会放肆一些,平时禁锢起来的念头难免丝丝缕缕地渗出来,再加上灯光又那么暧昧......
温艾晕乎乎地想,该来的迟早会来,要不就在这里把顾疏夜办了。
“你男人好看吗?”顾疏夜勾着唇角问。
温艾眼神有些涣散,脸上起了一层薄红,分明没喝酒,却一副微醺的模样,呆呆地点头:“好看。”
顾疏夜被他这春情萌动的模样撩得猝不及防,心中一动,又问:“那崇不崇拜我?”
温艾凑上去轻轻咬了咬他的喉结:“还有点想以身相许。”
顾疏夜呼吸一滞,心脏砰砰狂跳,暗道这可不能怪我了,是你主动找日的!
第98章 师兄不可以·十五
幽静的识海深处, 回荡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交媾声, 温艾被顾疏夜困在身下, 足足三天三夜,才终于从他永远填不满的欲海中逃离。此时温艾全身湿淋淋的,像一个好不容易游上岸的幸存者,精疲力尽地瘫软在顾疏夜怀里, 累得快没力气呼吸。
顾疏夜随意披了件外衣,健壮的躯体覆着一层汗,轮廓分明的麦色肌块油亮发光,像一只性感矫健的雄兽。他神情餍足,拥着温艾细细亲吻:“宝宝, 乖宝宝,你真甜。”
两人面对面坐着, 还维持着骑乘的姿势,温艾眼皮都睁不开了, 闭着眼委屈道:“我再也不崇拜你了, 更不要以身相许,我要反悔。”
顾疏夜知道自己把这宝儿折腾得太狠了, 但想起他被自己疼爱得眼尾发红,一面泪汪汪地软声哀求一面被干得无助哭叫的模样, 顾疏夜就下腹发紧, 觉得还没操够。
“晚了。”顾疏夜帮他擦去脸上溅到的精液,深情凝视那张精致的脸蛋,“没上床你也是我的人, 从相遇的第一刻起,你就注定逃不了了。”
温艾困得要死,声音微弱地应付他:“那时候我才几岁啊……你就惦记上了……色胚……”
“我还真不知道。”顾疏夜本人也觉得难以置信,“明明只是个丁点大的娃娃,但你跌跌撞撞扑进我怀里的时候,我感觉这辈子都圆满了,想抱着你再也不撒手。”
温艾半梦半醒间,满足地笑起来,高兴得伸出手在他脸上胡乱摸索:“一见钟情……嘿嘿……我就知道……”
顾疏夜捉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翘着嘴角的模样乖巧得不行,顾疏夜一阵心神摇曳,在他奶白的身子上掐了一下:“从小就白嫩嫩俏生生的,叫人想一口吞了,这些年岁数在长,身体在长,怎么反倒比小时候更像个汤圆团子?”
温小汤圆没搭声,蜷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有一点倒是与小时候不同。”顾疏夜自言自语着,摸上温艾微凸的小肚子,轻轻一按,温艾的臀缝间就涌出大股大股的浊液,顾疏夜声音里翻滚着浓浓情欲,“以前是个没馅儿的,现在却叫我灌得满满的……”
深陷梦乡的温艾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顾疏夜拖去奸尸了,幸好顾疏夜还剩了点良心,一挥手帮他拾掇干净,抱起来离开。
识海深处重归宁静,空无一人的石屋内,软榻凌乱,散落满地的夜明珠上还沾着不明黏液,万分淫靡。
温艾最近肠子都悔青了,他就知道,不能轻易让顾疏夜越过防守线,只要开了头,他往后都别想安生睡觉。自从石洞乱情后,顾疏夜天天缠着他双修,虽说修为的确是蹭蹭蹭暴涨,但凡事儿都得有个度啊,哪像现在,房门一关就是一天一夜,等他苟延残喘地爬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浑身的腥膻味儿还没散干净,顾疏夜又把他拖进了黑漆漆的寝殿,还冠冕堂皇地教育他要刻苦修炼。
温艾欲哭无泪地盯着晃动不止的床顶,心想这人分明是借着修炼的名头一逞兽欲。
一个月下来,温艾现在看见黄瓜茄子就想吐,看到顾疏夜把手放腰带上,就立马反射性地发起抖来。不过经过顾疏夜的辛勤耕耘,温艾从炼气期迅速飙升,轻轻松松地筑了基,而后又神速结丹、结婴,连雷劫都是在床上渡的。常人几百年才能达到的境界,他浓缩在短短一个月中就完成了,虽然跟顾疏夜修为高脱不开关系,但也足以见得他的频率有多丧心病狂。何况魔宫上下的人都看着呢,指不定私底下怎么编排他俩的艳事。
温艾羞耻得不行,老想把顾疏夜踢下床,顾疏夜却反以为荣,捉了他的腿将他翻过来,挺身进入时,在他臀肉上拍出一声响来:“撅撅屁股就能一路进阶,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我费心费力地伺候你,你还跟我不乐意。”
温艾跪趴在床,反手抵在顾疏夜小腹上想推开他,快哭出来了都:“反正我没求,谁求了你跟谁修去!”
“啧。”顾疏夜狠狠一撞,“再说一遍?”
温艾当场就哭出来了,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呜呜呜……我就说……谁求你了你跟他修去……你欺负人……我不跟你做……”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体内某处也跟着一收一缩,顾疏夜爽得头皮发麻,沉醉不已:“我的小兄弟只认你的屁股,别的谁来撅都没用。”
温艾抽抽搭搭哭得挺可怜,顾疏夜俯身掰过他的脸亲了亲,呼吸粗重道:“你乖一点,别为这事儿跟我闹别扭,我操你是为你好,现在你才元婴期,我得把你操到化神,合体,大乘……”
他恶劣地在温艾耳边吹气:“操到飞升,操上仙界。”
“不要说了。”温艾捂住耳朵,几乎能想象到顾疏夜此时邪气四溢的表情,无助道,“我的身体已经被你玷污了,就别再强暴我的精神了。”
顾疏夜被他逗乐,将嘴里的荤腥话咽回去,专心致志玷污他的身体。
温艾站在剑上,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当浮罗岛终于小得看不见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的逃出来了。其实之前他也跑过,但顾疏夜把他看得太紧,很快就能发现他不见了,一旦被抓回去就是三天下不来床。
这回温艾学聪明了点,趁顾疏夜刚释放完,心神放松之际,给他施了个幻术。本来温艾是不抱太大希望的,毕竟他的幻术还是顾疏夜教的,而且还没出师呢,谁知他一使出来,顾疏夜居然真的中招了。
温艾不停回头张望,反复确认没有人追来,兴奋激动的同时又有点惴惴不安。以前他逃跑,顾疏夜只当是情趣,但这次不一样,顾疏夜醒来后会很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