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夜自己气了一会儿,又轱辘轱辘滚回来,闷闷道:“我知道你嫌我要得太多,但我实在控制不住,你说话我能硬,你蹦蹦跳跳我能硬,你就是打个喷嚏我都能硬。”
温艾习惯了顾疏夜的强势,偶尔见到他束手无措的郁闷样子,还有点心疼,抱住他的脑袋揉了揉:“我知道,你就是天生需求大,要不然……”
顾疏夜喉头滚动:“不然什么?”
“不然我给你施个幻术吧!”
顾疏夜笑容一僵,提起的期待全跌回泥里了,感情他费半天劲装可怜,半点便宜没讨到。
温艾还在自顾自道:“我在幻境里捏个我的虚影,你到时候想怎么弄怎么弄,这样你满足了,我也轻松——”
“闭嘴。”顾疏夜崩溃地捂住脸,心想幻境和现实能一样吗?真要在幻境里画饼充饥,我不会自己设一个么!
温艾有点委屈:“怎么嘛,我给你想办法啊,你性欲强又不是我的错……而且我幻术越来越好了,上次不就把你唬住了吗?”
“还好意思提上次。”顾疏夜撑起来,在他鼻梁上狠刮一下,“趁我射了给我下套,恩爱一晚上,床都没下就翻脸不认人,还跑了,你再提我打你屁股。”
温艾感觉屁股凉嗖嗖的,赶紧翻身藏好了。
顾疏夜瞧见他那小怂样就乐,用桃花瓣轻轻扫过他的胸膛,盖住肿胀的乳珠:“还别说,你学幻术确实有天份,虽然我那时候心神放松,但换个合体期的来也不一定能把我迷晕过去。”
温艾抬起两条腿,与身子呈九十度,边蹬腿边道:“指不定我上辈子是九尾猫呢。”
顾疏夜这会儿是坐着的,温艾蹬着腿,身上的桃花瓣就簌簌往下掉,臀缝儿也一开一合,白乎乎的臀肉间,被疼爱得红艳艳的洞洞若隐若现。顾疏夜色欲直冲天灵盖,全身的血都充那话儿上了,旋身跪到温艾前面,抓了那两条腿往肩上一扛,猛地一送胯,在温艾诱人的吟叫声中恣意驰骋起来。
温艾的生活变得特别简单,双修双修双修......无止境地双修。顾疏夜一开始还遵守约定,三天碰他一次,后来又故态复萌,兴致来了,说脱裤子就脱裤子,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况且两人都辟了谷,不需要吃喝拉撒,理论上来说,顾疏夜就是把小兄弟塞温艾屁股里一辈子不出来,做到天荒地老都可以。
顾疏夜估计就是这么想的,屡次提出要跟温艾闭关,把温艾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现在好歹还能赏赏月亮游游山林,要去了全封闭的洞府闭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顾疏夜早打好的算盘,由不得温艾拒绝:“你当初一闭关就是五年,抛下我在外面苦等,既然这么爱闭关,我就陪你好好闭一闭。”
温艾恐慌,想逃跑,被顾疏夜手疾眼快地揪了领子,拖进了暗无天日的洞府里。
一年后。
浮罗宫上空雷霆滚滚,黑云压城,两场九九天劫重合在了一起。
“嗯啊……”温艾背靠桃树,一条腿被红丝带绑了悬在树枝下,另一条腿勉强着地,下身风光大敞,整个人被顾疏夜撞得东倒西歪,“别……别弄了……啊……天劫……”
顾疏夜充耳不闻,双眼猩红,满身是汗,埋头苦干。
温艾被体内汹涌奔流的快感逼得直流泪,一张脸蛋早湿透了,咿咿呀呀地哼唧着,一道威严雷声在他们头顶上方炸响,温艾无力的推他:“劫雷要……呜呜……停下……停……啊啊啊啊啊!”
顾疏夜全力进攻,直捣黄龙:“雷劫又如何,就是满天神佛都来围观,老子也要先操了你再说!嘶——宝贝儿你真会夹。”
温艾急得想踢人,但腿又被吊在半空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粗壮雷电劈下,心道一句,太荒唐了。
顾疏夜曾说要把温艾操上仙界,果然一语成谶,此刻温艾站在仙界大门前,双腿还有点发软。
“宝宝。”顾疏夜及时揽住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还是不舒服?刚才不是重塑仙体了吗?”
温艾咬着牙道:“重塑仙体都没能缓过来,你是不是还挺得意的?”
顾疏夜吃吃笑起来:“是有点。”
天雷大部分都被顾疏夜扛下了,温艾倚在他怀里,手绕到他背后摸了摸:“痛吗?刚刚流了好多血。”
顾疏夜拉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没你上次掐我小兄弟痛。”
温艾一脸冷漠地抽回了手。
四周仙气弥漫,云雾缭绕,膝盖往下的地方都被遮住。一座庄严气派的白色仙门伫立在两人面前,门柱上镌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门内聚集着出来迎接仙人们,邀请他们进到里面去。
温艾问系统:“确定吗?”
系统严肃道:“不会错,贝斯特的能量是我最熟悉的东西,我给你说的地方能量最浓厚。”
温艾抬头看向顾疏夜:“还记得我跟你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个幻境吗?你说你信我,那现在呢?我要去干坏事了,你也许会被我连累得很惨。”
顾疏夜笑了笑,笃定道:“信啊,你说什么我都信,虽然我找不出任何破绽,但你说是幻境,我就信。再说,你现在的幻术造诣可比我高多了。”
温艾揽过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转身走向前,一步一步,最后坚定地站在了仙门前。
成败在此一举!
他在手中变出一把金色大斧,灌入灵力,用尽全身力气砍下。
门里的仙人们大惊失色,纷纷祭出武器,要阻止他。
“别怕。”顾疏夜迅速上前,横剑于身前,保护在温艾周围,“做你想做的事。”
顾疏夜很快与仙人们战成一团,以一当百,应对自如。
温艾一斧头不奏效,又来一斧头,连砍数十下,终于将柱子砍断,仙门轰然倒地,扬起漫天的仙雾。
温艾叫着顾疏夜的名字高兴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再转回来,连仙门残骸也不见影踪,他心头一跳,呼叫系统,却没得到任何回应,甚至感觉不到系统存在。
白茫茫的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不知该去哪儿,该怎么办,只好原地抱膝坐下,静静等待。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陌生男音突然响起,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绰绰听不太清。
温艾竖起耳朵,屏住呼吸。
“宝宝,宝宝……”
温艾这回听清了,心中生出强烈的意愿,想要回应这个声音。
“怎么还不醒……宝宝……”陌生男音挺悦耳的,低沉中带着年轻人独有的清朗。
温艾潜意识喃喃道:“哥哥……”
话刚脱口,整个世界分崩离析,碎成无数片。
“宝宝!”
温艾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个男人焦急的脸,这男人大约二十出头,眼窝很深,帅得很明显。
“宝宝,你记得我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紧张得手握成拳。
温艾眨巴眨巴眼,突然坐起来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脖子呜呜哭:“哥哥……”
温艾都想起来了,他和汪觉本是一对恋人,却被一只九尾猫妖扯入幻境,放到对立面势不两立,企图使他们滋生嫌隙,用恨意取代爱意。猫妖善妒,通过这种方法可以增长妖力。
汪觉心里的石头重重落地,激动地回抱温艾,侧头在他脸上狂亲数下:“是我!宝宝乖,是哥哥不好,哥哥明天就去学跆拳道,再也不让那些妖魔鬼怪接近你!”
说着他顿了一下,又赶紧改口:“我不是嫌弃妖类,我是说我会保护你,管他是人是妖是蚂蚱是蛇,我都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
温艾被他慌张解释前不搭后的模样逗得破涕为笑,小脑袋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肩膀:“我知道的。”
他们现在身处一个废旧仓库的二楼小房间,汪觉牵着温艾推开门,一楼宽阔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十人,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受害者,此时有少部分已经苏醒。
“你妈被刘降捉了,在楼上的房间。”汪觉指了指上面,又贴心补充,“刘降是降妖师,但是你别怕,她只对付违背公约的妖,你这么乖,她不会对你怎么样。”
温艾咯咯地笑起来:“到底我们俩谁是妖?你说的这些我能不懂么?”
汪觉被他上翘的嘴角勾得心痒,低头宠溺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是是是,你是妖,把我整颗心都叼走的小坏猫。”
说着他伸手按上温艾的肚子:“我那心可装得满满的,你丁点大一只,吃得下么?”
温艾被摸得痒痒,扭着身子到处躲:“谁叼了?你就算给我,我也往垃圾桶里丢。”
“嘿。”汪觉将他一把按进怀里,使劲打了两下屁股,“还丢不丢?”
温艾:“就丢!”
汪觉懒得管会不会被楼下的人看见了,直接吻住那张恼人的小嘴儿,六辈子积累来的技巧通通招呼上,把气焰嚣张的温艾吻得意乱情迷,只能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承受不住凶猛的进攻时,还会可怜兮兮的呜呜两声。
再搅弄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汪觉收回舌头,舔掉嘴唇分离时拉出的银丝,拉起温艾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上:“送给你,它很喜欢你,别丢掉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