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穿着宽松的衣服,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威胁他的身体,贺长东有反应了。梁楚头战告捷,心里暗爽,以前真是埋没了他了,多么具有做1号的天赋。
梁楚身体往后退了退,腾出被他坐在身下的贺长东的衣服下摆,这样退了几厘米,男人双腿支起的椅背往后放下,梁楚故意蹭弄那团东西上,那一大包激动的跳了跳,被衣服束缚着,梁楚捏起下摆的边际,卷筒似的卷了起来,极缓极慢地往上推,他的眼睛盯着贺长东的眼睛,看到男人眼底翻卷汹涌的风浪,卷到胸口时有意无意在两颗和谐的地方点了点,那里已经因为刺激变得很坚硬了。
梁楚调笑道:“很敏感啊。”
贺长东呼吸越来越沉,忍不住攻城掠池,成全了他的自作苦吃,把人欺负到眼红哭泣,贺长东苦苦忍着,又不愿停下这甜蜜又痛苦的苦刑。那双属于少年的手在身体的每一寸游移走过,似乎充满了奇异的魔力,激活了皮肤之下的血肉,点燃起炽热的烈焰,贺长东被耳鬓厮磨逼到快要发疯,几乎忍耐不住把人反手压倒,看他意外和惊讶的表情,他可能会叫嚣反击,用力推拒他,但没有什么作用,他会压住他的双手,遏制住他的每一份力量,封住他的嘴唇,给他至高的享受和快乐。和谐一整天来报答他现在做出的贡献和付出,让他除了哭泣和求饶再发不出其他的声音来。
这把火越烧越旺,梁楚的坑越挖越深,但他犹不知足,扛着大铁铲继续一边挖一边跳,他脱下了贺长东的衣服,手指在别人身上继续撩火,轻的像是羽毛一般在男人身上划过。少年柔韧的身体俯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之上,蜻蜓点水似的点了点贺长东的嘴唇。
“喜欢吗?”梁楚问。
贺长东喑哑道:“喜欢。”
梁楚得到了莫大的满足,继续饥渴地寻求认同感:“我厉不厉害?”
“厉害极了,”贺长东语调稍缓:“我忍不了了。”
梁楚心花怒放:“真乖,再忍会儿,马上让你更舒服。”他都还没碰到贺长东最和谐的部位呢,他就忍不住了。
梁楚又舔了贺长东的嘴唇一下,视作安抚,脚趾在他身下鼓起的东西上面划过,轻轻巧巧的动作好似化身一把锋利的长刀,砍断了贺长东最后一根理智的绷紧到极致的弦,贺长东硬到发疼,耳边似乎响起他的哭叫呻吟,终于无法再忍耐,在梁楚故技重施,舌尖又伸出来找茬的时候张嘴含住,拖进嘴里吸吮,像是干涸已久的土地突逢大雨,迫切的、疯狂的吸收水分。
梁楚嗓口里闷出一声,嘴唇牢牢贴合在一起,舌根涨得发疼,下意识撑床想咸鱼起身,后脑勺被男人按住,重重的吮吸。在那一瞬间,梁楚满脑子都是早上起床还没有刷牙。
贺长东耐心告罄,托着他后脑勺翻转身体,梁楚眼前万花筒似的天旋地转,身上实实在在压来一座山,梁楚眨了眨眼,意识到哪里不对,悬崖勒马地想要踢腿把人蹬开,谁知那腿明明长在他身上呢,却不听他指挥,被牢牢压住,一招不成梁楚曲起膝盖去撞他,贺长东轻轻松松把人夹在中间,按住他的双腿,拔吊无情预备役登时变成了软脚虾。
贺长东反客为主,夺回主动权,一手轻抚梁楚的眼角,大拇指捻了捻他的睫毛,看着他迅速眨眨眼睛,另一手交叠握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上面,鼻尖蹭一蹭他的。贺长东低声笑道:“教你接吻。”声音低低沉沉的,话音还未落地立刻覆上他的,贺长东漫长无比的吻他,夺取口腔里的空气和唾液,梁楚被亲的喘不上气,贺长东的肺活量比他好多了,梁楚换气换的频繁而急促,随着氧气的流失,本来就不是别人对手的手脚变得更加酸软。男人隔着衣服抚摸他的身体,梁楚还在垂死挣扎,却只能高高挺起胸膛,把自己更紧更近的送进别人怀里。
贺长东叹息般的道:“很喜欢你。”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在他心里打滚,张着绒毛在他胸腔挠来挠去,轻轻的抓的人心痒,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心情会这样敏感丰富。外人里人都怕他,相处不久便会贴上冷血的标签,少有往来。除夕夜有人大胆问他,孟冬冬哪里值得被他青睐,您是贺家的顶梁柱,是天之骄子。对孟冬冬的评价尖酸而刻薄,他贫困、没有教养,或许还愚蠢,一无是处,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您不该是这样的眼光。
贺长东有短暂的失神,如果之前只有朦胧浓郁的好感,觉得新奇新鲜,这只小动物没有锋利的爪子,愤怒时咬人大概也只能轻轻嘬一口,然而此时此刻,那些混沌模糊的情感忽然拨云见雾,看清了这道感情路。贺家的孩子生来便踩着金色的起点,贺家的后辈没有无用的人,这些年在他身边,多得是这样的人,他们优秀、学历高、出身名门,样样杰出,但岂止是他贺长东冷心冷性,这样家庭的后代多是冷漠的、市侩的、端着的、虚伪的,或许自以为是,或许谦虚有礼,有人冷在表,有的冷在里,人与人之间隔着厚而高的墙,他们唯利是图,气势凌人,带着优越感,以高高在上的口吻轻易评断一个人,眼光翘在天上,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不能想象娶这样一位女士回家有多无趣。大概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气场,像是他的气场就是压抑和令人不适,这是近三十年来已经固定成型的性格。也有人天生能带来轻松和愉悦,多么难得,他在淤泥里生长,仍然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像一株茁壮成长的绿草,在月色下裹着轻柔的光。
优秀的人比比皆是,后天可以通过奋斗和努力达成,下得苦功夫,出色是再容易不过的事。豁达的人很少,在物欲横流的冷情社会,温暖更是一种奢侈品,这是本能、是天性,所以这是他眼光最好的一次,何其有幸得到这笔宝贵的财富。在此之前他还真不知道有人可以又大方又小气,记挂着别人骂他一句,得志时咄咄逼近却只为得到一句区区对不起。尤其他还这样懂事,知道以物换物,给他扫过院子的却没能在冰箱里找到一口食物,他怎么能不做出回报,又怎么舍得让他再去和老狗抢苹果。
那天贺长东说着喜欢,心却像是铁打的,贺长东那玩意儿长得很难为人,难为他能长这么粗壮,也难为别人怎么可能吞得下去。梁楚红着眼睛,来不及骂他骗子,还没和谐就握着他的手臂说轻一些,什么时候可以完。贺长东低低笑说你求早了,时间还长得很呢。
卧室的门紧闭,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外面天色晦暗,寒风刺骨,别墅里却温暖如春,没有人上来二楼打扰,走廊里安安静静,透过门板可以听到卧室里传来很轻的哭声,持续了很久,然后是小声的告饶,再后来他已说不出话,只剩下细细的呜咽声了。
第39章 大灰狼的小红帽
贺长东选时间选的不是时候, 大清早就来了这么一出, 大概是补过头了, 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精力好到不像话,一直折腾到了中午时分。梁楚昏了又睡,睡了又醒, 时间都不长,醒了天还亮着,就找了个地方无精打采趴好,不肯再睡了。
贺长东不在卧室,板牙熊爬过来很同情地说:“您还好吗, 看漫画嘛。”
梁楚没什么力气,摇了摇手指, 心里很不是滋味地说:“贺长东怎么不那啥了,唉, 白让人高兴一场。”
难道那些补药真的这么管用, 何止是不早泄了,简直就是补成早泄的反义词了, 但没道理啊,他也跟着贺长东喝了不少补药, 怎么就没见变得这么厉害, 腿和腰都快要散架了。该不是……根本不是秒射吧,好像也不对。
板牙熊一本正经道:“这也有可能,哪里不对, 男人的第一次不是据说都很快的嘛。”
梁楚抿唇,幽怨地说:“他第一次……很源远流长历史悠久了,”梁楚乱用成语,说到这个有点不好意思,迅速换了话题,“再说贺长东好歹也二十八了,我不信他没撸过,稍微有点自制力也不能蹭蹭就射了啊,明明就是早泄,没跑的。”
板牙熊说:“反正现在不早了。”
梁楚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心很痛,不说话了。
板牙熊坐在蛋壳上,舔了舔爪子上的毛,委婉道:“没事儿,这回不行还有下回,不抛弃不放弃,再接再厉。”
梁楚听完了精神了一点,寻思要不要趁半夜把贺长东给绑了,干他一顿找回场子。然后郁闷地说:“任务值咋还不满,什么时候才能满啊。”
板牙熊道:“早着呢,现在才65。”
梁楚说:“唉。”
板牙熊坐了一会,又道:“您抱了太大的希望现在才会觉得失望,您说您哪儿1的起来啊,谁给您的自信,真是。”
梁楚皱眉,立马气儿不顺了:“怎么说话呢,我不行,我怎么不行,我哪里不行,我也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长得不错脾气也可以,哪儿比别人差了,你给我说清楚。”
板牙熊清楚的说:“可能是身材和身高吧,也不知道哪个大男人遇到事儿就往冰箱钻,怎么当1。”
梁楚把板牙熊掀一边去了,倒提着它的后爪子,默然道:“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这么多年你一毫米也没见长高,我提你黑历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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