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溪望着唐流风,语气有些低落。
白家的血海深仇是原身心中的痛,每当提起时心头都有种抑郁难受之感,他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唐流风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顾云溪的手,诚心实意的说道,“让我来为你报了这仇。”
第83章 打脸忘恩负义贱受
顾云溪纤长的手指不经意的勾过唐流风的手心,垂头不语。
“是在下唐突了。”唐流风似是反应过来,慌忙松开顾云溪的手,“在下只是,只是……只是觉得魔教之人实在太过可恶,人人得而诛之。”
他只觉耳朵烫的厉害,也不知该如何说才能解释自己刚刚的荒唐行径,只得语无伦次的乱解释一番,心中颇不舍得就此松开青年的手。
顾云溪挑眉笑笑,果真是一板一眼,一本正经之人,拉个手就脸色通红,不知若是再进一步,他们发展到床第之间时,这人又会如何。
每一次都是爱人将他做的起不来身,快感连连,如今他有风奕清的记忆,脑中存了无数撩拨男人的手段。这一世,也该轮到他好好整治整治爱人了。
如此一想,顾云溪舔了舔红唇,主动的握住唐流风布满后茧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面上戚戚的说道,“奕清自小的心愿,就是亲手剐了贺启天为白家上下一百多口报仇。但我自知不是贺启天的对手,才会在江洲隐了三年。我绝望之时也曾有过誓言,若是有人能将贺启天抓到我跟前,任我处置,我便心甘情愿的跟了那人。”
“唐盟主,你可愿要了奕清?”
唐流风呼吸一窒,恨不得立刻点头答应,但若是如此,未免有挟恩图报,趁人之危之嫌。他自诩正义之辈,绝不会做出如此罪恶之事,终是摇头拒绝。
“风公子,此等誓言算不得真。铲除贺启天与魔教乃是在下的职责所在,风公子万不可以视自己如儿戏。”
啧,真是难办,明明一脸求之不得的表情,可这人却偏偏拒绝了,亏他本想给他男人个台阶下的。罢了,罢了,反正最后心痒难耐的不会是他。
顾云溪闻言收回了手,被拒绝了也不觉尴尬。
“盟主见笑了。是奕清唐突了,我已晓得盟主的意思,此后,万不敢再提。”
唐流风盯着对面的美貌青年,漆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后悔,他的拳头握住又松开,反复几次,才开口接着道,“风公子别误会。在下是说,风公子不要为了报仇就牺牲自身幸福,你可自由追求自己心仪之人。”
“是。”顾云溪笑了笑,也不反驳他话中的心仪之人。
唐流风喉间一哽,生怕从青年口中说出什么不想听到的内容,连忙转移了话题道,“讨伐魔教之事,不知风公子可有什么好提议。”
顾云溪偏头想了想,回道,“我在魔教潜伏了数月,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魔教的藏宝之地。里面珍宝无数,均价值连城。”
他会知道这些还得多谢白奕年和贺启天的。
世界资料中有记载,他二人相爱相杀许久,贺启天竟真对白奕年动了心,为了讨少年爱人的欢心,贺启天带白奕年到了魔教的藏宝秘地,将当初从白家抢夺来的珍宝一一归还,二人才算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这一段,是两人感情的转折点,因此写得十分详尽。
“若是能派人从中取出一二,这笔钱足够武林盟攻打魔教的开销了。”
唐流风眼中一亮,若真是如此,不失为一个办法。魔教得来的本就是不义之财,他们取走后用来铲除魔教这种邪门歪道,正是天经地义。
——
惊天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它还是对那个男人有说不出的讨厌之感,不欲和他多加接触,就留了下来。
不一会儿,惊天就迷迷瞪瞪的沉入了梦乡。
“主人,您日日来这冥河河畔就是为了看这朵花?”
一只黑色的梦魇兽窝在一个身穿白衣英伟男子的怀里,它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一朵鲜红至极的艳丽的花朵。
而抱着它的男人俯下身来,伸手侍弄这冥河河畔的唯一一朵花。
那男子周身散发着能令人不由自主臣服的气场,异常英俊的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摸了摸梦魇的头,开口道,“这是天地间十数万年才孕育出的独一无二的幽冥花。他与你我是不同的。”
梦魇甩了甩头,哼了一声,对小花微微有些嫉妒,但是多看了两眼后,不知不觉的也被这花迷了眼,觉得它十分可爱。关键是这朵花的身上还有属于它主人的气息。
梦魇跳了下来,用肉肉的爪子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花。见这朵漂亮的花竟不理会它,只觉心中郁闷的慌。
白衣男子轻声一笑,将梦魇抱了起来。
“这花才神识刚开,尚未完全觉醒,下次再带你来找他吧。”
此时躺在床上熟睡的惊天身子微颤,小爪子一阵乱挠。
梦中场景一变。
“主人,不要!”梦魇声嘶力竭的吼道,从一只状似黑猫的小动物变成如一只黑豹般的巨型之物,它动作飞快的朝某个方向奔去,却离想要接触的目标越来越远。
“小梦魇,只有你能救他。本座这就解了你我之间的契约,送你去那个世界,助他摆脱这无止休的轮回。”
接着男子身上发出金色耀眼的光芒,口中吐出一大口血来,身子也逐渐的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梦魇的眼中。
场景再次一变。
“你是梦魇兽,可愿与我结契,从此同生共死?”一个左边脸上带了半张鬼面具,右脸长得十分清秀的少年沉声问道。
他双眼漆黑如墨,眸中带着说不出的阴沉和抑郁,却也有着强烈的不甘和与命运抗争的决心。少年弯着腰,蹲了下来,动作轻柔的抚摸着梦魇身上的伤口。
梦魇怔怔的仰头望着着他,一片懵懂,过了许久后,点了点头。它记不起过去,却记得这种熟悉的灵魂感觉。
——
贺启天一只手把玩着手下呈上来的秘药,另一只手伸入依偎在他的胸膛的宠侍的衣服内,在那娇软柔嫩的身上肆意游走。
宠侍双眼含春的抬头看着他,然后覆到贺启天耳边,情色的舔过男人的耳畔。
“张嘴。”贺启天脸上带笑,按住宠侍吩咐道。
长相精致的女人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张开了嘴。
接着,贺启天面无表情的将整包的药倒进了宠侍的嘴里。
由于药量过多,宠侍受不住的吐出好一大口,十分委屈的看向贺启天。
“来人,看着他。三个时辰后再向本座汇报。”贺启天难得失了他怜香惜玉的心思,向外命令道。自己则粗鲁的推开宠侍走了出去。
他对白奕年未完全信任,怎会轻易吃了他给的药。若是白奕年没有骗他倒也罢了,若是存了不该有的念头,也莫要怪他心狠手辣。
还未至三个时辰,守在宠侍门外的魔教教众慌慌忙忙的跑过来禀告道,“禀教主,文宠侍一掌打伤了我等,逃了出来。”
“哈哈哈,好,好!看来这白奕年倒真是对本座痴心一片。”贺启天拍桌大笑。
早就听闻神医谷有数十种不外传的秘药,其中一味更能让人在三个时辰内力增长一倍,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白奕年如今所在何处?”既得了一个好,贺启天自然迫不及待的想从白奕年那哄来其他的秘药。
届时他不必再惧怕那武林盟的唐流风,定会率领魔教大杀四方,必让魔教伫立于江湖所有门派的顶端。
自唐流风担任武林盟主以来,他们总共有过三次交手,可他均败于唐流风,甚至第三次时差点被唐流风当场击杀。
每每回想起来,贺启天就觉得心绪难平。若不是他的几位手下拼死相救,早已没他贺启天这个人了。
然而,魔教教众不知道的是,当初去营救贺启天的人并非死在唐流风手中,而是被贺启天亲自打死的。
盖因他们见到了贺启天犹如丧家之犬的狼狈模样。
“回教主,白宠侍正在别院中休息。您之前吩咐说会晚点过去看他。”在魔教人眼里,所谓神医谷弟子的白奕年也不过是贺启天的男宠之一。
“让他现在就过来见本座。”贺启天毫不体贴的摆手命令道。
侍从低声应了是,不敢有所耽误的请了白奕年前来。
白奕年来到后脸上非但没有之前的恼恨神色,反而顺从的倚在贺启天怀中。
“教主,您叫我过来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想念我了?”
他眸中带笑,一双清澈的眼睛调皮地眨着,饱含深情的看向贺启天。
贺启天朗声大笑,下午才发泄过的欲望竟有被白奕年这幅诱人的模样再次挑了起来,他本就是个急色之人,立时将少年拉进内室,先来了场欢爱。
云雨过后,白奕年心满意足的摸着被贺启天来回舔舐过的红肿唇瓣,痴痴笑着。几次,再要几次就好,贺启天就会彻彻底底只能属于他了。
贺启天虽生性多疑,却也刚愎自用,他完全不将诸如白奕年之列的男宠之流看在眼里,因此床第之间从不设防。
“小年配制出来的药药效卓著,本座心中甚是欣喜,不愧是百里长卿的嫡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