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世界中爱人的欲望实在太过强烈,常常让他吃不消,如今过起禁欲的生活,他反倒想念当初沉浸在情事中的快感。
“来人,为本宫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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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致远坐在勤政殿右侧的书案边,专心致志的为夏侯景整理奏章。
他博闻多才,所写文章精彩绝伦,之前深得夏侯景看重,但为人实在心高气傲,不合于群,因此夏侯景为了磨炼他,便将此次蒙族归顺的文书交由他撰写,特准他在六部轮值,如今正好轮到礼部,他便自主接了这个可以与夏侯景形影不离的差事。
“王爷,”许致远手中拿了一份奏折呈到夏侯景面前,脸上神情有些奇怪的道,“这是蒙族三王子扎扎巴尔的奏折,请您过目。”
每日早朝后,朝臣们送上来的奏折可谓堆积如山,夏侯景不可能一一批阅,因此除了几位重臣的奏折可直接呈到他的案几上外,剩余的便由身边轮值的官员为他挑选出其中比较重要的优先处理。
夏侯景抬头接过,刚看两行,整个人便目瞪口呆,待到全部看完,脸上已是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表情。他脸色铁青的沉声道,“好,好一个蒙族王子!”胆敢觊觎他的人!
夏侯景勃然大怒,竟一掌击碎了身前的案几,案上的奏折散落一地。
站在他身边的许致远惊骇的打了个寒颤,心惊胆战的上前说道,“王爷息怒。”心里实在不知,为何摄政王会如此雷霆震怒。
奏折是扎扎巴尔所写,他言自己当晚对白贵妃一见倾心,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因此真心实意恳请皇上将白贵妃赐予他,永结双方秦晋之好。
“为何殿内如此凌乱?”正当许致远面对暴怒的摄政王束手无策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夏侯景身上令人窒息的煞气。
顾云溪疑惑的看向他们,然后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奏折吩咐身后的侍女道,“快将奏折捡起。”他缓步走到直眉怒目的夏侯景身边站定,浅笑着问道,“摄政王这是怎么了?”说着纤长的手指凭着宽大袖口的遮掩轻轻从夏侯景厚实的手背上划过。
夏侯景身子颤了颤,怒火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疾如闪电的捏住袖中柔嫩的手,来回摩挲。
“本王无事。”
许致远伫立一旁,眼神微暗,上前一步道,“见过贵妃。皇上此时不在勤政殿,还请贵妃移步乾清宫。”
“本宫不找皇上。”顾云溪斜睨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道。他继续含笑注视着夏侯景,对许致远视若无睹。
许致远鄙夷不屑的冷哼两声道,“那不知娘娘此来所谓何事。此处是勤政殿,不是娘娘能嬉笑玩闹的地方。”他视白辰筱为知己,本就对顾云溪深恶痛绝,加之上次在御花园中顾云溪丝毫不给他颜面,两人的梁子已经结下。
顾云溪从夏侯景那里抽回手,转身看了看他笑道,“许大人,本宫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向许大人一一汇报不成?”
许致远刚想开口讽刺,被夏侯景晦暗的眼神一扫,瞬间歇了心思,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微臣不敢。”
“你们先下去,本王与贵妃有要事相谈。”
众人听令齐齐退到殿外掩上了门,许致远以为摄政王要与顾云溪商讨蒙族联姻的事,幸灾乐祸的看了顾云溪一眼,讥笑着离去。
不管最后皇上答不答应蒙族,单单蒙族求娶夏国贵妃的事就能给顾云溪带来偌大的麻烦。
“锦欢。”夏侯景将顾云溪紧紧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接着捧起少年的脸舔舐着他泛着香甜气息的唇瓣。
顾云溪偏过头,伸手挡住夏侯景的薄唇,眨着灵动的桃花眼笑道,“王爷,这可是在勤政殿。”他的身体已经非常饥渴,却还是忍不住的想逗逗爱人。
夏侯景眼神一暗,拦腰抱起少年进了内室。这几日为了蒙族的事,勤政殿的凉榻已经快成了他的第二个寝宫。
顾云溪躺在宽大的榻上,舔了舔红唇,主动扯开身上的衣衫,露出白玉般细腻的胸膛,两颗红缨微微挺立。
“王爷,那夜一别,可曾想念本宫?”少年从床上坐起,衣衫半褪的趴在夏侯景耳边哑声道,接着他含住男人的耳垂,轻轻舔吻,“本宫可对那一晚食髓知味。”
夏侯景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伸手将他拉到腿上按住,低头吻上少年,堵住他魅惑人心的妩媚声音。
两人越吻越深,顺势滚到了榻上。夏侯景褪掉顾云溪剩下的服饰,抬起少年的纤腰,从背后缓缓的进入。
顾云溪咬住下唇,仰起头不断喘息着。然后他闷哼一声,扭过头去看身上的男人。
夏侯景俯下身,粗糙的手指抵开他的牙齿,轻柔抚摸着少年的下唇,“别咬。本王想听锦欢的呻吟。”他凝视着顾云溪美艳至极的小脸,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越加卖力的在少年如玉的身子上耕耘起来。
两人荒唐了一个时辰,变换了数个体位后,夏侯景泄在了顾云溪体内,也不知他是忘了还是根本故意为之,与顾云溪欢爱时竟不做任何防护措施。
而顾云溪则是真的忘了,虽然这一世的身体是个哥儿,但他从没认为自己会真的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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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长公主府内,白父面色严苛的看着白锦言道,“锦言你我是父子,今日朝堂之上,你对为父实在太过失礼。”
白锦言讥笑着喝了杯茶,不痛不痒的回道,“父亲以前不是总教导儿子,要公私分明,怎么如今要食言而肥?”
白父与长公主虽无感情,但在外人看来却是举案齐眉,每当二人出席宴会时,白父总对长公主嘘寒问暖,赚足了好名声。而长公主念在他是白锦言兄弟二人的亲父上,也会给他些颜面,配合他的一举一动。谁能想到一向雅人深致,温润如玉的白大人竟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能心狠手辣的对幼子下手。
白父闻言面上一冷,想到白锦言手中的势力,深吸了口气,忍气吞声道,“的确是为父的不是。”
“你弟弟入宫已有一年了。”他特意提到白锦欢这个小儿子,果然见白锦言收了脸上的漠不关心,眯着注视着他。
“父亲想说什么?”
白父叹了口气,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子道,“为父只是觉得,皇上该亲政了。你弟弟贵为贵妃,与皇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今朝政却把持在摄政王手中。”话说到这,白父故意顿了顿才接着道,“若要你弟弟坐上至高的后位,路只有一条。”觉得大儿子应该懂了他的未尽之语,白父状似忧心忡忡向白锦言看去。
白锦言心中冷笑,面上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父道,“儿子明白了。”想借他和公主府的势力对付摄政王,闹个两败俱伤,做梦去吧!
弟弟?怕说的是白辰筱那个贱种吧,呵!
第53章 打脸重生的哥儿
自那日与蒙族达成归顺协议,夏明轩以休养的名义被软禁在乾清宫,如是过了七日,夏侯景才终于准他再次上朝。
国君本是日理万机,一日不早朝,便一日不知当日国事。七日下来,夏明轩已对众臣口中的朝中大事不明所以。
他全身僵硬的坐在金銮宝座上,眼睁睁的看着众臣汇报完国事后一一征求夏侯景这个摄政王的同意,只觉不寒而栗。
“皇上,摄政王,本王对贵妃之心日月可表,恳请皇上割爱。”既已归顺,扎扎巴尔近日来便如其他朝臣一般参与早朝。他一心一意想求娶顾云溪,本不想在朝堂之上提出此事,但他连上几番奏折都被夏侯景置之不理,只好出此下策。
夏明轩听闻此言,呆若木鸡。朝堂之上的喧哗瞬间退去,只余一殿静谧。
“若夏国愿将贵妃嫁给本王,本王可起誓,此生只要贵妃一人,将来贵妃就是我蒙族地位至高无上的可敦。”可敦是蒙族对皇后的称呼,扎扎巴尔如此起誓,可见他的确对只有一面之缘的顾云溪用情不浅。
夏侯景脸色黑沉的从王座上站起,眸色幽深的审视着扎扎巴尔道,“王子,此事本王已回绝数次。”
扎扎巴尔高昂着头,毫不妥协的回道,“贵妃是皇上的妻妾,理应由皇上决定才是。”他看向御座上愣住的夏明轩,鞠了个礼接着道,“皇上,我蒙族诚意十足,愿皇上成全本王的一片痴心。”
不待夏明轩反应,白锦言冲上前去,怒发冲冠的直视着扎扎巴尔道,“贵妃不仅是皇上的妃子,更是夏国长公主的幼子,是我护国将军的弟弟,尔等还是莫要痴心妄想。”
扎扎巴尔脸无惧色,坦然回道,“本王亦知贵妃贵不可言,烦请白将军放心,本王愿与贵妃共享蒙族江山。”
夏明轩两眼闪烁,不禁暗暗思忖,若能用白锦欢换取蒙族的支持,他必能与夏侯景抗衡,只是此举万一惹恼了长公主和护国将军,反倒得不偿失。
他不着痕迹的瞟了白父一眼,见他微微摇头,心下了然,朗声回复道,“王子,此事朕绝不会答应。”
扎扎巴尔闻言顿觉心灰意败,贵妃是他平生所见最美的哥儿,那晚的一颦一笑深深镌刻在他的心里。
“本王明白,但请皇上与众位大人再考虑考虑本王的建议。”他不死心的添了一句,似是没看到夏侯景和白锦言两人能吃人的凶狠脸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