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你说笑了,你完不成功课挨骂的时候怕是比我完不成公务的时候要多上几倍。”
噗~无趣的人,十来岁的我为了要收敛锋芒不显露出我这现代人该有的才智确实故意不完成功课的我,他都记得,也真算是个阔怕的人。
“往事不提也罢。”我干笑两声。
他随手扔给我个包袱,佣散的摇着扇子道,“这身衣服你且换上,我们今日有好去处。”
我三下五除二换了上身,哭笑不得,这桃红色的外衫穿在本公子身上也是别有风趣,铜镜里的我显得格外的妖艳,一身衣服糟蹋了我一个本应白衣胜雪素服纤尘不染的公子,如今倒有了纨绔子弟的范。
“穿与你,甚美!”他谈笑风生,云淡风轻道。
本公子只知道,本公子自来便美,无关华衣锦服。我道:“殿下眼光不错,这身衣服确实美”。
他优雅地合起扇子,敲了敲我的肩膀,“阿思,我没记错的话,你如今也十五岁了,女子到了今时,也是及笄之年,如今你且该尝一尝风月之事。”
啥?
春风太大,春意太浓,他的话化在了春风里,我只当没听见,心中确是百味杂陈,他的意思是要我陪他去?
妓院?
还有
为什么要把我和女子相提并论好歹我也算是个公子,是个男人,竟让他如此比喻,真真狼狈!
“风月瓦肆之所实非殿下该去之地”,我在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要我一个女子对着一群女子取乐,倒不如去死。
最重要的是,我一个女子,还要看着那些开荤的画面,实在不妥。再者,我要是带着太子去风月之地,老爹、皇帝都饶不了我。
江言勾唇一笑,“你如今怎倒扭捏起来,我只道天大地大没你柳思铭不敢去的地方。”
是了,从小到大,我与太子各种鬼混,进皇帝老儿的御书房偷看春宫都干了,害怕啥?
只是,这汪国真老师也说了,看海和出海是两个不同的境界,看海是吧眼睛给了海,出海是把身体给了海,如今我却要把自己的身体给了花海,总是比看花海更需要些心理承受能力。
而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我本女儿,如何去投身花海?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相信该有路自然有路,该直了自然就直。
万不能第一次遇到风月之事就输给江言这小子。谁人年少不轻狂,我如今也算半个年少,上辈子年少奉献给了教育事业,如今该是好好享受一番,轻狂一阵。
我咬咬牙,不露声色,哈哈大笑,“言兄误会,思铭只是为你将来着想,你既欢喜如此,不介怀,我自然要陪同你去。”
话音刚落,我还未反应过来,这小子便施展轻功将我带出了将军府,武功好任性是吧。我们从后门出了去,表面偷偷摸摸,心里却大摇大摆向京城第一的风花雪月之地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楔子和目前的正文无关系
以后才会有关系的哦~
(*/?\*)
苏虐苏虐的文来啦~
第2章 不见为佛,一见成魔
环锦阁
不愧是京城第一名楼,雕梁画栋不说,里面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倒还真长的不错。
我坐在阁间,望着楼下的花天酒地的场景,想想古代这男尊女卑的社会,男人出来逛窑子,女子也要忍者不说,还要大度由着男人去偷腥,也是可悲。
不禁长哀一声,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后面捶背的姑娘娇滴滴又百般风情,妩媚里透着妖娆,左右两旁一边一个喂食的大美人,真心伺候的我不舒服。
奈何我瞧着对面的江言更是放荡,那小子衣衫半廠,一众姑娘围着,欢歌笑语,我x你大爷的!
你小子有种,这么小就出来野混,可怕的还要我跟着他野混,他自得其乐,却是苦了我这跟班。
我摆了摆手,装作无奈愁肠百转的样子,示意姑娘们下去,不必伺候我,这般待遇,小女子我承受不起。
哪知身边美人竟娇恼了起来,其中身侧鹅黄衣服的女子拉着我的胳膊,轻轻揉着,缓缓道:“官人可是嫌弃奴家?”
“没有没有,我今日着实有些累,你们去伺候言公子罢。”言公子,太子御用民间名字。这小子名字倒着念倒更耳顺。
哪知,我这理由根本招架不住这些百花争艳花丛中成长起来的姑娘,“花公子,你既累了,不如我们进屋我为你疏解疏解疲劳~”
姑娘一双杏眼,看的人入迷,我多看两眼,谁知,她竟顺着我胳膊的势入了我的怀中。我瞧着自己这身桃红色的衣衫,怕是这身衣服太惹桃花了罢!猛地想起姑娘说要去屋里...
呸!还去屋里疏解疏解,那岂不是玩大了,老娘的清白怎么办?
我瞧着对面某人一脸享受我被缠的样子,都怪某人送什么颜色不好,偏偏送桃花色,平白惹出春风运来。我自是面不改色,看我的绝招。
我耐着性子劝解:“姑娘你不懂我的愁矣。你看,这里贵宾满席,为何你偏来了我这里,这自然是缘。可如今,我想你走,自是缘尽。”这一番套路之话骗骗纯真小女生倒还行,这些老姜是骗不动的。
我边说着,从袖口摸出一锭金子,其余两位姑娘们喜笑颜开,散了去。鹅黄女子竟哭泣起来,我一时不知所措,姑娘啜泣,“公子,奴家喜欢你,想好好伺候你都不成么?”
“成,怎么不成?我只是今日无兴,改日定当好好会会姑娘。”我说着,已牵起姑娘的手,我这死过一次的人,着实心疼世间人情冷暖的。
姑娘停了啜泣,这么一哭反倒更加娇小可人,惹人垂爱,只可惜我这打心底里喜欢不了女子的啊!抗拒这种行为,只好给她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我赠予她一枚随身携带的玉佩,以作信物。终于应付了这朵不该来的桃花。
“奴家随时恭候公子,奴家名为若蓝。”说罢,含着笑离去。
终于清净会儿。我长舒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呦~这么快便不行了啊” 对面的某人看笑话来了吧!他起身,随意一挥手,身边几个莺莺燕燕就走了。
我黑线,这人怎么这么顺利?
他身上略带酒气,弥散在空气里,格外妖娆,妖冶,傲娇,娟狂,可恶,居然还步履轻盈地走到我身前,“阿思,你可是不喜欢我为你挑的姑娘?那位与你缠绵良久的,可是这里的头牌,你竟无动于衷?”
“头牌?我说,相貌着实可圈可点。”我尴尬地笑了声。
“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他略带调笑。
是的,我就是喜欢男人,尤其是帅的!你这样的就可以!
“怎么会。”我斩钉截铁。
他一步一步逼近我,我就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我背靠着墻,想躲避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却愈加浓厚,他的脸,凑近我,双手将我摁在墙上,我脸蛋微红,这家伙,不会喜好男风吧
以前怎么没意识到!
如今,我这颗好好的白菜要被他拱了?我安慰自己,不不不,他不喜好男风的,刚刚他在花丛中还百般受用,不会的。
“你脸红了,阿思。”
“都怪你这桃色衣衫,”我顺口说出,正想着今日被各种调戏,该是这衣衫惹的祸。
“我这桃色衣衫总不至于映的你满脸通红吧?”
你想多了,我是说这衣衫不吉利,惹桃花,没说这衣服映颜色。我却在这般情况下懒得说与他听…
这小子近处细细看,简直就是妖孽,嗯的,宽松的素服,还衣衫不整,发丝不束,还千方百计靠近我,触摸我,这难道就是勾引?
他比我身量大些,甫一低头,下颚蹭上我的脸,接着就是要送上来的唇瓣,朱红色,鲜红欲滴,这倒可能是衣衫映的。百急之中我不忘暗自猜想。
我x!
玩真的?
我猛地想要推开,却发现跟本挣不开,反倒被摁住的更紧了。叫自己不好还跟着老爹练武。
唉!
要是夏倾羽在还能帮我抵一阵子,可那小子偏不在。
“呃,言公子,言大少爷,你且先,咳咳”,这话我没法说出口。说啥,放开我,救命,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之前也说来妓院是不对了,最后还不是来了。事实证明反抗他讨不得什么好处。
“你是怕了不成,嗯哼,我感受感受罢了,也没得什么,只可惜不明白白慕颜每次这般抱着沈墨的时候该是般什么感受?”
他微微翘起嘴角,松开了我,随手拿起桌上酒壶,自斟自酌起来。
啥?这小子脑子回路太厉害了,说什么,我一脸蒙圈。沈墨吗?他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往对面楼阁仔细看去,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两个无比帅气的男子。
又拿我当小白鼠了,你个登徒浪子!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两个帅气男子缠绵在一起,对面隔了層纱帘,我看不太清,只知两人衣衫半开陶醉其中,其中便有一人是我那曾惦念过的沈墨。
大荣京都,地灵人杰,有出了名的四位风流公子哥,有所谓恍若春风拂袖,叫人一眼沉醉,恨不得常伴左右的花铭,也有狂傲不羁,风流邪魅的脾气性格都如夏日般灼灼的言公子,也有病弱清冷,惹人垂怜的沈家公子,当然,更有无情冰冷,比极寒之地万古冰还要冷的夏倾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