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这厮真的沉得住气,这会还能够静下心来练字,看来,他不在的这些年,熊孩子大有长进啊。
“你来了?”
“嗯。”
陈子槿轻手轻脚的猫到他的身边,不想打扰他的兴致,哪想前脚跟过去,他后脚跟便扔开了笔。
“怎么了?”
赵昀文捏着他的下巴,嘴角上翘,一副轻佻浪子的作态,轻笑道:“美人在侧,我又哪里忍得住呢。”
陈子槿心中警铃大作,赶忙道:“殿下练字,臣就不打扰了。”
赵昀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薄唇含住他的耳垂,“来了,就陪我坐一会。”
陈子槿被他抱了满怀,脸颊红扑扑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厮哪里是想要自己陪坐啊,分明就是想要把他吃干抹净,赶忙道:“子槿愚笨,还是不打扰殿下练字了。”
赵昀文将他的脸掰过来,煞有其事道:“你确实愚笨,”说罢,薄唇贴了上来,霸道的撬开贝齿,搅得天翻地覆,直到某人快要窒息时,才悠悠的松开他。
陈子槿输了场子,难免心有一顺,有心一刺,“殿下的吻技真好,子槿自叹不如,想来这些年自荐床帘的人应该不少吧。”
这话若是别人口出而出,赵昀文定是不屑一顾,但是,这话是从陈子槿嘴里说出来,他稀罕得很,看着小辣椒醋一醋,别提多可爱了。
“哪能啊,我被你送的龙阳十八式迷了眼,其他的人都看不上眼了。”
陈子槿一愣,什么他送得龙阳十八式?他是有这本书,但是,他什么时候送出去了?
面对恋人满腹疑问,赵昀文嘴角的笑意放大,“不信?咱们可以去看看,看看这书到底是不是你送的。”
看着赵昀文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陈子槿心一噔,难道他真的送出去过?要不然,这厮怎回如此的自信。
陈子槿清了清嗓子,训斥道:“殿下,休要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咱们试试就知道了。”
陈子槿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才不要和你试呢!
赵昀文就是不折不扣的大老虎,面对送上门的小羊羔哪有不吃的道理,再说了,这些天他忙于政务,两人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的温存一番。
别看陈子槿嘴巴上喊着不要不要的,一旦做起来,就趾高气昂的让他一会快点,一会慢点,跟大爷似的。
赵昀文又偏疼他,很少拂绝,仿佛一只勤勤恳恳的老黄牛。
这些天,赵昀文攒货有些多,这回全交他里面了,满满当当的,弄得陈子槿羞红了脸,不满道:“坏东西!”
赵昀文也不恼,反倒是眉飞色舞的调戏道:“这坏东西大不大?爽不爽?”
陈子槿:“……(╯‵□′)╯︵┻━┻老流氓!”
第93章 029
元丰二十七年,昭王重立太子,将硕睿亲王重新列回太子之位,一时之间,朝野满目哗然。
元丰二十九年,昭王受风寒,命太子、顾命大臣紧急到殿前侍奉,翌日,昭王殡天,太子继位。
新帝登基,太后进了位分,成了太皇太后,皇后则封为昭云太后。
当年天家与太后不对付,在嫡庶方面,一直没有给太后一个具体的封号,赵昀文一来便把她奉为嫡母太皇太后,可算是给足了面子,相比之下,待生母就冷淡多了。
别小看了这嫡母两字,这样一来,算是皇帝真心把太皇太后给认下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皇太后跟天家的交情不错,天家时不时惦念着对方的好,这贡品可没少送,一登基,第一提拔的便是宋明远,要知道,当年天家因为韩家的面,可谓是丢尽了脸面,天家有如此的胸襟,乃是国是气运,百姓之福也。
熊孩子一直没有娶妻,没登记前,催婚就不少,如今,登上王位,那更不用说了,大臣们纷纷发力,立志要把他的后宫塞得满满当当的。
赵昀文能怎么样啊?只能硬着头皮照单全收,唯独在一件事上绝不妥协,后位悬空,任谁当说客,这事说没商量就没商量。
宋氏又是一个眼皮窄的,赵昀文坐上皇位,没见她做什么贡献,在催婚方面可谓是手到擒来,太皇太后在世还好,有人压在她头上,好歹能够压制一二。
太皇太后这么一走,这宋氏越发的不知好歹,仗着自己是皇帝的生母,越发的愚蠢。
赵昀文对这位生母没什么好感,她打小就没有管过自己,如今他翅膀硬了,想来插手是不是太晚了。
别看陈子槿是个嘴巴不饶人的,时不时嚷着某人后宫三千,快活得不行,让他雨露均沾巴拉巴拉……
但是,他真的敢去的话,就甭想回窝了,在外头罚站一宿。
陈玉米的心气就那么小,小到只容得下一个人。
他的意思,赵昀文哪里会不明白,如今他位及权臣,该懂道理哪里会不懂,但是,陈玉米就是一个小心眼,眼睛里见不得沙子,明明知道赵昀文钢管弯,但是,总担心出意外。
两个人更是约法三章,做做样子可以,但是,想要来全套,绝对不行!
赵昀文每隔十天半个月总会去后宫坐一下,然而,屁股没坐热就以公务繁忙,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这几天宋氏又再次旧事重提,又让他重新立后。
这一次,赵昀文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但是,皇后由他定,别人不许插手。
宋氏还想说些什么,都被他一一的堵了回去,再计较,这皇后就不立了,宋氏哪还敢拿乔,毕竟这孩子与她不亲,这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一听到这件事,陈子槿气得不行,势要跟他理论,哪里想到这厮态度强硬不说,还凶人。
陈玉米受了一肚子的气,收拾东西,决心出逃,(╯‵□′)╯︵┻━┻辣鸡,你就跟你的皇后百年好合去吧!老子不要你了!
他那点小心思,赵昀文会不知道?正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身边的人,每年可是按照成倍的趋势往上涨,╭(╯^╰)╮休想逃跑!
这不,陈子槿前脚跟准备逃跑,后脚跟就被人打晕了,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小黑屋里。
陈子槿:“……”
QAQ嘤嘤嘤。
陈玉米本以为这厮打算玩黑屋PLAY,没有想到,一连好几天都看不见人,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想要贿赂看守。
然而,看守们各个耳朵里都是塞着棉签的,就算他喊破喉咙都没有用,除了每天给他送餐以外,再无交集。
倒不是他不想变换形态溜出去,然而,管住他的屋子密不透风,除了门缝那一点点空隙以外,整个屋子就是大写的密室,插翅都难飞。
他被关了整整一个月,每天有人按时送餐,定期会有人带他去沐浴,屋里有盆子,他仿佛被人关了终身监禁似的。
陈子槿心里很不是滋味,赵昀文那个混蛋,他不就是争了几句吗?对方把他抓到这里关着不说,还一直不来看他,仿佛他根本不重要似的。
他越想越难受,仿佛都快把人给恨上了,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仿佛饱受欺负的小奶猫。
赵昀文什么的最讨厌了,他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进度条,还有百分之五,这个世界就彻底结束了。
你再不来,我就走了!走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陈玉米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想着。
他本以为日子会这样消沉下去,哪里想到,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人抓了起来,又是洗漱又是穿衣的,折腾得不要不要的,也不知赵昀文那个神经病又发了什么疯。
看着一身大红袍的,陈子槿心头有说不出的怪异,莫非是赵昀文那个神经病要让他参加自己的大婚?让他穿着一身大红袍出去看他跟新娘和乐融融?一想起他要立后,心中就堵得慌。
他本以为这事就算完了,结果,红头盖这么下来,他整个人实力懵逼了。
赵昀文大婚,给他红头盖做什么?他又不是新娘,莫非……
陈子槿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不会真的是他想得那样吧?虽然觉得十分荒唐,但是,心中还是扬起一抹希翼。
一个红盖头把他的脸遮得干干净净,别人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别人,一路上全靠着侍从们一路的搀扶,不知何时,侍从变成了娇滴滴的侍女。
周围安静得很,一套拜堂流程下来,旁边竟无半声的喧哗,陈子槿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稀里糊涂的塞进了洞房。
他可不会等什么新郎,火急火燎的掀开红盖头,往自己的身上一瞧,这分明就是一身女式的喜袍,这赵昀文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子槿将这一身乱七八糟的脱个干净,不忘在上面踩上几脚,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仿佛生气的小奶猫,张牙舞爪的。
半晌,赵昀文才从外头抽身回来,毕竟是大婚,马虎不得,今天太高兴了,他没忍住就多喝了几杯,耽搁了一会。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一见赵昀文进来,陈子槿双眸瞪圆,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