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站起身来,坐到了床上想要躺会,却听见外面一阵杂乱的声音。
余盛和余丞相现在都不在府内,老夫人原先不好硬闯,现在得了机会,直接找人带着家伙直接将余盛留下来看守院子的奴仆压了下去。
老夫人一早听说沈柯这人的时候,便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先不说这余盛唯一的命根子金屋藏娇了,就因为沈柯是个男的,玩玩也就罢了,奈何余盛却当了真,将沈柯当成个宝贝一般,谁都不让见。
再加上余盛这些日子以来的拒婚,彻彻底底惹怒了老夫人,余盛已经开始慢慢的接手家族的势力,老夫人说的话,余盛虽是恭谨得很,但是那副敷衍的态度却让老夫人无从下手。
老夫人最后气的直接将余丞相招致身边,余丞相听闻此事,只是轻轻挑眉,当晚将余盛叫到了茶屋,老夫人本以为这事算是有了转机,可以将余盛时时带在身边的沈柯赶出王府。
谁料不知二人达成了什么共识,余丞相像是同意了沈柯的存在,老夫人这是一口气憋在了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的,现如今府内余盛不在府邸去了边疆,老夫人迅速的待了这个空。
看到在屋内坐在床边的捂着腰面容憔悴的少年,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双手就叫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女仆:“给我把他抓起来!”
沈柯被人按到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人还有些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老夫人走上前将沈柯的下巴抬了起来,仔细的大量了一下沈柯的脸颊,越看越不顺眼,直接一巴掌扇到了沈柯的脸上。
沈柯的脸被扇偏,没过一会便迅速的红肿起来,沈柯吐出一口血沫,老夫人挥了挥手,那两个女仆便将沈柯直接架了起来,沈柯挣扎了几下,却因为身体太过于虚弱没有挣脱开反而被抓的更牢。
沈柯的眼睛被蒙住,等到眼前的光明再次回复的时候,沈柯看到的便是各种刑具,沈柯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铁链栓了起来,沈柯看向眼前坐着的老夫人蹙起眉来:“请问老夫人抓我来干什么?”
老夫人听到沈柯的问话,直接挥了挥手,旁边的奴仆拿着鞭子,上前就是一鞭子,骂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老夫人称我?”
第45章 45仆人受/暴力攻
鞭子抽打在肉上面,发出一阵阵的闷哼声,沈柯疼到呲着牙,但他却是硬生生忍着,一句疼都没有出声,老夫人摸了摸中指上面的翡翠戒指,看着沈柯的模样冷笑着,但她眼里的不屑怎么也挡不住:“倒是个硬骨头的。”
沈柯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老夫人将旁边别人准备的上好的茶端了起来,沈柯气息平稳下来,睁开了眼睛,看向眼前坐着的贵妇:“不知老夫人叫奴来何事?”
老夫人眼睛微眯,慢悠悠地走到沈柯跟前,将沈柯的脸强制性抬起来:“一脸的狐媚样,我孙前不久拒绝了,老身为他介绍的大家闺秀,想不到,竟是被个贱奴才给他勾了魂。”
沈柯听到余盛的拒绝,眼睛里面猛然间多了惊喜和安慰,看到沈柯嘴角带笑,老夫人强制的拉扯着沈柯梳好的头发。
老夫人力气不大,揪起来并不是很疼,但是老夫人的指甲却是尖锐无比,这股子疼痛,几乎快要刺穿他的头颅:“那小子宝贝你的很,却是不让老身见上一面。”
老夫人看了看沈柯身上的衣物蹙眉,上手摸了摸料子:“呵,这不是皇上赐下来的料子?老身都宝贝的不得了,想不到这孩子竟是用来给你做了衣裳!”
老夫人看着沈柯,面色越加的冷,暗骂道:“祸害,”
这样的地下监牢本就不适合人来待着,没一会老夫人就感觉身上开始发痒,大量的湿气也将老夫人的外衣上面沾染了许多水汽,老夫人有些不适的站起身来,走了回去:“老身现在给你个机会,给你十两黄金,消了你的奴籍,你回去买间屋子过完你的余生,但是你得答应老身再也不见余盛,再也不踏入京城,你意下如何?”
老夫人像是给了不小恩赐,说话底气十足,但是沈柯听完却是摇了摇头:“不要。”
沈柯的嗓子沙哑的厉害,大概是因为说话的时候嗓子太疼,沈柯便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跟老夫人讲。
老夫人是个急脾气,看着沈柯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找了急,挥了挥手:“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说不通,那就给我打到他同意了为止!”
地下室的空气不流通,老夫人年岁已高,又生了些许的气,抚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旁边的刑具:“什么时候他开口同意了,什么时候来通报我。”
老夫人说完,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出了监牢,离开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嘱咐道:“记住不要打到脸。”
女仆常年干粗活,力气倒也大,跟着老夫人的时候整治后院,也算是经常这样鞭打下人,上手的时候也不放轻。
这个地下室像是专门审查犯人的,里面的刑具极其的多,沈柯被打的眼前有些发晕,但却还是一声都不吭,紧紧的咬着下唇,今天一早刚被余盛润湿的嘴唇变得鲜血淋漓。
闷哼声一下一下的响起,沈柯身上每一条印记都带着血红血红的肿青,沈柯咳嗽了两声,却依旧没有反应。
玉佩已送,人也送了,连心都给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离开了以后,便是连自己的心都丢了。
其中一个女仆像是打累了,将双手放到膝盖上面,不停地喘着粗气:“这小子根本打不动。”
沈柯的脸已经苍白的不像话,女仆见此摇了摇头,从一旁的架子上面取出另一个鞭子,疼痛麻木了沈柯的大脑,大概是被鞭子打多了,沈柯甚至看着眼前的鞭子有些无所谓。
沈柯恍惚间看到这条鞭子,他抿了抿发白的嘴唇,暗想:“这还没小时候余盛的那个鞭子疼。”
沈柯这样暗示着自己,努力的想着其他的东西,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新的一轮的鞭打。
这次的鞭子带了倒刺,打上去直接将皮肉刮下来一层,打上去的第一下沈柯直接喊了出来。
身上的刺痛加上嗓子的刺痛,沈柯的眼泪不自主的掉了下来,看到沈柯的眼泪,其中一个下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走到沈柯跟前劝道:“我劝你还是拿了那十两金子走人,何苦受这皮肉苦。”
沈柯闭着眼睛,连个字都懒得跟这粗使仆人说,沈柯的无视,彻底的让对方发了火,二话不说接过旁边女仆的鞭子直接抽打了上去,恨决的样子像是沈柯欠了她们的钱一般。
鞭子带着鲜血和皮肉飞溅出来,沈柯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沈柯的脑子已经变得有些空洞,闭着眼睛却还想起了余盛的模样,余盛昨天晚上抱着他的时候那样的温暖,在这样潮湿的地下,沈柯开始回想余盛在的时候那样宽阔的胸膛。
沈柯的嘴角勾起,开始傻乎乎的笑,那女仆顿时住了手,在这地下被沈柯这么一笑反而觉得毛骨悚然,两个女仆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开了口,带着些许的疑惑:“是不是下手太重,把他打傻了?”
另一个奴仆走上前拍了拍沈柯的脸颊,沈柯眯瞪着眼睛,瞳孔已经开始涣散,那奴仆叹出一口气:“无事,只不过是打蒙了罢了。”
一盆子清水扑在了沈柯的身上,沈柯的意识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冷意给唤醒了回来,沈柯有些迷糊的看向眼前的人,两只手被吊起来之后,脚不能着地,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沈柯的两只手吊起了他全部的体重。
沈柯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无法动弹,僵硬的感觉从沈柯的双手传入到了大脑中,女仆将鞭子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说道:“你现在若是答应的话,我还可以求老夫人开恩,多给你些钱财,好令人无忧无虑的过完下半生。”
沈柯扭过头不去看那两个奴仆,女仆叹了口气,问道:“你要想好,以后可就不是鞭打了,现在给你机会的时候你要把握住了。”
沈柯的不言语,让两个女仆摇了摇头,两个人看了看唯一的小窗口透进来的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想了想将沈柯放了下来,沈柯的脚一着地,就感觉到了从所谓有的轻松,沈柯已经举不起自己的胳膊,连一只手给另一只手揉捏纾解穴道都已经做不到了。
两个奴仆走出了地下室,然后将铁门锁紧,走的时候其中一个奴仆嘀咕道:“明天再来收拾你这个贱奴才”
地下室里面有大量的老鼠,沈柯毕竟是乡下来的,倒也不是很怕,找了个角落,像小时候一样缩了起来,但是,现在却没了愿意暖他的人,将那个怀抱只为他停留的人。
沈柯抬起头看着那窗口,光亮洒在了沈柯的脸上,沈柯终于呢喃出声:“余盛,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沈柯两只手瘫软在了身体两边,湿冷的感觉席卷了沈柯的身体,沈柯还想起了当年在那小庙的时候,他生了余盛的气,死活不愿意跟余盛睡在同一处,余盛那时候指着他的鼻子喊道:“你若是冻病了,爷可不管!”
现在若是想要余盛管了,却见不到他的人了,沈柯想办法将自己团住,给自己摄取温暖:余盛,我好冷,好冷,这次可是因为你,若是冻病了,爷你可得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