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万两!”袁子重摸摸他的头,喃喃道:“你是不是给我打坏脑子了?三千两好大的口气,符将军镇守边关这么多年,剐了多少民脂民膏,养出了这么一个不可一世的儿子。”
苻云脸色一沉,说道:“你去查过我?”
袁子重一派轻松:“说到底我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总要弄清楚是谁救了我,以后再作报答的。”
“那你便现在报答我吧,我正在被仇人追杀,无处藏身,日夜不得安宁。”苻云一本正经的说。
袁子重说:“谁是你的仇家?”
苻云道:“我不能说。我也不恨他,只是他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只好避一避了。”
袁子重振衣起身,点点头道:“虽然不知道能保你多久,但我会尽力而为了。这样,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两清了。”
苻云旋即恢复了笑脸,两眼发亮,奸计得逞地说:“好,大夫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袁子重一滴大大的冷汗从额头流下来:“喂,你的仇家到底是谁?!”
苻云笑得很开心道:“就是当今皇上!”
袁子重一阵痛苦的呻吟,悲催地说道:“我就知道没有好事!”
逼上贼船
商国?步蓝郡?庆阳湖
有诗云“天下之水十分秀,三分寻得在阳湖。”
这里的“阳湖”就是庆阳湖。相传当年商国的开国君主夏元庆在这湖边得到一位神女指点,打赢了建立商帝国的一场决定性的战役。为了纪念这位神女,他赐“阳湖”与他同名,于是就有了“庆阳湖”这个称呼。
庆阳湖对于商国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由于它占地五十多万亩,位居商国国土中心。所以它就自然成为了商国的水上交通枢纽,周边是全国最重要的产粮地区,湖边的城市步蓝是整个大陆最富裕的地区之一。
现在坐镇步蓝的人是商国的异姓王李贺。
“混蛋!一日都不让我安生!这次居然要我去对付李贺!庆阳王李贺!”袁子重拍案而起,怨怒难抑。
看到袁子重失去冷静,来人也深感不安,害怕被他的怒火所伤,马上说:“爷请保重身体,小的祝您马到功成。小的要回去复命了。告辞。”说完一展轻功,几个起落,消失无踪。
袁子重对着四处的空墙无从发泄,心中十分不爽。他愤然开门,恰恰看到,躺在长竹椅上,睡得酣畅淋漓的苻云,妒忌之心由然而生。
事隔一月,苻云的伤早就好完全了。他原本高肿的脸颊已经平复下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落茄生出新肉来。由于好吃好喝好睡,还没有人管,他被养得十分健康,脸色更是白里透红,还长高了几寸。
此刻,苻云睡得是心花怒放,天妒人怨。看着他从梦中都笑容满面,张开的嘴巴口水直流,还不时叭叽嘴。而自己还要人五人六的辛苦干活养他,袁子重有点感到未老先衰了。他走上去一脚踢翻苻云的躺椅。
苻云就从躺椅跌到地上。袁子重以为他会醒来,没有想到他太低估苻云的睡功了。苻云挠了一下屁股的痒痒,翻身又睡了过了。
袁子重呆了一下,气不打一处出来。他走过去,蹲下来,双手抓着苻云的双肩拼命的摇,像筛糠似的。终于,苻云悠悠醒来,给了他一个傻笑,一手圈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重重地吻了下去。
惨遭意外之吻来袭,袁子重如遭电击,雷得外焦里嫩,可是唇上残留的口水印,那么清晰,提醒着他被一个男人吻了的事实。这让他情何以堪。更可恶的是,耳边响起苻云的声音:“纤纤,不要急,等我再睡一会,再和你玩亲亲。”
袁子重气得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讨厌被男人吻,更憎恨被当成一个女人被男人吻。他狠狠地擦去唇上的口水迹,一声不哼地把苻云拎起来,抡起手臂,往庆阳湖里一扔。一个美丽的抛物线,然后,正中目标。他拍双手,回到屋里去了。
小甲躲在暗处看到发生的一切,嘴角直抽搐,心想:自从七爷遇到苻公子以后,行为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这样下去,苻公子还能活多久?
小甲太多虑了,完全不了解,苻云那种害虫的本质。
袁子重坐在窗边,看着一碧万里,波光鳞鳞地庆阳湖,呷了一口泌雪斋顶级的云雾茶,顿时心情就象湖上飞翔的雁鸟,无比自在。当他看到全身都湿漉漉的苻云,心情更加愉快,笑眯眯地对说他:“你回来啦?怎么搞成这样。”
苻云还迷迷糊糊地叹了一口气说:“小重,我差点被淹死你知不知道!一定是皇帝又来追杀我了,你一定要保护我!”说罢,他给了袁子重一个熊抱!
小甲躲在房梁上,翻白眼,抽嘴角,心想:苻云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袁子重那干爽洁白的衣服,成了苻云的抹身布。袁子重僵硬地忍耐着被苻云抱完,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湿又重,还带着鱼腥味,恨不很马上脱了他。他心中已经认定:苻云,他是故意的!故意报复他!他狠狠地给了苻云一记眼刀,走到里间换衣服去了。
苻云还沉浸在刚才死里逃生的过程中。一边甩着水滴,一边喋喋不休:“你知道吗,刚才我还在外面睡着晒太阳,还我梦到我和纤纤在一起,好开心啊!开心得人都好象要飞想来了,可是没有想到我又掉下来了,还掉进了湖里!……喂,小重,你在哪里?人呢?”
袁子重正在和衣服奋斗当中,平时被人侍候惯了,现在自己动起手来,显得笨手笨脚的,听到苻云的叫喊,更加心烦,堵气不去理他。可是没有想到,苻云闯了进了。
苻云原以为看到帅哥多了,自然会审美疲劳,进而产生免疫力。但是忘记了袁子重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等级。穿着月色中衣的袁子重比平时少了几分威仪,多了几分秀色。半敞的衣襟,让雄实的胸膛若隐若现,长期的习武的原因,肩宽腰细,身体秀颀挺拔,唯一露出来的颈项,被秀气的百合花,干净纯全。苻云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只认为袁子重长得很妖孽,让他目不转睛。
“出去!”感受到苻云的强力围观,袁子重很不自在,甚至有些异样的违和,于是拿出爷的态度,赶走他。
不过,袁子重是爷,苻云也是从小当爷的。他一挑起眉,不退反进,一脸严肃地帮他穿上外衣,系好衣带,再围上腰带,最后,顺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袁子重先是怔忡了一下,还很自然的接受了别人的服侍。看着苻云认真严肃的表情,让他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
然后,苻云不怀好意思地说:“可惜呀,可惜,长得满灵利的小脸,实在上是个连衣服都不会穿的白痴。”说罢,以人生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袁子重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雨加雪。
到午饭的时候,袁子重的雪向苻云片片飞去。
“我会在步蓝给你购置房产、田地和仆人,你就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吧!”袁子重拿出强硬的态度,摆出一言堂的架式,准备对付苻云的反对。
“好!”苻云说。
“你说什么?”袁子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预计中应该是:
愤怒版:“你说什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以为这么点东西就能打发我吗?!”
耍赖版:“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放我出去,不是要我死吗?我不要,打死我不要。”
装疯扮傻版:“唉呀!头好痛呀!你打我的这边别痛……啊!我怎么会在这吗?我是谁?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骨气版:“你以为你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呀?拿回去,老子不希罕,走就走!”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袁子重有点接不上话来。
苻云看他呆呆的样子,笑了一笑:“我说好,听到了吗?怎么一副很奇怪的表情。”
“你……你?没有其它话?要说?”袁子重问道。
苻云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他看了一下袁子重的神色,“我很懒。跟你穿州跨国的跑来跑去,实在有点……累了。”
袁子重抿一抿嘴。
苻云又说:“但是要我管理房子和田地也是很累人的事。”
袁子重嘴巴向上弯了一弯。
苻云眼睛闪了一闪:“两害相衡取其轻,所以……”
袁子重眉毛一扬,瞟了他一眼:“我忘了说,给你房产与田地是有条件的。”
苻云半眯着眼睛说道:“有什么条件?”
“帮我去对付一个人。”袁子重收起了所有表情,一副冷漠的样子。
苻云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吃完以后,才闲话家常地问道:“是谁?”
“庆阳王李贺。”轻轻一句话,却掷地有声。
苻云的嘴巴张开了就忘了合上,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你知道这个李贺是怎样的人吗?”
袁子重想了一想,淡淡地说:“你知道多少?”
苻云想了一想说道:“他是世上最富有的人,是商国最有影响力的人,他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夺得今天地位的最可怕的人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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