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云吓得眼睛圆瞪,嘴巴张大,心跳加快,四肢僵硬,呼吸急促,哦哦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翟商拿着手术刀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苻云最后一根神经绷断了,啊的一声,以绝无仅有的跑步速度,走出了手术室,跑到和重子渊上次带他去的湖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坐在草地上。
湖水还是那样明净如镜,倒影着粉红色的桃花树,就得美丽非常,就是脸红的少女娇羞的样子。微风过处,花瓣如雨下,迎人而来,有一两瓣粘在了他的脸上,苻云取下来,细看一下,就象嘴唇的颜色一般,还带着晶莹与清香,是一种饱含生命的气息。
苻云不由自主地想起来重子渊,那个家伙美丽的/唇/瓣也是这种颜色吧!
他躺倒在浓绿草地上,伸了一个懒腰,吟道:“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识,如此便可不相思……重子渊,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小/浪/蹄子,让我来安慰你吧……”一听就知道是那只土豆在叫。
苻云回头一看,那只野猪就在自己身边。不得不说,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虽然没有办法改变这只土豆的/粗/言/秽/语,但是感情却加深了不少。那只野猪也认了苻云当主人,从早到晚跟上跟下,连/洗/澡/和睡觉都在一起。
苻云抱着那只猪说:“哦,又肥了几斤,再这样下去,我都没有力气抱起你啦。”
土豆说:“奸/夫,你抱得我/腰/都/酥/了。”
苻云没好气地说:“已经教你很多次啦,要叫少爷!”
“奸/夫/!”
“少爷!”
“奸/夫/!”
“少爷!”
“乖!你要叫我大爷,爷会痛/得你乐翻天!”这只土豆,真是知道是笨还是聪明!
苻云一听,把他扔到一边说:“滚!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我们一起/滚/床单吧!”那只土豆,也不是省油的灯。
苻云翻着白眼说:“和猪一起/滚床单?我还没有那么/堕/落。你去找翟师父吧,你可能比尸体可爱,他不介意的。”
那只猪还是不太能理解,只是在苻云身边趴下,身体贴着他休息。
苻云给它顺了顺毛,说道:“也不知道,小重怎么样了,挺想他的。“他逗得土豆好舒服,一个劲的往他怀里蹿。
他叹了一口气,搂着这只野猪睡着了。
上天好象见不得他太舒服。
才睡没有多久,他就被人嘈醒了。
苻云微微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人左右开弓轮着打耳光,他挣扎着,大喊:“哪个混蛋,我杀了你!”
一个声意说:“你终于醒了,快起来,出大事啦!”
苻云用力推开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说道:“不道呀!怎么啦?天塌下来了吗?”他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不知道会不会破相呢。
不道那个逍遥游神,一改往日的神色,好象预知地震到来一样,十分焦急地说:“出大事啦!那个……那个……”
苻云伸了一个懒腰,神情淡定地说:“好好说!”
不道粗声粗气地说:“那个混蛋袁子重快要成亲啦!”他还不知小重的真名。
苻云一下怔住了,反应不过来,他呆呆地说:“你再说一次!”
不道说:“袁子重要成亲啦!”
苻云感觉被被闷雷击中,满脑子都混乱得很,呆呆地望着不道说:“和谁?和谁成亲?”
不道摸了摸脑袋说:“我也不清楚,好象是一个大将军的女儿!”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苻云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土豆也感觉了他的不安,围着他不停的转。
不道说:“俺从京都里听来的消息。皇上已经贴出皇榜了,还有假的吗?下个月初八就成亲。俺去的时候,看到光聘礼的车队,就足足有一条街这么长!”
苻云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他几度有要所动作,便是又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几次要说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他转了几圈,一时也不知自己要用什么反应才好,索性倒地再睡,对不道说:“我知道了,等我睡醒了再说。你吃饭的时候来叫我吧!”
苻云还要原来那样睡在草地上,但是,闭上了眼睛,却一点也睡不着。
小重现在和别人结婚了?
还娶一个将军的女儿。
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大可能是政治婚姻,作为一个皇子这种婚姻几乎是无法逃避的。
可是那个家伙怎以可以这样背叛他,明明是个同性恋,还要祸害人家青春美少女!
要他怎么办?装聋,装瞎,装白痴吗?隐忍根本不是他的本性!他现在很受伤,小重必须给他一个说法,给他一个安慰,不然,绝对不放过他!
没错!一定要givehimsomecolorseesee!八格鸭陆!
忽然,猪的尖叫打破了他的愤怒!苻云睁开眼睛,发现土豆泪流满面地看着他,而他已经死死地捏着它粉/嫩的猪蹄!
土豆呜咽道:“大爷,我都听你的,全听你的还不行吗!”
苻云听到它正常的说话,也呆住了,说道:“你……你不说脏话了吗?”
土豆苦着脸说:“爷,小/奴/错了,你原谅/奴/,不要再/操/小/奴/!好痛!痛死/小/奴/啦!”
两个烦人 34
苻云好生失望,扔下土豆,心事重重地往翟商家走。
一路上,他和重子渊过去的种种如同播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重现。苻云叹着气,笑着,最后伤心着。脑海中,重子渊在金江酒店离别后,又追回来的情形,他始终记忆如新。想到他骑着黑骏马,在白雪中回眸一笑,就那动人,就象刻在了心版上,磨都磨不去。
苻云仰起头,捂着眼睛,咬着牙低声喊道:“混蛋!混蛋!重子渊你这个混蛋!”
吃饭的时候,气氛十分压抑,就连醉心医学,不问世事的翟商也感觉到危险就在附近。他看着一言不发专心吃饭的苻云,私底下悄悄问不道:“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好象一个随时爆发的炸药一样!我们呆在这些太危险了!!”
不道瞟了他一眼,说道:“他相公到外面娶了一个妻房!他气得不行!”虽然,他不是很明白断袖,但是所以人都不能容忍爱人的背叛吧!
苻云冷眼看着在他面前低声嘀咕的两人,心中一阵气愤:“在背后议论人,就不能藏好一点吗?为什么要让我听到!”
不道说:“俺们哪里有在背后议论人!俺们都是当着你的面的,好不好!”不能这么来冤枉!
苻云嘭的一声把碗筷放下,很大声地说:“我要去找重子渊算帐!我知道你们都是他的人!我奉劝你们不要插手,不然,错杀无辜可不要怪我!”
不道马上澄清:“俺是你的人!不是什么袁子重,重子渊的人。少爷你不要弄错了!”
苻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饭后私聊,现在吃饭!”他杀气腾腾地说,让同桌的人都觉得脑后发凉!
重子渊在皇宫里接到明月的来信时,心情十分复杂。翟商信上说:苻云听到他的婚事怒火中烧,当夜就和不道失踪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苻云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轻笑了一下,苻云会生气说明他心中有自己,在意自己,他是应该高兴不是吗?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见到他。害怕看倒苻云受伤难过的样子!这一次,这一次可能是他们之间前所未有的争执了!
身后的太监小福子低声说:“皇爷,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尚衣局等着您去试新衣呢!”
重子渊点了点头,脸无表情地说:“带路吧!”
鲜罗国进贡的吉红绢纱,据说,是用一种叫做红丝冰蚕的罕见昆虫吐出来的丝织成的,一匹吉红绢纱需要耗时三年才织成。现在,重子渊得皇上恩宠,赐下这珍贵的布料,由全国最出名的匠师制成大婚的吉服,还配上黄金丝线,以及五十位绣娘日以继夜地赶功制成了。
重子渊穿上吉服,配上他英俊无比的脸和举止如画的风度,倾倒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呆呆地看着这个风流潇洒的皇子,象被一种魔力吸引住了。
而在一边察看的谨妃娘娘,也拿出绢帕擦着眼角的泪,感叹地说:“渊儿这个孩子终于长大了!”
重子渊淡然一笑,说道:“娘娘,瞧你说得,我还不是你的皇儿吗,并没有什么不同。”
谨妃娘娘半掩着嘴笑了,说道:“这次我皇儿回来,与以往大不相同了。不但办事出色得到你父皇的赏识,而且也长高了,长大了,长成大人了。为娘我的心里真是十分欣慰!”
重子渊搂着他娘说道:“可惜,儿臣我这次大婚之后,就要搬出宫去,不能时时在您身边服待您了!”
谨妃娘娘帮着他理了理衣带,细细仔仔地看着他:“说实在的,为娘真的舍不得你。你小的时候,非常顽皮,没有一天不让我操心。可是一转眼,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想再见我皇儿,也不容易了。幸好,皇帝体恤我们娘俩,没有将你外赐到封地去。让你还留在京城,这样一来,我们还时时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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