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有办法,大美女就是爱一些风呀,雨呀的字眼,一点也不知道人间疾苦。”
苻云也表示有同感,点头说道:“我也觉得,男人的名字叫花,实在太过了。”
轩辕益瞪大了眼睛说道:“花?哪里傻蛋男人叫花呀,他的祖宗一定会从坟里爬出来骂他的。”
苻云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家的小儿子不是叫夏花吗?”当然也叫轩辕凌志啦!
轩辕益一时失语,半天回不过神来说:“你……你是说……我还有一个小孩子……叫夏花……”他呆着不动,拼命回想些什么。最后,抓住苻云的手,热切地问道:“那个夏花几岁啦,长啥样?”
苻云看了袁子重一眼。袁子重马上接口道:“夏花又名轩辕凌志是昭坤元年三月三日生的。长得普普通通,还有点讨人嫌。”他实在不喜欢那个家伙,日夜思量着,怎么整死他呢,于是加了一句:“看起来和你长得不象。”
“是么?”轩辕益没有掩饰眼中的失望,垂头说道:“改天要我问一下大美女,她应该不会背叛我的,我……也有不好,她这么多年来也辛苦了,虽然很伤心……但是,我还是很爱她的。”当他再抬起头时,眼泪已经蓄满了眼眶。
苻云和袁子重都大吃了一惊,怎么说眼前这个人也是义军的首领,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居然这么轻易就在人前垂泪吗?袁子重侧开脸去。苻云于心不忍,拍了拍轩辕益的肩膀,声音温和地说:“没有的事,大婶也是很爱大叔的,夏花一定是大叔的遗腹子。”
袁子重一听,马上捂住他的嘴巴,轻骂道:“只有老爹死了,小孩还没有出生才叫‘遗腹子’,你不懂就别乱说!”
轩辕益连忙摇手说:“不要紧,不要紧,他想说的意思,我清楚。你不要怪他。这个小兄弟是一个直肠子,和我一样。”
袁子重看一看苻云,再看一看轩辕益,一下子懵了,这两个人怎么会一样呢,苻云绝对不是一个直肠子,他花花肠子可多了。
苻云知道他心中所想,眨了眨眼睛。
轩辕益得知亲人的消息,心中十分激动,拉着苻云拼命问:“你见过他们吗?他们现在好吗?那个夏花长什么样子?大美女……就是我老婆现在怎么样了?”
苻云回想起,庆阳湖与长乐帮的事,心里都打了一个冷颤,脸上却呵呵笑道:“他们都很好,长得很标致,人也很聪明。”就是没学好,个个心狠手辣。唉,所以说有娘生,没爹教的小孩子是不行的。都往歪里长!他有点怜悯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头。
袁子重忽然问道:“你那个苻兄弟既然已经把绍明嫣背叛的消息告诉你了,为什么当时,他不救你出去。”这一点也不合理,其中难道有不为人知的事?
轩辕益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是天意弄人。苻兄弟当时是假扮狱吏进到牢房里来的。可是,原来可以救我,没有想到,他一转身去拿钥匙,我就被抓到天笼里去了。看到部下们的惨死,我痛不欲生。他们把我砍断我的双腿把我丢了地坑里,让我慢慢地死去。可是我却从地道里逃了出来。我想,苻兄弟在地坑里没有找到我,就以为我死了吧。”
琴门三绝 18
“这么说来,他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没有人来救你是吗?”袁子重将意思重复了一遍。
轩辕益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吧,自从被丢时地坑里,我就没有再见过活人。”
苻云说道:“那可能因为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和你在哪里。就算有人想救,也不知道怎么救你。”
轩辕益点一点头:“人生美好的二十年就这么匆匆过去。我一个人在这里,离开家人,孤零零地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不是抱着还可以与家人相见的信念,可能我早就放弃了。”他擦了擦脸上几近干竭的眼泪,对两个人说:“请你们一定要带我回家!”
苻云想起了夏花,就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前辈,你有没有听过‘琴门三绝’这件东西?”
“‘琴门三绝’。”轩辕益哈哈大笑,指着苻云笑了老半天:“想不到,你也喜欢玩这种东西。”他扯动人偶拿来一只小箱子,把箱子打开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小舞台,再拿出几扯线娃娃,看着苻云,演起戏来:
“这位公子,请问去京城的路应该怎么走呀?”轩辕益假扮女声说。
“小娘子有礼,我也是去京城赶考的贡生。我们可以结伴同行。”轩辕益这次用的是男声。
“上山的路崎岖不平,公子你要小心。”
“人生的路弯延曲折,小娘子请多忍耐。”
苻云与袁子重面面相觑,难道说,所谓的“琴门三绝”就是玩扯偶戏?苻云惊得说不出话来,指着这个让他九死一生寻找的该死的扯偶戏!他们是不是死得有点太冤了!!
“这个……这个就是‘琴门三绝’?你确定吗?”
轩辕益很肯定地点点头,耐心地解释说:“琴门的琴是来自一个人的名字,他就是创造扯偶戏的祖师爷党向琴。三绝就是指人偶,手技和配音。”
苻云与袁子重对望了一眼,情神都非常复杂,额上爆着青筋,手中握紧拳头。早知道是这样,在街头找几个扯偶师,一拉也是一大把的。苻云心中的悲摧真是排山倒海,而且十分真切的体会到夏花这个人一点也不靠谱!
轩辕益完全无法理解两个年青人的心情,他乐呵乐呵的继续演他的戏,还不时地说话:“当年,我最喜欢给孩子们玩这个啦。白狗一看到这一段,乐得不行,还伊伊哑哑地叫,那时,他才八个月呢!”
最后,他一个人玩还不过瘾,还拉上袁子重和苻云一起来玩。
……
是夜,袁子重和苻云躺在轩辕益铺好的衣布堆上。苻云为了不让老头听到,主动抱紧袁子重,贴着他的耳朵说:“我看夏花是想让我们带他爹回去。”
袁子重轻声说:“可是,当年是你娘出卖了他,我怕他知道之后加害于你。”他手上一用力,加紧了两个人的贴合度。
“你!你知道了?”苻云瞪大眼睛,幸好夜太黑,没有看得见。
只感觉到袁子重胸口起伏了一下,象在笑着说:“我可是把你查得一清二楚,才放心留你在我身边的。不然是间谍怎么办?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轩辕益。”
“哼,还说喜欢我呢?其实根本就不信任我!”
袁子重拍一拍他的后背,以示慰藉:“一开始,不信,所以要查,现在信了。”毕竟出生入死过,如何没有信任,何来爱呢?
袁子重说知道他娘的事,没有让苻云十分难过,反而让他感到轻松,至少,他现在有一个可以分享母亲事情的人。不用让他品尝欲诉无从诉的郁闷。苻云蹭着他的脸说:“我今天特别想我娘呢?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她。以前觉得我们骨肉相连,现在却看到了她完全陌生的一面。”他搂紧袁子重,体会到他细小的心跳声,感觉另样的温暖:“以前,我一直都怪我爹。现在,我倒可以明白他一些了。”
袁子重搂着他的腰,闭上眼睛,享受着与他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的微醺感,轻声说道:“我也希望,你们父子总有一天可以打开彼此的心结。”
苻云却有点沮丧地说:“可是我们要如何才能出去呢?”
袁子重轻轻一笑,说道:“这个明天再说吧,你也累了,睡吧!”他的声音一如山间的清泉,十分动听,也催人入睡。
但是苻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让我睡?你说这话时,如果不摸我的屁股,还一点说服力的。”
袁子重趁着天黑,不怕脸红,按住苻云的手说:“那还不是因为你的手放在我的胸部,还画着圈圈吗?”
苻云耳朵都发烫了,心想,好吧!我承认我们两个都是色狼。
一夜无事。
苻云第二天醒来时,气孔的阳光已经照得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摸身边,空荡荡地,袁子重好象已经起来很久了,连衣布上都没有他的体温了。他扭头看一下四周。发现轩辕益并不在他的床上,连两个人偶都不在了。只有那开垦好的土地,每隔一定的距离都放着一个种子。
气孔那里偶尔有积雪落下来,盖在了田里。还好,洞里生了火,不算太冷。苻云穿了衣服起了身,四处寻找他们两人。走了不久就听到人声说:“对就是这样,把它的皮剥下来。”
苻云一听剥皮,脚下加快了脚步,尽量放轻脚步声,走近一看,袁子重把一条蛇钉在木条上,正在剥它的皮。
袁子重看到苻云来了,马上笑着说:“这么早就醒了,等一下我们吃蛇羹。”他向来是一个使刀的好手,几下子就把那蛇处理好了,又抓了另一条来。
苻云不喜欢看杀生,走到轩辕益身边说:“怎么今天要杀这么多蛇呢?”
轩辕益说:“一大早,他就跑来问我说,我那扯偶戏的丝线是哪里来的。我就跟他说是用蛇皮做的。他就说要做一条又长又粗的绳子,把我们都从气孔拉上去。我就带他来这里捕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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