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
“徒儿,你不是想入我门下么,就这般与为师说话?”本着逗弄的意思。
若不是亲眼所见,左护法绝对不相信这样的魔尊是自己的尊者。
这边的对话还在继续,“你知我是魔尊,又为何甘愿入魔道。”
时一没有回答,问他,“你为何会做魔尊?”
从未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竟认真思考了片刻,说道,“也许是,对正道失望了。”
少年的眼中闪着光,“也许我是,对魔尊比较感兴趣。”
秦时又呆了一瞬,短暂的时间,却确实被震撼了:这少年,倒也真有趣。
“你名为何?”
“我唤时一。”
作者有话要说: 时一: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秦时眯眼:徒儿乖。
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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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修真
喝了拜师茶, 两人就是正规的师徒关系了。秦时对时一负起了万般的责任,这是他首次收徒,当然, 他将徒弟的亲吻放在心中的某个角落,让它逐渐蒙上灰尘。
他抓住他的手, 看着他手中的茧,“让为师看看你练得是什么。”
时一这三年没练什么, 就是普通的挥剑, 而那境界,也不过就练气七层。时一搞不清楚秦时是要他如何做,于是他就将这三年的挥剑使了出来。
“你应当不止会这些。”他道。
时一可没练过之前的剑法,也不知道秦时是怎么看出来的。
依言耍了一套,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记忆,耍起来十分流畅, 隐隐带动周身气流。
魔尊看着气流眯起眼, 凭他的视力可以目见那气流中隐隐的五色, “停罢。”手中出现那一块晶石,“输入灵力试试。”灵力输入只会是单色, 可这又不太一样。
输入灵力, 时一还未达到灵力输出时五色的境界, 如今只能选了最强的金系,灵气如同一团雾般,只有等级高才会凝聚成型。感受着灵气释放出去,晶石中顿时就出现了金色的光芒, 随后分散,变成五色。
灵力的划分于剑修是无用的,但灵根若是一多也是一种累赘,世间五灵根少有,多数是三四灵根,不然那么多灵根早去习剑了。剑修有剑修的勤奋与刻苦。
“五灵根。”他道,“你天赋很好。”
对于五灵根,有着两种说法,一种是说若是五灵根得到契合的功法,那必定是十分厉害的;一种则说,五灵根如同废灵根。究竟如何?总之,历年来,五灵根最高修者是元婴。
这是第一个宽慰他五灵根天赋好的。他窃笑,不管怎样,不愧是他男人。
秦时却不是这么想,他见过其余的五灵根修者,这世道,集齐五灵根的比拥有单灵根的还少。但秦时见过,那修者花了十年才堪堪练气五层,如此看来,时一的天赋究竟多可怕。更何况,时一可不是无时无刻都在修炼。
“你修习何种功法?”
时一晃了晃脑袋,若无其事的伸出手,手中显现一本书《万物决》,这等取物的手法与秦时相像,但非大能不能如此做。秦时面无表情的取过,全然不管他如何取出此物,反倒出言提醒,“切记,万不可在无能力自保之时显露此等手段。”能够让仅仅练气七层的修者如此轻松使用的空间,必定是极品法宝。
《万物决》简单明了的几字,却句句直击中心,只可惜只到筑基。
他将书还回,“照着练,这功法从未出现过,但若为师没看错,后面定是要你用五种灵力才可显现。”抬手给他号脉,经脉宽阔坚韧,习武是个好料子,“既你已拜我为师,为师自当好好监督你练剑,你的剑法有些瑕疵。”他手中出现一柄通体乌黑的剑,只有那剑刃闪烁着寒光。
随后一刀一剑完美的将时一的剑法复制出来,剑刃似能划开空气,透露着本尊那隐藏在面瘫之下的霸道又凌厉的锋芒。肉眼可见那气流被划破缓慢的蠕动。
这一手剑法被耍出了气势,没有动用灵力也将两棵粗壮的树木砍倒,那整齐的刀痕让时一为之一震。那收势也完美无缺,完善了时一的不足之处后省掉多余的手法又耍了一番。最后的收势彻底掩下方才的杀意,那俊颜面无表情,清冷道,“你的剑软绵绵的,要带上杀意,剑修本就主杀伐,若是一个剑修没有杀意,那他根本算不做一个剑修,即使他拥有最好的功法。”手控制不住般伸向他的脑袋揉了一把,“为师的话可是记住了?”
“是!师尊。”
时光匆匆,一晃竟是五年。
“习剑五年矣,而今你已二一。”秦时把玩着手中的玉戒,墨色的眼看着面前到自己额头的徒弟,“可是金丹初期了?”无灵根这速度,委实算快了。
“是。”面前这魔尊显然又回归了秦鼎那样的冷淡,且冷淡到连他都觉得下不了手,摸不准想法,自然无法勾搭,只得乖乖的。
“一月之后各宗大比,且都是各宗精挑细选的好苗子,为师想让你一同去。”放下那玉戒,端起手旁的雾灵茶,“可以去比试一番,为师自会在远处看着你。”
时一道了是。
“一直以来为师从未给过你什么,这玉戒且留着,当个掩护也好。”站起身来又不由自主的多提点一句,“若是碰见不懂的自可问为师,若是缺些什么,也自可自行去为师的库房取。”那库房是他的私人库房,使用都不记在魔宫花销内。
一月后,两人在那主办宗门山下落脚,这里热闹非凡,许多修者都聚集于此为的看那大比。宗门大比十年一次,那些人便也激动异常,“听说了没,这次是新任魔尊坐镇,还未见过那魔尊,听闻可是大乘修者。”
诸如此类的对话数不甚数,坐在大堂角落的两人一人手捧一本书一人喝着茶,恍若未闻。
两人忽的抬头对视一眼,传音道,“走罢。”留下银两便起身离去。
时一看着面前人的背影,那身的黑衣的魔尊而今熟悉无比。七年前他被赶出家门身持五两银子,而今却成了魔尊的首徒。
“师尊。”他扯住秦时的衣袖,酝酿了许久心中的话却变成了,“师尊如今大乘,是否要再收一名弟子?”
走在前头的人将快与自己一般高的弟子扯到身边来,“怎么?”
“弟子……”
“可是不愿为师收弟子?”本是冷着脸开玩笑的意思,却不料弟子坦荡的“嗯”了一声,“师尊可否别再收弟子了?”
“为何?”
这般问,时一反倒答不出来,总不能说“因我心悦于你,故而师尊不可再找徒弟”,这么说出去一定会被打的,脑袋卡壳的时一脱口而出,“因我不愿再要师弟。”
“不要便不要罢。”他答应的快,总想无条件答应这个徒儿的要求。
“好。”他悄悄牵起秦时的手,见那人没有甩开便光明正大,紧紧抿住的唇角弯起。
……
宗门大比即将开始,各宗门弟子落座,那掌门一类便以最仙气霸气的姿势飞往自身的座位,魔尊坐在首座,因着没人等级高于他,自然这般分配。
那黑影在下一秒便稳稳地落在位上,人们显然没有看清他是从哪方过来的。身旁站立着俊秀的少年,那少年也一身黑衣,衬得脸粉白。正道之人喜好明面上的东西,寒暄片刻,在得知时一是七年前收的弟子后都暗戳戳的想让自家弟子比过那金丹小儿。
时一一丝不苟的站在那,目光紧盯场上,这前几轮是筑基期比赛,等级高的到后面才开始,那毫无章法的对战看着甚是无趣。
“无趣?”秦时打量着这过分漂亮的徒弟,传音道。
“嗯,有些。”他不动声色,脑中演练着一遍又一遍的剑法,五年来,他所学甚多。
“不若寻得一处地界休息,待到你时我便唤你。”看不得自家弟子这点小小的遭罪。
“无妨,多些师尊体谅。”脑海中演练着,秦时没让他学习他的剑法,反倒将他本身的剑法帮他修改提纯,如今已是威力无比,这金丹初期若是对上金丹后期尚能一战,这剑修,本就比其余的厉害些。思及至此的时一下意识的回神看向男人,岁月不会在强大的修者面前留下痕迹,那张脸依旧是曾经见到的,“师尊。”
“嗯?”
“若我赢得这魁首,师尊可否许诺我一条件?”
“可。”他转过头来,“莫要硬拼。”
这宗门大比,断不会出现化神之上的,只是如今时一金丹初期委实不够看的。
“尽力便可。”那人这么说。
“下一组,魔宫魔尊弟子时一,对决……”
飞上台去,对面是一个壮男,瞧着三十,同为金丹初期。
听闻这是魔宫魔尊首徒,都纷纷挤来观赏。时一不疾不徐的手弯曲成握剑手势,那一出场就夺取了所有人眼球的剑稳稳的被拿在手中。
“开始!”
率先攻上,身体直直的朝那人射去,至始至终未有一句话,直接将人一击逼出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