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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备胎心里苦 番外完结 (君子为庸)


  可他确实没怎么受伤啊,不过是挨些鞭子,这在过去的十八年中经历过太多次了,多到几乎要习以为常的程度。
  至于那追魂蛊,发作起来确实让人恨不得立毙当场,但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都离惩罚结束过去那么久了,确实早就不疼了呀。
  从昏迷中醒来臂骨也都被接好了,身上的伤也都包扎过,这待遇在杨府他想都不敢想,现在直接出去执行任务都没问题啊。
  但他也时时记着,现在的他并不是他,他自己过去那些经验也许并不做数,贸然说出来,很可能会引对方生疑。
  人与人之间,那怎么能是一样的呢。
  苏雅覃满意地发现弟弟还是比父亲省心多了,至少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不去做些只有他们自己认为有理的无谓的争辩。
  “好好歇息吧,”她挑拣了半天才拍了拍弟弟右手臂上一处没受伤的地方,柔声劝道,“莫医生刚才给你施过针,药房里还煎了补药,把这汤药喝了,给我乖乖睡着养精神。”
  她边说边从那托盘里端来一盏温度正好的汤剂,那里边儿还一并放着几块看起来晶莹剔透的蜜饯。
  “这药可苦,待会儿用蜜饯甜甜嘴,但可不许不吃。”
  “怎么会呢,”杨倾心里一暖,摸索着接过药碗来,“良药苦口,我知道的。”
  苏雅覃本想着他现在眼睛毕竟不便,怕喝药也喝不好,想要上前搭把手,可还没等她做出动作,杨倾就把整整一碗的苦药一口气全都喝掉了。
  一刻没停,一滴没洒,喝完之后面不改色,甚至都没想着去拿旁边的蜜饯。
  “这孩子……”苏阁主一愣,有些讪讪的,“旁的事儿怎么没见你这么豪迈呢,不觉得很苦吗?”
  杨倾想把药碗放回去,可他根本不知道托盘在何处,便只能继续拿在手里,闻言微笑着答道:“治病救人,哪有什么苦不苦的,早习惯了。”
  苏雅覃心里咯噔一下,又无端觉得有些心酸。
  唉……这样可不行,倾儿可不一定是什么意思,自己在这里瞎操心个什么劲儿。
  她自然而然地把碗接过来,托着托盘站起身:“不管这药有多好,想要快点恢复健康,不好生休息可不成,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在这儿乖乖睡觉,听到没有?”
  杨倾连忙点点头,把被子一直拉到下巴,表现出很乖的样子。
  苏雅覃没忍住点了点他的额头,发现单身了二十六年的自己似乎忽然想成亲了。
  哎呀……到时候要是也能生这么一个可人疼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
  只可惜,前世到死都没能遇到心动的人,今生……
  咦?
  话说回来,同样的时间地点,为什么前世自己就没有碰上倾儿呢?
  她还清楚地急着,在上一世生命里,自己也是去扬州参加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可那次的大会,并不是由盟主君笑主持的。
  于是整个会上大家并没有讨论什么深刻的话题,不过是一年一度的武林中人们聚在一起彼此切磋追捧,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那点太平盛世,连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都找不到。
  而那次回到山庄后不久,她就遭遇了人生最惨烈的背叛,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最亲近的婢女逼得走投无路,最后被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夺去了性命。
  她现在都记得那人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那是双很漂亮的眼睛,甚至很清澈,一点都不像普通杀手的冰寒死寂,没有一丝情感。
  那双眼睛里的情感活生生的一点儿都没被掩饰,那里面充满了对她的不忍和无奈,大概还有些对他自己的厌恶与惭愧。
  不知为什么,只是因为临死前从对方眼睛里看到的这点儿情绪,苏雅覃就对这个杀身仇人提不起一点仇恨的情绪。
  这相当不可思议,那是夺去她生命的人啊,对方就算有什么苦衷、是被什么人蛊惑的又能如何的,什么都改变不了刺向她心脏的那剑剑柄握在他手里,她年轻的生命被以那样惨烈的形式喷溅在他的灵魂上。
  可想到这里,竟有些淡淡的心疼。
  苏雅覃刚刚重生的时候,觉得这样的自己简直就像个神经病一样。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要知道,以一介女流之身,能在这属于男人们的江湖里建立天机阁这么名头响当当的组织,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心软的人。
  虽然一开始建立这个组织的原因只是想找到苏倾,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肩上的责任越担越多,弟弟一直杳无音讯是一回事,她的想法也在漫长的时间中改变了。
  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身份不凡的莫玉笙,还要想办法帮他复国——算是完成父亲的心愿——她似乎在迈出这一步的那刻起,就再不会有退路。
  就像前世,她到死都在这条路上奋斗着,只是棋差一招身陨魂断,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所谓的“妇人之仁”在她身上从未出现过,该赏该罚、该杀该放,它永远都能跟从理智做出正确的决定,而像这次这样因为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觉得杀了自己的人情有可原,简直是过去的她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
  可这事儿就这么发生了,理性惯了的人一旦感性起来简直九头牛都拉不住,不管苏阁主在心里头怎么痛骂自己,怎么列举那人的罪状,恨不起来还是恨不起来。
  最后她绝望地意识到,恐怕有一天就算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表明身份,她也不可能一刀捅死他给前世的自己报仇了。
  真是……烦人得很。
  苏雅覃狠狠摇了摇头,把这些杂乱的思想赶出去,然后把主持武林大会的君笑和在之后莫名出现的弟弟都归结于自己重生带来的连锁反应,也就放下不再思考了。
  咳……思考什么的,可从来都不是酷爱打打杀杀的苏姑娘的画风呢。
  “那个……阁主……”
  正对自己无所谓地笑了笑打算出门,苏雅覃却被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叫住了。
  她很是无奈,不等对方说话便先堵道:“你就不能叫我姐姐吗?就算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我的身份,可总要从称呼开始改变的呀。”
  “……”杨倾的脸有点红,他确实是有意识地没有叫出那个更亲密的称呼,只不过当然不是苏雅覃所说的不能接受,而只是用这种方法提醒自己注意身份,别陷得太深罢了。
  再说……他有什么资格,叫这个美好若斯却终究要死在自己手里的女子做姐姐呢?
  苏雅覃却好像和他杠上了,一手拿着托盘,另一手叉腰,瞪眼看着他,颇有一股你不叫我就不走,看谁先坚持不住的无赖架势。
  小青年只能红着脸妥协了,一边用手指悄悄捏着被角,一边含含糊糊地嗫嚅出声。
  “姐……姐姐……”
  “哎,这才乖。”苏雅覃心满意足地应了一声,才想起来问道,“说吧,刚才叫姐姐有什么事儿?”
  “咳……”杨倾对于应对这种性子的女子简直是毫无经验,只能迅速地一股脑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是这样,我义……我师父已经给我取过字了,您……你以后可以叫我凤洲。”
  说实话,他实在是受不了对方“倾儿”“倾儿”地叫自己,这样听起来粘粘糊糊不说,感觉还像是个没长大的……女孩子。
  “凤洲?”苏雅覃眨眨眼,惊异道,“是凤鸟的凤,沙洲的洲吗?”
  见杨倾点头,她才颇觉不可思议地赞叹道,“真是……没想到,当年父亲可喜欢这两个字,不过你师父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们都从没向外人说起过啊。”
  “……”杨倾当然不会知道他义父是怎么知道的,可是……义父给他取这个字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总不可能那时候就是揣摩着苏阁主父亲的想法取的吧。
  难道那时候就已经计划着今天的事情了?
  也不对啊,之前义父明明是想联合内应直接刺杀的,只是内应那边突然出了岔子,不得已才让自己来冒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杨倾想得有点头疼,他毕竟刚受过重伤,身体很虚弱,又刚喝了药,这时候本该好生休息调养的,实在不应该再想这么些复杂的东西。
  他索性便也不想了,反正来日方长,义父他老人家做事自有考量,还轮不到自己来多加置喙。
  说不定……只是义父和那位苏伯父志趣相投呢?同是有才学的读书人,喜欢的诗句字义一样,应该是再正常不过了吧?
  “好吧,凤洲,”苏雅覃念叨了几次这两个字,越念越是喜欢,连带着对弟弟的那位“师父”的好感蹭蹭蹭往上涨,“说真的,连我都不一定了解父亲到这个程度,能给你取出这么个符合他老人家喜好的字来呢,你师父可真用心,说不准当年和父亲是多要好的朋友呢。”
  “真想见见你师父啊,”苏雅覃笑眯眯地对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是一脸迷茫的弟弟道,“他把你教得很好,真的很好……我该作为家长好好感谢他才是。”
  “不、不必了,”杨倾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这时候到底该是先给自己谦虚一下还是先表明义父的态度,“他老人家让我下山之前就说过,不准提及师门,并且他也不见任何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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