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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 番外完结 (来自远方)


  之前还要费一番力气,如今压根不用麻烦,带上某某世交故友的书信,摆出各种利益好处,甭管多难搞的倔老头,眨眼就能解决。
  提起倔老头,桓容就是一阵牙酸。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幽州之内藏着巨宝。
  《孤愤》、《五蠹》太陌生,韩非子总该听说过?
  某个倔到令人发指的老头,就继承了这位大能的法家学说,家中还藏着战国流传下来的典籍孤本!
  得知这个情况,桓容当时就愣住了。
  太玄幻了有没有?
  他只想挖个水晶矿,出来的全是粉钻算怎么回事?
  如此一来,桓容的思路又开始转变。
  捡漏属于撞大运,谁知哪天运气就会耗尽。与其到时麻爪,不如从源头解决,借助现有的资源在州内兴办学校,尝试自己培养人才。
  盐渎的官吏考核渐渐走上轨道,盱眙尚没有实行,
  一来是条件不允许,士族豪强刚刚投靠,万一以为桓容是要过河拆桥,那可就大大不美;
  二来就是人才不充裕。
  别看盱眙的户数超过盐渎,又捡到倔老头这个大漏,但因同燕国接壤,出产的多是孔武有力的汉子,想找几个荀宥钟琳乃至贾秉一类的谋士,实在很有难度。
  几经考虑,桓容决心办学,人才从娃娃抓起。
  若非此时不宜张贴标语,恐会惊世骇俗,桓容肯定会派人在城内各处刷漆,并且拉起横幅:多生孩子多开荒,生活富裕奔小康!
  华夏标语之精深,未能穷尽也。
  荀宥和钟琳很能体会桓容的心情,后者刚提出办学,两人就拍案叫好。
  在桓容思考大框架的时候,两人已拿出具体方针,连办学的地点和师资力量一并解决,只需桓容签字盖印,不超过半月,学院就能在盱眙开张。
  “是为官学,即无需学资。每日一膳,夏授单衣,冬授裘袄。”
  看着纸上的几行大字,桓容眨眼,再眨眼。不是深知两人底细,九成会以为遇上穿越同胞。
  “明公再往后看。”钟琳笑道。
  桓容挑眉,又翻过一页。
  只见上面陈列数项,可归纳总结为一个中心思想:凡自官学毕业的生员,需牢记刺使德政。
  没有桓容,就没有官学,没有官学,他们就不能读书认字,学得一门求生本领。故而,毕业之后,最好能投身幽州建设,方不负这份恩德。
  若是反其道行之,投靠到桓容的敌对阵营,甭管才学多高,略微放出口风,名声都会降到谷底。
  这和半路投靠的人才完全不同。
  他们的一切都是桓容给予,反过来和桓容为敌,绝对的忘恩负义,世人的口水都会将他们淹死,家人族人亦不屑与之为伍。
  当然,真是不要名声的小人,肯定不会在乎这些。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都知晓感恩,也晓得礼义廉耻。
  不要十成,只要七成的学子留在幽州,桓容再不愁无人可用。那些离开的幽州的,不论是好是坏,都会成为桓刺使刷声望的途径。
  而他需要付出的,不过是绢布铜钱而已。
  桓容放下书册,咬住腮帮。
  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千万别仗着熟悉历史就和古人玩阴谋手段,尤其是乱世中的谋士。
  比心智比狠辣,比果决比刚毅,真心只有被碾压的份。
  不等桓容感叹完,袁峰放下吃到一半的炸糕,开口道:“阿兄,如果办起官学,我可否入学?”
  桓容诧异转头,见袁峰不是随便说说,不禁眉心微蹙。
  “为何?”
  一个高考满分的学霸偏要到小学里深造,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没有兄弟姊妹,自懂事以来,身边只有保母和婢仆。”
  简言之,没有小伙伴,很是寂寞。
  荀宥和钟琳互看一眼,同时皱眉。
  换做别人,或许能被这个理由说服,但两人从未将袁峰视为寻常孩童,都以为这是对方的一种试探。
  试探桓容是否言行一致,真如之前保证,会培养他长大,进而归还袁真留下的财产。
  “明公……”
  “好。”
  没等荀宥将话说完,桓容已笑着点头,将袁峰拉到身边,道:“如果你想去,那就去。不过,去了就要坚持到最后,中途感到无聊,可别回来向我抱怨。”
  “诺!”
  袁峰用力点头,绽开笑脸。
  与此同时,秦璟一行抵达刺使府,在门前翻身下马。
  部曲上前叩门,道明身份,并递上桓容亲笔书信。
  少顷,府门大开,桓容亲自出迎。
  时隔数月,两人再见,往事历历在目,心头微有触动,表情却不露分毫。
  拱手揖礼,寒暄几句之后,桓容笑着当先引路,仿佛之前的担忧和焦虑都不曾存在。
  “秦兄请。”。
  “容弟客气。”
  察觉桓容态度间的变化,秦璟的脚步顿了一下。再抬眼,笑容虽然未变,心思已截然不同。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秦璟的提议
  秦璟此行的目的,桓容一清二楚,彼此麾下也是心知肚明。
  考虑到秦策业已称王,雄踞数州,同晋朝的关系十分微妙,荀宥请示桓容,尽量封锁消息,严令刺使府上下不许刺探,更不许将来人的身份透露半分。
  秦雷等人事先已得知情况,并非着急前来,仍安心留在城内大营,只等秦璟派人来召。
  倒是从洛州调来的仆兵略有些等不及。
  比起秦雷等人,他们多数有家有口,现居于武乡等郡。
  抵达幽州之后,久未曾与家人通信,心中十分挂念。秦璟一行的到来,是唯一能知晓家人近况的途径,自然会有几分心焦。如果背生双翼,怕会立即飞回家中,就为见妻小一面。
  对于众人的心思,桓容也是无奈。反正兵已经练得差不多,该偷师的也已经完成任务。如果真心想走,那就直接放行。
  别说他没打算将人留下,就是想留,估计也留不住。
  有家小牵挂,生出二心的可能极低。纵然真有转投之人,可将心比心,连亲人都不顾,又有谁敢放心任用?
  归根结底,秦氏从最开始就做了提防。
  该偿还的人情不会忘,该付出的代价不会抵赖,但不会因为人情就赔了本钱,将精锐仆兵留给桓容。
  无所谓小人之心。
  换成桓容,估计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秦璟入府之后,桓容特地命人设宴款待。
  临近傍晚,冷风骤起,天色越趋昏暗。
  客室中,手臂粗的三足灯立在墙边,火光通亮,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却始终没有半点烟火气。
  桓容欲将秦璟让到上首,后者坚辞不受,坐到右侧第一位。
  考虑到秦璟的身份,州治所的官员均未被邀请,连临淮太守都未列席。席上仅有荀宥钟琳等国官,以及秦璟带来的谋士武将。
  众人觥筹交错,互道祝词。一时间酒香弥漫,气氛更显得热烈。
  宴席之上,除了炙肉烤鱼,还有几碟碧绿的蔬菜。不是凑数的葱和芫荽,而是从暖室中培育出的青菜。另外还有一碟平菇,用新法烧制,加了高汤,很合众人胃口。
  身为主人,桓容举觞遥祝,同秦璟共饮三杯。
  虽然酒的度数不高,滋味似蜜水一样,桓容依旧红了双颊,笑意略显朦胧。
  “容不胜酒力,秦兄见谅。”
  “无妨。”
  秦璟已经换下染尘的斗篷和外袍,此刻一身玄色深衣,腰束金玉带,下缀一枚玉环。玉色墨绿近黑,缠绕扭成股的金丝,在灯火中莹莹闪烁,映衬玄色布料,别有一股神秘色彩。
  桓容轻轻摇头,品尝着留在口齿间的酒香,感觉略有些复杂。
  “早闻盐渎美酒盛名,今能举觞共饮,一偿夙日之愿,实乃平生幸事。容弟盛情,璟不胜感激!”
  说话间,秦璟端起羽觞,仰头一饮而尽。
  修长的手指托起墨色羽觞,白得近似透明。
  清冽的酒水倾倒而出,浸湿红唇。唯有一丝沿着嘴角滑落,在喉结上下滚动时,描摹过下颌的线条,染上绣着祥云的衣领。
  “秦兄客气。”桓容神情微顿,总觉得对方话中有话。奈何十几双眼睛看着,不好当面开口询问,只能打个哈哈蒙混过去。
  秦璟放下羽觞,瞥见桓容泛红的耳尖,不觉勾起嘴角,眼角眉梢带着道不尽的魅惑。
  或许是饮了酒的关系,也或许是其他,本就醇厚的嗓音比往日略低,长睫轻轻颤动,在眼下印出扇形阴影,恰好遮去眼底浸染的笑意。
  桓容咳嗽一声,不太自然的转过头,向陪侍的阿黍颔首。
  后者恭声应诺,放下酒勺,轻轻拍了拍手。
  廊下忽起乐声,一阵香风涌入室内,六名身着彩衣的舞女鱼贯而入,福身盈盈下拜,伴随着鼓瑟琴韵,舒展玉臂,弯下细腰,在席间旋转飞舞。
  彩裙飞舞间,清亮的歌声伴着乐音响起,声调悠长,穿透带着冷雨的寒风,刺破酒水烛光烘托的暖意。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君子至止,福禄如茨。韎韐有奭,以作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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