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gay,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场婚礼。作为一个孤儿,他也没想过结婚的时候还会得到家人的祝福……而现在他都有了。
婚礼开始时,还是祭司的一段祝福词,这次没有白光降临,但是已经不妨碍人们把台上其中那一对当做兽神的宠儿。
要知道其他部落根本没有这种事情发生。雷风部落的人心里已经准备好怎么和其他部落的人炫耀。与有荣焉呢~
伴侣们站在一起,中间就是亓官临白和易川。两人一红一灰,新颖的服装引得台下众人目光流连。等祭司说完最后一句话,新人伴侣们就要将手指戳破,殷红的血液滴在一起,那是一个小石盘,石盘上抹了特殊草药还加持了祭司的祝福buff,血珠滚动到一起然后融合,顺着石盘上雕刻的痕迹填满。
亓官临白惊奇不已地看着血迹逐渐绘成部落图腾的样子,最后石盘从青灰色逐渐变白。就像是褪色一样。
其他人的石盘也是这个过程,只不过白色的程度都不一样,他们手中这个已经洁白如羊脂玉一般,就连手感都不再有石头的粗糙而是玉石的细腻和冰凉。
不科学。
不过他穿越过来科学就变成玄学了┑( ̄Д ̄)┍。
左手被抓紧,炙热的温度烫的他不由自主回握上去。
就在前天,他和易川的新屋才落成。
亓官临白以前偶尔会提及自己从前世界的住房样式,没想到易川全部记得。等落在他眼中的便是具有原始社会气息的二层小别墅,里面的家居还没有齐全,但是卧室都已经按照他的喜好装好,他喜欢软一些的床,石床上就铺了众多柔软的皮毛毯。亓官临白告诉易川炕的概念,虽然不是火炕,但已经逐渐有了雏形。
而今天,他就要和易川回到那个新家。
他往台下看,白树被战远抱着,头埋在战远怀中,肩膀一耸一耸的。战远轻声安慰着,并没有再看台上的他。
亓官临白知道兽人世界的人一辈子中最重要的就是伴侣,其他人无论如何终究都会远去。即使战远曾经再儿控,如今他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家中的幼崽,而是成熟长大的雌性。
莫名的失落袭上心口,难过的他要哭出来。
“别伤心,师父和白叔不会的。”易川将亓官临白搂进怀中。
“嗯。”他瓮着声回答。吸了吸鼻子,努力把干脆不成婚的念头压下去。突然理解了那些结婚当天在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家长和新人们。因为太爱你,所以要送你离开。
等婚礼即将,亓官临白抱了抱他的爸爸和父亲,然后坐上兽形大银狼的背脊。抓着他的鬃毛两人朝天空飞去。
这是典礼的最后一项,祈福之舞。
雄性带领着他们的伴侣飞到半空。他们并没有任何人教这支舞该怎么跳,然而当他们飞上去,铭刻在血液中的古老记忆已经驱动了四肢。精神力驱动能力散发出不同的光芒,交错在一起勾勒着美妙的图案。
也许人形的兽人们并不方便,但无碍整只舞蹈的美观,修长的手臂摆动,动人的歌谣从他们喉咙中溢出。他们迫切希望得到神的祝福,保佑他们和伴侣的平安喜乐。
光芒顿起。
柔和的白光照耀下来,从那一对新人身上扩散,渐渐将所有新人伴侣都囊括其中。宛如母亲羊水的温柔,让人沉溺又铭记此生此刻。
第57章 辣辣辣炒牛蛙
冬月到底还是来临了。刚早上就开始下雪,云层遮住太阳,外面没有温度。
亓官临白揉着腰起床,身子清爽,应该是昨天被清理过了。空气里虽然早就没了那股不可描述的气味,反倒是充满饭菜的香气,不过他的脸还是不可避免发红。
自打两人成婚,从那天晚上开始易川就跟解开封印似的,解锁了各种成人姿势,让亓官临白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公狗腰,持久度,器大活儿好。落在这张床上的泪水和汗水一点也不少,每晚都要高潮到哭唧唧的亓官临白痛并快乐着。
而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雌性没有兽形也叫做兽人了,木草那句神神秘秘的话他现在才知道,原来雌性只有在酱酱酿酿的时候才会露出尾巴和耳朵……
这他娘的不就是情趣拟兽play吗?!
……
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白雪皑皑的样子。他是北方生人,雪景见了不少,有几年出门都麻烦还是毅然决然踏着齐腰的雪去公司上班。
窗户外面的木头护窗已经被架起来,想必易川已经出去过一趟,现在没太阳,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起来了?”亓官临白下了楼,就看到他高大的伴侣抓着锅铲在灶台前面做些什么。香气就从那边飘过来。
这人身材和灶台一点也搭。这么想着亓官临白已经走过去从后面搂住易川。他比易川矮一些,刚刚好搂住腰,别看雄性身材高大,但是完美倒三角身材。
亓官临白亲手摸过那些巧克力一样的腹肌,宽肩窄臀的,腿特长,肌肉还发达。完全理解了以前那些妹子们所说帅的合不拢腿是什么感觉。
“都中午才起床,饿不饿?”易川摸摸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熟练把菜从锅里放进石碗,虽然他和小小的锅铲看起来十分有违和感。
“饿了。”原来都中午了啊,折腾了一晚上睡了一早上,怪不得他现在感觉这么饿。“石粟呢?”
“去上课了。”因为有了棉花和羽绒组合的棉衣,冬月刚开始的这些天并不冷,是以学堂还是照常上课。石粟作为小老师自然要过去。
平时石粟不在家或者看不到的时候,两人喜欢亲亲昵昵挨在一起,享受肌肤相亲的感觉。
午饭做的比较清淡,西红柿炒鸡蛋和酸菜土豆泥,烤了肉,肉上抹了一层蜜水,吃起来味道丰富。
“小伙子,你潜力无限啊。”亓官临白尝了一口,竖大拇指,他饿得狠了,吃着连头都不抬的。
冬月,雄性们不再几乎天天都出去狩猎,只不过偶尔才会组织狩猎队去山里。长年累月的经历告诉他们,在情况艰难的时候最不能把山里那些野兽逼急了。
所以易川有大部分时间在家里研究怎么给吃货伴侣做好吃的。
两人相互给对方做饭,每天腻在厨房里亲亲搂搂,瞎了石粟的眼。
亓官临白没体会过那种能冻死人的冷,他趴在窗口,玻璃是他从系统兑换的,这几天才按上。外面装一块木板的支架可以抵御风雪也能掩人耳目。
不过他俩做出啥估计部落里的人都不会奇怪,对于兽神青睐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怀疑呢?
冬月会维持很久,算下来应该是前世的十个月,夏月是八个月,加起来才是一年。
下午易川要去接石粟,亓官临白也要去。拗不过伴侣,易川只能给他穿的厚厚的裹成球。里面穿了大棉衣然后套上羽蛇皮外套,又加了两层厚厚的兽皮。
在家里穿成这样亓官临白汗都冒出来了,别扭的扭扭身子,动作都不灵便了。
“腰难受?”易川精准摸住亓官临白腰……的地方。
“不是,好别扭。”把围巾弄到下面,总算呼吸好一些。再被带上一顶绒毛帽子两人才出门。
外面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踝,而天空丝毫不见放晴,雪片有指尖大小,估计一会儿就要到小腿肚。
家门口被扫出一条路,不过又积了些雪,雪下还有冰,易川小心翼翼牵着他的手往学堂方向走去。亓官临白看不到脚底下(捂得太厚)只能跟着易川一步一步走,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怀了孕。
两人走到学堂,学堂刚下课。远远就看到石粟站在学堂门口,小脸冻得发红,板着脸送和他差不多大或者比他小的幼崽被家长接走。雪下太大,学堂不让幼崽自己回家的。
看到来接他的两人,石粟眼睛一亮。不过还是忍住了,依然板着脸把所有学生送出门,小孩子们蹦蹦跳跳出来,和他再见。
所有人都走了,石粟才跑过来找他哥哥和阿嫂。刚才板正小脸的样子消失,搂着阿嫂的腰蹭蹭蹭。
易川拎开他弟弟,然后把臂弯上的皮毛外套给石粟穿上,把帽子再给他戴上。
“去白叔那儿?”易川和石粟把亓官临白夹到中间,亓官临白这下真觉得自己像孕妇一样了。
“好啊,晚上去吃烤串和疙瘩汤吧。”冬天倒是应该吃火锅,羊蝎子也不错啊。亓官临白兴致勃勃,抬脚就走,谁料他刚下脚,就听“呱”一声,一个白色的东西跳开了。
“青,青蛙?”亓官临白目瞪口呆。这个天气居然有青蛙?
易川蹲下,伸手一抓,把白色一团就被抓在手上。这动物外形更像牛蛙,不过没有牛蛙外表那么丑,长了一层白色的绒毛,白乎乎还挺好看。
“白呱呱!”石粟指着白团子大叫。
小幼崽们喜欢寻找各种新奇的玩意,这种东西成年兽人都不会吃,所以大家一般也不理睬。幼崽们则不然,白色一团,毛茸茸的,还不会跑掉,不过都玩一玩就放掉了,毕竟不能吃啊。
亓官临白接过那团白,“这种很多吗?”
“很多的!冬月是白色的,夏月就变成黑色了。那边山上到处都是。”石粟不明白阿嫂为什么要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