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因为我自己早已做好了整个大纲,但只是每天的具体童话是每天临时写的。因为每天时间也是比较紧,有时候又有乱七八糟的事,所以写的时候可能没有注意到把主角交代清楚,会产生一种玩恐怖游戏那种没有什么性格可以自动档的男主角。我会在修改的蓝胡子中尽快将两个主角的信息都展开一些,为后面的故事做铺垫。
3、最重要的一点,今天不更。后天新的蓝胡子5000z,然后会多写点存稿,每天会按存稿来。
周五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喜欢好一点的故事。
[]~( ̄▽ ̄)~*
第13章 蓝胡子一【火柴与地狱】
淅沥沥的雨在下着,冬天,光秃秃的树干没有一点活力。
威廉看着雾蒙蒙的窗外发呆。上一个世界发生的故事太诡异了:突然冒出来的女巫,和雅各布相同面孔的赶车人,玛格丽特公主态度的突然转变——一切都不在威廉的控制之中。
威廉大概是一个掌控力极强的人,孩提时的经历让他早早就适应了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年少时进入帝国第一军校后便成为数十年的传奇人物,青年时期成为帝国的利刃、最年轻的上校。和他那温和无害甚至过度美丽的外表不相符合的是他内里尖锐的内心,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爱、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在战场上面对各种突发状况,这位年轻的上校总是镇定下来寻找最快最好的解决方案。他就像一台冷冰冰的机器,因为他知道除了自己没有什么是可以依靠的。他人即地狱。
“真是大意了,以为是自己熟悉的故事就可以按着原来的故事往下走。每一个故事都有偶然,就像战场上每一段传奇都有幸运的成分。看来我不属于那个幸运的部分。”
他最近总是想起雅各布,年少时他们在同一家孤儿院相依相偎,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抱着自己的小火柴那样,无望的人抱着无望的仅存的温暖。也许他们是相似的人,他们情同兄弟,他们一起长大。“那个跟在自己后面的小男孩去哪了?”雅各布原来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就是那么陪着自己,晚上亮一盏灯、还有牛奶和咖啡。但自从那件事以后,雅各布好像就变了——是我做错了吗?还是给了他不该有的想法?
“不,不应该的。”威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是他长大了,他变得夺目了。这不是很好吗?短短几年,雅各布就变成阿尔弗雷德·阿德勒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他变成帝国最得意的审讯家,能从所有人的嘴里套出他想要知道的任何事。”
“我在想什么。现在应该关心关心我自己,暂时还不知道如果不按原来故事发展会发生些什么。”威廉紧盯着外面的雨坐直了身子,决定把上个世界、原来世界的事情都放一放、翻过那几页。
“毕竟沉溺于过去和回忆的人,太容易犯更多的错误了。”
所幸威廉来到这里已经几个月了,他的身体在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这意味着他没有金山银山,也没有惊人的容貌。最寻常的人物,平淡清秀的眉眼。这意味着他可以随心所欲,几乎不用考虑原本性格的制铐。关于自己卷入的这几个世界,威廉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他决定做个实验,映证自己的猜测。
那些异常惊人的美貌或是不同寻常的身世意味着更多的麻烦——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拥有的越多、失去的也容易越多。这微弱的喜悦也仅仅延续了几天而已,不同于作为青蛙王子一醒来就知晓了自己的命运和轨迹,这个世界所知道的信息少的可怜,一切都太稀松平常了。越待下去,威廉越感到这份宁静之下躲着什么洪水猛兽。
越平静,越接近危险。这是他的直觉、也是他的经验。
后面的时间他像这具身躯原来生活的一样,顺便四处打探消息:这是一个偏远的小城镇,临近一片巨大的森林。而森林是一位子爵的私产,很少有人进去。关于那位子爵,人们有些层出不穷的流言蜚语。有时候子爵的金色马车会驶向森林中的城堡,但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子爵住在哪里,小镇的人们什么都不知道。
有一天,当威廉路过隔壁瑞秋阿姨家的时候,听到瑞秋对自己的女儿苔丝说,“你再不听话就把你嫁给——”,话未说完,女儿就吓得直缠着母亲,“我错啦,我去干活了。”
威廉在门口打趣道,“谁呀,看把苔丝吓得——难道…是…我?”
瑞秋看了看左右无人才对着威廉的耳朵说,“是子爵大人。你可不知道这些事,子爵大人已经娶过七门妻子了,但可怕的是过一段时间他的妻子就会不见踪影。”
“我们这些在这住久的人,都叫他蓝胡子。”瑞秋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为什么叫他蓝胡子呢?”
“傻孩子,因为他的胡子是蓝色的呀。”瑞秋笑了一下,“街上曾经有孩子看见过子爵乘着马车打开了窗子的一扇小口,他森森的蓝胡子呦就露在外面,从此大家都传开了——当然在外面还是叫子爵大人。对了,今天晚上到我们家来吃饭吧,你就一个人省得做了。”
“好好好,阿姨您等着,我去给您猎只野兔回来!我们加个餐。”威廉终于得到关键的信息,想自己一个人分析一下。
“小心点,可别跑到森林里去了。”瑞秋阿姨在门口嘱咐道。
“知道啦。”威廉不回头地往森林的外围寻找野兔了。
威廉追着一只野兔往前跑,跑着跑着好像没有尽头。
这具羸弱的身体威廉根本追不上野兔,他停在树边弯着腰大口喘着气。兔子不见了,他好像迷路了。
“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威廉突然回头,看到有个男人抓着那只兔子就靠在他身后的乌柏木边。
“没什么。”威廉别开了目光。
这个人的眼睛深邃得像是海洋,蓝色的眼睛好像把一切都装进去了。他的腰肢纤细却挺拔,包裹在精致的深色礼服下,让人有想要触碰它、握住它的欲望和冲动。但在荒无人烟的森林里遇上这么一个长相异常妖异的人让威廉心中有点忐忑。
“那是我的兔子。”威廉回望回去。
“所以你想要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得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个男人晃了晃手里的兔子。
威廉抿了抿嘴唇,用那种动物幼崽的眼神看着那个陌生人,恰恰是一个十六岁少年迷失在森林的害怕和不安,“你说。”
然而威廉内心却在想,“真是讨厌啊,捉个兔子都不安生。”
“你的名字是什么?”那个男人揪了揪兔子的耳朵。
“威廉。现在你能把兔子给我了吧。”
“哈,孩子,在森林里迷路随便乱跑可不是一个好主意——你难道没有听过‘蓝胡子’的传说吗?”那个男人歪了一下头,有些俏皮地问道,同时把手里的兔子交过来。
“蓝胡子只对那些年轻的姑娘感兴趣,你真幽默,阁下。怎么称呼?”威廉回望过去。
“卡尔古斯,叫我卡尔就好。”那个男人笑了笑,“说不定蓝胡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男孩呢。”
“向右转再往前一直走就可以走出森林了,我还是很乐意帮助你的。”他说完停在那里,像一位绅士把头微微颔了一下。”
“那么再见,卡尔古斯先生。”威廉头不回地往
“你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卡尔古斯转过身向森林深处走去,“你也可以叫我蓝胡子。”
威廉脚步在中间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去。
草窸窸窣窣的声音拨开了冬天的巢穴,卡尔古斯注视着威廉离开的方向,笑容慢慢凝固,过了一会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一样自己轻轻地笑起来,“有趣的灵魂。”
“回来啦”,瑞秋阿姨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你可真有好本事,我把这只兔子拿去红烧,等等啊,你坐下先吃。”
威廉坐下来端着豌豆汤,这是他最爱喝的汤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多少年没有这样坐在桌前和家人一起吃饭了”,“不,我连家人都没有,只有雅各布给我做好饭、还有巴瑞。”
饭菜的热气蒸腾,熏得威廉的眼泪快掉下来了。食物的记忆比什么都深刻,胃记住的温度和味道储存在脑子里,被再次相似的温度和味道唤醒。没有在吃饭时哭过的人,大概永远不会长大吧。威廉早已不是那个会在吃饭时哭鼻子的小孩了,虽然在这个十几岁少年的身体里,让他有自己是一个被爱着的孩子的错觉。
“瑞秋阿姨,咱们镇上您听说过卡尔古斯吗?”威廉一边咀嚼着豌豆一边说。
“没听说过这个人呀,你从哪听到这名字呀。”瑞秋阿姨把□□端到桌子上。
“没什么,今天听别人提到过。”威廉看了看兔子,“真香啊。”
“这孩子是怎么突然问这个”,瑞秋阿姨心想。她本想喊住威廉问个究竟,但还是停住了。她用柔和的目光看了看威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姐姐,然后把小女儿和丈夫叫到餐桌上。“多吃点吧。”
晚上威廉躺在自己的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是今天碰到的那个男人。他举止礼仪中透着一股优雅,这就是蓝胡子了吗,倒也说的过去。他那蓝的不可思议的眼睛里面像是乘着一只水妖,在水里看着你,伺机将你拖下水。威廉的喉咙一紧,他把头埋到枕头底下,想要把那副景象从脑海中驱逐出去,然而什么东西攥住了他心脏一 样,挥之不去的影子似梦魇、似鬼魅。“我不去招惹他不就行了,反正我不是蓝胡子的新娘。”威廉这样想。但是未知的命运和黢黑一片的道路让他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