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目标人物目前确实是存有黑化因素,但这不妨碍你完成任务。宿主要做的,就是让目标任务所有之前和现在以至于未来的黑化可能降为零。”
白时彦深深叹了口气,“我可能还没完成任务就被他仍去喂鱼了。”
系统:“…我…”
白时彦看它都这样了,更是没信心。但他不想死在这个世界里永远回不去啊!
温行止坐在木椅上,安安静静地泡茶。
现在是春天,他喜欢在春天的时候泡两杯茶。
“四爷。”
“嗯。那个警察怎么样了。”
阿忠有些愧疚,低下头来,“回四爷,我们每天都当着他的面给鳄鱼喂食,又给他送那样的饭菜,他却一点也没事的样子,看起来还好得很。”
温行止泡茶的手一顿。
“有意思。都快死了还能捡条命回来,倒是奇人。”
“阿忠,把他带过来吧。”
“是,四爷。”
白时彦被带到温行止面前时,一点也没装,就是神气的样子。
温行止正在修剪花草。
这样的男人,穿一套纯白的衣服,虽然面料都松松垮垮,但穿在他身上一点不觉得难看,反倒有种他自己的味道。
他那双手又细又长,拿着把小剪刀修修剪剪,看起来不过也就是个很普通的有钱人。可就是这样儒雅的人,却是一个最大帮|派的老大。
“四爷。”
温行止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
白时彦和他站在温室里,足足有半个小时温行止才开口。
“来了。”
白时彦是想骂他的,见过慢半拍的,没见过慢半小时的。但他只能笑笑。
“四爷叫我,是有什么事?”
温行止缓缓转身,把剪刀放在桌上。
“说吧,是谁。”
白时彦觉得一阵头疼,他还真不知道是谁,就连渣渣都不知道的事,谁能知道?
“四爷,你就没想过除了我们警察,还有其他人在你身边安排进奸细?”
温行止淡淡瞥了他一眼。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和你接应的是谁了?”
白时彦明显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还是淡淡的笑,但整个人的温度明显低了十度。
“四爷,我确实不知道是谁。但我愿意帮你查。我想在你手下做事。请四爷给我一个机会。”
温行止冷笑一声。
“何警官这是拿我这里当好玩?你们扣了我一艘船去,现在落在我手里,就要认贼作父了?”
“四爷怎么能把您自己比作贼呢?我真的是因为仰慕四爷的威武所以才想跟着四爷的。”
温行止坐了下来,左腿翘在右腿之上。
“何警官可知道,我这地方虽然不大,但规矩还是有的。”
“想进我这地盘的人,都得经过考验才可以,不然我这里岂不是人是鬼都能进?”
白时彦知道躲不过这关,但不这样,他没办法留在这里。
“四爷,您尽管考验吧,我想跟着您的心是不会变的。”
温行止笑了一声,一把剪刀扔在白时彦身后的花架上。
那花架被剪刀撞击,倒了下来,一块木板刚刚好打在白时彦腿窝里,逼得他重重跪在地上。
温行止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
“何警官这是想给我使美人计呢,还是想把自己也变成一个奸细?”
膝盖和腿窝两处的疼痛让白时彦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紧紧咬牙,“四爷…我是认真的…一开始我去警队就是爸妈的意愿,但我看到您之后,才惊觉,只有陪在您身边,我才能活得下去。”
“何警官这意思,是,喜欢我了?”
白时彦脸上一红。他待过几个世界都没说过这么恶心人的话。
“是的,四爷,我想常伴您左右。”
温行止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一把扔开他,白时彦生生被扔到一旁去。
“警队里这是没辙了?让你这么个姿色的来勾引我。我应该还不至于饥渴到这样吧?”
白时彦觉得有点尴尬,他现在这张脸顶端算得上清秀,但绝对没有那个俞双好看的。
“四爷,我以为您不会以貌取人。”
“呵,那我压着你的时候,要是看着你这张脸,硬不起来可如何是好。”
白时彦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有点语塞。
温行止看他低着头,那伤疤刚好印在他眼里。
“阿忠。”
阿忠立马从外面进来,“四爷。”
“把他带下去,照着其他人进来那样,给他全部来一遍。”
第25章 大佬你好03
白时彦被关进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的时候,其实还是有点怕的。
虽然原主记忆里并没有关于温行止是怎么考验新进来的人,但他猜也能猜到,温行止这样的人,肯定是把人逼得半死的那种。
“渣渣,我有点怕。”
系统:“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过你放心,一旦有什么差池,我会立即联络修复站。”
“等你回来我恐怕都断气了…”
白时彦听到开门声,赶紧出了系统。
进来的人是阿忠。
白时彦看他手上拿着一支又细又长的针管,忍不住抖起来。
他白时彦那以前是什么都不怕的,唯独怕针。
“忠哥…你这是要扎我啊?”
阿忠根本不理他。
这人虽然是个条子,但半点警察的威风都没有,成天不知道笑什么。就这样的人竟然敢妄图接近四爷,真当四爷是什么人都收的吗?
白时彦只见他朝自己走过来,拿着针管就对自己手臂里扎。
白时彦好歹是要脸的,这一次他硬是忍着没叫出声。
阿忠把针管里的液体推入白时彦的体内,随即抽出针管站了起来。
“这药,是四爷专门用来试人的。这一管子下去,你会觉得全身舒畅,但这之后,便是全身像有数不清的蚂蚁在你身上爬,啃咬你每一处皮肤,让你又痛又痒。这药,会打上一周。如果受不了,趁早求饶。”
“何起,我不管你是警察也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罢,你想入四爷的地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们几个,看好了。”
白时彦看着阿忠离开,那门又被关上,整间屋子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两分钟以后,白时彦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全身的毛孔像是被打开一样,整个人舒畅到了极致。但他知道,有多爽快,就会有多痛苦。
白时彦爽了没有五分钟,阿忠说的那种感觉就来了。
他只觉得有千千万万只小蚂蚁,顺着刚刚被打开的毛孔一个一个钻进去。从他的皮肤里钻进他的肉里,在那里面不停地搅动,不停地啃咬,不停地变着法儿折磨他。
那些蚂蚁好像啃完了皮肉,又钻进内脏里去,把白时彦的心肺啃得酥麻酥麻。
他感觉全身上下痒得受不了,那双手在身上使劲抠抓,一遍又一遍,从脖子抓到脚心,又从脚心抓回来。
可这抓了却一点也不能解决他身上的瘙痒。全身反而更加痒起来。
白时彦实在受不了,整个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渣渣…我受不了了!”
痒劲过了之后,却变成了疼。
皮肉疼,内脏疼,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
这疼太厉害了,白时彦甚至不敢站在地上,因为只要皮肤接触到什么东西,就会更加疼起来。他只能像个傻子一样不停跳来跳去。
可这一跳,落下去还是疼,而且是更疼,从脚底板疼到头发丝。
一疼一痒,折磨得白时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下淌。
“659…我真的…真的太痛苦了!你能不能麻痹我的感知神经!”
系统:“对不起,我无能为力。这种药是渗入你全身的,我没有办法把它逼出去。”
659已经检测过了,它知道这种药有多痛苦。虽然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大的危害,但却会让人精神崩溃。可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宿主这样受苦,没有一点办法。
白时彦把身上的皮都给抓掉了,还抠出了一指甲盖的肉来,但痒劲来的时候,还是痒得人受不住。疼劲来的时候,这被自己抠破的伤口又混着药性一起疼,把白时彦折磨得不人不鬼。
白时彦死死抱住自己的手,在地上滚来滚去。他不能再出手去抓,不然不是更疼就是更痒。
白时彦把自己紧紧抱住,从这头滚向那头,撞到墙壁上,再给滚过去,就这么来来回回,滚来滚去。鼻涕眼泪早就混在一块,糊了他一脸。
白时彦活活被这种药折磨了五个小时,药性才停。
药性一过,白时彦只觉得全身发冷,比跑了场马拉松还累。
他身上的衣服裤子,甚至连内|裤都已经湿透了。就着这样的衣服,他随意地靠在墙角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