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将军,只要你愿意入赘我族,这铂金镇也理当属于你,又何须通行证?”老者直言道。
原来你们这对父女,是要跟我宁柏冉抢男人?!
这想法一出,连宁柏冉他自己都傻眼了。
“抱歉啊!夫君他已经有我这位妻子!美女你还是死心吧!他可是发过誓只爱我一个人哦!顺便跟你先打个招呼,我对夫君下了一个很毒的咒语,要是他对我移情别恋,他的情人可是会受毁容之痛的哦!”宁柏冉同情的望着枫木。
“……”
“你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枫木不满的辩驳。
甘霖突然间将胳膊搭在宁柏冉的肩膀上,又在他的额前落下轻轻的一吻。
“……”身体笨拙的向前倒去,有些不可思议,像是被勾走了魂一样,脑袋晕乎乎的,宁柏冉几乎是整个人跌在了甘霖的怀里,亲近到可以闻得见他身上好闻的体味。
“他是我甘霖此生唯一挚爱。”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儿地说着,好像吐出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开玩笑的吧?!宁柏冉为甘霖说出的意外之词辩解,他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出破绽,当他抬眼,目光对上甘霖时,那极其真切的眸子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吸进去一样。
甘霖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与他说这番话?他的肺腑之言?亦或是,计策之一。
宁柏冉已不想去懂。
……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会对同是雌性的甘霖产生怦然心动的心情?错一个字变百合。^_^谢谢亲的提醒!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树与藤的纠缠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能为难二位,可惜了将军与小女有缘无分。”宏戍实老谋深算的梳理着花白的胡须,一边又细细的打量了番宁柏冉,人类进入「系」世绝非偶然,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恐怕又要掀起。
人类的出现,究竟是幸运?还是灾难?
“甘霖多谢镇长大人和枫木小姐的抬爱。”甘霖谦虚行礼,又疑问道:“那么,这通行证?镇长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呵呵呵……”宏戍实爽朗笑道:“甘霖将军是如此难能可贵的少年英雄,何况老夫并非蛮狠之辈。”这时枫木递上一只龙头造型的项链,送到宏戍实手里,宏戍实又将项链递给了甘霖,继而解释道:“这就是通行证,你们的房间号在龙头的背面,记住虽然这通行证在铂金镇可以畅通无阻,但是并不能保命。”
“诶?为什么啊?难道不是有军队保护我们?”宁柏冉探出头望着项链端详的数次,这项链看起来极其普通,若是在人类也只能是路边摊的水平,实在无法理解「系」世的价值观。既然是被赋予“通行证”的美名,起码也是要用黄金制造吧?这明显,这简直,这明明只是一块木头雕刻的龙头。而且这老头是什么意思?通行证不能保命?那它还有什么用?难不成只是一个开门的钥匙?一个钥匙就要用价值连城的宝物兑换,一个钥匙就要用甘霖的身体兑换?这明明就是奸商的行为!
宏戍实若有所思的望向宁柏冉,表情里尽显嘲讽,“你们人类对于违背规则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吧?”
“……”宁柏冉无法反驳。
“多谢镇长大人,若是没有其他事,晚辈就现行告退了。”甘霖牵住宁柏冉的手腕,双脚向后轻轻挪了一小步,只见原本踩住的位置燃起了一团红火,红火气势如虹的冲破屋顶,瓦砾飞散,屋内顿时间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枫木取下腰间的长剑,将剑指向甘霖,愤恨道:“甘霖将军,真没想到您是这种小人!”
“慢着!”一股气流挡住剑身,枫木踉跄的向后跌去,幸是她拇指上的戒指及时幻化成了神兽“无尾”抱住了狼狈的她。宏戍实收回掌力,生气的瞥了眼枫木,继而说道:“太无礼了,枫儿。怎能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们的贵客?”
“女儿知错!”枫木收起剑,向甘霖行礼道:“将军,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礼之举。”
“没关系!”甘霖回答。
“我送二位出去!”宏戍实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笑容温润无比,他从甘霖身前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边发出一行冷笑。
“嗯……”甘霖眉头紧锁,嘴唇发白,握住宁柏冉的手更加用力,宏戍实方才从他身前走过触碰到的位置正是他受伤之处,对抗红火甘霖用下了七成功力,发动攻击的原体能力远在甘霖之上,更在宏戍实之上。
会是谁?
谁躲在暗处窥视着甘霖他们,按照对方的能力,杀死甘霖只是动一动手指的小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跟宏戍实又是什么关系?铂金镇恐怕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商旅区,甘霖他们这一行恐怕凶多吉少。
甘霖望了望宁柏冉,心中顿生焦虑,“他不该陷入这场战乱,他不该属于这个世界!我该怎么做?”
“甘霖!”宁柏冉迎上甘霖的目光,他眨着眼,尽是疑惑,他不由自主的将手掌探向甘霖的脸庞,“好烫!”
“……”眼里的景象渐渐模糊,脸庞上的触感让他感到异常亲切,失力的身体向后倒去,倒向一个温暖的怀里,很安心,这是甘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平静。
……
“他怎么还没醒过来?”宁柏冉坐着床边,急切的心情完全表现在他的表情上,攥紧被子的手愈发用力,像是要把布料撕烂一样。他害怕,心理的恐慌像潮水一样,随着时间的流去变得更加凶猛;他害怕,心脏像是被掏空一样。他的嘴唇发白,脸上更是失了血色,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甘霖的脸,生怕稍不留神,他就会从自己的眼里消失。
“究竟是谁?我从未见过将军受过如此重的伤。”连心愤怒的两眼发红,他死死的捏住手里的剑,若是知道谁伤了将军,他一定立刻冲出去杀了他,连心是跟随甘霖最久的,也是感情最深的,在心里的某一处他早已是把甘霖当做了自己的亲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一向沉默寡言的非羽突然走近连心,拍了拍他的背,“将军他只是累了而已,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连心回过头,看着非羽复杂的眼神,他又将目光转而望向宁柏冉,他在心里一阵懊悔,“将、军、他、常、爱、跟、我、们、开、玩、笑,现、在、恐、怕、又、是、在、装、睡。”一字字的从唇边吐了出来,不过这安慰的话未免也太滑稽了,谁让连心天生不会说谎,一说谎就结巴。
——你闭嘴吧!
送上一记白眼,非羽小心翼翼的走近床边,在宁柏冉右手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别太担心,将军他只是功力消耗太多,调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非羽轻轻的摸了摸宁柏冉的头,揉了揉他的发。
这一切被非龙看在眼里,过去的非羽永远都是置身事外的态度,谁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可是,现在的非羽……
不,不仅仅是非羽……
包括自己。
什么被改变了?
自从宁柏冉出现……
非羽的行动有奏效,宁柏冉苍白的脸上稍稍恢复了点血色,表情也放松了些,不过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甘霖。
顿时,房间陷入一片宁静,再也没有人说话。
一日。
甘霖昏迷中。
二日。
甘霖昏迷中。
三日。
甘霖昏迷中。
四日。
……
宁柏冉终于爆发了,这只臭猫是昏迷上瘾了么?老子整日整夜的陪在你身边,你至少也给我动一动眼皮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宁柏冉长脚一伸踩上了甘霖的床,也顾不得自己穿着鞋子,整个人站到了甘霖的床上,他又担心踩伤了甘霖,于是干脆非常不惧形象失态的,双腿跨于甘霖的左右肩。
(——#)这动作!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躺在自己□□的患者,宁柏冉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以其说“暧昧”,不如说“色.情”……
额……
宁柏冉脸红着左顾右盼。
幸好没人。
他赶紧向后挪了几步,退到了甘霖的腰间,蹲了下去。
跪趴在甘霖的肚子上,宁柏冉双手贴住双颊,下巴贴在了甘霖的胸前,他抬眼望着甘霖的脸,安静的睡颜,均匀的呼吸,以及透过衣物浅浅的心跳声,原本的愤怒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竟然陷入了欣赏一个男人的睡颜,错,是一只猫。
……
也许是太过于专注,宁柏冉压根没有意识到连心的进门,接着是非龙,非羽,最后是非也。
(连心:小冉这是困了么?)
(非龙:两个男的也行么?)
(非羽:……)
(非也:小冉是在给将军运功么?我们要不要先出去?)
于是,四只小猫咪默契的摇着尾巴,掩门离去。
……
五日。
甘霖昏迷中。
(——#)睡的安逸。
屋内腥风血雨,可怜的桌椅被摔成了树棍,散落一地的瓷器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正气势如虹的不断累集增多。
“你这只臭猫,老子受够了,你究竟想睡到什么时候?五天了,五天了,你知不知道你睡的这五天,老子五天的青春都浪费在你身上了。”(群众:——#没人逼你浪费五天的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