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
镜急忙让小宫染禁声,抱起他跃到了房梁上。“染儿,闭息。”
镜的声音刚落,房间的门边被打开了,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雅夫人。
“哥,我受不了了,杀了她!立刻杀了她!”
那男子阴沉着脸,“雅儿不能不懂事,如果爹知道,少不了罚你,你回宫府吧。”
雅夫人生气的一跺脚,“你不帮我,我有的是办法弄死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那男子无奈的拽住雅夫人,“行事不要冲动,你先说说发生什么了。”
雅夫人冷哼一声,“与你何干!”
男子笑了笑,“家中的人手你不准动,我这就命令下去。从前你不是这个样子,怎么宫大人把你宠天上了?”
雅夫人闻言一愣,淡笑一声,“哥哥什么时候离开?我不能总是回来,下次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男子点点头,“我此番去西北,下次回来,也差不多是十年之后了。”
“多书信来往吧。”
男子点点头,“我还有事,不能多陪你了,记得去看看爹。”
雅夫人点点头看着那男子离开房间,当们关上的那一瞬间终于爆发。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狠狠的砸在地上,抬起一把椅子就扔了出去。狰狞的脸上哪里还有美丽,瞪着双眼,通红的眼睛如同魔鬼一般。整个房间被她砸的没有下脚的地方。
她嘶吼着,“杀了你,杀了你!!!”
“宇是我的……宇是我的……”
小宫染被她的举动吓的不轻,雅夫人在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就是琴棋书画,羸弱的一阵风就要吹倒,平日中也是细声细语,可是此时她,就像一个疯子一般……
镜紧紧的将小宫染抱进怀中,安慰着他。
下面声音骤停,雅夫人呆呆的看着已经没有完物的房间后退了几步,“我……宇……你是爱我的,你最喜欢我温柔的样子……我,我怎么可能……这……这不是我做的,不是!”
雅夫人就这样安慰着自己,仿佛着一切都是他人所为,她端庄的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微笑的看着。笑颜如花 ,秀色而绝世。
“啊~宇~宇肯定想我了,我要回宫府!”
雅夫人绕开挡路的椅子跑了出去,惊慌失措的模样已经变回了少女的感觉。
然而这诡异的一幕被小宫染和镜看到了,小宫染看到她离开,忍着的急促的呼吸才发出了声音,他拽拽镜的袖子问道,“她为什么一会闹,一会笑?如此可怕?”
镜擦去他额头的细汗,轻声的说道,“寥雅本就是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偶遇了你爹爹后才变至此。说她温婉贤惠,可那狂暴歹毒才是本性。”
小宫染皱着眉头,显然对着一切感到难以接受,小孩子的天性还是很单纯的。
镜抱着小宫染跳了下来,“你不理解没有关系,但是记住一定要对雅夫人心有戒备。”
小宫染点点头,迷茫的眼睛坚定了起来,“我不要再让母亲伤心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宫染猛然回过神,看了阿沧一眼,淡淡道,“本公子离开一会。”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阿沧奇怪的看着宫染,今日公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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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祁公公斟上两杯香茶,便恭敬的站在一边。
皇上看着坐在对面一脸苦瓜样的宫染问道,“你今日怎么了,说要见朕又坐在这里不说话。”
宫染沉吟半晌才悠悠说起,“已经查明了,廖家与晋王勾结,但是没有证据。”
“没证据?”皇上冷笑几声,“在先皇时候,曾有令,巨商贵贾需以居京中才得以减税。此令一下,不管是不是大商家族都涌到京中。”
宫染,“先皇英明,天子脚下才看得住他们。”
“没错。”
皇上靠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看远方开的正艳的花继续说道,“廖家自然也在其中,为何没有看住呢?”
“皇上有所不知,廖家的重心虽然在京城,可是在十几年前,廖家家主的弟弟就带一些的人离开了京城,没过多少年,燕国西方的牟封城中就多了一家永泰商铺。”
皇上越听脸色越难看,“廖家,廖家……祁宁你有印象吗?”
在一旁一直闭着眼睛的祁公公猛然睁开眼睛,回道,“奴才曾经见到过,因为名字和泰和有些相似也曾查看过,但是只是一家普通的小商铺。大掌柜也不是廖家的人,而是一位姓的白人。”
皇上冷哼一声,“那就说明那姓白的不过是一个幌子,他廖家真是可以啊。”
宫染微微品茗看着旁边有些出神,没有想到在宫中,也到处都是这红色的花。
“皇上,还有一件事。”
皇上皱着眉头继续听了下去。
“廖家家主的二子,在十年前离开了京中,去了西北。”宫染顿了顿继续说道,“西北正是晋王的封地,并且离牟封城很近。就在前几天他回来了。”
啪-
皇上猛然站起身,将手中的茶杯狠狠丢到了地上,“也就是说,晋王在十几年前就有想法了!”
“呵呵,亏他能忍!父皇只有大哥与朕两个儿子,大哥早逝。朕幼年登基他居然没反?”
祁公公拿起皇上的手,左右看了一遍见没有伤,才退了回去,只淡淡一声道,“皇上息怒。”
皇上看了祁公公一眼又冷哼一声,“晋王在等什么?”
宫染也站起身,“在这酷夏,也只有宫中才如此凉爽,不如去哪边的凉亭中坐一坐。”
祁公公立刻为皇上带路,临走时还对着一直候在远处的小太监们做手势,让他们过来清理。
“你知道什么?”
宫染点点头,“先皇曾有一个兵符,据说有十万人。数虽不多却能以一当十,这就是百万人。可是先皇却把他们藏了起来,在一处秘密之地练兵养兵招兵。而记载了这一切的那张圣喻在皇上手中。想来这才是晋王忌惮的。可是十几年过去了,晋王还心心念着皇位,又见皇上年幼没有一点知道兵符的意思,这才想……”
皇上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又回头问问祁公公,“你知道吗?朕怎么不知道?”
祁公公皱着眉头,心中也有很多疑惑,“那时奴才还没有跟着皇上,所以不知……”
“皇上不知道很正常,是师傅告诉我的。”宫染拿去放在一边的鱼食扔到湖中,湖里的鱼儿一见到食物都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
皇上一愣,“对啊,镜阁主也是一位有大智慧的人……可惜……”
“宫染,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宫染收起鱼食,看着下面迟迟不肯离去,还贪婪的想索取的鱼笑了起来,“皇上何出此言,我很好。”
“你很好?!”皇上瞪了他一眼,“你若是真的很好,就不会去找那富海天居!”
说到此,连皇上都无奈起来,他拉过宫染,“放过他们吧……”
“放过谁?放过我好不好?”宫染看着皇上的眼睛,那金色的眸子中像是含着一把刀,一把刺着自己的刀。“我怎么能忘记!娘亲和师傅就那么死在我眼前!!为什么不连着把我也杀了!!!”
“宫染……”
祁公公看着失态的宫染,心中也只能默默的叹息。
宫染后退一步,手扶着额头,“皇上,我失态了……”
皇上刚要起身,宫染抬手阻止了他,“小王爷和小郡主在寥雅手中。过几日便是我爹生辰,寥雅一定会整颗心扑到我爹身上,到时就劳烦皇上派人去救他们两个,这几日我就先找几人去盯着。”
皇上一愣,眼神也焦虑起来,“这一日竟来得这么快。”
宫染笑了笑,只是那笑有几分苦楚,“终有离别时!我一定不会有辱皇上的托付!”
皇上急忙阻止了他的礼数,“别的朕不多说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宫染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还有很多事。”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在那一瞬间又停下来,“太师为大燕付出了一生,他的小女还没有婚配,皇上应当为他的小女选一良配。”
“啊?”皇上被这突然的一句话弄的没有反应过来,“太师的小女怎么他了?莫名其妙的……”
此刻宫府宫染的小院子里,樊殃正拉着脸做在门口的台阶上,浑身散发阴郁的气息,一阵阵的怨气以他为中心散发出来。
阿轩嫌弃的看了门口某人一眼,这德行和欲!求不满的怨妇有什么区别?
宫染一回到院子就被门口的樊殃吓了一跳,“你在这里蹲着做什么?”
樊殃抬眼瞪着宫染,“你一大早就不见了,知道我屁股多疼吗!!”
正扫地的阿轩手一抖,扫帚便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僵硬的呆在原地。
樊殃一愣,麻利的站起来红着脸吼道,“思想能不能单纯点!!!!”
阿轩捡起扫帚默默的离开了院子……
宫染淡淡一笑,手顺着就抚在了他的臀上,贴在他的耳边说道,“屁股怎么会疼到现在呢?还是说你想本公子摸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