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人想搞办公室恋情 完结+番外 (岛肆)
苏知渐说:“好,我一定想办法去看环儿。”
白泽说:“嗯!不过你要帮我保守秘密,妹妹不让我告诉别人。”
苏知渐说:“这是自然。”
白泽抿唇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一旁的大兄弟,知道他把什么都听去了,唇角笑意更深,在苏知渐及缓步走来的隋渊眼里则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隋渊是来找白泽的,苏知渐知趣,行过礼后便先行告退了。
白泽红着眼同他说再见,再三拜托他去看看父亲和妹妹,隋渊默默看着,等苏知渐走远了,他才一语双关地问道:“好玩吗?”
白泽捏着兔子,乖巧地跟在他的身侧,瓮声答道:“好玩呀。”
隋渊看了看跟在两人身后的侍卫,不掩嫌弃道:“你一不会马术,二不懂骑射,就捧着只兔子来回走,跟在宫里有什么不一样,好玩什么?”
“不一样!这里有鹿,有鸟,还有真的兔子。”
“御花园的百兽园里也有鹿和兔子,这有什么的?你也不会猎。”
“我会的!我就是没玩儿!”
“哦?你真的会?”
白泽说不过他,急得面色涨红,万年寒冰一般的肃倏地王笑了,叫人牵来他的乌云踏雪,捞起白泽一同上了马,大兄弟想拦,隋渊已经策马飞驰而去,声音远远传来:
“皇兄要臣弟教程小公子骑射,臣弟便教了,你们回去如此复命即可……”
乌云踏雪不愧是千金难买的宝马,眨眼间便把营帐远抛在了后头,等再也听不见一丝人声,隋渊这才勒住马,骑在马背上环着白泽,慢慢在林间走着。
隋渊开门见山:“皇后要对程家动手了,你想好应对之策了吗?”
白泽对这个姿势不满,习惯性地用舌头抵住口腔,不耐烦道:“这个自然。”
若按原来的世界轨迹,程环进宫后一朝得宠,冠压六宫,甚至隐有取代皇后的趋势。而皇后自知不得皇帝宠爱,加之膝下无子没有依靠,便起了打压程环的心思。
她先是设计给程环扣上了“谋害皇嗣”的罪名,禁足宫中。为断程环后路,又联合娘家及朝中大臣打压程家,很快,程道文也因为“为官不正”被抄家下狱。
程环听闻噩耗,不日“畏罪自缢”,死前书信一封,求皇帝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过程家,再不济也为程家留个后。然皇帝恨极了程环,并不容情,昔日国丈重臣最后斩首于菜市,家中子嗣、妇孺、奴仆,或赐死,或远放域北苦寒之地,无一人逃脱,至荣至衰,不过四月而已。
现在白泽代替了程环,虽没宠妃之实,但皇帝偏爱他,还为他发落了不少人,也算“盛宠”了,算一算大祸确实将至,这也是他故意说那些话给大兄弟听的原因。
思索间隋渊又问:“苏知渐那边搞定了吗?”
白泽勾起嘴角笑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忽然想起什么,沉声道,“你似乎对我的支线任务很清楚?你什么时候察觉是我的?”
隋渊似乎并未察觉他的情绪变化,扯着缰绳驭马慢慢走着。
“我的支线任务是与肃王相关的,我猜你也差不多,不是自救就是护卫程家。”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我的?”白泽又问了一遍。
“别紧张,你继承的是一个傻子的记忆,而我继承的是一个王爷的记忆,要查你很简单,更别说你代替程环入宫一事太过明显,让人想不猜到都难。”
“……”白泽冷漠脸。
娘诶,太久没来联机世界,差点忘了这个坑爹设定!
然而不悦只是一瞬,完成触发任务获得的那点双倍积分白泽并没放在眼里,知道隋渊是占了身份优势而不是实力压制后便放心许多,挪挪屁股,从他怀里蹭出来些许。
“既然已经商量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白泽问。
“不急。”隋渊却道,“皇兄要我教你骑射,什么都没教会怎好回去?”
“你差不多……”
“嘘……”隋渊贴近他耳边,“有人来了。”话毕他猛地一夹马肚子,乌云踏雪得了命令,立即撒蹄子狂奔,四蹄翻腾,长鬃飞扬,横生的枝杈在两人眼前急速掠过,在这飞一般的速度中,隋渊贴近白泽,抓起他的一只手半扣着握在弓上,又拉起他另一只手,瞬间拉开弓弦。
“往左边看,看见那头鹿了吗,我给你射中眼睛好不好?”
白泽被他说话时的吐息弄得耳边发痒,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箭便飞速射出。
果然正中眼睛。
乌云踏雪速度不减,隋渊半环着他,就着这个动作又射中一只逃窜的猞猁。
不得不说,身后这个男人骑射俱佳,露的这一手很是惊艳。
白泽被他勾起了兴趣,四下看看,确定他们已经跑远了,反手利落地夺下长弓,隋渊也不纠缠,见四处无人便顺势放开了他。
白泽得了弓,一手挎着弓,一手捏着缰绳,视线在林间飞速搜索。
突然,他利落地搭箭、开弓、瞄准、脱弦——
“不错,是只野猪。”隋渊欣赏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白泽不语,右腿一夹马肚,乌云踏雪转了个弯,他也举弓偏向右边,视线随着一头奔走逃命的梅花鹿不断偏移,在那只小鹿惊慌失措地腾空跃起时果断射出一箭。
“好!”隋渊立刻在他身后高喝一声,“横贯头骨,弦无虚发!”
白泽嘴角一勾,面上很是冷酷,心里却得意不已。
他又夹了夹马肚,乌云踏雪很通人性,驮着两人欢快地跑着。
白泽在密林里搜索了一阵,突然头顶传来树枝断裂的轻微声响,他想也不想抬手又是一箭。
隋渊静了一瞬,说:“……很不错,是只长尾猕猴。”
“嗯,都送你了。”白泽显摆够了,一脸淡然地把弓还给隋渊,等把心里那股嘚瑟劲儿压下去后习惯性地去摸那只泥兔子,没想到摸了个空。
他眉头微皱,说:“我随身带着的那只泥兔子丢了。”
隋渊还在回味白泽的箭法,随口说:“丢就丢了,怎么,需要找回来?”
白泽瞪了他一眼:“需要,当然需要,我还指着拿它坑皇帝呢。”
隋渊不知道白泽打算怎么坑皇帝,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驾着马往回走。
白泽那只泥兔子不过手掌大,掉在偌大的林子里,找起来还真有些难度。
两人找到那只倒霉的麋鹿,刻着肃王名号的箭羽还露在外面,隋渊上去把麋鹿一绑丢在马上,和白泽两个人徒步走在林间,一寸寸地寻过去。
半个时辰后,白泽总算在一堆枯叶下发现了那只彩绘泥兔子。
林间多落叶,历年来的树叶给地表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可兔子掉落的地方正巧有块碎石,本就掉了一只耳朵的兔子现在又被砸出一丝裂缝,彩绘也蹭掉了一大块。
隋渊看见了兔子的惨状,问:“需要我给你弄只一模一样的回来吗?”
白泽摇摇头:“不用,坏的正好。”
说话间,大兄弟带着几个侍卫驾马找了过来,白泽立刻躲开隋渊几步远,再抬眼时,乌溜溜的眼里已经包了两泡泪,很是委屈的模样。
隋渊一噎,随即表示叹服,也冷下脸继续扮他的冷酷王爷。
“公子!”大兄弟在白泽面前跪下,“公子无碍吧?”
“无碍。”白泽吸了吸鼻子,要瞪不瞪地看了隋渊一眼,“我们回去吧。”
大兄弟的动作顿了顿,最后向隋渊行礼告退,扶着白泽上了马,回了皇帝营帐。
第7章 智障儿童欢乐多(六)
大约怕路上颠着白泽,大兄弟一路行的很慢,等到皇帝帐前,白泽的眼泪已经干了。
皇帝背手立在在帐前等他,等人到了,也不避讳,将白泽从马上抱了下来。
“怎么了?”他捏捏白泽气鼓鼓的脸,“朕那弟弟惹你生气了?”
“没有,是我自己不好……”白泽小声道,声音里透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哦?”隋祯挑眉,“怎么这么委屈?发生什么事了?”
白泽当然不会这么痛快地告诉皇帝,默不作声地跟着皇帝进了帐中,一下午都兴致缺缺,直到御驾回宫,皇帝才在銮舆上问他:“你握着这只兔子一天了,还没腻吗?”
“不腻。”白泽的声音软软的,“这是你送我的呀。”
隋祯愣了一会儿,而后伸手摸了摸白泽的脑袋:“是,是朕送你的。”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这话,原先他只当白泽是随意说的,但方才听了自己派去跟着白泽的侍卫回话,他才知道,在眼前这个小家伙的眼里,自己或许是不一样的。
想着,隋祯的心软下三分:“朕听说,肃王教你骑射时不小心将你的小兔摔了?”
白泽闻言飞速看了隋祯一眼,接着垂下头,声音细若蚊吟:“肃王,坏。”
隋祯失笑,揽了揽白泽:“把小兔给朕看看?”
“嗯。”白泽点头,把一直攥在手心里的东西递了出去。
这只兔子是他决定将白泽留在宫里的那晚叫人连夜去民间搜罗来的,为的是哄他开心,让他安心留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