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了重伤!!啊啊啊,好疼好疼。”
陈舍一脸无语地看着装死的海鸟。
“啊啊啊……你不是人?!”反应过来自己听懂了陈舍刚刚说的话,海鸟用翅膀支撑着一咕噜从地上爬起,缩到墙角,用羽尖捂住小眼睛,透过毛缝瞪着陈舍。
哈、哈、哈,为什么一只鸟这么多戏?!
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动。终于,海鸟觉得翅膀有点酸,它先开口说到:“难道,你是传说中的鸟人?”
陈舍大手一伸,把小海鸟抓到手里,有点无奈:“我是人,只是会说鸟语而已。”
小海鸟一边眼睛发光,它从未见过如此厉害不嚣张的人类,一边嘴里碎碎念:“天呐,天呐,哥哥一定不会相信的,天呐天呐,要疯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身上的血迹是从哪里来的吗?”陈舍耐着性子问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只鸟就是早上骂他丑又不善良的那只死鸟了。
“啊,就是那个早上和你一起在甲板上聊天的那个金头发的男人。”小海鸟此时已经成功成为了陈舍的迷弟,“不过他没你帅。”
“他怎么会碰到你?”
“我也不知道,我和哥哥在睡觉呢,一块带血的布突然把我网住了,然后金头发就跑过来了,把我甩开,收起布就跑了,动静太大,哥哥醒过来自己逃命去了,我身上疼的要死,就躺着没动。”
“啊!”
小海鸟还没说完,突然尖叫起来。
陈舍心里一紧,转头往身后看去,只见头发凌乱眼神疯狂的布莱恩从一边的小门走出来,目光锁定了陈舍。
“扎尔思,帮我!”
第11章 豪华游轮谋杀案
海上的天空总显得格外遥远空阔,明月高悬,云雾迷蒙,游轮在茫茫大海上就像一只小蚁,随浪摇摆,渺小脆弱。
轮船角落,陈舍将小海鸟塞进外套口袋,眼睛盯着布莱恩,心中警惕,脚下没有动作,他假装平静,保持自己语气正常,说道:“布莱恩,你怎么在这里?水手长安排我跟你去巡逻,我正在找你。”
“扎尔思,扎尔思,呜——”布莱恩没有在意陈舍说了什么,他满脸痛苦地原地蹲下,捂着自己汗涔涔的脸,哽咽出声。
额——陈舍有点傻眼,什么情况。
犹豫了一下,陈舍还是走到了布莱恩身边,见他快要奔溃的模样,虽然心中怀疑他是凶手,但还是有点不忍,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布莱恩,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布莱恩抬起涕泪纵横的脸来,水汪汪的眼睛望向陈舍,声带因为恐惧紧张而发紧,声音有点变调,他说:“是我,是我杀的艾尔丽安娜,是我。我不想的,我没想到,那个该死的女表子,是她的错,都是她,她威胁我,可是我没想杀她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她就撞上我这边了,我不知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寂静的夜里,布莱恩语无伦次的话令人心惊也令人慌乱,陈舍心里也是乱糟糟的,真的是布莱恩下的杀手?为什么?因为谋杀的事和艾尔丽安娜吵起来了失手杀人?要通知船长吗?
陈舍心里思绪翻涌的同时,布莱恩也在观察着他的神情,话说出来他就有点后悔了。看到陈舍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布莱恩扯过陈舍的头发,狠声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你不许去告密,不然我杀了你!”
头皮被扯得一阵疼痛,陈舍心里骂娘,嘴上只能先应着:“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不会出卖你的。”
布莱恩将信将疑地放开手,心里烦闷恐惧,神经似乎被人撕扯着,疼痛难忍,他一边急切地想远走高飞,一边又想不顾一切破罐破摔,整个人就像热火上的蚂蚁,焦灼难耐。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信任谁,但又迫不及待想找个人帮自己出主意,所以看到陈舍的时候,他才主动现身。
被人抓着头发威胁,陈舍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火,不管布莱恩因为什么原因牵扯进这桩命案,都不能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布莱恩的手一放开,陈舍就一拳招呼了上去,布莱恩没有防备,被打得身体歪向一边,撞上了栏杆,一时头晕眼花,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自己一拳威力有这么大,陈舍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大喊出声,让循声而来的船员帮忙把布莱恩捆了起来。
“你们三个人看着他,扎尔思,你跟我去向船长报告,问问怎么处理。”闻声赶来的水手长反应迅速,立刻做好安排。
“是。”
陈舍跟在水手长身后离开。
布莱恩被捆起来后安静了下来,整个人泄气一般瘫软在地上,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靠近船长室,两人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吵闹声,几个大副的嗓门本来就大,吵起来就跟沸腾的油锅一般,让人不自觉担心自己一开口就会被热油溅伤。
“船长,我们抓到凶手了。”
油锅倾覆,舱内人的眼神都投向水手长。
陈舍看着水手长微微一僵的身躯,心里发苦,很好,很精彩的开场白。
爱德华正默默想着事情,大副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他没有听进去,此时水手长带来的消息让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起身出门,水手长自觉地跟在他的身后,向他说明情况。
“嗯?扎尔思发现的?”爱德华似乎此时才注意到跟在最后面的陈舍。
陈舍在大副们赞赏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快走几步跟上爱德华,回话道:“是的,不过我认为现在还不能轻易下定论,真相如何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水手长斜了一眼陈舍,似乎在责怪他多话。
爱德华勾了一下嘴角,抬起手拍了拍少年的脑袋,眼含赞赏:“很好。”
布莱恩的状态有点糟糕,刚刚情况混乱没有注意,爱德华一群人赶来的时候他因为失血已经半昏迷了。
“这是怎么回事?”爱德华皱着眉头,有点不悦。
陈舍也有点心惊,没想到布莱恩伤势这么严重。
“我去叫船医。”
“不用了。”
爱德华阻止了陈舍,吩咐水手长:“把人送到船医那里。”
一群人又风风火火地回了船长室。
“这下好了,等明天警察上船,把人交上去,事情就简单一点了。”一个大副神色放松了一点,开口道。
其他人应和了两声,对事情渐渐明朗起来,所有人都感到轻松了一些。
只有爱德华皱眉看着桌上的纸条,神色冷峻。
有人注意到他神色不对,问:“船长,你怎么了?”
爱德华把纸条摊开,说:“船医刚刚过来了,说被害人更大的可能是毒发身亡。”
“中毒?”众人吃惊。
如果是中毒,那事情就绝不是意外杀人这么简单,是谋杀啊!
屋内空气凝滞,这件凶案探查起来必定牵连深广,而船上的宾客又都非富即贵,可以想见,今天船舱内的这些人将承受多大的压力。
陈舍心烦意乱,心里凉意肆虐,别说查出真相了,他甚至有预感自己会成为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爱德华看着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不露声色地开口道:“行了,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天亮之后需要大家忙碌的事更多。”
众人心情沉重地回去了,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陈舍正打算回去好好理理思路,冷不防听到爱德华的声音。
“扎尔思,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陈舍捏了捏口袋里的小药瓶,垂着眼,直愣愣站在离门口不到一米的地方。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过来,你傻愣在那里做什么?”
爱德华的语气和平常无异,这让陈舍稍稍松了口气。
脚步有点凌乱,陈舍走到了办公桌前,声音力求镇定:“船长,有什么事吗?”
爱德华黑色的眼眸深邃迷人,陈舍避开了对方的目光,抿了抿嘴。
“你可能不知道”爱德华声音带着一丝惆怅,“艾尔丽安娜,是我的继母。”
啊?陈舍猛地抬起头来,湛蓝色的眼中满是讶异。
“是,是吗?”他有点接不上话。
爱德华似乎很少跟人说起这件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父亲去世三年了,当初艾尔丽安娜以我没有尽赡养义务为由,要求我放弃遗产继承,甚至向法院起诉。”
豪门恩怨?陈舍看爱德华靠着椅背,云淡风轻地讲着这些过往,忽然有点心疼,他忍不住插嘴:“你父亲没有留下遗嘱吗?你父亲不会这么对你的,一般应该以被继承人的意愿为主呀!”
爱德华看着他,眼神温柔,嘴角的笑容却是释然的,“我放弃了。”
放弃了?陈舍不解。
“我过得很好,父亲的遗产对我的资产只能说是锦上添花,是可有可无的。”爱德华站起来把陈舍拉到自己身边,“而艾尔丽安娜嫁给我父亲之前只是一个孤女,这份遗产对她来说是全部。”
陈舍无话可说,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你开心就好。
爱德华微微俯身,右手按住陈舍后颈,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两人额头互碰,呼吸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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