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总督的令牌?”
“你忘了,我曾经可是在廷尉府当职,总督大人就是我的恩师,我要找他借个令牌并不难。幸好我发现你跟张放出去了,不然……”
“别说了!”辰夜伸手按住风舜的嘴唇,眼中隐隐有光芒闪烁。
风舜顺势抓住辰夜的手,一把将他带入了怀中,在他耳边呢喃道:“你受委屈了,这种事我绝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辰夜眼神一动,含住风舜的耳垂道:“我只属于你,也只想跟你做。”说着手渐渐探向风舜身下,却发现那处早已经滚烫挺立。于是他抬腿跨坐在风舜身上,握着那根火热套弄了几下,再让它慢慢挤进自己的臀瓣间。他咬牙忍着那干涩的疼痛,直到那东西进入体内深处。
“你这样真好看。”风舜凝视着辰夜绯红的脸颊,感受着他独有的紧致和温暖,不由得发出一声舒畅的低呼。
“那以后每晚都给你看。”辰夜眼角春色流转,搂住风舜的脖子亲吻他的唇,一边亲一边自己动了起来。听着辰夜在耳边娇喘,风舜伸手握住辰夜前面那根,借着水润滑帮他上下套弄起来。经心上人这么一挑弄,辰夜的声音越发诱人,听得风舜更是欲罢不能。
随着动作起起落落,水声哗啦啦的浇溅着,两人就坐在那不大的澡盆里欢爱,直到一起攀上快乐的云霄……
一番云雨后两人一起躺床上休息,辰夜安心的依偎在风舜怀里。这时他忽然想起了那颗玉珠,便起床在那堆破烂的衣袍里翻找,却发现那颗玉珠不见了!
第60章 咯
辰夜一边抖衣服翻找,一边回想之前发生的事。他在青楼里拿走那颗玉珠后,黑衣人便把自己带到了地牢里,难道东西是在被囚犯欺负的时候掉了吗?
“你在找什么,是这个吗?”风舜说着拈起一颗幽绿色的玉珠坠,辰夜激动地将东西接了过来,“就是这个,怎么会在你那儿?”
“是我在牢里抱起你时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便顺手带了过来。”
辰夜看风舜一脸波澜不惊的,不禁有些失望道:“你不是说侯随珠之心是水滴状的,有鸽子蛋那么大,难道这颗不是吗?”
风舜笑着摇头道:“这颗从外观上来看是很像,连我都差点以为它是了。但真正的随侯珠之心,里面有许多像毛发一样的裂纹,把它放在烛光下,还会映射出繁复的图案来。”
“这样啊……那我岂不是白遭罪了?”辰夜失望地坐回床上,风舜便揽住他的肩膀道,“这玉珠是你从张放那儿得来的吧?”
辰夜摇了摇头,“是张放送给一个青楼女子的,我看外观相似便顺手拿了过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张放已经有了一颗真珠,为什么又会有这么一颗相似的假珠,然后又把这颗假珠送了人?”
辰夜不解地望着风舜,只听他解释道:“如果说我很喜欢这颗玉珠,但我身边也有人看上了它,而我又是世人公仰的王侯,不给的话会显得我很吝啬。这时候,我就会去找一颗相似的玉珠,然后再假装大方地把它送人。”
“你的意思是真珠还在张放手上?但我在他的住处大略找过了,并没有发现类似的玉珠,而且他也没有带在身上。”
“别着急,一切都交给我吧,今晚先好好休息。”风捏了捏辰夜的鼻尖,然后又将他拉进了被窝里,两人甜蜜的相拥而睡。
第二日,天还没亮风舜就起来了,他蹑手蹑脚地漱洗后,便给自己粘上了小胡子。出门前,他还在辰夜脸颊上亲了一下,“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
辰夜被他甜醒了但仍然装睡,嘴角不经意咧开一个浅笑,心里道:“那比比看咱们谁先偷到宝贝。”
清晨的天空阴沉沉的,平侯府却是一派喜庆,里里外外都是繁忙的人。风舜刚混进去就被管侍逮住了,揪着他盘问道:“昨夜查房你怎么不在,去哪儿了?”
“回大人,小的似乎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昨晚一直闹肚子,直到半夜才回的住处。”
风舜说着眼珠微微一转,拿出那颗玉珠坠递给管侍,“这个是前天夜晚小人在花园里捡到的,好像是侯爷掉的,还请您有空帮我还给侯爷。”
管侍狐疑地打量着珠坠,便把风舜打发下去做事,自己则向张放的寝殿走了过去。
殿内红绸飘拂,四周红烛摇曳。张放正穿着一身金缕红衣,疲惫地靠在软塌上小憩。想起昨日的事还心有余悸,幸好辰夜那小子做了替死鬼,随后管侍又带人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管侍敲门走了过来,呈上一枚玉珠坠道:“前天夜里,属下在花园里捡到了这个,不知是不是侯爷掉的?”
张放眼神微微一动,接过珠坠仔细打量,这玩意儿好像是自己送给柳茹的那颗,但怎么会掉在自家花园里?这会儿柳茹应该还在休养,不可能带着玉珠到这里来,那这颗玉珠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前天夜晚,难道是皇上……”张放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便将玉珠收到了衣服里。
此刻,风舜正假装无意的从门外经过,不出他所料,管侍为了邀功说东西是自己捡的,而张放自然不会去怀疑自家管侍。
风舜在想,既然张放这么喜欢随侯珠,那他为什么不随身携带呢?于是风舜便有了一种猜测,那就是张放把真珠也送人了,而能让张放忍痛割爱的,想必只剩前天夜里来过的刘骜了。
所以这是个套儿,用假珠引出真珠的套儿。
不久后,平侯府门口宾客盈门,人们洋溢在一片喜乐声中。而张放胸前戴着红彩头,坐在雪白的高头骏马上,带着隆重的队伍出门迎亲了。
正午时分,新娘的花轿才被接到平侯府,众人纷纷聚在门口迎接祝福。这时候皇帝也到场了,光是赏赐的礼金就有数千万钱,足足让人抬了十大箱过来,看得宾客们艳羡不已。
“谢皇上赏赐!”张放上前握住刘骜的手,刘骜也毫不避讳,宠溺地摸着他的脸颊。两人就这么众目睽睽的深情相望,人群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但也没人敢议论什么。
接下来是拜堂成亲,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张放牵着新娘的红彩头,走向华美的殿堂拜天地。随后新娘被热闹的送入了洞房,而张放则留下来应酬席上的贵宾。
此时,风舜正在帮忙端酒跑腿,目光时不时留意着张放。
天空阴沉得像要下雪似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婚宴的喜庆。宴席持续了一整下午,天黑后,人们开始了各类余兴节目。
张放这才得空和刘骜独处,两人在灯火阑珊的花园里静静相拥。
“皇上,今晚我就要跟别的女人洞房了,您就一点都不吃醋吗?”
“你就当娶了她放家里摆着,就算有名无实也没关系,朕还是一样的宠爱你。”
张放就等着刘骜这句话,他满意地依偎在爱人怀里,这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送给皇上的那枚玉珠,皇上是不是弄丢了?”
“没有丢,爱卿送的东西朕一直宝贝着,这会儿就带在身上呢。”刘骜说着解下了腰间的玉珠坠,张放诧异地接过来,但碍于光线昏暗看不清,两人只得向有灯火的长廊走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有刺客!”两人大惊失色,慌忙喊人护驾。附近侍卫闻声迅速赶了过来,护着两人进到了一间庑殿内。
看样子似乎是虚惊一场,两人这才拿出那两颗玉珠,它们在火光下熠熠生辉。仔细一对比,其中一颗里面似乎有许多裂纹,刘骜不由问道:“这颗里面怎么这么多瑕疵?”
“这里面不是瑕疵,我曾经找工匠鉴别过,说这是通过特殊工艺加进去的,而且这颗玉珠的材质十分珍贵,似乎是很久之前遗留下来的宝贝。”
“哦?”刘骜好奇地把珠玉接过来,不料四周灯盏突然全灭了,整个空间顿时漆黑一片,两人又慌忙喊人点火。
片刻后有人点燃了一盏灯,殿内渐渐明亮了起来。然而刘骜却发现手里的玉珠坠不见了,他错愕地四下找了一番,这才顿悟过来,“快来人啊!抓贼!”
侍卫们听令迅速组成队列,分头在庑殿内外搜寻起来。
此刻在那挂满红绸的喜房内,新娘正坐在床上静静等待着,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忽然她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便小声问道:“是夫君进来了吗?”
等了一会儿,对方才答道:“是我,夫人乖乖坐着等我,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新娘于是乖乖坐着不动,辰夜便在房间各处寻找起来,上次他没来得及仔细搜,也许随侯珠就被藏在这里。料到张放肯定不会老实去洞房,于是他就穿上红衣易容成张放,顺理成章地进了喜房。
辰夜仔细搜过每一个角落,就连地板都一一敲了一遍,无奈没有任何发现。他心中嘀咕道:“不对啊,既然张放那么喜欢随侯珠,怎么又不带在身上又不藏在住处?难道说,那颗真珠也被他送人了?”
“东西还没有找到吗?”新娘按捺不住好奇心,试图通过盖头的缝隙偷看辰夜。
“夫人再等等。”想必随侯珠不在这里,辰夜便打算从窗口翻出去,毕竟他伪装成了新郎官,这种时候从门口出去会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