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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主他老是上错对象 (二柒拾肆)


  “少……”
  庆俞刚想开口,便被何修抬手捂住了嘴,还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便也学着自家少爷,借庭院的假山掩住身形,朝厅堂望去。一眼就见到了跪伏在地,装模作样叩拜佛像的柳姨娘。
  那座金身佛像自然也是何玄令的藏品之一,如今为了讨好释空也把他从自个儿的小金库里挪了出来,像模像样地摆在桌上。佛像左右两侧是齐整的佛经,前边供着一盏精致的莲花灯,四周则是放置对称又整洁的香炉、幡、净水、花果与一些素食。
  祷告完毕,丫鬟便扶了柳姨娘起身,转身与身后伫立的释空相对而视。
  那柳姨娘因着容貌被原主使药毁了,至今反复未愈,便总是长纱遮面,反而多了点欲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她本就是上等“瘦马”,自然懂得如何妆饰自己,头上堕马髻斜插宝簪、坠饰紫玉,轻纱束起纤瘦的腰身,将整个人衬得万般柔弱,惹人怜爱。
  何修冷眼瞧着她款步走向释空,心底的厌恶竟比往日更甚。
  离得远,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但见那柳姨娘忽地身形不稳,竟直直朝释空怀里栽了过去。
  何修呼吸一窒,心悬了起来。
  释空却是不慌不忙,只手托住柳姨娘的一点皓腕,那柳姨娘便稳了身形,略有些不自然地重新站好,腕间鲜艳的红玛瑙饰物衬得那截骨肉尤为细腻光滑。
  柳姨娘一计不成,不知又和释空说了什么。
  释空点了点头。
  那柳姨娘便探出素手,竟是要摘了脸上那面纱,但及至耳后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再度说了什么。
  释空未作声,柳姨娘身边的丫鬟却福了福身,低头退出了厅堂,还反身竟似要替两人合上大门。
  何修怎能忍得,当即唤了庆俞从假山后转了出来,快步朝厅堂走去。
  “不知大师有何要事与我姨娘商量,竟需得闭门谢客”何修压着怒意,一脚踹开那扇快闭合的门,把那丫鬟吓得一颤。
  完了瞧也不瞧柳姨娘,只盯着那释空,“这孤男寡女,怕是不大合适吧。”
  释空念了句佛。
  呵,这态度,真真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何修气得笑了起来,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
  “少爷,贱妾方闻释空大师善药理,欲求药,奈何贱妾丑陋羞于示众,是以……”
  “知道丑还出来抛头露面,滚!”
  那柳姨娘本是见势不好,便寻了托口来搪塞。何修毕竟是嫡子,地位堪比何玄令,柳姨娘在他面前还是不敢放肆的。却不料竟被这么指着鼻子骂,顿时气得肝疼,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咬牙在心里记下一笔,携着丫鬟灰溜溜地走了。
  何修把人骂走后心里舒坦了不少,开口唤庆俞。
  没人应,何修提高了声音,“庆俞!”
  还是没人应。
  一回头,才发现身后的小厮正直直地瞧着释空,竟似看痴了。
  何修上去就是一个爆栗砸他脑门上。
  庆俞哎哟一声回了神,讪讪地瞧向何修,目光躲闪。
  “就这点出息!刚刚谁说……”何修话到一半,忽然又收住了,改口道,“你去外头守着,我有话对他说。”
  “哦。”
  庆俞应了,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释空好几眼,才将门重新给合上。
  
  第19章 《佞佛》
  
  偌大的厅堂只剩下释空与何修两人,佛像前袅袅缭绕的残香,将略显昏暗的厅堂晕染得庄严神圣起来。
  何修其实并不喜欢与释空对视。
  他能从释空深邃的眼神里看到纯粹的慈悲,但恰恰是这种慈悲,令其给人以极端清冷疏离之感,仿佛一尊高高在上的佛,俯瞰着云云众生。
  如今又是这副模样,长身而立,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包容着他的贪嗔痴恨。
  “若我方才未出手,你待如何?”释空不说话,何修便就着柳姨娘那事率先发难。
  释空道:“净心则无弄。”
  何修步步紧逼:“好一个心自净者,难以戏弄,那我问你,何为心净?”
  释空又道:“一切处无心是净;得净之时不得作净想,名无净;得无净时,亦不得作无净想,是无无净。”
  何修闻言笑了笑,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反问道:“释空,你现在净了么?”
  释空念了声佛。
  “你可知那柳姨娘让小丫鬟掩上门,是想做什么?”
  释空不答,于金身佛像前盘腿而坐,优美的梵音自他唇齿间泻出。
  这态度令何修又气又怒,气他的不谙世事,怒他的波澜不惊。
  于是他的动作先于意识,猛地撕开释空单薄的僧袍,手掌按上了和尚赤裸的胸膛。
  释空身体很暖,肌理分明,少了那层僧袍的遮掩,竟如寻常男子般极富侵略性,何修想到了冯天耀,蓦地瑟缩了一下,但终是忍住了没有撤手。
  “若她这么对你呢?”
  何修咬了咬呀,嘴唇贴近释空耳际,食指点在释空胸口,哑声道,“你的佛如何救你?”
  岂料那和尚岿然不动,竟任由他动作,只一双剑眉微微拧紧:“……凡一切相,皆是虚妄……”
  释空嘴里念了什么何修大抵只听清了这一句,当下笑了起来,有些讽刺地:“虚妄?”
  他发了狠地将手探入释空下腹,但到底对那物有阴影,并未全握,只用微凉的手指在上头划过。
  “是以,此亦为虚妄?”
  他眼底的讽意漾开,神色挑衅而张扬,他的容貌一贯是慵懒而苍白的,此刻却透了几分妖异的艳泽,恣意生动起来。
  ……
  这世上大约是没有比他更为罪恶的人,
  何修想。
  自己堪不破,便要拉个天底下最最纯净的人做垫背。
  他在心底唾骂着自己,悔过之心却无丝毫,手指仍轻轻骚刮着释空那物,察觉那话儿隐隐有些抬头后,刻薄道:“和尚,你的心还净么?”
  释空闭着眼,面上瞧不出什么,气海却是一片翻涌,脉息相冲,正抱元守一苦苦相抵。奈何何修只习了轻功与药理,对内功方面并无半点了解,不知释空情状之糟,还以为这和尚龟缩起来,动了欲念却不认账,便发狠地在他肩胛狠狠咬了一口。
  夹杂欲念的痛楚顿时令释空心神大乱。
  他遁入佛门五载,从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何修之举,他本是以此为考验,自信能够持戒佛心,便未加阻止。岂料何修方才所为竟轻易将他的抵御溃败,以致脉息大乱,内力外散,生生将那人从身边震了开,摔在一丈之外。
  何修没防备,摔得有些狠,爬起来的时候感觉身体里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但这释空果真动起手来,还是不由得叫人诧异。
  他复杂地看了过去。
  那头,释空缓缓睁开了眼。
  脊背仍旧挺得笔直,但却好似变了个人似的,神情阴郁,漆黑的眼眸中蕴着一团化不开的浓雾,不复初见的从容安宁,诡异得叫人心惊。
  何修心脏一缩,下意识后退两步。等仔细再去看时,释空眉目间的黑气又消失了,仍旧是那副温和慈悲的模样。
  若非身上疼痛使其清醒,何修几乎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愣怔地瞧着释空起身,将衣衫整好,走至自己面前。这才发现释空个子很高,身材几乎算得上伟岸了,他不是个示弱的,不待释空开口便呛道:“我尚且是个男人,若换了那千娇百媚的柳姨娘,方才那情形,你可还守得住?”
  “持戒未能只因释空福报不够,”
  背着光,释空垂眸轻声道,“施主又是何苦?”
  何修刚想分辩,抬眼被那人苍白惨淡的脸色所摄,郁郁道:“罢了,我为难你一个和尚做什么。”
  他说着便走到佛像前,一屁股坐上那蒲团,抱着疼痛的左腿轻轻揉捏起来。刚刚摔得不轻,这大冬天若伤到了筋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旁边释空的话却多了起来,絮絮道:
  “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你本为人中龙凤,何苦自寻烦恼?”
  “后半句我爱听,至于前半句……”
  何修懒得去琢磨,随口道,“啧,跟你们这些秃……出家人说话就是累。”
  释空又不说话了,一双温温润润地眸子注视着他,把何修看的烦躁起来。想着以柳姨娘的性子怕是不会就这么放过这块肥肉,便没好气道:“方才找你的那个,是我爹的小妾。”
  释空:……
  “喂,她打你的主意可以,你却不能打她的主意。”
  见何修话头又绕了回来,他果断静坐诵起佛经来,闭目塞听。
  他不理,何修自然越发猖獗:“怎么,还冤枉你了?方才我在外头瞧得可清楚了,是谁捏着那小妾的手腕紧紧不放?亏你还是个出家人!”
  释空眉毛都没动一下。
  何修便继续膈应他:“和尚我告诉你,这柳姨娘勾搭过了不下十人,你若跟她好上了,那话儿估计都得烂了。”
  释空终于忍不住了,刷地睁开眼。
  何修立马得意地笑起来,细长的眼月牙似的,仗的就是释空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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