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廉要是再察觉不出两人之间有隔阂,空气中存在着浓浓的火药味儿,都够他能就着空气点燃生火了。
无奈之下,还是他亲自在厨房比较好,免得两人趁他不在时,动嘴吵起来了,少男少女之间的争吵拌嘴倒是没什么,说不准还增进感情呢,可这大过年的吵起来也不好看,他想过个和和气气的团圆年,
看着李儒气鼓鼓地瞪眼,沈廉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别瞪了,哪有人像你那么小气的。看着点火,今天我下厨。”
李儒被沈廉拍了一下,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就不服气了,抬起头辩驳:“我哪有!”
“好好好,你没有。”沈廉漫不经心地应付着他,卷起衣袖走向苍术那,拿盆子端起起“她”包好的饺子,却别苍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拧了一把他的胳膊,像是赌气一样的拧,一双沾着面粉的手瞬间就在沈廉的手上留下了痕迹。
由于是背对着李儒的,所以在李儒的视角,他并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但他还是伸着脖子往那边看着,只是见到苍术似乎做了什么动作,但不知道是拧了一把沈廉的胳膊。要不然如果他知道的话,早跳起来跟苍术这“贱人”理论了。
反正他就是看着这“女人”各种不顺眼,一副“妖~艳贱货”的模样,就像那种负心女一样到处勾搭,想骗走他纯情而善良的小公子的贞操。呵,做梦吧“她”!
沈廉被掐得疼了,但也没计较,只是无奈。
事实证明,这两人八字不合。
晚饭很简单,就是一锅的饺子再加几个荤菜。反正就三人,也没人计较。
李儒照常像往年一样,一股脑地将自己碗里的饺子有目的性地挑出来给沈廉。
沈廉碗里满满的饺子,知道又是所谓的“铜钱”饺子,又拗不过李儒的执着,便顺手夹了几个给苍术。
苍术见着了,对沈廉浅浅一笑,也从碗里挑了几个给沈廉,谁知,有一双手极其快速地伸筷子从碗里夹走了几个刚刚沈廉给的饺子。
顺着望去,只见李儒一脸冷笑,说着:“这是我给小公子的!”
苍术眯起眼,冷气压就在身侧环绕着,他感觉自己的后槽牙在隐隐约约地磨着。这小子真是不扎一针不落泪是吧!
被两个“智障”夹着中间的沈廉:“......”
妈的!两个熊孩子!真当你廉哥是你~妈了是吧?!
忍无可忍的沈廉:“吃饭!再乱动就滚出去!”
被廉妈吼的两人,正经地吃饭了......
第74章 女尊世界的男科圣手(十七))
本来以为这个年会平平淡淡地度过,不吵不闹,如往常一样,日子就当消耗生命一样。
这两人除了一开始就冒出了浓烈的火药味,自从沈廉那晚对两人忍无可忍地粗暴教育,两人之后起码是收敛了不少,应该说是李儒收敛了不少,起码苍术是面上依然淡然若水,视李儒如无物,倒是李儒常常都上下跳脚,对着苍术各种脸色。
沈廉懒得管他们,爱怎样怎样,反正不打架就可以了。爱闹闹也好。
这天早晨,沈廉起床,洗漱完毕后,就坐在厅里等着李儒。一般他都习惯早起然后去做早饭或者出门去买。但是李儒很积极,昨晚就已经跟他说了,今早的早饭由他来买,让沈廉多睡一会。这么冷的天气,沈廉还真是抵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呢,于是就给答应了。
看着门外一抹白色身影,飞快地跑了进来。沈廉不禁站起来,想着从李儒手中接过早饭,但是吧,李儒这小子,跑步的速度根本没有慢下来,仿佛是一头高速前进的炮弹一样。目标就是瞄准沈廉的怀里。
沈廉给吓尿了好吧,这么大个人,这么个速度,径直地向他冲来,他就这么个小身板,要是不被撞飞或者撞得内出~血都对不起牛顿盖着的棺材好吧?!
他只犹豫了那么两秒钟,就快速地往旁边闪开,眼睁睁地看着李儒刹不住车地撞上了桌子。
李儒瞬间就眼冒泪花,满满地控诉:“小公子你为什么不接住我?你不爱我了!”
沈廉:“......”
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哥跟你没有过爱好吗?躲开纯粹是保命行为。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是他毕竟没有桌子硬。
幸亏只是撞出了个包,不是撞上桌角,没有什么大碍。沈廉一边给李儒上药,手下故意放重力气,一边问着:“你刚才是干嘛了?像个老牛一样向我撞过来!我招惹你了?”
李儒被沈廉上药的动作按着伤口给疼得呲牙,还是连忙解释:“才没有呢!小公子你别乱想。”
“那你这是干嘛?真是刹不住脚步了?”沈廉不大信李儒会刹不住自己的脚步,毕竟这都去学了好几年的武功了,再笨也不会这样吧。
谁料,李儒居然委屈了起来,少年的脸上仍然还带着稚气,此时更是若有若无地嘟起嘴,语气满满都是控诉。
“外面的人说那贱人是你的童养媳!我不信,我要听小公子你说。”
沈廉:“......”
沈廉环顾四周,看看苍术有没有在附近,今天“她”竟然起得比往常晚了,一般跟他起的时候差不多来着。再看着李儒,就感觉头疼,忽然明白了当年钟叔的感受了。
猛然想到以前貌似李儒的师父也是突然起了这么晚,而且是被李儒给阴了的事情,想着今早的苍术晚起,以及两人的恩怨,不禁问了出口:“你没给人家苍术下~药吧?”
“我~干嘛给她下~药,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我不是那种人。”
沈廉心想着,难说,前车之鉴。
“小公子你还没回答我呢。”
沈廉轻叹一口气,还是先教育李儒一番。
“你别老喊什么贱人,再让我听到,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了。听到了没?”沈廉的语气严厉。
李儒被吓得连忙点头,但心里对苍术又是迁怒了两分。
然后,沈廉觉得自己是时候表明态度了,平时大家都是误会,沈廉也没解释,只是纯粹觉得太累,谣言止于智者。
“她无家可归,暂住我这里。大家都是相敬如宾,绝谈不上什么儿女私情。我对她,是半点私情也没有。”他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似乎太没人情味了,补上一句,“不过,她既然住了下来就算是这里的一份子,待她如亲人这是应该的,你也不要再说什么外来人了。”
说完后,见李儒面色有些奇怪,似乎在往他后面望着,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然,转头就看见穿戴整齐的苍术,碧色的衣衫,衬得面色如花似玉,目光冷淡,眼中没有温度地看着沈廉,没有难言的神色,甚至没有任何内容,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在他们之间。
沈廉嘴唇动了下,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却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苍术静静地看着他,沈廉没有动静。沈廉甚至扯出一抹笑,如往常一样,喊着“她”坐下来吃早饭。
他们好像如往常那样吃了早饭,又去了医馆,寻常的问答仍然是存在的,但最终都是处于沉默之中。
苍术竭力让自己不去想太多,可是思路却还是不知不觉地飘远了,他想起很多事情。他想到那个人的笑,那个人给他披上衣衫,也会哄他睡觉,甚至会给一个家,可是,都是假的,就好像,自己故意瞒着他,他不是女子一般。
谁对还是谁错呢?是一开始自己骗了他,所以才会换来这些?还是,本不该骗,不该交涉,两人不会相遇。
被手指上的疼痛拉回了现实中,刚才的走神不下心被裁剪药材的刀划了一下,瞬间就流出了血珠,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你没事吧?”手指被轻轻地扯了过去,手上的血被轻轻抹去,在上药时,他把手抽了回来,淡淡地回应:“没事,我自己来吧。多谢。”
沈廉没坚持,点点头,把瓷瓶放在一旁,说:“那你等会自己记得抹。还有病人在等。我去忙了。”
两人之间的交流,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终究是有不同的。两人都是淡如水的清淡态度,偶尔也会有些互动,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李儒倒是没有像一开始的无理取闹了,反而是对苍术的态度好了起来,甚至还放言认“她”做妹子,不过每每都被苍术冷眼看智障一样地堵回来了。
这次李儒待的有点久,按照他往年来说应该是过了十五就走了,现在他还是待到了要开春,据他自己说是要等到钟叔回来,好见上一见。
日子不温不火地过着,等到了钟叔该回来的日子,沈廉想着该怎么跟钟叔这个盼望着他早日嫁出去的人解释苍术的由来,真怕这个妈癌心的男人把苍术当成了入赘的媳妇就完了,毕竟这种事钟叔还真能干出来。
没思虑多久,钟叔就回来了。不过人没回来,倒是他的尸体回来了。
又是在赶路之际不幸遇上了山匪,此时正值开春,正好是山匪出没的时节,休整了一个冬季的山匪在路上埋伏着,将些有姿色的男子抢回山寨当玩物。钟叔即使是三十几了,仍然是有魅力的大叔,不肯屈服,想要反抗却是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