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还是痛,却没有刚刚开始那么激烈,只是隐隐的不间断的挑动。
环顾四周,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点牙痒痒的看着倒在我手边的十八。
我身上的疼痛感,绝逼是他捣鬼!
由于趴在地上,我只看见他的侧脸,睫毛细长,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转醒的动静。
我第一反应就是踹了这家伙一脚,还嫌不解恨,有重重踹了一脚,结果是把我自己踹地上去了!
他被我踹中的是肚子,第一脚没踹的结实,还没啥感觉,第二脚下去,我痛得一个激灵,蹲在地上,缓了半天。
看来这个同命蛊,是会痛感同步的,但并不是百分百传达。
我郁闷的看了他半天,冷得实在没办法,于是生气了火堆,然后结结实实的坐在火堆边上。
但是,对!不!起!
还是TM的冷!我冷得瑟瑟发抖,就算是离火堆很近,还是一点温度都感受不到!我隐约有种错觉,就像是寒毒发作了一般!
但是我敢很肯定我解了毒,那么只有一个原因。
我忘了眼离火堆有段距离的十八——我冷是因为,作为同感体的十八发冷!
我哆哆嗦嗦的忙活着吧十八挪到火堆边上,自己缩成一团。
可是却还是一点都没有缓解。
我感觉自己都快冻死了,朦胧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十八的声音:“怀里,解药……”
我困难的睁开眼睛,也不知道露出了什么表情,道:“哈哈,你醒了。”
我想我是冷傻了。
十八微弱的重复:“解药在我……在,我怀里……”
我这下才完全看清眼前的情况,直接十八卧在早已经熄灭的火堆边上,黑色的衣服明显的结出了白色的霜花,脸色白色跟张纸似的,睫毛黑眉毛上全都是冰棱一般的东西!
我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道:“你,这样儿,跟去北极溜了一圈似的!”
十八继续说,嘴唇微微蠕动着,发出微乎其微几乎呢喃的声音:“解药,在怀里……”
我艰难的挪了几步,挪到他边上,发现他还是在重复,双眼闭着,人明明就没醒。
我摸了摸,只找出个瓶子,但是我知道这是寒毒的解药。
手指僵硬得跟棍子似的,但就算是我摸到他胸口,也还是一点点的温度都没有感觉到。
倒出那药,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醒了,我还是自作主张的把寒毒的解药给他喂了下去。
过程很不愉快,喂了好几次。
先是因为寒冷,他的牙关合的很紧,我撬了好几次,才撬开。
喂好了药,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指。
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猜对了,十八不知道什么原因,寒毒提前发作了,导致自己也跟着难受。
又等了会,天黑了,我才站起来,一弯腰把十八抱到了床上,这么躺地上还是不行,要是他再出什么幺蛾子,倒霉的还是我自己,不如把功夫做到位了。
我也不清楚过了多长时间了,之前浑浑噩噩噩的,还真算不准,但是能肯定的是,肯定过了一天了。
没想到,十八这一昏迷,就是五天。
第16章
突然试到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我看,目光冰冷漠然。
惊觉的猛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原本属于十八的位置上,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大半,一坐而起。
匆匆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没看到十八的影子,却不禁扶向自己的额头——哪里疼得快要炸开了一样!
我止不住了□□了一声,重新躺了回去。
十八醒了!
醒了就好,都昏迷五天了,丫的再不醒过来,我想大概我们两个都活不成。
原因无他,就是不管我怎么吃东西,我都会觉得饿,并且肌体出现衰弱现象,我当然知道问题是出在作为同体的十八出了问题。
可惜我想尽了办法,都没办法让十八开口,别说食物,就连水都很难咽得下去,我是在没辙了,只能干耗着。
好在今天终于醒了。
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揉了揉额头,弄不明白怎么会这么疼,难不成十八不知道在哪儿溜达,然后被人敲了闷棍么?
我操!真不爽!
那混蛋平时不是巴不得我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么?
怎么现在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问的?
难道是有同命蛊在,所以有恃无恐?
我想一想,觉得不大可能。
在我看来,他最后给我下蛊只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实则是把自己的命和我绑在了一起,是很冒险的做法的,却又很有效。
但仅仅只能在他生命有危险的情况下限制我。
我缓了一会,见还是没动静,山洞里都是静悄悄的,于是咬牙站了起来。
现在他醒了,生命是不会受到威胁了,也就是说,现在,我可以放心大胆的跑路了!
纯属天赐良机!乘十八不在,赶紧开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可惜……我全身发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站都站不稳。
好不容易走到山洞口,就听见堪称瘟神一般的声音:“你这是要去哪?”
我腿一软,直接给跪了!
混蛋!
我泪流满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就出现了啊。
十八一把抓住我的腰,冷笑道:“你想逃到哪里去?”
“我正想往地狱去啊……哥哥,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我对您已经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您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啊,这样扒着我不放?”我欲哭无泪的申诉道,就像只宠物一般的被他提在手上。
十八没回答我,进了山洞,把我扔到床上,这时候我才看见他手里还拎了两条洗杀干净的鲫鱼。
他开始麻利的生火,完全没有要理会我的样子。
然后他开始煮鱼汤,火很旺,没多会儿,就传来阵阵的鱼香味,让我这个好多天没进食的人,实在忍不住吞口水。
“想吃吗?”十八问。
“我没东西交换!”我斩钉截铁,直截了当。
想想我当年也是做过审讯的,这口气,这模式,我不知道有多熟悉。
“你当真不认识锦宁?”他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看得我全身发毛,下意识的就摇头。
“也好……”十八道,“等你吃完,我们启程。”
“去哪?”
“雍州城,将军府。”
我故意慢条斯理的吃,边吃边想事情,然后偷偷的看一旁的十八,皱皱眉,这人盯着我看了不下十来分钟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我吃完了,十八用冷若冰霜的目光盯着我站起来,示意我先走。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不到三里地,我本就四肢酸软,头疼不止,没多久就体力不支,眼前发黑,只来得及暗骂了一句该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屋子里。身下是略带潮气的被褥,床边摆着个只有暗火的火盆,四周的摆设十分杂乱,却随处可见晒干的药柴,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苦味。
再抬头,发现十八双腿盘坐在床的另外一头,闭眼一动不动。
看来是十八把我带这儿来了。
我刚刚一动,十□□睁开了眼睛,语气和缓的说:“你染了风寒。”
意间言骇……果然是他风格。
这样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我之前的反应不就是感冒了么……
太久没感冒过,竟然没想到上面去。
我忽然想到个问题开口问道:“为什么我感冒了你没事?”
十八没给我答案,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个老人,看上去白来岁了,但是背脊还是比直的,看上去精神奕奕,他笑盈盈的看了我一眼,道:“小伙子醒啦?”
我礼貌的笑笑,心想大概就是这个老人给我治的病。
“云伯,”十八叫了老人一声,然后对我道:“你再睡会,明天继续赶路。”
“这次这么赶啊,怎么不多住一会?”云伯露出惋惜的样子,语气里带着责备。
看样子,云伯和十八是旧识。
“近来有要务在身。”十八边说边重新闭上眼睛。
我听到那个老人叹了口气的样子,转身就又出去了。
屋子里就又只剩我和十八。
可我大概睡的太饱,精神格外的好,到了半夜,发现十八推门出去了,外面响起砍柴的声音。
第二天天微亮,我们就悄悄走了,院子里堆满了劈好的干柴。
我也不问什么,但是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十八和这个云伯关系非同一般,至少我从来没见十八对谁这么好过。
而云伯,大概是一个医者,住所相对偏远,不是人口集中的地方,我和十八走了半天,才到了人烟旺盛的地方。
此次我们两个就是单纯的赶路,好在我这身体的底子好,风寒也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就完全痊愈了。
完好的我,赶赶路肯定还是不在话下。
十八这大爷,除了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我外,也没什么不好。
算是完全杜绝了我跑走的可能性。
眼见雍州城就在眼前我不禁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望着后面的十八——最终我还是没能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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