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说什么?”
岑言住了手,听出这话的意味,走上前质问,“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从一开始就这样,你在怀疑什么?”
想了想,岑言连连点头露出了然之色,“是了……自我从王府回来,你就不对劲。难道还是因为四皇子?那人的脸,我都未见着。你究竟在生什么气?不错,在王府花园,我是见着很多人。男人跟女人都有,但那又怎样,这也值得你气?”
萧净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古怪,岑言到底想不透他在作什么妖。
“夫人不入王府,这还不值得生气?”萧净走上前,拥住岑言的腰,抚抚他的肚子,“你不打算一生一世陪我,这不令人生气?本世子最在意的人是你,你却这般随意,岂非辜负了我?”
“就因为这个?”
岑言打量着面前的男子,“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你自己的处境……唔……”
话未说罢,萧净强势的吻便攫了来。岑言见他如洪水猛兽般,一时应接不暇。耳处尤其被反复辗转,萧净的唇齿一遍遍留连,感觉一阵阵*辣的疼痛掠过,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以及啃咬时发出的闷哼。还仅仅是在左边的耳朵处,没过多久,岑言就觉得自己的这耳朵快要被咬下来了!
他气息不济地双手推拒着,喘着气嚷,“萧净你疯了吗,快掉了!快掉了!”
推开萧净,岑言立即捂住耳朵,疼得小脸皱成一团。含怨地瞪着面前的男子。
“居儿,时候晚了。该歇息了。”萧净不答,只是揽过岑言,将人拖上榻,继续缠绵。
岑言防备地躲着他,不时又被他逮着左耳,不防又遭受一番狂魔似的爱抚。
摸着自己耳朵,岑言觉得它一定是又红又肿。偏偏萧净犯了疯病,一直就不肯放过它。最后岑言几番哀求,才让自己的耳朵得以保全。半睡半醒间,他感到左耳处依然传来萧净磨牙似地啃噬,不禁心魔似地双手捂耳躲闪不已。
第二天,岑言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榻,另一边榻处早已冰凉,萧净不在。
不一会儿,就见萧净领着一厨娘前来。说是这厨娘做的菜是岑言最喜爱吃的。当即说要把人留在院子里,负责一日三餐。不多时外面的侍卫赶来,对萧净一阵耳语。
岑言见萧净神色凝重,甩身便走。
“一定是疯病加重了。”岑言低叱,伸手捂住耳朵,疼疼的,火辣辣的疼。又动手摸了摸,看看手上并没血,这才放了心。
“四皇子在这里逗留?”萧净站在院门口,语调低沉而危险。
下面的侍卫应道,“不错。属下见是四皇子本人无疑。他穿着月白长袍,手执骨扇,在这城中留哒。特特在此处转了两圈,之后离开。”
“看紧了,不能让他迈半步进来!”萧净磨牙,深冷的眸内溢出嗜血寒光,“若敢入内,直接给本世子射杀!”
“世子,那可是皇子殿下,若是发生个意外……”侍卫打了个寒颤,四皇子大驾而来,保护都来不及,哪里敢射杀。
萧净冷冷发笑,“这意外也得能发生才行!”他敢来,必定有所准备。“本世子要你射杀,便有这准备,你尽管去做便是。出了事情,本世子担!”
“呃……是。”
那侍卫犹豫了下,退了下去。
萧净皱眉迎风而立,忽地勾唇笑了,“看来辅居在四皇子的心目中,果真非同凡响。这是冒死也要来见上一面。呵呵,本世子焉能不给你们见面的机会呢,怎的就如此迫不及待!”
转身萧净回去,见岑言正洗漱完,准备用早饭。
他坐到岑言身边,俯身便欲朝岑言耳处低言。
“你干什么?”岑言防备着他呢,连忙起身朝侧闪开,自己耳朵苦不堪言,不能再挨他咬!
“居儿这是怎的了,还不让本世子说话了?”萧净笑着把他拉回来,硬把人往怀中揽,摁着岑言紧贴自己,终是把唇凑到岑言的耳边,伸舌轻快地舔了下,语调暧昧,“居儿,可是想我了?”
岑言还以为萧净想说怎样的密事,谁料居然是这种无用的话。
连忙推开他,小脸发白地哼道,“想了!”如果说不想,指不定萧净会怎么闹腾,不如现在就屈服得好。
“明日便搬吧,入王府。”萧净若无其事地宣布,让小香布菜,他率先夹了块水晶肘肉往岑言碗中放,续道,“四皇子想见你一面。”
岑言听到‘四皇子’,倒是已经被磨得不起半分波澜,只是说明日入长信王府,他有点意外,同时想到萧净的性子。他只得认命,并没表示反对。“你一点不惊讶?”见他模样,萧净反而觉得意外。
岑言继续吃肉,不理他。
萧净瞧着那肉而粉嫩的盘中食物,回头看看岑言那被自己磨咬了一宿弄得红肿肿肥嘟嘟的左耳,心下又痒痒的,勾住他的腰再次将唇压了上去。一面叼住岑言的耳,舌重重舔了下,语气暧昧起伏,“小居儿的耳朵真是可爱得紧那,本世子甚爱这里。”
岑言又被他给薅住了耳朵,当即不敢动弹,只由着他亵、玩。
半晌,弄得耳朵又湿又疼后,终于被放开了。
“以后这耳朵……”萧净松开他后,伸手又去拨弄那左耳。
“疼。”岑言皱眉,习惯性地闪开他的手。
“嗯。”萧净挑挑眉,满意地笑了,“嗯嗯,不错,很不错。”知道疼就好。
这一日光景,萧净寸步不离地。岑言觉得他神经过敏,明日就要搬入王府,他还盯哨似的,实在小提大作。
白日里岑言瞧着小香目光闪躲,一直靠在门边上,觉得这丫头应该有事。
☆、第66章 各自为战
趁着天黑下来,萧净亲自去厨房交待饭食的功夫,他将小香叫至跟前,“小公子,这个是奴婢今日外出时,有人塞进竹篮内的。奴婢看不懂,您给看看?”
却是一封信。信封上所书‘四皇子之侍卫’。
这六个字令岑言想到长信王府相遇的月白长袍的俊朗男子。这人极有可能是四皇子。他连忙打开信,就听推门而入的吱呀声,“啊,世子!”小香叫道。
岑言只觉脑袋轰的声,嚯然起身,信往袖内一塞,转过身冲进门的萧净强扯微笑,“你回来啦!”
“嗯。”萧净未现半分疑色,低魅的嗓音继续传至,“今日你喝的水有些多,这菜式过咸,让厨娘少放些盐。咦居儿,你站着做甚,坐下。”
岑言暗喘口气,小心地坐下去。冷不丁萧净大掌伸来,直往岑言的袖口而至,“这是怎的了,竟沾上了水渍,来,让本世子侍候你。”
说着竟拎起岑言的袖口,作势一握。
“萧净!”
“嗯?”岑言冷不丁大呼声,让萧净愣了下,动作停滞住,抬眸看过来。
“吻我!”岑言闭上眼,大声命令道,并嘟起唇来。
半晌没感到萧净有动作,岑言眼睛睁开一条缝,见萧净正双手抱胸,用一种审量的目光瞧着自己。
岑言咽了咽口水,握紧袖口,故意叹息一声,“算了,还是我来吧!”
小香满心不解,小公子究竟为何要藏那封信呢?为了那封信,一向稳重的小公子居然主动亲吻萧世子。看到面前很快纠缠在一起的俩人,她闭了眼,退出门外,并关上了门。本以为会持续些时间,谁料这门才关上,就听到屋内小公子‘啊呀’一声惨叫,‘肚子疼!’
‘莫非是吃坏了东西?’萧净焦急,欲去抱岑言上榻,然后请大夫来。
“我想去茅房。”岑言苦着脸,抓住萧净的衣袖可怜兮兮恳求,“想去茅房……”
“好好,我扶你去!”这是岑言自怀了身子后,第一次出事,萧净急得额上冒汗,对他有求必应。当场便依言,扶着他前去。
茅房的门被关上,岑言‘哎呦’‘哎呦’地惨叫。萧净在茅房外心急如焚,绕着原地直打圈圈儿。岑言借着门缝朝外偷瞄一眼,看萧净那转圈的姿势,颇为专业。他心下满意了,当场叫得更欢。趁机便把那藏于袖口的信取出,并迅速将内容读罢!
“居儿,你可还感到疼痛,我去寻大夫!”
外面的萧净终是再难坚持下去,听到辅居一声声惨叫,犹如把他的心往油锅里煎,疼得恨不得自己去受那苦。
萧净说罢猛一回头,透过茅房的门缝,看到其内的辅居正站直身子解手。
顿时间萧净心头蓦地涌上股怪异之流,问道,“居儿,你可还感到肚内疼痛?”
“疼,疼啊!”辅居连忙把手中的信团了团,想丢进粪坑内,只是这粪坑却是非常干净,每一日都有人清理。干净便张嘴嚼烂了咽下去。这下子惨叫声发不出来,只剩下呜咽声。
“既是疼痛内急,为何还站着解手?”萧净起疑,清楚地看到辅居是站着的,莫非内急不是蹲着的么。
“呜……啊啊,我只是肚子疼,其实刚才已经轻快许多,我只想撒撒尿!”辅居说道,心知对方已经看着他站着‘解手’,索性便扯谎到底,“站着撒尿,是这样的!”
没等萧净走近,辅居推开茅房的门,清清爽爽地走出来,冲面前立着的高大男子笑笑,“来得快去得也快。感觉那导致内急的毒素,都从尿液中排出去啦,现在一点都不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