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身体还是雏,倒是好保养。如果破了身,倒是要更小心些。尤其是夫妻双方,保洁要同步。
薇儿今天的心情极好,随之经过的嬷嬷和丫鬟们窃窃私语,流言不停地在耳边纷扰。
岑言内心疑团越滚越大,忍不住问薇儿:“她们说的难道是真的?王妃娘娘磨镜,抱住丫鬟和嬷嬷亲个没完?”
薇儿笑脸蓦地滞住,上前一把捂住岑言的嘴,“小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可是她们都说……”
“说这话些的人早晚会被娘娘处死,你是不是也想死?”薇儿凶他。
岑言摇头,薇儿才收回走去,得意洋洋道,“不管王妃怎样,现在王妃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都被拖出去杖毙啦。”
“莫非把你提成大丫鬟了。”岑言见她掩饰不住的笑脸,述问道。
薇儿笑得更欢喜,重重地点头。转而一把抱住岑言的双手,无比感激道,“小公子你是薇儿的福星!试想想,你刚才王妃苑里出来,便出了事。我才成为王妃身边的大丫鬟,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你放心,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待在这王府,你会像呆在自己府里一样!”
她的这番话让岑言五味杂陈,背脊发凉。
他从王妃苑出来时,王妃就出了事。这是为什么?
“王爷不在,王妃空房寂寞吧?否则怎么会疯到与个老嬷嬷磨镜?”
“哎哟,不仅仅是个老嬷嬷呢,还有两个丫鬟,都脱得光光哒,嘻嘻,真是遗憾啊没有看到。想我们刘侧妃娘娘是那般高洁的人,等王爷知道这事,必定会废了她,提我们娘娘为正妃的!”
“听说王爷快回来了。还有哦,王妃还常把辅小公子往她院子里面请,想想呀,孤男寡女……真真是不堪入目呢!”
刘侧妃苑内的几个丫鬟聚在一起惟恐天下不乱。
薇儿听到这些话,却毫不生气,反而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见岑言在发愣,她切了声,“就让这些小蹄子张扬,早晚死在王妃手下!”
王爷就快回来了?
岑言偏头微思,刚才萧净说过世子废立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情?他有把握应归来的盛怒长信王?
夏善在岑言走后现出身来,“世子,您给辅小公子的药丸,他并没有吃。而是王妃给吃了。若非如此,王妃不可能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并传遍了整座王府。”
“辅居并不笨。他在本世子面前装疯卖傻,必是想套取有利于他的东西。只是可惜了,他没有吞下那药丸。”前世,辅居活泼张扬,而这一世他变了太多,变得令人措手不及。他会将药丸转给王妃服食,也出乎萧净的预料
夏善迷惑了,“属下不太明白,世子您对辅小公子,莫非是……”
一方面对辅居呵护小心。一方面却又喂他服药,使他兽性大发与王妃发生那种不堪之事。
夏善真是看不透世子了。
“你们只管执行命令,其他的事不要管!”萧净沉声命令。
“是,世子。”
王妃的事情发生第二天上午,岑言又被叫进了王妃苑。其他侧妃的耳目都朝这边盯看,岑言有种被戳脊梁骨的痛苦感。
这些人用通奸的眼神看他,以后他再不能来王妃苑了,再不能!
梁氏状若无事般地坐等,岑言行过礼后,她雍容华贵地请他坐下来。
岑言不想坐,更不愿意久留,便站着听话。
“来呀,把为小公子做的新衣取来,还有将本妃的赏赐都拿来。”
梁氏发话,薇儿笑眯眯地冲岑言眨眼睛,接着两盘盖着红布之物都被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左面满满一撂精致华丽的衣袍,看着有五件之多;右则是二十枚光闪闪亮晶晶金灿灿的金子!
岑言心里乐开花,太好了。有穿的有金子,以后行走这个世界再没有难度了!也不用再当玉佩了!
他赶忙上前接过。薇儿把东西往后一撤,不给。
岑言碰了鼻灰,朝王妃看去。
梁氏正用那双洞穿一切的精明眼睛看过来,“居儿,本妃绝不容忍被戏弄!昨日发生的事情,你该清楚吧?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
“那个敢戏弄娘娘的人,实在太可恶了!”岑言严辞痛陈,眼睛朝着薇儿端的金子直瞄。
金子在眼前晃荡,还让他说什么感受,这不是折磨人嘛。赶快把钱给了,好拿着走人!
岑言强压着不耐烦,忽听王妃道,“如果那个戏弄本妃的人就在眼前呢?”
“什么?”
岑言收回瞄金子的视线,怔讶地看着梁氏,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认为是自己下药给她……给她……
霎时间岑言面白如纸!
下药?小药丸?
萧净说过和酒吃下那药丸会百毒不侵,难道说问题出在那小药丸身上?
如果自己吃了那药丸,又会发生什么?
简直无法往下想!
梁氏看着面前这少年的脸色变化,仿佛隐约确定了什么。可是她却一点不生气,甚至向薇儿一挥手,“走吧,给辅小公子送过去。顺便把本妃的话说给他听。”
“是。”
看着辅居与薇儿相继离去,梁氏的乳娘赵嬷嬷走上前,咬牙说道,“老身瞧见辅居的面色,娘娘您昨日出的丑,是他干得无疑。问题必定是出在那杯酒上!”
梁氏轻婉而笑,“奶娘,我早瞧出来了。不过辅居这个人,我们还得留着。别忘了他是辅车行的儿子,辅太师府再没落,皇上那里还挂着名儿呢。此人死在咱们长信王府,实在不合适。”
“那娘娘想如何做?”
梁氏闻言脸颊蓦地羞红,仿佛想到了什么惹人情思的事情,眉梢眼角都是□□,冲乳娘嗔怪道,“奶娘你真是问得多呢!莫非不知道辅居其实是孕夫?”
赵嬷嬷一听得这话,略愣了下,旋即想通,跟着笑了,“娘娘说得对,老身还真是老不羞呢。不过娘娘若有吩咐,老身必全力以赴!”
岑言让薇儿把衣服和金元宝都放到桌上,然后将人轰了出去。
走进内室,想去找萧净,谁知竟空无一人。
☆、第13章
他去哪儿了?
这样等到黄昏,也没见着萧净回来。
倒是长信王府迎回了一名极重要的人物:长信王回来了。
以长信王妃为首的各妃妾全部都出去迎接。
岑言也跟着远远地略略迎上一迎。在人群之中,他巡逡了一圈,没看到萧净。心下纳罕,他究竟在做什么。不出来迎父王,莫非真任凭世子之位被废么?
此人的权欲如此之重,必定不会这么做的。
这般作想,长信王已经随着众妃妾入了府。
岑言以客人的身份远远地跟在后面,也许他这客人的身份太微不足道,根本没有人提起他。于是他跟小厮们站到了一起。
长信王年逾四十,留着茂盛的黑短胡,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眸笑起来的时候与萧净那种童真无害很是相似。
在这里王府里面的各房子嗣也都齐齐出现。
萧净为长信王世子,是为嫡长子。而梁氏是继王妃,诞下嫡次子萧弹,是长信王萧灼肃最为宠爱的儿子,与萧净仅相差三岁。
长信王府的子嗣比较简单,除了这两位公子之外,便是刘侧妃腹内那未出生的了。
继王妃梁氏是个能干的人,自从嫁进来之后,下面哪个妃妾都没怀上身子。如果不算刘侧妃这个意外的话。
虽然长信王风流好色,身边还守着两个美貌如花娇艳欲滴的侍姬。不过她们的肚皮,不会有半点动静,无论承多少雨露。
梁氏眯着眼睛,眼珠斜睨王爷身边的侍姬,那两名侍姬机警地对梁氏暗暗点头。梁氏放下了心,转而提到了王世子萧净。
“净儿他病了许久了呢,唉,妾身一直守着他,可惜呀……”
“哦,他病了?”萧灼肃听后高大伟岸的身躯缓缓站起来,面上没有半分心疼,而是思量犹豫居多。
梁氏看到后,嘴角溢出一缕得逞的笑,却上前以王妃身份劝道,“王爷,净儿他终究是世子。虽然做出那等事来,但他现在病重,看在父子的情份上,您要去看看他。”
说了这话,梁氏朝着人群之后的那名面容瘦长的男子扫了眼。
那男子穿着侍卫服,收到这眼神之后,立即大呼一声,“报王爷,有紧急要事要告知!”
“派去帝都的废世子的奏折,已经被抢,使者被杀!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报王爷!抓住那个杀死使者的罪人,请求带到您面前来,亲自问罪!”
一阵纷纷吵吵的声音沸沸扬扬在整个大殿。
岑言站在随从那一侧,静静地看着继王妃的阴险,长信王的无情,萧弹的兴灾乐祸还有王世子这边的沉默不辩。像是一股漩涡,交织在一起,掀起翻天的巨浪。不知下一个浪头会抨击到谁的身上。
之后那杀害使者的祸首被押到殿前,并在被用刑之后亲口招认,背后指使他的人乃是:长信王世子。
继王妃梁氏立即露出吃惊的嘴脸,捉着长信王的衣袖瑟瑟发抖,无比虚弱不敢置信的样子。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有刘侧妃跑出来添油加醋,“王爷,这世子也太胆大包天了!为了不让使者送废世子的奏折入帝都,他居然敢雇凶杀人,真是没把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