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严重了。”
“你也别老卑职公子的,我听着不习惯。我们互称名字就好。”
“卑职不敢。”
“......”
☆、寻药路上(一)
“......”
“你既然自称卑职,是不是就应该听我的呢?”
“卑职只听主子的。”
“说得好!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是我的随从。既然如此,你又有何理由自称卑职呢?”
“这......”
“好吧,既然你不愿直呼姓名,那改用‘你我’总可以吧?”
见凌穆依旧沉默,雪无痕再接再厉:“你看我都不为难你了,你总不该还反过来膈应我吧?”
“......我知道了。”
看着无奈妥协的凌穆,雪无痕心底一阵得意。小样儿,坚持半天不还得乖乖答应,早知如此,一早答应不就完事儿了嘛,跟我斗,哼~~
经过刚刚的小插曲,接下来的路程倒是颇为平顺,只是时不时的毒虫尸体,枫叶上沾染的点点血迹,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让雪无痕心头难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看来这里不久前有人来过。”
凌穆点头:“进入血枫林的都绝非善类,你自己小心。”
“什么意思?你觉得他们会偷袭?”
“敢进血枫林的必然都是做了充分的准备,身上带的药物绝不会少。”
“你是说他们要来抢药?”
“在这里,药物越多活到明日午时的希望就越大。杀了对手就能获得对方身上的资源,还能让自己减少一个劲敌,可谓一举两得。”
闻着空气中越来越重的血腥味,雪无痕眉头微皱:“如果要抢药,自然不希望有所变故,最佳的时机就是在进入深处之前!”猛地停下脚步,警惕的看向四周。
凌穆点头,大步跨至雪无痕身前,目光凌厉的看着右前方,右手轻覆上腰间的佩剑,蓄势待发。“已经来了。”
雪无痕警惕的顺着凌穆的目光看去,见右前方较远的地方露出两团阴影,像是两个蹲着的人,一晃一晃的不知道在做着什么。阴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缓缓站起身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雪无痕心下一紧,双目紧紧的注视着阴影的动向,右手悄悄伸向背包,紧握住表面的瓶子。
“本来还想再留你们一会儿的,既然被发现,那就只能提前送你们上路了。”
阴郁的男声由阴影处传来,随着他们越来越近,两张熟悉的脸在雪无痕脑中闪过,赫然是先前鄙视他的两人!
空气中的血腥味随着两人的靠近变得更加浓重。雪无痕注意到他们的衣摆、袖口都沾着血迹,双手更是一片血红,连带着手里握着的背包也染上赤色。看了眼两人身上的背包,又瞥了瞥他们手中的包裹,答案不言而喻。
“你们已经把其他人杀了!”闪电侠啊,从入口到这才多久,就已经干完一票了,训练有素啊,雪无痕心下感叹。
对面两人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将他的话当做指责,其中一个男人猛地大笑起来。
笑声在雪无痕听来十分刺耳,噪音污染呐。
“走到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再往前走不过是成为毒虫们的盘中餐,既然如此,倒不如我们出手,这样还能物尽其用。”说罢,示威般的颠了颠手中的包裹。
“看你们俩比他们强点,还想着先不动你们,留着在前面开路。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只能怪你们命不好了。乖乖把手里的药品交出来!”
为什么每个坏人行凶之前都要罗里吧嗦的一通乱吠,直接点儿不行吗!
就在雪无痕无语望天之际,两把长剑径直朝他们两人刺来。
凌穆左手手掌朝雪无痕肩膀一拍,借力将他送至几米开外。整个人向左九十度倾斜,右手握住佩剑抵住右面的长剑,身体借力再次向左九十度旋转,未出鞘的佩剑顺势在长剑剑身下擦出一道火花。同时飞快伸出左手,手心朝内,以食指中指夹住左面袭来的剑身,内力聚于指尖,手腕轻轻向外一翻,右手手腕同时下翻,佩剑旋转九十度与地面平行,往后用力朝持剑之人打去,将右面敌人击退的同时,左面的长剑由指缝间折成了两段碎落地面。凌穆紧接着借力将重心置于右脚,左脚轻抬用力向后一蹬,将左面的敌人踹出数里。至始至终剑身都不曾离鞘。
雪无痕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眼里浮现出满满的佩服。高手啊!他虽粗通拳脚,但也仅限于防身,算不得精。对于凌穆的身手,他是万分钦佩的。对比自己厉害的人产生崇拜之情,这大概也是大多数人的通病。长得帅又有能耐,屯着这么好的货不下手非对莫云死心塌地,皓皓你是不是撒啊!
一击失败,两人再接再厉,双双出剑刺向凌穆,凌穆拔剑迎上。谁知其中一人中途转向,剑身猛地朝一旁的雪无痕刺去,凌穆目光一凛,正想飞身阻挡,却被另一人纠缠着脱不开身。雪无痕险险闪过一剑,知凌穆无暇顾及自己,只得自力更生。一边闪躲一边快速掏出药瓶扒开瓶塞,朝一旁的敌人撒去。此人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虽尽力闪躲,仍是硬生生被药粉扑了满脸,眼睛一片刺疼,面部传来火烧般的灼痛感,嗓子不受控制的发出尖利的吼叫,抛下长剑,双手捂住面部,表情痛苦狰狞。雪无痕连忙躲向一旁,避免被发狂般倒地翻滚的人碰到,以免沾上毒粉不堪设想。随后瞥开眼,不再去看一旁面目全非、满地打滚的人。那厢厮打的人听到同伴撕心裂肺的叫喊,心下分神,被凌穆一剑封喉,死不瞑目。解决完此人,凌穆运功飞至雪无痕身旁,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人,眸中精光一闪而逝,抬手给了地上苦苦挣扎的人一剑,快而准的了结此人的痛苦结束了战斗。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现场观摩杀人,雪无痕没由来的身子一抖。这些年,他混迹商场,要说手上没几条人命是不可能的。但那大多数都是阴谋陷害、借刀杀人,要说真枪实战这还是第一次,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着难以平复。凌穆倒是颇为平静,轮番细细探过两人的鼻息,确定二人真的断气后,才缓缓的拔出自己的佩剑。从头到尾都是一派淡然,仿佛刚刚杀死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小心毒粉!”
雪无痕赶忙出声提醒,他刚刚虽然是朝着那人脸部撒的粉,但保不齐身上也会沾染到,凌穆这一剑下去难保不会沾到毒粉。若是他不小心触碰到,虽说量少不至于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人家刚刚毕竟救了自己,总不能害了他。
凌穆了然的点了点头,从背包里取出水囊仔细的清洗剑身。
练剑之人果然都视剑如命,雪无痕不禁感叹。
洗净剑身,凌穆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手绢轻轻将它擦拭干净,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将手绢揣回怀里。
以雪无痕的角度,刚好看到手绢下方那一抹淡紫。心下一惊,那条手绢绝对是出自皓皓之手。手绢上的花款和样式还是他帮着皓皓选的,都是些现代具有特殊意义的花儿。这样的手绢一共有三条,分别绣了玫瑰、矢车菊和四叶草,代表着爱情、幸福和幸运。玫瑰送给了莫云,四叶草在他这儿,矢车菊则由皓皓自己留着。只是这条手绢怎么会在凌穆手里?雪无痕的目光在凌穆胸口盘桓,眼中满是复杂,一个大胆的猜想窜入脑中:他喜欢皓皓!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凌穆抬眸与他对视。雪无痕尴尬的朝凌穆笑笑,撇开了眼。
凌穆盯着雪无痕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收剑回鞘,将目光转向地上的两具尸体,弯腰蹲下,取走他们身上的背包,将其中两个递给雪无痕,自己则低头翻看另外两个,从中捡出有用的东西。
雪无痕神色复杂的托着背包,却没有翻看的心思。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又看到了令自己惊讶不已的一幕,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实在没心情去清点战利品,只是应付般的将包中的瓶瓶罐罐全数扫进自己包裹,连衣袖沾染了血迹也浑然不觉。
收拾完毕,凌穆站起身,“走吧。”
雪无痕点头,暗暗告诫自己,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眼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一切等活着出去再说。随即收拾好心情,打起十二分精神跟上凌穆。
走了片刻,雪无痕掏出地图,与周围的环境进行对比,却并未找到相似之处。心下一紧,叫住一旁的凌穆:“我们可能已经进入血枫林深处了。”
“嗯。”
凌穆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
雪无痕伸手接过,打开瓶盖瞧了瞧:“雄黄粉?”
凌穆点头:“从那两人包裹里找到的。地上有蛇爬行过的痕迹,你自己当心点。”
“我知道了。”雪无痕握着瓶子的手紧了紧,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蛇这样软趴趴的爬行动物。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雪无痕,没注意到一旁凌穆猛地变凌厉的目光,径自往前走。
凌穆突然伸手拦住了他:“来了!”
☆、寻药路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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