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已经无语了,恋爱中的人都是瞎的,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明明腿都灵活的缠上去了,那哥儿喊腿疼田壮也都信,哎,瞎得够透的。
霁月一会凝神一会又哀叹一会又失神,脸色就像个调色盘,看得左甫岳气闷,把人拉过来狠命的啃着,当着他的面竟然想别的男人,真真要气死他也。
“唔......唔......左......甫岳.......”霁月不敢大力推他,这是在树上不是别的地方,搞不好有个意外。
左甫岳仗着霁月不敢推他越发得寸进尺,唇舌交缠,直把人吻得瘫软无力。
霁月连骂他都觉得费劲,别开一边不看他,这个醋缸到底是装了多少酸醋啊,都能把他酸倒牙了。
晚上霁月自己盖了一床被子,边边角角压得严严实实的,左甫岳想钻进来都没有缝儿。
左甫岳只好隔着被子把人揽进怀里,心里头又给田壮记上一笔,胆敢勾引他妻子,叫他好看的。
第二天赶回皇宫上朝,下朝第一件事就是把韩阎叫来。
韩阎还为今日要回皇宫而不爽,再给他几日就能攻下那座雄壮的城池,现在不得不回来上朝,都打乱他计划了。
“韩阎,你给我把田壮拿下,事情都先丢给你哥,要是十日之内没有把人拿下,哼哼。”
韩阎丢个皇帝一个你等着瞧的小眼神,不管皇帝和田壮之间有什么过节,只要得益的是他,其他的他就不管。
韩阎兴冲冲的奔出御书房,和正在进门的韩轸面对面的撞上了,韩轸被撞了踉跄,“大白天在御书房跑跑跳跳成何体统。”
“哥,你的意思说我可以大晚上在御书房跑跑跳跳咯,拜托你说话别让人抓到话柄好不好,一点都不好玩。”
“你这兔崽子,这些天跑哪去了?整天不着家,你在这给我等着,回头算总账。”韩轸恶狠狠的警告。
韩阎吐舌头做鬼脸,韩轸被气得血压飙升,偏曹公公那头已经出来传召,只好气急败坏的看着那只兔崽子跑远。
“事情进展如何?”皇帝低头批改着奏折,嘴上虽是询问,但是并不着急,韩轸也有点摸不清皇帝的用意。
“他并没有去找任何人,看来是认准了皇上您会派人监视他。”
“不着急,继续按兵不动,只怕有些人要等不及了。”
过了十来日霁月寻了一天出去布庄看看,左甫岳依然跟着,跟牛皮糖似的撕也撕不掉。
布庄的采光还不错,因为不是那么贵重,所以没有像银楼那样围的严严实实,质量都不错但是图案太花了,什么样的布料都有,太杂了,偏偏价钱也不高,富贵人家看不上眼,平民百姓也没那个钱进来消费,滞销是必然的结果。
“这个,还有这个,慢着,还有这个,都给撤下去。”霁月抓狂的在布料堆里左挑右拣,才终于把布料的风格给勉强分好,给店铺的风格定好。
看来还要去染房看看这些奇葩的杂色布料是怎么给染出来的,竟然能把红和绿给染在同一块绸布上,真是浪费了那么好质量的丝绸。
布庄的掌柜是个哥儿,名字叫竹染,听从霁月的吩咐,已经把木匠叫来了,“这里给弄两个小隔间,门外按两块等身的铜镜。”
木匠咂舌,两块等身的铜镜得花多少钱啊,这人也你不会算数,呐呐的也没多作解释,要装一百面铜镜他也不作声,功夫越多才挣得越多,傻子才会自断米路。
木匠领了活自顾自的开工去,霁月这头刚坐下,又提笔画起图纸,没一会一个半身展示模特就给画出来了,素描出来的画栩栩如生,转身交给竹染去找些手工精巧的工匠给做三五个出来。
霁月还想去货仓看看,还没离开凳子就被人箍住了腰身,某只攻撒娇道,“霁儿,朕坐在这一个下午你都没有看朕一眼,莫不是朕还不如那堆布料吸引你。”
鲜活是挺好的,可是鲜活到把他给忘了就灰常不好了。
“你别闹,这些功夫我可得今天弄好才能安排后面的事情,乖,好好的坐着等我,一会就回来啊。”好哄歹哄,末了主动送了个香吻总算把这老小孩给暂时哄住。
妈呀,给你免费当劳工挣钱还得哄着祖宗,这都过着什么生活呀!
“皇夫大人,这是仓库,有些陈年旧货堆积在这里,有点杂乱。”竹染跟在后头提醒着。
“这些布料都是几时进来的?”虽然颜色有些旧了,但是质地依然是杠杠的,拿去重新染色之后再卖问题也不大,只是数量有点多,拿去染色成本也挺高的,还费工夫。
霁月思寻着往前走去,不知哪里绊了一下,脚下一打滑,视线混沌了一会,脑门上就传来一阵眩晕和疼痛。
布庄一均人等战战兢兢的跪在院子里,在这初冬的天气里无不冷汗沾湿脊背,皇夫大人在货仓受伤了,皇帝震怒,万一有个万一,小命就呜呼了。
霁月额门上缠了一圈纱布,不是很重的外伤,可是明明白白的就是给了左甫岳心里一记重锤,尤其是二刻钟了也不见人转醒,“太医都死在路上了吗!都还不见人!”
屋里传出的龙吼让伏跪在院外的人几近腿软,曹公公领着背了药箱的张太医出现,让院子里的众人暂时缓了一口气。
张太医才进屋就劈头盖脸的挨了骂,急匆匆的拿出枕垫给垫起手腕把脉。
“奉皇上口谕,布庄每人该月涨一倍月银,但是得把仓库里的布料都给烧个干净。”曹闫的传话让诚惶诚恐的众人心脏忽上忽下,喜的是月银涨了,忧的是怕这会是人生的最后一笔工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zjsylp这位亲给爪爪抓出个bug来。
现在开始是无存稿状态,爪爪好紧张啊~~~~~~
☆、猫夫夫特辑(一)
霁月转醒的时候已是在熟悉的蟠龙殿里,脑袋隐隐还有些疼,红色的沙帐被撩起,还未看清来人就已经被人纳入怀中,“我这是撞到头了?”
“嗯,还有另外一个消息,要不要听?”尽管皇帝想尽力装高深唬人,可是微微上扬的唇角已经出卖了他明朗的心情。
“那消息该不是........”
“没错!”皇帝兴奋的啃了他鼻子。
“唉~~~~~~”霁月钻回被子里,他难受。
“不高兴?”左甫岳连人带被的抱住。
“没,只是太突然了,没反应过来。”被子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
“那我们不要了。”
“不行!”霁月猛的跳出蜗牛壳,指着皇帝的鼻子骂道,“你这家伙连儿子都敢不要!我扒了你皮儿!”
“哈哈,这会儿倒是护犊啊。”开怀大笑的皇帝让霁月黑了脸,小样的,敢欺负他们父子俩,叫你好看的。
左甫岳从御书房回来时,发现殿里没有霁月的身影,连霁月身边的近侍也一个都没有在。
草,“摆驾凤鸣宫。”说是摆驾,皇帝使了轻功一下子没了踪影,曹闫催人抬着空荡荡的龙撵死命的赶往凤鸣宫。
姚瑶领了一群凤卫挡在主殿门前恭候大驾,姚瑶先是告罪一声,身后的凤卫齐齐拉开格斗架势。
“都给朕让开!”
“请皇上恕奴婢不敬之罪,奴婢要是让路了,就是对大人不忠,皇夫大人说了,他身怀龙子,不宜同房,请皇上高床孤枕九个月以上。”
左甫岳眼前一个眩目,血压蹭蹭爆表,凤卫的主心骨是皇夫,只要一天没有收回凤印,这群人都只听霁月的话,生死也由霁月主宰,如今被霁月拿来当挡箭牌,他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曹公公火烧屁股的赶来了,正好撞上这僵局,很识时务的高唱,“皇上驾到——”
屋里头没有回音,屋外头那群凤卫依然寸步不让,双方剑拔弩张。
就算硬闯,那些凤卫也不在话下,只是这样做岂不是明晃晃的打霁月的脸,叫他以后如何在下属面前立足?何况他现在还怀了孩子,要把人气着了给来个带球跑,那是真真不划算。
“外头如何?”霁月捻了颗山楂干嘴里含着,又酸又甜的滋味让他味蕾舒爽。
“回大人,外头僵持了半个时辰,最后皇上回去了。”姚瑶给递上温牛乳,“只是........”
“有话直说。”霁月大概猜到他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只是这样挡着皇上真的好吗?”姚瑶忧愁道,历来后宫妃嫔都是依靠皇恩而存活,就是皇夫也不例外,大人这般将天之骄子拒之门外,要失了帝心该如何是好。
“没有好与不好,我最喜欢看着他吃瘪,再说,我也不靠着他过活。”
好一个潇洒的霁哥儿。
一连五天,皇帝连凤鸣宫正殿门槛都没踏进过,凤卫把正殿守卫得如铁桶般不漏一丝空隙,别说门了,缝都没有。
可把皇帝攻给愁怀了。
“皇上,这进不去,倒是可以把皇夫大人给引出来啊。”历代皇帝身边都是有那么个出谋划策的公公,而且还是非常贴近皇帝的后宫生活。
“如何引出?”左甫岳对这个来了兴趣,把朝臣写那鸡毛蒜皮小事的奏折丢一边凑过来听。
五天了,连声音都见不着,更不要说见面了,要不是张太医每日进去请平安脉,要不是自己布置在凤鸣宫外的一圈暗卫说由始至终皇夫都没有离开过正殿,还以为他是带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