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兔子肢解,切成小块,拿出一部分扔到锅里,剩下的放到外面冻着,以后再吃。”李犇边说边往水里撒了一层盐。
纳齐看着李犇撒盐,心叫一个疼,这些盐可以吃好多天了,牛哥一把都扔锅里了,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不知道盐价高。“牛哥,这些够吗?”纳齐切了一半兔肉。
“够了,剩下的放到外面冻着吧。”李犇把兔肉扔进盐水里,又趁纳齐出去舀了蜂蜜和酒洒进去,一是去腥,二是调味,能放的都放点吧,没别的调料了。最后又在柴禾堆里找了两块看着干净的木板用水冲了两遍支在锅里,把盛满水和江米的盆放在木板上,一切妥当,盖上锅盖。
纳齐再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李犇坐在灶炕边上烧火。不多一会儿,香气顺着锅沿的缝隙往外冒,纳齐耸了耸鼻子,害羞地蹭到李犇身边。“牛哥,你做的吃食真香。”
“呃……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不算第一次做也差不多,以前都是泡方便面。”除了长相,李犇对别的方面还真没有太多自信。
“何为方便面?”十万个纳齐弟弟又来了。
“呃,一种面条,不用烧,用沸水一泡就可以吃了,很方便,就叫方便面。”有兔子吃,李犇心情很好。
“以后有钱了,我给你买很多方便面吃。”早熟的黑男子十六岁少年本质出现,围着李犇身前身后绕圈。
“呃……这个真的不用了……”李犇不想说话了。
☆、第一卷第 6 章
揭锅盖,用筷子插了一下盆里的江米,挑出几粒放进嘴里尝了尝,确认熟了。又垫着布把蒸米饭的盆拿出来放在灶边,扔了代替锅叉的木板,看看锅里的兔肉,挺赏心悦目的,虽然没放油,兔子肥煮出了一层油飘在汤上,又拿手里的筷扎了一块肉,很容易就插到了底,兔肉煮得挺烂乎,要是再有点香菜叶,葱花,姜蒜沫撒上面就完美了,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这几样,就算是有,现在 东北大冬天的也不可能找到绿叶菜。这面儿控制不住的异想天开,那面儿还有不断告诫自己人贵在知足。
“牛哥,太香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香的吃食……”纳齐挤到锅台前,用手朝自己鼻子扇着香气,想多闻一些进去。
“那只是你的见识太短,我们家乡有一个菜叫兔子炖小鸡,把兔肉和鸡肉用大铁锅炖一大锅,那个才叫过瘾,有时间给你做。”闻着香味,李犇做饭的自信前所未有的爆棚,已经忘了这应该算得上他的处女秀。
两个人七手八脚地连肉带汤掏出来,大盆小碗地拿到里屋的床头桌上,有饭,有肉,有汤,而且放了盐的,李犇脑子里就两个字绕啊绕,“满足”。
“纳齐,跟你商量个事……”李犇吐出嘴里的兔骨头,又从盆里捞了一大块肉。
“……哥……说……”纳齐低头专心造肉,嘴里含着肉,嘟囔着应和两字。
“我有一个新吃食的做法,我告诉你怎么做,你来做,这个肯定比你那个难吃的‘雹突糕’赚钱。你觉得怎么样?”李犇放下筷子,他觉得说正事还是得有正事的严肃认真,并且有了兔肉的基础,小膨胀开始冒头了。
“你……做主……便是……”纳齐抄起装兔肉的大盆,“呼啦”倒了一碗汤,“嗞搂”闷了一口。
“……”李犇感觉纳齐的态度好像有点儿过于敷衍,“我说的是正事,认真的。”
“大哥做主便是,我听你的。”纳齐终于放下了碗,黑白分明的小眼珠看着李犇,咧着一口大白牙,好像挺乐呵。
说干就干,两人收拾了碗筷,李犇凭着看他妈做酒酿圆子的记忆再加上自己的胡乱发散,大体上给纳齐传达了一下做法。
“咱得先把江米磨成面,你们用什么磨,有没有磨?”刚开头就遇到比较棘手的问题,李犇很担心没有石磨,或者要用棒子一点儿点儿把米拍成粉,他记得有个随便看一眼的纪录片里是那么演的,一些比较落后的地方就是用棒子打。好像还有一种是有个石器在下面,也是用棒子一下下杵,杵到米碎为止,这两种方式都挺吓人的。
纳齐转身走到放柴禾的墙角,扒开柴禾,抱出一个直径大约有50厘米的小石磨。
我去,还藏在柴禾堆后面,敢情这磨还是传家宝。李犇看纳齐抱得挺吃力,上前去帮纳齐抬。
支好石磨,纳齐把江米一点儿点儿洒进洞里,便用开始推,推了几圈,粉便从盘下面溢出来。两人你推一会儿,我推一会儿,当然李犇推得时间短,纳齐推得时间长,大约一个多小时,半筐的江米全磨成了粉。
“烧点水,用温水少和点面。”李犇拍拍手上的糯米粉。
纳齐利落地支起火,在锅里倒满水,不一会儿水就热了。舀出半瓢,倒进面盆里。大黑手伸进去用力揉,李犇刚想提醒纳齐和面之前最好洗个手,但是既成事实,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把面揪成一个小球一个小球的,再团团圆。”理论派厨神继续传递衣钵。
纳齐大手灵活,把一大团面揪成一个个小团,又挨个放在掌心揉揉,给它们塑塑形,做完了这一切,又用大黑脸上的小眼睛看着李犇,忠犬等待主人的进一步指示。
“等水开了,全撒进沸水里。”主人再度下达命令。
过了七八分钟,半锅水呼呼冒泡,纳齐把一个个小圆子都扔了进去。
“倒点酒,再倒点蜂蜜进去,等他们浮上来,就好了。”李犇一边看着锅里的小白球,一边回忆他妈是怎么做的。
倒酒,酒蜂蜜。
完毕,两人就站着眼巴巴地等小白球浮上来。慢慢地,一两个开始往上飘,五六个又飘上来,一大群跟着飘上来,终于全浮在水面,李犇拿木勺一顿搅和,尝了一口勺子里的,吧唧吧唧嘴,味道和他妈做的相似度只有60%,但是也不是很难吃,有酒味,有甜味,糯米丸子也熟透了,挺软的,总体来说还行吧,不能算什么惊为天人,拿出去卖总比那个“雹突糕”有竞争力吧,天寒地冻,装在木桶里做好保温,喝上一驱驱寒还是可以的。
李犇给纳齐盛了一碗,“尝尝,怎么样,吃得习惯吗?”
纳齐接过碗,仰头倒进去半碗,“牛哥,好喝!”。
“……”什么都觉得好,真好骗。“那明天去卖这个,你觉得会有人买吗……”要是有几个鸡蛋打成蛋花就更好了,有蛋花的卖四文一碗,没蛋花的卖三文一碗,还可以买点红枣枸杞什么,不同配方不同定价。最好还有个小食店,专卖酒酿圆子,研究个二十几种,有咸的有甜的,有带馅的不带馅的,越想越飘,越想越远,一条铺满黄金的大道从李犇眼前无边无际的延伸开来。
“这个真的好,又好吃,又不用盐……”纳齐又盛了一碗。
“……”现实主义纳齐把李犇从当上CEO迎娶高富帅的神游中残酷地拉了回来。
“你都吃了吧,明天早上起来要现做,热得才能卖。”李犇转身朝里屋走去,他要早点休息,为了迎接明天他的一个新的征程积蓄能量。
爬上了床,望着屋顶,又开始发呆。忙的时候无暇发贱,一空了郝文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郝文晖的白衬衫,郝文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郝文晖和客户唇枪舌战的酷霸拽……又一丝一丝地往外冒,贱人,别他妈地想了。想也白想,人家说不定现在抱着谁啃呢。单方面地把单纯的约炮行为伪造成恋爱现场,这不是你李犇应该犯的低级错误。
想点儿别的,想点儿别的,严宽其实挺帅的,眼睛里像有水一样,看人的时候含情脉脉的……想着想着一张脸渐渐跟严宽的脸重合、模糊、重合、模糊,那人带一顶白色貂皮帽,轮廓越来越清晰,骑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一身月牙白素衣,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啊!意识到自己在YY谁,李犇吓得一声大叫,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牛哥,怎么了?”外屋的纳齐听到李犇大叫,掀起半帘把头便进来。
“没事没事,就是产生点儿自我折磨的念头……你继续……都吃了吧,扔了浪费。”李犇甩甩脑袋,想把那一抹素白色的身影从里面甩出去。李犇啊,李犇,真他妈是饱暖思淫欲啊,这才吃一顿饱饭就犯病了。不过想想上次和郝文晖上床应该是大半个月,按自己正常需求来说,是到时间该饥渴了,如果那天早点儿去找郝文晖,说不定能来个穿越前的离别炮,想想也挺美。
李犇抬着左手,照着自己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彻底把自己从神经加经神的状态里揍出来。
穿上鞋,下了床,外屋的纳齐已经开始清洗碗筷,李犇想自己要不要帮帮忙,毕竟自己比纳齐大了那么多,想着自己都上小学二年级了,纳齐可能还在墙上,自己现在却处处让他照顾,有那么一点儿点儿说不过去。
李犇犹豫这会儿,纳齐已经收拾妥当了,李犇想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再去做违心的事情了,做饭洗衣服什么的真不是一个出得了厅堂的帅哥的强项。
又到了一天中最尴尬的睡觉时间,总让纳齐睡地上也不像那回事,自己一直这么鸠占鹊巢也不好意思,正常来说现在冬天两个男人睡一个床上更暖和也不会很挤,但是自己是个同性恋,和一个比较早熟的十六岁大童睡在一起要是起了反应,岂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再看看正在井边打水的纳齐,黑乎乎的圆脸,黑白眼仁,小白牙,离自己炮,友的最低线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再饥渴应该也不至于找根非洲按,摩,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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