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想,别去想,刚才就是这么把尿想出来的,屎到□□必有路,到时候再说,淡定。
李犇觉得天应该黑了,该睡觉了,试着闭上了眼睛。
悉悉索索,身边传来响动,李犇微微把眼睛撬开一条缝。
男子把两张长条凳并在一起,半米来宽,合衣便躺在上面,应该是上半身躺在上面,两条大长腿完全垂在地上。
这样是要睡觉了吗,自己晕迷的不知多少天里,这位免费护工就是这样睡觉的吗?
李犇转着眼珠盯着男子,男子似乎意识到有来自好奇与打量的目光,便睁开眼睛看向了李犇,四目相对,李犇觉得应该努力发声说点儿什么。
“今天不用再吃药了,睡吧。”男子率先开口淡淡地说。
“……”我去,我没问这事好吗,李犇眨了眨眼睛,想表示感谢与不安。
男子视而不见,直接转过身去,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后背。
李犇自觉无趣,便转回眼球,努力着睡觉,确实也没费很大力气,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李犇眼珠开始乱转的时候,男子已经端着煮好的草药站在木板前。
当男子往自己嘴里喝的时候,李犇已经张开了嘴等着,男子低头看到李犇的动作,愣了一下,便没有用手掰李犇的嘴,直接低头吐了进去,李犇试着自己往进咽,确实比被强制执行爽多了,果然不能反抗还不如试着享受。
又重复了几次,李犇都尽力配合,一碗药喂完了。
男子又端来另外一个碗,李犇猜这次是食物,这药可能是饭前服用的。
当接到男子低头喂过来的第一口时,李犇整个精神为之一振,是鸡汤,做得还挺香的。两个眼珠滴溜儿乱转着,等着男子喂第二口。
男子拿起筷子,从里面捞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嚼。
“……”护工大哥,我受伤的是胳膊、腿还有胸,其实我可以亲自咀嚼……
呜呜,男子低头一口碎鸡肉吐到李犇嘴里,李犇强忍着胃里咆哮的草泥马,含着泪想起了以前一抄作业,数学老师就搬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吃别人嚼过的馒头有味儿吗?现在李犇很想肯定地告诉那位老师,没味儿,真的没味儿!
稀的,干的,又喂了好几口。
男子似乎觉得还不够,居然拿过来一个馒头。
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抄作业了!
而事实证明,馒头是有味的,全是咸了吧唧的口水味儿……
投食完毕,男子便出了草堂。
李犇转着眼珠搜索了一上午,也没见男子再回来。憋得实在憋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拉了醒来之后的第一泼大便,成年人的粪便真的叫人很难忍受,连李犇自己都快熏得窒息了。
终于外面的动静了,男子拿着草药进了草堂,李犇看到男子进来赶紧闭着眼睛装睡,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男子动了动鼻子,拎着桶又出去了。
李犇感觉屁股被一只带着老茧的大手托高,然后有湿的东西在擦他屁股,脸瞬间红到了脖子。
擦了几下,男子又出去换了一桶水,抬起屁股又仔细地擦了一遍。李犇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地上扔着垫在身下沾着污物的粗布。
男子拿着粗布走了出去,又拿着一块干净的回来,抬起李犇的屁股塞在了下面。
这一系列动作直到完成,看都没看李犇的脸一下,就像是在给一只猪清理猪圈,就像是在给一只猫换猫砂。
李犇眼珠又开始追随着男子的身影,拿起地上的草药冲了一遍,扔到铁锅里,李犇知道吃药的时间又到了。
两人配合默契地吃了一碗药,男子又开始准备不知道算午饭还是晚饭。
等李犇又被投喂,发现吃的居然是面疙瘩,味道还凑和吧,其实也没什么味,吃的都是人家嚼过的,有什么好不好吃的,就是为了保持生命迹象。
“呃……”李犇努力着想说话,刚发出第一个音,男子便转过身。
“不想死别说话,会震到胸腔。”冷冷说。
“……”自己已然脆弱到说话都能把自己震死的地步,好可怕啊,这得是从多高掉下来才能摔成这样的特效。
伺候李犇吃完了,男子才到铁锅前自己盛了碗面疙瘩,呼噜呼噜地吃,听这声音,李犇顿时觉得这位护工同志对他简直太温柔了。
吃完男子又出去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李犇眼球跟着男子转得都晕了,护工大哥你来来回回的,就不能坐在陪我聊聊天吗?
男子又出去了,拿着个破了的大瓷碗回来,伸手掀起李犇盖在身上的薄被,用手拿着破碗放在李犇两腿之间。
李犇瞬间血倒流,脑子差点暴血管,这这这这这这是要给他接尿?
“尿吧,没那么多布了。”男子看着李犇说了一句。
李犇眨了眨眼睛,他想告诉男子他没有尿意,但是男子似乎忽略了他的主观意图,就一直拿手接着。
给人家点儿面子,尽力一试吧,李犇在心里吹着口哨,努力着往外引导。
挺管用,真得尿了半碗出来,怪不得那些做体检的,接到医生给的尿杯,没尿到厕所都能挤出来点儿,心里暗示挺起作用的。
男子端着液体又出了草堂。
拉也拉过了,尿也尿过了,药也吃完了,李犇觉得应该装睡一会儿,一个大男人老盯着另一个大男人也不是那么回事。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黑,男子就在站在他躺着的木板边上,李犇打了个寒战,不知道这样被盯着睡了多久。
男子见李犇睁开眼睛,上前掀开李犇身上的薄被,把他胳膊和胸上缠着的布和木板都拆了下来,李犇转着眼珠看了看,细小的划伤摔伤很多,最严重的应该在骨头上。看着自己身上有这么多处划伤,他突然担心起自己的脸,蠕动了几下脸上能动的肌肉,似乎没有什么疼痛感,这应该说明没毁容,不幸中的大大万幸啊。
把该卸的都卸下来了,男子开始刮李犇身上黑乎乎的东西,李犇猜想这应该也是一种草药,等刮得差不多了,又从边上拿起个碗,把黑乎乎的东西又涂上去,抹均匀了,又换上干净的粗布和木板固定好。把拆下来的粗布满是清水的盆里,端着盆出去了。
草堂外传来洗刷的声音,李犇心里一阵感激,看来男子是全职照顾自己,一天的生活主线就是熬药、做饭、采药以及清理他弄脏的东西。
如果还能好,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他暗想。
☆、第一卷第 28 章
这样躺在木板吃吃喝喝拉拉撒撒睡睡如婴儿般地过了快一个月,李犇总算能轻声地说话了,本以为能说话就幸福多了,起码可以自由地表达主张,但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主张可以表达,执不行执行看男子心情。
“喂,救命恩人,我自己能嚼。”看着男子把一勺子白粥送进他自己嘴里,李犇非常主动地表达了一下想法。
男子看也没看他一眼,低头便用舌头把粥往他嘴里送。
李犇还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粥被硬推到嘴里,只能配合着咽下去。
“等你自己能拿碗的时候再自己吃。”男子说着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勺粥。
“……”胳膊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自己拿碗起码三个月,这三个月都要被嘴对嘴投食了吗?
男子不给李犇胡思乱想的机会,一口接一口,速战速决的收拾了碗勺,便出去了。
李犇在心里默数一二三,果然如他所料,男子拿着接尿的碗进来了。他对男子的护理计划了如指掌,吃药吃饭尿尿一条流水线,一个月下来雷打不动。
破碗放到两腿之间,小李犇马上接受到了信号,尽力调动着所能调动的现有资源着力配合。
男子满意地端着战利品出了草堂。
又拿着一大串草药进来了,李犇调动眼球看了一眼,知道今天该换药了,说来这黑乎乎的草药挺奇效的,用了不到一个月,全身上下真没那般疼了,其实现在他觉得可以活动活动,但是男子说不行,他也不敢,万一不小心变成个一米六、一米七,那找谁哭去。
“今天要换药吗?”李犇还是想和救命恩人多交流交流,虽然人家不怎么爱搭理他。
“嗯。”男子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声回应了一句。
李犇看着男子精壮的背影,感觉挺神奇,他从来没见过男子运动,这一身的腱子肉是怎么保持的?
“我叫李犇,就是三个牛那个犇,你认识字吗?”李犇想起来救命恩人还不知道他的姓名,也没有问过。
“认识。”男子并没有接着话进行自我介绍,而是顺着李犇的话接了一句。李犇在心里翻了翻眼球,这又是一个像纳齐一样不会聊天的,想友好沟通还需要好一段时间的调教。
“你是少数民族?”
“我叫明琛。”男子看了看李犇说。
“……”这是典型的不按套路出牌么,问你民族,你回名字。明琛,看着也不像百家姓里的,不过有个明道,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如果是真名,还真有姓明的。“那个,你是怎么遇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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