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换,还是骑牛舒服,你骑吧。”
“呸你。”李犇扭过脑袋,又掐了二牛一把。
一路马跑。一路牛奔。转眼就天黑。
“老板,饿了。”一下午没理姓明的,最后还是破戒了,衣食父母离不开啊。
“下马吧,就地休息,纳齐把火生起来,这山里有狼。”明琛下了马,四周看了看。
李犇下了牛,也跟着看了看,黑乎乎的一片,风吹树叶哗啦哗啦的,挺瘆人。伸手扯了扯明琛的衣角,“要在这天为被地为床?”
“恩,再往前走,狼更多。”明琛卸下白龙背上的水囊,扔给李犇。
纳齐就近捡了点儿干树枝,已经点起了火。
李犇凑到火堆边,这深山里还真冷啊。
“我往里走走,看能不能抓个野鸡野兔。”明琛转身就要往深山里走。
“等下。”李犇拿了一根燃着的干柴,举到明琛面前,“带个火,万一有狼。”
明琛看了看李犇举到自己面前的柴,没接,“惊了野味。”
“……”黑乎乎进去太危险了,“那别去了,饿一顿不会死,三个人在一起。”李犇一把扯住明琛的胳膊。
命对于谁,都只有一条。若一直对别人的付出视而不见,那人品也太操蛋了。
明琛皱眉看了一会儿李犇,又看了看李犇扯住自己的手,原地坐下了。
基本思路就定下来了,今天晚餐靠意念解决。
除非烤火,也没什么坐的,三人看着火堆发呆。李犇盯着盯着,感觉火光在移动,一身鸡皮疙瘩起来,寒毛也跟着倒立,声音都发肝颤了,“小……小……明,有……有蛇。”
明琛闻言,精神一振,“在哪儿?”
纳齐也看到了,用手一指明琛手后,“在那。”
“晚餐来了。”明琛一个转身,抽出软剑,蛇头飞了出去,蛇身在草丛里乱蹦,血溅仨人一脚。
见蛇身不动了,明琛蹲下捡起来举在半空,借着火光,仔细打量。
扔了软剑,两指伸进蛇身,一通乱搅,掏出一个东西,掰开李犇的嘴就塞了进去。
“啊……唔唔……好苦……”说什么都晚了,东西已经进了肚子。
“蛇胆。对你身体好。”明琛淡淡解释了一句。
“……”为什么对我身体好的东西都不友好,比如人奶,比如这个又腥又苦的蛇胆。李犇想说点儿什么表达不满,想想又算了,一个对他好的出发点,做什么都不过份,脑子里又跳出明琛在悬崖上给他采药的情景,“你下次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时间长了,功效弱,下次先和你说。”明琛安抚性地摸了摸李犇的脸蛋。
炸毛犇,马上没脾气了。
用树枝穿着蛇,放在火上烤,不一会儿,周围就散发出诡异的肉香。
说实话,李犇真不敢吃,又不是饿得要死要活,一顿不吃也要不了命,吃这玩艺真当下不了口。
当然,他不能代表纳齐。
看李犇为难的样子,明琛也没勉强,和纳齐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共进了蛇宴。
“小明!小明!小明!”李犇噌地一下跳起来,大叫。
如果刚才那一条蛇还能假装冷静,这爬过来的密密麻麻的小蛇,真想晕过去不要面对。
明琛定睛一看,厉声道,“快扇烟。”
李犇和纳齐拎起袍子对着火推逛扇风,火是越扇越旺,烟却没多少。细密地小蛇扑天盖地吐着信子往前爬。
“怎么办?你是不是吃了他们爹。”李犇恨不得上树,最受不了这种拔凉拔凉没有体温的动物,比带毛的老虎狮子都可怕。
“你吃了他们王的胆。”明琛回头道。
“……”还敢开玩喜,“快,怎么办?”李犇手拎着袍子,不敢放松。
明琛拿着水囊,口朝下把里面的水倒出来,几步走到白龙身后,水囊放在马屁股下,用手轻轻拍了几下屁股,白龙居然对着水囊尿了,一时间,几米都能闻到浓浓的马尿骚味儿。
呵,果然不是童子马,要是纳齐尿,绝不会这个味儿。
明琛抖抖手上溅到的白龙尿,拿着水囊朝着蛇子蛇孙洒去。
被尿淋到的小蛇,伸着脖子挣扎几下,开始调头。
这一招以尿克敌,惊呆了李犇。
人生处处有学问啊,跟生活家在一起,胜百十年度。
“蛇怕马尿?”李犇放下袍子,累瘫在地上。
“蛇怕气味儿,我们几个也只有白龙的尿味儿最大了。”明琛笑道。
这话说得没毛病,就数白龙的性/伴侣多。
作者有话要说: 此退蛇之法纯属造谣,亲身效仿容易被蛟。。。。。。。
☆、第一卷第 74 章
经过这一役,三人一宿没敢合眼,天刚亮就起身上路,这深山老林不便久留。
李犇坐在牛背上,左眼眯十分钟又换右眼,右眼挺一会儿再换左眼,两眼一闭,马上就得从牛背上栽下去。
“敢问路在何方?”李犇支着一只眼睛,扭头问道。
“不知,兴许刚绕过襄阳。”明琛雄赳赳气昂昂目视前方。
这厮精神真好啊,果然是连包三宿没问题的好年纪。
唱首歌提提神,李犇打了个哈欠,再揉揉眼睛,来一个全方位的振奋,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牛背上的人跟着节奏情不自禁的摇摆起来。
“……”红母马上的人听着听着也跟着摇摆。
“……”白龙身上的人也跟着开始晃动。
李犇看着前面两人嗑了药似的症状,在心里默默对神曲竖起了十个大拇指。
“牛哥,你家乡民曲真悦耳。”见李犇的神曲停了,纳齐凑过来。
“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听着,啊哥刀阿哥刀……啊啊啊伊啊啊……怎么样?”李犇挑眉笑道。
“?”纳齐皱起黑鼻子,褶皱动了两下,“甚怪。”
“哈哈哈哈哈……”李犇一阵大笑。
“老板,你四月初八回金牛山干啥?”心情好了,居然把明琛催着他快赶路的不快挤到了脑后。
“一些私事。”明琛应了一句,给了白龙一鞭子,和李犇拉开了距离。
“……”开始跟我保持距离了,记住,我希望你是一个管得住下半身的小明,一直到临安,最好都跟我保持这样的距离。
带着不良情绪,三人一路少言,转眼就天黑。
“嫂子,有食肆。”纳齐黑爪一指,前面确几个四面透风的小吃店。
李明二人闻言,纷纷顺着纳齐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过去吃饭吧。”明琛牵着马,朝食肆走去,后面两人摇头摆尾地跟着,还是那句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什么小情绪小幽怨小冷战都应该在吃饭时间中场休息。
“二十个馒头,一只鸡。”明琛对店家道。
又是馒头和鸡,李犇本来想抗议一下,看看几桌在吃饭的,好像都是馒头和鸡,估计这里没别的吃的。姓明的,这次算你有理。
不一会儿,鸡和馒头上来了,李犇迟迟不敢动手,那一次在荒郊野外喝茶被下药的教训,现在还血淋淋的。
便抬眼看了看明琛。
明琛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口,馒头下去了一半。
看着警犬放下了警惕,李犇才安心地撕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
“银子不够了,要想办法。”明琛咽下嘴里的馒头,说道。
李犇一愣,这还是明琛第一次以商量的语气把困难放在桌面上。“需要多少?”
“我去上工。”放下馒头,纳齐道。
李犇伸出尔康手,“有哥在,怎么能让你去上工。”
“牛哥,要不再卖圆子吧。”纳齐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的意思。
“太慢了,一个月也凑不足盘缠。”李犇道,又斜眼看了看明琮,“你嫂子着急回娘家。”
明琛皱眉看了李犇一眼,拿起茶碗,咕嘟,倒了一碗水进肚子。
“需要多少银子?”李犇恢复了正经。
“马上要乘船渡江,一人十两,三人便三十两,一马十五两,两马三十两,牛不知。”明琛道。
“……”想想也不会有人带着牛过江,票价无从可考。
渡江,这是要过长江了?耳边顿时出现熟悉的旋律: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
“我们将成为携牛渡江的第一人吗?”李犇笑道。
“?”明琛皱眉怒视李犇。
“哎呀妈呀,一想到和二牛一起坐船就抑制不住小兴奋。”见明琛神色有变,情急之下李犇调了一个极浮夸的表现形式。
“!”李犇也被自己雷得不轻,怂玩艺,不就是怕掐脖子荡秋千吗。
“这少说也得六七十两,不是个小数目。”李犇起身,与明琛并肩而立。
明琛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拴在树上的白龙,
“……”不会吧,“别,别再卖白龙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能买得起白龙的非富即贵,自然知道它的价值,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逃脱,万一被看管得严,我们会后悔。”李犇试探着,毕竟坑蒙拐骗越了他做人的底线,也不好说得太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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