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你今年几岁?”
“十四。”
“好小,我以为你十七了。”
塔娜抿嘴笑了笑。
“诶,你长得有点像我表妹。”
阿其勒图进来,就看到顾景和侍女聊得开心的样子,挑了挑眉。
侍女听到动静,忙站直了身体,收敛笑容,低垂下头。
阿其勒图摆了摆手,侍女退了出去。
顾景看到阿其勒图,神情平静,之前问过系统现在是什么情形,系统只说一切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阿其勒图的父亲努哈桑的病情也有所好转,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没有大碍。
阿其勒图走到顾景身边,抬起他的胳膊,“伤怎么样?”
“嗯,好的差不多了。”
阿其勒图没有开口,看了看顾景的脸,养了这段时间,脸色总算好了一些。
用过晚膳,阿其勒图没有要离开的架势,有人抬了热水进来,顾景看着他,怎么还不走?
塔娜这时走了进来,帮阿其勒图宽衣解带,顾景傻傻看着,他要在这里洗澡?
顾景转身就走想要回避。
阿其勒图的声音响起:“你出去,那钦,过来。”
顾景反应了5秒,才知道阿其勒图是在叫他。
塔娜走了出去。
阿其勒图看着顾景,“傻愣着干什么吗,格根没有教过你怎么服侍主子么?”
☆、第47章 风吹草低见牛羊(五)
顾景不太情愿地挪了过去。
阿其勒图的外衣已经脱了,丝绸中衣勾勒出了高大健硕的身材。
顾景有点愣神,脸还是那张脸,身材却更加魁梧壮硕。
阿其勒图张开双手,顾景替他解开衣带,靠的太近,能闻到一股纯男性的气息。
脱了衣服,上半身□□出来,肌肉虬结,身上还剩一条裤子,顾景视线下移,突然瞟到隔着裤子的某处已经鼓胀了起来,他顿了顿,停下动作,抬起头,正好对上阿其勒图的视线。
阿其勒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意味不明,没有要自己动手脱裤子的打算。
顾景脸上有些发热,努力在脑子里将这张熟悉的脸赶出去,心里默念着,他不是李澜他不是李澜他不是李澜,平复下心绪的波动后,手伸向裤子,头始终微微侧着,不敢看他,飞快地脱下裤子,转身就想走,“我先退下了。”
“站住。”
顾景脚步顿住,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阿其勒图的声音响起,“过来给我擦背。”
顾景僵了僵,深吸口气,认命地又转身走了回去。
阿其勒图坐在椭圆形浴桶里,双手随意搭在桶沿,脑袋微微后仰,眼睛已经闭上了,有水珠从脖颈滑落,热气蒸腾中,神情放松,如同一头收起了利爪的雄狮。
顾景拿起搭在架子上的毛巾,走到浴桶旁,将袖子挽了挽,替他擦背,看见他背上的箭伤已经痊愈,只剩下一块凸起的疤痕。
擦了会儿,阿其勒图淡道:“前面。”
顾景只好换了一边继续给他擦拭身前,低垂着眼,不看他的脸,头顶始终能感觉到一股不容忽视的视线。
任劳任怨地擦完了,顾景低头问:“可以了吗?”
阿其勒图没有说话,突然,手一伸,按住顾景的后颈,将他脑袋拉近,就要亲上去。
顾景吓了一跳,等到脸上感觉到一阵温热的呼吸,连忙推拒,谁知道脚下一个打滑,重心不稳往前栽去。
阿其勒图一把接住他。
顾景脸上接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感觉到了结实的肌肉,脸上瞬间烧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想站起来。
阿其勒图被他蹭的火起,压制住的他的动作,声音有一丝暗哑,“别动。”
顾景充耳不闻,只想快点摆脱这尴尬的情形。
阿其勒图干脆站起身,一把托起顾景,将他抱进浴桶。
顾景惊呼一声,想抓住什么稳住身体,只抓到一手滑腻的肌肤,人已经到了浴桶,水花高高溅起,衣服瞬间湿透,黏答答地贴在身上。
他抹了把脸,有些恼火,看向阿其勒图,就是一惊,男人眼神暗沉地盯着他,就想老鹰盯着猎物般,目光锐利。
顾景僵住了,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一时不敢动作,阿其勒图坐了下来,又一把将他拉下,浴桶虽大,坐两个人男子也有点挤。
顾景此时的姿势,就是跪坐在阿其勒图腿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下的某个部位抵着自己,头皮都要炸了。
阿其勒图开口了:“侍寝,会吗?”没等顾景开口,想了想又道:“你在那里,想来是不会了。”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些满意。
顾景听到侍寝两个字,一阵发毛,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
阿其勒图拉近他,手撑着他的脖子,犹如铁钳般不容抗拒,再次吻上去,顾景挣脱不开,偏过头,阿其勒图亲到了脸上,也不介意,顺着脸颊吮吻而下,又到了耳垂,吮咬着。
顾景在热水里泡了会儿,又被男性的躯体包围,脑子里一阵晕眩,阿其勒图已经亲到了脖颈,又一手扯下他的衣服。
顾景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肤坦露了出来,阿其勒图吮咬而下,来到了胸前两点。
顾景忍住呻丨吟,开始拼命挣扎。
肌肤沾水十分滑腻,阿其勒图几次差点被他挣脱,被扰了兴致,一手抓住顾景两只手反握在身后,一手托住他的后脑,终于制住了他,逼他看向自己,视线有些不耐:“你不愿意?”
顾景急中生智道:“我,我不喜欢男人。”
阿其勒图有些愕然,在他的眼里,奴隶是没有自己的思想的,但这个小奴隶在他心中却有些不同,他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同。
“从今天起,你必须喜欢。”
顾景张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系统,你为什么要让我变成奴隶!?”
“......”
阿其勒图看他这傻样,心中有些发痒,大发慈悲地开口:“我给你时间。”接着,在顾景还在发呆的时候,再一次吻了上去,不再给他躲开的机会,舌头撬开了牙关,翻搅舔舐。
“唔——”
等顾景脸都憋红了,阿其勒图终于放开了他,水有些凉了,顾景打了个喷嚏。
阿其勒图让他起来,唤了人进来收拾,顾景全身湿透,躲到屏风后面去换了衣服,刚换好,阿其勒图走了进来。
顾景看他走到床榻边,似乎打算就寝,刚想开口告退,阿其勒图冷冷的视线看过来,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顾景竟然觉得有点心虚,转念又一想,他心虚个毛啊!
阿其勒图不耐烦地说,“要让我侍候你就寝?我说过不会动你。”
顾景无奈地过去伺候他歇息,接下来,果然如同阿其勒图说的那样,他没有动他,但是,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
顾景睡着时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对着李澜的脸真的一点意志力都没有!
第二天,顾景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阿其勒图的声音。
“殿下,巫医说,病情出现了反复。”好像是查克多。
“查干巴拉,很好。”阿其勒图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顿了顿,阿其勒图又道,“照顾好他。”
塔娜的声音传来,“是,殿下。”
接着,脚步声响起,往外面走去,片刻后,一切又归于宁静。
☆、第48章 风地草低见牛羊(六)
富丽堂皇的毡包内,垂着一道帷幕,帷幕里面,光线昏暗,靠里的床榻上,躺了一人,双眼紧闭。
一名头上插满羽毛,面容枯瘦,穿着黑红色长袍的老者,手拿一根权杖,对着床上的人念念有词。
过了片刻,一名少年捧着一个骨瓷碗走上前来,碗里的水隐隐泛红,老者从怀里拿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加入水中,吩咐少年将水喂给床上昏睡的人。
阿其勒图此时才焦急的开口:“宝音萨满,父王他如何了?”
“无碍。”
“父王前两天已经大好,为什么又昏迷了,什么时候能醒?”
“没有意外的话,明天。”
阿其勒图听到他的话,心里松了口气,眉头却依然紧锁。
这时,旁边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开口了,“弟弟无须担心,父王病情时有反复,有宝音萨满在,又有你取来的月枯草,长生天保佑,父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原来是阿其勒图一母同胞的哥哥查干巴拉,五官与阿其勒图有五分相似,不过更严肃板正些。
“哥哥说的是。”阿其勒图不欲与他多言,想到查克多说的话,将心底一点暴虐的因子压下,现在还不是与查干巴拉翻脸的时候,父王的病情要紧。
“是啊,弟弟,别太担心了。”开口的是老二阿木斯,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脸上带了一丝焦急。
“呵呵。”突然传来一声不和谐的笑声,查干巴拉皱眉看过去,哈尔格苏脸上带着一贯懒散的笑容,此时嘴角还微微勾起没有收回。
老三哈尔格苏,由于面容酷似其母,带着几分阴柔妖孽,性情也十分古怪,一向不得努哈桑喜爱。
阿其勒图虽然也长相俊美,但性格最似其父,骁勇善战,豪放不羁,总是让人忽略他俊美无俦的长相。
查干巴拉语气带了几分兄长的威严:“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