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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些都是送命题 (有乐亭千灯)


  “你一定觉得我的有些举动很奇怪,过些时日你便会知晓答案。”孟衢靠近牧轻言,低下头,挤进牧轻言的伞下轻声说道。
  这话里的暗示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牧轻言眼皮一跳,想要细问时,孟衢已经往前走了。
  这不愿再多说的意思也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
  召集的地点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望江楼。
  望江楼的门口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一看便知是饱经了风霜,上面的陈年旧迹需得费些眼力来辨: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远去留江楼,楼外鸣雀两相望,望断千古几多愁。
  牧轻言边念边点头,边点头边想这是什么鬼诗,弯来绕去的纯粹是为了凑出“望江楼”这三个字。
  等他终于念完,孟衢推了他一把,催促他上楼。
  预定的包间在顶层,天字号,临着江,打开窗户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大雨。
  牧轻言狼狈地关上窗户,这时正专注于剥螃蟹腿的曲泊舟抬起头来,抓起桌上的手帕丢了去。
  这次牧轻言机智了一把,没有接过就开始擦,而是将手帕抖开,一股清蒸大闸蟹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显然是曲大公子擦过手的。牧轻言让手帕怎么来的怎么回了去。
  “有长进。”曲泊舟奖励了他一条剥好的蟹腿肉。
  包间内此时只有牧轻言、曲泊舟、孟衢三人,能接待十二人的大圆桌被此三人各据一方。
  牧轻言看着曲泊舟娴熟地剥出一堆螃蟹壳,有感而发:“曲公子,一般来说会吃并不需要会做,为何你就是如此执着呢?”
  曲泊舟沉浸在螃蟹肉中头也不抬,回答的话语简单利落,“追求。”
  牧轻言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为了梦想,那还真是委屈梦想了。”
  曲泊舟懒得和他计较,整盘螃蟹被吃干抹净后,叔柬终于推门而来。
  不多时秦南离也到了。
  最后走进来的那位很是面生,穿着蓝袍,但跟之前在司天台看见的蓝袍人不太一样,这位的袖口、领口处用银丝绣着祥云花纹。
  蓝袍人一进门,二话不说掏出一卷地图在桌面上铺开,这是一张包括城内城外的京城地形图,这张图也被圈圈点点过一番。
  “你们之前的思路完全错了,这根本不是东宫苍龙、七星阵法。”这位蓝袍人的声音冷漠冻人。
  “哦?那依你高见,这到底是个什么阵?”秦南离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桌上。
  蓝袍人伸出手,他手指划过的地方凭空生出一道金线,这些圈点之处以一定的顺序被连接起来。最后他在龙隐山和太傅府间画下一线。
  “天上的东西,终究是人为划分的,能作为参照,但不能以此为基准。这是玄龙吟水天罚大阵,是个活死阵。”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跳水好严重 难道我写的又是人民群众并不喜闻乐见的内容 我好方

  ☆、第一个世界

  “活死阵?”众人皆是一惊。
  “活死阵,是指一个阵法可以造成两种截然相反的后果。要么包括阵主在内的所有生灵都被毁灭,要么以某个地点为中心,把所有的‘生’气聚集,阵主坐镇中心,可以轻巧地引气修炼。”蓝袍人解释道。
  “难怪太傅府会如此灵气浓郁。”秦南离抚着下巴,恍然大悟。
  牧轻言白眼一翻,心道这不是你为了让我们顺利住进太傅府给瞎掰的吗!
  “太傅府即是这个活死阵的中心,那想必阵主便是陈太傅了?”叔柬问道。
  曲泊舟冷哼一声:“陈太傅那个草包,能懂这些?”
  牧轻言点头附议。
  “曲公子,牧公子,切记人不可貌相。”秦南离反驳道,“人心可是比这些阵法更为玄乎的东西。”
  “只是看上去是个活阵而已,是死是活只在阵主一念之间。”蓝袍人说,又将目光看向孟衢,“陈太傅这些年有无接触或得罪过什么术士,你们可有查探?”
  “没有。”后者有些羞愧地摇头。
  蓝袍人嗤之以鼻:“果然丞相养的都是一群废物。”
  这时正坐在蓝袍人对面的曲泊舟悠悠开口,“据我所知,二十多年前陈太傅曾纳了一位女术士为妾,不过进门没多久便去了。”
  牧轻言看曲泊舟的眼神一变,这位曲公子看上去与他年纪相仿,竟是连这种刚出生时的八卦都知晓,真是佩服,佩服。
  那端蓝袍人不以为然地点头,“之后呢?”
  “小妾去了之后三五年,正房为陈太傅诞下一女,便也撒手去了。”
  满怀期待的众人:……
  “好吧,我只知道这一点。”曲泊舟耸肩。
  “这个所谓的玄龙吟水天罚大阵,可有破解之法?”秦南离看向蓝袍人。
  “还未找出。但接下来我将随你们一同回去太傅府,协助你们破局。”
  “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协助我们?”秦南离勾起一抹冷笑。
  蓝袍人自袖中拿出三枚令牌,推到秦南离的面前,“这是三大长老的意思。”
  “还有,你们安排在太傅府旁的人都撤了吧,他们守在那没任何用处。”蓝袍人接着道。
  秦南离的脸色开始发黑。
  “还有你们。”蓝袍人的目光扫过牧轻言、曲泊舟和叔柬这三人,“我不知道秦大人将你们三人留下来寓意为何,但三个不懂得术法之人只有送死的份。”
  牧轻言也跟着脸色黑起来,虽然他确实是去送死的,但这位仁兄这样不留情面地点出来,实在是让人感到不爽。
  曲泊舟却是呵呵一笑,“这位大人,你家长老的令牌压得住你们司天台监,可压不住我。我想去哪便去哪,想在哪住便住在哪,轮不到你操心。”
  说完曲泊舟便起身离开。牧轻言眼前一亮,跟着笑道,“我和曲公子是好朋友,我这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是他在哪我在哪。”
  牧轻言十分不要脸的紧随曲泊舟走出望江楼的大门,紧随曲泊舟上了一座软轿,紧随曲泊舟踏上回太傅府的路。
  而望江楼天字号内,叔柬眉头一皱,“我们三人是前六次咒局中仅有的生还者,所以我们不一定会有去无回。”
  “你们要送死,我不会拦着,只是到时候别成了累赘需要处处帮扶。”蓝袍人道。
  话分两头。牧轻言这边则有些尴尬。
  首先是曲泊舟招来的那顶软轿额定承载数是一人,却生生挤进了两人,还是两个大男人,抬轿的轿夫一时有点不适应这重量,走得颇慢。
  其次是轿内的空间有限,两个人手碰手、腿挨腿,还一路颠簸,这个国家又民风开放,牧轻言很怕他和曲泊舟擦出点不一样的火花来。
  最后,曲泊舟一直笑吟吟地看着他,搞得他都想掏出面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有多美多引人注目。
  “曲公子,能移下尊眼吗?”终于,牧轻言忍无可忍。
  “仰着头脖子太累,直视前方那轿帘上连个花纹都没有太无聊,索性你这张脸还长得耐看,所以就看你了。”曲泊舟回答。
  牧轻言被这话噎住,好一会儿才消化完毕,他哆哆嗦嗦地道:“那、那还真是谢谢夸奖。”
  “不客气。”说这话时曲泊舟还点了点头,牧轻言只觉得脖子瘙痒。
  “你、莫非是对我起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心思?”牧轻言话音哆嗦得更厉害了。
  “不是你先紧跟我不放的吗?”曲泊舟反问。
  “我那是被逼无奈!”牧轻言努力得把身体往一旁缩去。
  “我很可怕?”曲泊舟凑上来。
  牧轻言很想说是,但摸不准这家伙会怎样出牌,便索性不答。
  曲泊舟歪着身子,把头伸到牧轻言面前,“沉默表示否定,那就是认为我不可怕,既然这样,回去了我给你做菜……”
  “吃”字还没说出口,轿子竟然猛地一震,曲泊舟由于坐姿不端竟朝前倒去,牧轻言一惊,伸手把他抓了回来。这一抓,竟是强行让曲泊舟来了个投怀送抱。
  这特么更加尴尬了!牧轻言脸涨得通红,立马松开手。
  曲泊舟轻笑出声来。
  “你不要调戏我,我喜欢的是女孩子!”牧轻言此时特别想找根针把牧轻言的嘴给缝上。
  “哦。”这个字被曲泊舟说得百转曲折,“那你还曾和那个孟衢有过婚约。”
  牧轻言一愣:“您还真是……八卦之王啊。”
  “办事总要准备充分。”曲泊舟低头理起衣袖来。
  “啧,办什么事?”牧轻言问。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非要到陈府去?”曲泊舟也问。
  “好吧,既然大家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别互相伤害了。”牧轻言识趣地转移话题,“昨晚那只吃了你的炝炒包菜的兔子还好吗?”
  “不太好,它甚至没能看见今天的太阳。”曲泊舟声音带着些遗憾。
  今天本来就没太阳……不过牧轻言懒得挑这个刺。“那你下次准备实验什么菜式?”
  曲泊舟沉默了好一会儿,却答非所问,“你喜欢吃麻辣吗?”
  “还成。”牧轻言答得有些犹豫,这家伙不会想拿他试菜吧?
  “那就冷吃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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